古代剩女重生記  一一二章

類別: 古代言情 | 古代剩女重生記 | 縈索   作者:縈索  書名:古代剩女重生記  更新時間:2012-07-27
 
一一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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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二章

(苦讀書)

剛分家就讓子孫搬家?俞家子孫自是苦苦哀求,跪在松濤閣外半個多時辰,奈何老爺子下了決斷,不肯收回前話,“不必為我一人耽誤許久!”

老爺子如此堅定,大家都無可奈何。

俞子軒想起自己畢竟是亳城縣令了,朝廷的法度知縣必須居住在縣衙里,家眷也要帶過去的,所以磕了幾個響頭,便與妹妹攙扶著母親一同離開了。瞅見沒有外人時,把老爺子留給他卷宗一事說了。婷瑤當場喜形于色,“有太爺爺的人脈,那哥哥日后不是青云直上?”

大夫人也滿臉笑意,雖說虧了不少錢銀,但兒子現在是官身,日后多少銀錢得不到?比其他經商的族人不知強多少!這么想著,對老太爺分家不公的怨念,漸漸散了。

再說二房。

錢氏名下有七個孫兒,除了遠在京城的俞子皓,六個男孫都得了大筆錢財,一生享用不盡。可她最偏愛的小兒子錦哲,分得最少!因為沒嫡子!嫡子、嫡子,只有正室生的,那才叫嫡子啊!沒辦法,原本打算叫安氏在身邊立規矩的,現在只能打發去山東跟小兒子回合,爭取早些生出嫡子來。可她算盤打得精,怎么忘了安氏的女兒,還在哺乳期?哪個母親舍得跟剛出生沒幾個月大的女兒分開啊?

安氏不忍拋下女兒,拒絕了,錢氏大怒,罵她不孝,對丈夫不關心——可憐安氏,半年前丈夫上任她原打算跟著的,那時候是誰硬逼著,用侍疾的方式強迫她留下來?是誰把身邊的大丫鬟開了臉,與彩蝶一同送到錦哲身邊?以前怎不說錦哲身邊沒人照顧,好了。現在沒分到家產了,才急匆匆讓她去?

跟錢氏是講不通道理的,安氏滿腹的冤沒處訴去。被威逼“反正我的錦哲一定要嫡子的,你要不去,就休了你。另外再娶!也不怕生不出嫡子來。你自己掂量著辦吧”,只能哭哭泣泣的上了馬車。含著淚跟女兒分別了。

可想而知,這樣的安氏去了丈夫那邊,會有什么好心情。往往她在思念自己小貓大的女兒,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時,丈夫卻在西廂房跟通房丫鬟彩蝶、杜鵑親親熱熱,笑鬧聲吵得人整夜整夜睡不安穩。心,如同刀割一樣。反復凌遲,對錢氏的怨恨,對丈夫的不滿,直把當初俊秀文雅的官家小姐,折磨的形容枯槁的怨婦。嫡子,更是沒影了。

幾年后她回到俞家,怎么可能跟錢氏一條心?恨之入骨才對!

至于錢氏把安氏打發走了,可以過上幸福快活的日子了嗎?未必!她自己蠻狠不講理,二夫人則是貪婪無度,原來婆媳兩個一同向外。挖俞清瑤母親的嫁妝,或是欺壓三房、四房的妯娌,做得默契十足。可搬家后,沒了敵對勢力。只能大眼對小眼,內斗了。錢氏勝在輩分夠高,但二夫人也不是吃素的啊,商戶人家的尖酸、刻毒,各種手段層出不窮。雪瑤呢,在祖母跟生母之前,自然偏向后者。尤其在俞清瑤離開俞家,錢氏曾經當眾責罵雪瑤,她還記仇呢。

二房的烏七八糟事,三房、四房的人根本不理會。他們經商,天南地北的跑,眼光也大,這些年來,二房也風光夠了,沒什么出色的子孫,只有一對狼狽為奸的婆媳靠挖自家墻角為生。現在分了家,看她們還怎么做假賬、偷換贗品!哼,不思正道,遲早會把家底敗光!

