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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香中將現在都急上火了,那天他是及時地伏下來,躲過了那爆炸氣浪的襲擊,除了把軍帽掀走以外,其它的都是安然無事,毛都未少一根。司令官的意外死亡,他自然知道后果很嚴重。這不,皇侄那王八蛋就來電報了……
十天?我日我嫂子啊,那梁宇躲在哪個角落還不知道呢?聽說他是給海軍打得半死不活,但自己的部下也是給人打個半死不活啊。兩個少將在北邊給割走了頭。偏偏那片山蠢貨,游個鳥水呀,游下游下,頭又沒了,增加了人家的功勞不說,更是給了自己一記重重的耳光。讓帝國的臉又丟上一次。這不,現在人家那半死不活的家伙都給他們的總裁晉升為中將了,都跟自己平級了。去它娘的,那死鬼典型的是踩著人家的人頭往上爬啊!卑鄙之極齷齪之至!
人家是升官了,但自己卻差不多要給剖腹羅,不痛的嗎?你皇八蛋湊什么熱鬧?十天?我日死我嫂子,豈有此理呀。你以為是在玩呀?十天,眼一睜一閉就過去了,別說人家有槍,就是沒槍沒炮,在這鳥地方走個遍也不止這個時間啊。我日!萬一那梁宇死掉了,給埋到哪個深山角落,叫我怎么去找?還有,要是他給他的手下一把火燒成了灰,叫我去哪里找他的頭給你這皇八蛋。十……十我嫂子!你奶奶……也就是俺的娘耶,你不給個派遣軍司令官給我做也就算了,還搞什么十天?我我嫂子……
朝香中將全身顫抖,心里不停地咒罵著,一反優雅,什么粗口濫語都涌出來了,日了嫂子不知多少次,人卻是沮喪無比。前幾天他已下令谷壽夫猛沖猛打,但效果卻是一點也無,反而把一個中隊、一個中隊送上去給人家宰了個痛快,谷壽夫顧然是叫苦連天,他也給那傷亡數據弄得心驚肉跳,再這樣下去,不用十天,那谷壽夫保管得成光棍司令羅。但不這樣怎么辦?就十天功夫,他不死就得俺死呀。
問題是那梁宇既然受了重傷,分分鐘就得死掉,死就死唄,那絕對是個天大的好事,但人家那皇侄要見尸見頭,不好弄啊!現在只能添兵了,但第十師團的戰斗部隊損失嚴重,基本上沒了戰斗力。身邊的第三師團一個步兵旅團已進了山,不能再調了,否則身邊盡是些非一線部隊,事實證明那獨立團戰力強悍,萬一從那個角落里摸出來要來抓自己,那些后勤人員也不知能不能頂得住?這第三師團的第29旅團一定不能進山!
偏偏東線又出了問題,那李宗仁的大軍正不要命般地狂攻東線陣地,那里的原第六師團殘部基本上都差不多要完蛋了,幸好自己搶先一步調了十六師團19旅團過去,這才堪堪守住陣地。但他們現在正承受支那第五戰區數萬人的日夜猛攻,情況很不妙。萬一給他們打通西邊的通道,給獨立團逃了出去,那他就是求嫂子也沒用了。
朝香中將有點急了,急問飯澤守那十六師團中島中將的位置。飯澤守道:“司令官放心,中島將軍就差半日路程,必定能趕到。”朝香中將松了口氣道:“喲西,電令他加緊,絕對不能讓獨立團從西面跑來跑啦的。”
飯澤守不敢怠慢。親自下去交待,不一會他拿了一張當日的《中央日報》回來,說道:“司令官閣下,卑鄙的支那人又在污蔑我們陸軍的戰斗力了……”朝香中將的中文水平不差,攤開一看,卻見那報紙頭版頭條大肆宣染了獨立團的戰績,什么殲敵多少,割了多少多少的少將頭顱,看得他都臉上發熱,更令他憤怒的是那獨立團竟然宣言要和小日本海軍單挑,兵對兵將對將,不玩花樣,要用中國的武術精神對付小日本帝國的武士道垃圾,還揚言要報小日本海軍陸戰隊偷襲獨立團后院的一箭之仇。
這完全是對英勇無敵的大日本陸軍將士不聞不顧,嚴重蔑視!我日我嫂子呀,老子給你們偷襲了多少次?你就不說了,給人家偷了一次,你反應就那么大?八格壓你的路啊!朝香中將氣得把報紙都撕個粉碎,但你給人家偷了,人家又給人家偷了,這怎么說?難怪現在的海軍的士氣高漲,叫囂連天,鬼叫你給人偷,人家偷了人家,還把賊頭打個半死不活?