搬家時,還發生了一件小事。

對旁人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著某些人來說……

“小心些,仔細磕碰了。”婷瑤一邊伶俐的使喚下人移動大夫人的佛龕,裝點好,放到馬車上,一邊沉浸在幸福快樂中。哥哥當了官,她就是正經的官家小姐了,從官府出嫁,總比從致仕的民宅出嫁好聽得多!所以她是最熱衷搬家的人,勤快的把大房的財物清點了,看著人裝箱。

相反,大夫人在俞家住了多年,這里有她與丈夫共同生活的美好記憶,忽然說要離開,有些不大適應。可兒子迫不及待要去當官,接她去享福,庶女也把東西打點的井井有條,只能按下心中的愁緒。

站在俞家老宅的大門前,大夫人一身縞素,最后回頭凝望門匾深深的嘆息,正要轉身上車時,忽然,聽到幾聲凄慘的叫聲,“大夫人救我啊!”“大夫人救命啊!”

原來是兩個守門的婆子,不知犯了什么錯,被兩個沒有見過的管家娘子綁了。

“住手!你們是什么人,怎敢在大門口要打要殺的?”

那兩個管家娘子也不懼怕,“哼,都是分了家的,大夫人您是親戚,我們在自家門口要打要殺,管你什么事情。回你自家作威作福吧!”

“你、你這是什么話!”大夫人氣得渾身顫抖。

俞子軒也被氣壞了,“沒規矩的東西,林伯呢,怎么教的下人?”

“老林怎么教人,我們可管不著,他也管不著我們!這兩個婆子,口風不緊,又貪財,手往不該伸的地方伸,老太爺親自發話,杖斃了以儆效尤!”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大夫人,“許是她們知道大夫人念得佛多,心也慈悲,所以特特的跑到門口向您求助?可是不行啊,老太爺親自發的話,俞家還沒有敢反天違逆他老人家的!”

兩個婆子被堵著嘴,嗚嗚的,拿眼睛無比渴求的望著大夫人。

可大夫人早被意有所指的話驚得動彈不得,竟眼睜睜看著兩婆子被帶下去,一聲又一聲的哀嚎聲激得她冷不丁打了個冷顫!只覺遍體生寒!

她心虛啊!

那兩個婆子,別人不知,她還不知道嗎?是錢氏一起在蒯城一起長大的小姐妹,無親無靠的投奔來,最知道錢氏的底細了。大夫人曾經偷偷賄賂了她們,讓她們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俞錦熙的身世暴露出來。果然,她們找到機會,那晚。俞清瑤辛苦做了沙湯卻被打翻了,迷茫哀憐中,她們故意在小林子里嘀咕。念叨“謹容表妹”一事……

要不然,俞清瑤還被蒙在鼓里呢!

直到剛剛。大夫人還覺得這一招是“神來之筆”。她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沒有牽扯進來,也無人懷疑;后來發生的一切,都是俞清瑤年輕氣盛,一意孤行。因為忍受不了錢氏、二夫人的欺壓,小丫頭在壽宴會暴出錢氏婆媳用贗品偷換沐天華嫁妝。讓整個亳城的人都“刮目相看”;雪瑤不分場合的咒罵,二夫人恰到好處的暈倒……一連串的變故,誰都知道二房是什么貨色了!

卻與大房毫不相干。

大夫人一點也不愧疚利用了俞清瑤,要不是她變著法子告訴,恐怕小丫頭還當錢氏是至親呢!每每看到那雙滿含仰慕、期待關愛的小眼神,大夫人都有一種破壞的。小傻瓜,當仇人是親人,天底下有你這么傻的人!

可親眼看著兩個守門婆子被帶了下去,越來越弱的哀鳴提醒著她——真正笨的人,是你!

老爺子做了十幾年首輔。權傾一時,連朝堂上紛雜多變的勢力都處理的一清二楚,何況區區的內宅呢!這家里,就無一處能瞞過他老人家的眼睛……

想著老太爺用一雙透徹的雙眼注視著俞家發生的一切。明明知道錢氏婆媳偷換嫁妝,卻不制止,等到事發才逼著她們吐出來;明知道俞清瑤姐弟受到欺負,卻裝不知道;明知道俞清瑤姐弟策劃著,敗壞了俞家的聲譽,最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去侯府享福了……老人家始終呆在松濤閣,終日穩穩的不曾出面。

大夫人越想,就越害怕。她不懂,老爺子故意讓她看到這一幕,有什么用意?警告?可她要離開俞家了啊!泄憤?老爺子的城府,泄憤也不會讓人察覺到。

百思不得其解。

她把心中的憂慮跟兒子說道,不敢直說,點了幾句“我們剛走,老爺子就換了一批下人,沒什么規矩,也不把我們當成主子,是不是有些怪異”。而俞子軒接手卷宗后,忙著寫信聯絡感情,正處在無比感激曾祖為他鋪路著想的時候呢,哪里有一絲絲的懷疑?認為母親是多想。

大夫人見兒子徹底偏向老爺子了,對她的話都不信,越發凄涼難受。偏她的心事不能告人的,待婷瑤一出嫁,她一個人呆在家里,連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更沒二夫人那種惹人討厭的妯娌來煩她。整日孤孤單單,除了東想西想,沒別的事情好干。

不出半年,整個人都有些神經兮兮了。

俞家所發生的一切,遠在千里之外的俞清瑤姐弟,自然不會知曉了。過完三月三后,轉眼就到了初八。這一天,是定國公的生辰,屬于親眷的安慶侯自然不能不親自上門賀壽。侯夫人杜氏、世子沐薄言,女眷俞清瑤、沈麗君、沈麗姿,還加一個小豆丁俞子皓,每人都裝扮一新,帶上禮物前往國公府。

杜氏的馬車很大,讓俞清瑤、麗君麗姿都進來,最后訓導一番禮節規矩。

“……待會見了舅母,規規矩矩的行禮祝壽,寧可呆板了些,也不能失禮人前。當著眾多拜壽的貴客,露出一丁點不妥來,吃虧的是你們自己!不是我虛言恐嚇,這種場合傳出不好的名聲,日后再想讓人接受,也難了……”

說得三女緊張不已。俞清瑤尤甚,不是前世經歷過了,有了經驗就能淡定從容了——正因為知道那是怎樣一種混亂,才明白始終保持端謹嚴肅,是多么不容易。

最先從緊張中恢復過來的,是麗姿。她今兒梳著雙垂髫,戴著一對赤金纏絲寶象花的流蘇釵,穿著粉桃花色交領襦衫,底下是銀紅繡滿幅纏枝花綜裙,艷麗的底子配了素色的繡花,別有一番意趣。現是坐姿,如果站起來,便能從起窈窕的身形中看出,她的身材極好,長腿細腰,身姿柔韌。不愧是練舞蹈的。

俞清瑤喜歡梅花篆,麗君姐妹也尋了自己喜歡的特長,姐姐彈琴。妹妹跳舞,倒也合拍。

“舅母,您看清瑤妹妹鼻翼的汗都出來了!這話。便是您不說,我們姐妹心中也有數。何況。我跟姐姐早就去過舅公家了。幾位表姐也都和善。您放心,到了國公府后,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清瑤妹妹。不會讓她出錯的。”

杜氏深深凝視了一眼麗姿,心理的話沒有說出口——她剛剛的話,是說在俞清瑤聽的嗎?是說給你們姐妹聽的好不好!清瑤再怎樣,也是國公府正經的親戚,即便犯了錯。光憑著那張跟國公爺八成兄弟的面容,也沒人敢說她去。