朝香中將真是苦惱。這叫吃了屎還不敢聲張。從他的內線傳來的消息,現在國內的輿論可是一邊倒的在支持海軍,看輕陸軍,尤其是他的第二軍了。再不做點成績出來,他的老臉恐怕就得丟到爪蛙國去羅。真是煩人呀!
他沉著臉道:“飯澤君,你的,立即電令谷壽夫,讓他必須的八天之內解決戰斗。”上面給了壓力,他只能把壓力轉移到下面去。飯澤守卻很冷靜地道:“司令官閣下,山里形勢復雜,前兩天的進攻,效果極差,反而損失了不少帝國勇士,再冒險進攻,恐怕第六師團情況堪憂。很有可能的給獨立團的圍殲。其實的,谷壽夫原先的打法是對付獨立團的最有效的戰術,如果按原計劃行動,不用一個月,就能的把獨立團的連根拔起……”
朝香中將頹然地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但大本營只給了十天時間給我們呀。”飯澤守嘆了口氣道:“中國的有句話的,叫什么欲速則不達,一但冒進,谷壽夫不單沒法子消滅獨立團,反而有可能給獨立團消滅呀。”
朝香中將無奈地道:“我也沒辦法了。國內的陸軍本部正在受海軍擠壓,如果不能盡快把獨立團消滅,恐怕陸軍本部更加難以解釋。再說天皇已下詔,要在十天之內見到梁宇的尸體,我們不冒險是不可能完成的。”
飯澤守道:“但大龍山地勢復雜,咱們就是多投一個師團進攻,效果也不會太好,獨立團的太狡猾了。他們總是集中兵力圍殲我們突進的部隊,根本沒辦法抵擋,如果冒進,就不是我們在消耗他們,而是他們在消耗我們的兵力。”他遲疑了一會,這才說道:“司令官閣下,我們是不是得用上特種彈……”
朝香中將心里一動,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說道:“不行!強用特種彈,必然會對我們山里的部隊造成損失,而且現在安慶的記者甚多,萬一給他們發覺,我們的處境恐怕會更艱難,那些海軍又得說三道四了。”他斷然否決了這個提議。
飯澤守無奈,他也參謀不出什么好辦法,時間太緊,根本無法從容布置。兩人在司令部哀聲嘆氣,相對無言。偏偏這時一個參謀過來湊熱鬧,報告道:“司令官,那罪人波田重一不肯吃飯……”
朝香中將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地道:“這個衰神,不吃拉倒,餓死他!”那參謀說道:“波田重一請求司令官給他一個以武士的解決方法了斷。這……”朝香中將哼了一聲道:“給他一把刀……”
機場失事,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卻死了,一下子把朝香中將推上了風頭浪尖,倍受煎熬。這讓他很生氣,但仔細一想,如果不是這個衰神,大將說不定腳步就不會拐彎,他也不能停下腳步,如果再往前走幾步,那他的損失絕對不會只是帽子的小事。你沒看見在他前面幾米的衛士都給飛機碎片切成了血淋淋,或者給灼熱氣浪燙得面目全非嗎?危險的捏。再說他也需要一個罪人來背這黑鍋,所以他沒把這人家的衰神,他的好神死啦死啦的有,只把他關了起來。誰知這廝不識好歹,竟然玩起絕食,還妄想剖腹,老子都快給人切了,你就先去切吧。他心情很不好,沒好氣地吩咐下去,讓波田重一愛了斷就了斷去。
飯澤守看見地上那一團報紙,靈光突然一閃,他喝住那轉身要離開的參謀,在朝香中將耳邊嘀咕了幾句,很快那朝香中將笑容綻現,拍著他的瘦肩膀,嘴里連連喲西。回頭說道:“請波田重一前來……還有,立即電令谷壽夫將軍馬上回來安慶一趟。”
次日國內外各大親日報章都大肆報道了獨立團遭受大日本海軍陸戰隊的重大打擊,獨立團團長梁宇半死不活的消息,引起了中國國內的轟動,甚至世界的轟動。不久朝香中將的按頭便擺了一份監聽到的獨立團向他們總裁發報的要求避謠的電報……于是支那報紙很快就大篇幅地發表了這是日本人造謠的聲明,只說現在獨立團中將團長梁宇只是受了一點小得不能再小輕得不能再輕的小傷,是給一粒子彈帶飛了一些皮屑,出了一滴血,第二天便痊愈了,現在是吃得香睡得好,天天吃二斤肉三斤飯,睡足八小時,睡醒后便率領全團在各處殺鬼子,日本人完全是造謠生事,梁中將絕對不是半死不活,而是生龍活虎。但梁中將為了這一滴血很生氣,因為他親手殺了上萬的日本陸軍官兵,連頭發都沒掉一根,卻讓日本海軍弄掉了一滴血,實在是很生氣。所以在吃飽睡好之后,決定以一個勇士的名義強烈要求挑戰日本海軍,而對只挨打挨殺的日本陸軍充滿了不屑之情,只讓他的手下去殺去宰就是了,根本不用他出手云云……