忍了又忍,方壓制了火氣,淡淡的道,

“也好。你們姐妹互相照應著。平時我不管,今天若出了一丁點差錯……”

威嚇的話,不說完比說完更有威懾。想來心思頗多,但膽子很小的沈家姐妹,不敢在背后搞鬼了。

馬車轉到朱雀大街,因為來賀壽的人極多。可容八匹馬并行的大街竟然堵住了。國公府的小廝出來了十多個,幫助坐馬車的貴客上門賀壽。

俞清瑤本想在馬車上多回憶一些舅公一家的大致情況。可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起前世那一場“兵荒馬亂”。

那是廣平三十年的秋天,她剛到京城四個月。水土不服、兼傷懷父母離世。悲悲戚戚,好容易好了些。舅公聽人說到她的面容與自己相似,便在鄧氏的生辰日指定自己去拜見。那時的她,眉眼都長開了些,不比現在還有些稚嫩的孩子氣。與舅父、舅公站在一塊,相似的面部輪廓、五官眉眼,人都說“這才是一家人呢”,結果引得國公府的表哥、表姐同時生了嫉妒心……

也不是大事,就是被幾個丫鬟帶錯了路,換了不該換的衣裳,又被關在無人的屋子里。而外面的人四處找不到她。

也虧得如此,不然她怎么知道趾高氣昂的帶著嫡子回娘家的元菲兒,背地里對著自己娘親哭得那么傷心,咒罵郡王府里的狐媚子太多,而文郡王喜好眠花宿柳,常常夜不歸宿。而元菲兒的母親,翁氏也出得好注意,讓女兒挑撥幾個侍妾互相爭斗,栽贓、陷害……

出來后,她瞧見舅婆鄧氏在房里的丫鬟中挑選了兩個品貌優秀的,送給元菲兒“固寵”,所有丫鬟都羨慕那兩人的“好運氣”,可以到郡王府,即便是姬妾,也不比嫁下人強啊。等文郡王來接時,兩夫妻在外表現的多么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那是俞清瑤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有多種面貌。對著不同的人,可以笑得虛假,哭得真誠。正面反面,竟是不一樣的。

……馬車忽然停了,也打斷俞清瑤的思路。她亦步亦趨的跟著杜氏下了車,換了軟轎,由幾個清秀的小廝們抬進了二門,然后再換府里的車,進了內院。抬眸一看,飛檐畫角、假山樓閣、廊房水榭,與記憶中一絲不差。

心不知怎么,漸漸安定下來。

剛剛的緊張不翼而飛了,似乎是覺得,再壞也壞不過前世吧!她出了那么多糗,做錯那么多事,不都在舅公一句“哈哈,小孩子天真活潑”中消弭無形?

“呵呵,弟妹來遲了!母親早就念叨你們了!呀,這位就是表外甥女吧?嘖嘖,怪不得母親常常掛在嘴邊。”來迎客的,是元菲兒的母親,長房的翁氏。只見她穿一身紫紅色繡海水如意紋的對襟長褙子,看年紀約有三四十歲,雖然五官眉眼生得極好,可惜擦了厚厚的水粉,蓋住了本來膚色。偏耳后露出的肌膚,顯示出她本沒有那么白呢!

一上來就拉著俞清瑤的手,左看有看,仿佛看不過癮。俞清瑤只用裝羞澀就足以應付了——這個場合,她也不需要其他的表情。

寒暄后,翁氏笑道,“看我,只顧說話,忘記表外甥女勞累了。快快,母親都等候多時了!”進了親自帶著人去主院榮壽園。

進了主院,俞清瑤又是排在前面,丫頭過來鋪了蒲團,她跪了,口中稱見過“舅婆”,當著眾多親戚、貴賓的面。算是正式認親了。其次,才是麗君、麗姿姐妹。

而鄧氏給的禮物,也是明顯分著等級。她的是一個赤金打造的金項圈。又有從佛寺開光的開光護身符,又年長的鄧氏親手戴在她身上;而麗君姐妹只有兩匹錦緞,就沒了。還不如上一次見面來得豐厚呢。

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極正常的,沒人表示出驚訝。只有麗君姐妹自己。險些把銀牙咬碎。

俞子皓因是男丁,跟著沐天恩、沐薄言一同在前院,不在此處。他也得了豐厚禮物,暫且不提。

俞清瑤正式拜見過鄧氏后,才被引著見舅婆家的親眷,大房的翁氏,一個蒲團過來。她屈膝跪拜了,口稱,見過“表舅母”;然后是二房的鐵氏,蒲團再移,她又屈膝跪拜了,口稱“二表舅母”;然后是三房的;四房的;五房的;六房的。此外還有七八個表姨媽;沒什么血脈關系,是姻親關系的姨媽、姑母……

團團下來,足足認了二十多個長輩親人。

換了別人,能把一半的人臉記熟就不錯了,偏俞清瑤是重生過的。期間大部分都有印象,再說,有吳嬤嬤與杜氏提前的背書,她早就翻出記憶。對照著硬記下來。

長輩結束了,換到小輩了。

長房長子的孫女,元芷兒,元靈兒、元蕓兒、元杏兒……

這些表姐都比俞清瑤大了好幾歲,笑容和煦,分別贈送了荷包、香囊、玉佩等物。

然后輪到重頭戲了。

元菲兒,姐妹中嫁得最榮耀的,頭戴五鳳朝陽金絲累珠銜大東珠的頭釵,耳墜著翠綠翡翠滴珠嵌赤金流蘇的耳環,身穿玫瑰正紅繡嫩黃折枝玉蘭花的錦緞通臂長襖,既顯示出明艷照人的出色容貌,有展現了她如今尊貴無比的身份。

送了俞清瑤一個雙魚的玉福鎖項圈,含笑道,“上次在賽馬場上沒見到小表妹,心理一直好奇你呢。今日總算見了。”

俞清瑤知道元菲兒的性情,知道她表面越是說得云淡風輕,其實心理早就記恨上了。呵呵,只是一次不曾去拜見,就“好奇”成這樣子?日后,這種機會不會少了。

“多謝九表姐記掛。愚妹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在公眾面前與九表姐丟臉。”

“丟臉?呵呵,表妹嚴重了,我們自家姐妹,出來散散心,哪能遇到了還避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元菲兒在姐妹中本就頗有權威,再加上嫁得最好,還真有人點頭稱是。

俞清瑤也不生氣,仍舊淡淡的,“舅婆親自讓清瑤學好了規矩,清瑤不敢讓舅婆失望。若是哪里讓九表姐不高興了,還請九表姐大人不計小人過。清瑤初來乍到,不懂規矩。”

最后一句,稍微提高了點聲音。

果然,那邊長輩們聽到了,鄧氏便出言,“菲兒,你小表妹初來京城,有什么不懂的你教她!都是姐妹,你不教她,誰教她去!”

元菲兒聽了,面上笑得越發親切,“是!”

然后果真跟俞清瑤無比親切,引著她見了元清兒、元錦兒、元夢兒、元秀兒、元姍兒。

光是見這些親人,就足足花了半個時辰。只饒得人頭昏眼花。

等全部正式見禮過了,俞清瑤總算松了口氣,外男需要理會的不多,僅有長房的幾個表哥而已。

這樣想著,她被錦兒、夢兒帶著,去了女孩子們的小花園里。

“珊瑚,你告訴舅母一聲,我隨幾個表妹去小花園。”

“是,姑娘。”

“什么,你的丫鬟叫珊瑚?”元姍兒非常不高興,露出憤恨的怒光。

等全部正式見禮過了,俞清瑤總算松了口氣,外男需要理會的不多,僅有長房的幾個表哥而已。

這樣想著,她被錦兒、夢兒帶著,去了女孩子們的小花園里。

“珊瑚,你告訴舅母一聲,我隨幾個表妹去小花園。”

“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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