報道一出,日本國內便是應者如云,大多聲援英勇無敵的海軍,要求天皇竭力打造一支全球無敵的海軍陸戰隊,橫掃國外一切不依附大日本帝國的任何勢力。這讓日本海軍的軍威無形中高漲了數百倍,要求和獨立團決斗的官兵高達數萬人。熱情之高漲就連天皇也不得不一去再去海軍本部和基地安撫。而陸軍的士氣卻遭受重大的大擊,除了第二軍屬下,各地陸軍都紛紛上電報請愿要求趕赴安慶和獨立團血拚,重整大日本陸軍的威風……
但次日中國國內報單章卻發表了獨立團團長梁宇中將的聲明,他大肆輕蔑日本陸軍的戰斗力,認為很不過癮,只說日本陸軍戰斗力排在第二位的第六師團已基本上給獨立團宰了個精光很凈,其它的日本陸軍師團他現在根本沒半點興趣,但對戰斗力排第一的第二師團還有那么一絲半點的好奇,因此他希望那第二師團過來和他的獨立團戰斗,其它的陸軍師團他是提不起精神的。當然他再次要求,那一滴血的仇一定要報,那海軍如果夠種,不是娘們就過來和他的獨立團決一死戰……
遠在滿洲的日軍第二師團果然便上電報給大本營,要求把他們調到安慶,他們一定能把獨立團全部死啦死啦的,讓他們償償大日本陸軍的厲害。相隔千里之遙,調個屁呀?日本大本營自然否決,這讓第二師團的官兵心里恨恨的,但虛榮心卻得到了充分的滿足,畢竟人家還把自己當人看,不像排名自己之下的第六師團那樣,他們簡直就當它是土豬瓦狗一般充滿了不屑,寧愿去挑戰那笨蛋的海軍陸戰隊……
安慶,隨著戰事愈演愈烈,加上各國記者的大肆渲染,現在仿佛已處于世界的中心了,報章在連編累黷地報道著……這讓朝香中將既興奮又感覺壓力好大。他一面抓緊按他的計劃執行,一面指使報章不斷地報道梁宇的傷情,什么只剩一口氣,靠吊鹽水過日子呀;什么缺了胳膊斷了腿;鼻子沒了,眼睛瞎了半只,耳朵沒了三分之二,只剩一絲肉塊掛在他的頭的兩邊……反正有多慘就寫多慘,有多惡心就寫多惡心。
果然獨立團又忍不住一再避謠,再次聲明梁中將吃得好睡得好,現在已是一日吃五餐,一覺睡到了大天亮,日本人再敢造謠絕對不能原諒云云。同時聲明,朝香宮鳩彥王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到山里面來看看……
朝香中將當然不肯進去,按照他的邏輯,現在已經確信這梁宇絕對是半死不活的,他笑瞇瞇地對飯澤守道:“飯澤君,你這計劃真是大大的喲西,現在的獨立團是快忍不住了。是時候推出波田重一那衰神了吧?”
飯澤守道:“司令官閣下,我認為是時候了。他們挑戰海軍,我們就挑戰他。他要是不敢來,我們的陸軍便可以把聲譽挽回來。”朝香中將微笑道:“喲西,他不敢應戰,證明是他怕我們,只想去捏支那人認為的軟柿子,這么說,那海軍就是個柿子羅。”飯澤守笑道:“按獨立團以往的表現,他們的很好面子,我們正是要利用他們的好面子,策劃這場戰斗,一舉消滅他們。”
朝香中將問道:“飯澤君,你認為他們會應戰嗎?”飯澤守道:“好面子的人肯定不肯丟面子,我認為他們一定會接受這場決斗。那假梁宇一定會出現!”朝香中將笑道:“我們只要殺死那假梁宇,無論如何,我們的目的都能達到。哈哈,把假梁宇的頭獻給天皇,就算是完成了我們的任務。就是發現是假的,那獨立團的無恥也能大白于天下,讓世界人民知道。”
飯澤守笑道:“司令官高見,因此,我們的要盡量把這場決斗擴大影響范圍,讓越多人知道越好。”朝香中將卻皺起了眉頭,說道:“但我們突然襲擊獨立團卻也在眾目睽睽之下,會不會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面子造成影響,我的,這兩天可是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朝香中將可是極好面子的人,這不得不讓他使勁思量了一下。
飯澤守道:“司令官,波田重一單挑梁宇。我們卻以第六師團的名義決戰獨立團,這兩者的沒有的矛盾。”朝香中將認真想了一會,這才點點頭,喲西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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