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本命法寶
“師叔，你這是準備煉制本命法寶了？”
“鳳如山，你怎么進來了？現在我們再哪兒？外面情況怎么樣？”
慕容雪菲看見鳳如山，擔心的問道。
“沒事。安全的很。”
鳳如山簡單的講述了一下近段日子的經歷。
“這是我在青花城租的一個院落，怕師叔擔心，就過來看看師叔。”
“有小紅和飛雪陪著，我有什么好擔心的。據你所言，這個蒼缺甚有心計，你不怕他在小院中做什么手腳？”
慕容雪菲心中莫名一喜。
“哈哈，師叔放心。像我這種孤身游歷的低階妖族，在青花城滿大街都是，哪個有心思理會？再說，這是青花城，蒼家在青花城的勢力一般，蒼缺也不會為了我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妖求助蒼家，就他一個二階妖尉，能有什么手段？主要是我絲毫想不出他這么做的理由。我怕死得很，也不想連累師叔，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亂來的。”
鳳如山盡力打消慕容雪菲的擔心。
“我不過是隨口一提，你就有一堆大道理等著。說到這些陰謀詭計，你當然誰都不怕。哼，哼。”
慕容雪菲俏臉一崩，心中卻是暖洋洋的。
“就是外面一個人類修士也沒有，實在有點不習慣，而且我對妖族了解的太少，應付起來有點累。”
鳳如山坐在地上，摸出酒葫蘆，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這個我可幫不上忙。不過在我認識的人中，你是唯一有可能做好這件事的，如果你不行，別人更不可能。”
慕容雪菲說得倒是實話，論起心思慎密，靈活多變，她還真不知道誰比得上鳳如山。
“哈，師叔這是在夸我了。不談這個，師叔這是準備煉制本命法寶了？都準備好了？”
鳳如山沒話找話，舊話重提。
他進仙府本來就沒事，找個人聊聊，安慰慕容雪菲的同時，順便也安慰一下自己。
“嗯。前輩的儲物手鐲中材料都非常高級，大部分我只是在典籍上見過，我也想慢慢摸索，研究一下這些材料的性質，可是，可是，你一個人在這妖界，隨時都會有無法預料的事發生，早一日擁有本命法寶，我們活下去的希望便大上一分，世上原就沒有萬全之事，準備好不好的，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慕容雪菲淡淡的說道。
“可是，這樣對師叔的本命法寶影響很大吧？”
“影響當然會有。不過只憑這些材料的品質，就比我原來想的超出了太多，只要能度過這一關，花上幾百年慢慢修改也來得及。怎么？你有意見？”
“師叔真會開玩笑！師叔是煉器高手，我哪敢有意見。只是我簡單的逛了逛青花城，發現城中的各種靈藥、礦石價格和我們那里差別甚大，有的貴出很多，有的又便宜的不要錢似的，想問問師叔有什么需要的，說不準就能碰上。”
“這個自然。人類修士對靈藥的需求側重于靈力，妖族側重于淬煉肉體，需求不同，價格當然不同。至于煉器，差別更大。妖族往往一生只煉一件攻擊法寶，還多是自己身體上脫落的某個部位。妖族肉身強大，戰斗多是近身肉搏，防御多靠靈甲，不像人類，靠法寶防御為主，妖族煉制靈甲的手段，有不少獨到之處，可以借鑒的地方很多，比如，……”
一說起煉器，慕容雪菲神采飛揚，渾然忘了一切。
“原來天才就是濃厚的興趣加忘我的修煉，隨時隨地不忘煉器，師叔的煉器水平不高才怪。就像師姐，同樣的對陣法癡迷，陣法造詣才能遠超同儕。”
鳳如山聽的云里霧里，也不打斷慕容雪菲，心中感慨不已。
“要是一家商行能在人類和妖族之間低買高賣，豈不是賺錢很容易？”
好不容易等慕容雪菲告一段落，鳳如山急忙開口他顧。
“你可真聰明。”
慕容雪菲微微一笑。
鳳如山老臉不由一紅。
人類和妖族一直是敵對關系，想在兩者之間做生意，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聽說確實有這樣的秘密商行，不過背后都有最頂級的大勢力支持，中間不知有多少黑幕，不是你我這個層面能接觸到的。”
慕容雪菲小小的鄙視一下鳳如山，嘻嘻一笑，心情大好，也不再賣關子。
“既然有人做這些生意，按理說兩邊的物價應該差不多拉平，為什么還會差這么大呢？”
鳳如山盡力想掙回點面子。
“嘻嘻，能做這種生意的勢力，哪會看上這些低端材料，這種生意的成本一定很高，自然要集中在最高端的物品上，看得上這些的，又沒資格插手了。你想，這些低端物品的流通，受惠最大的是下層散修，那些頂級的勢力，又哪里會顧得上散修的死活。”
鳳如山默然無語。說起這些高層的行事、心態，眼界所限，他差的太遠了。
“嗯。這里有十幾種材料的清單，以及它們大概的描述，你碰上了，合適的話就買下來，我有用。”
慕容雪菲見鳳如山久久無語，心中得意之余，想想鳳如山的出身，也不禁有一絲慚愧。
畢竟，鳳如山是好心想幫她，再說，一個人的出身，可由不得自己，鳳如山受環境的限制，想不到這些，可以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嗯。我一定盡力幫師叔找找。”
鳳如山隨手接過，快速的看了一眼。
“不用特意的花時間在這上面。這些材料在我們那兒都是不常見的，算得上高級，只希望運氣好，有幾種在這兒不那么寶貝，碰上就買下，碰不上就算了。你在煉器上沒下過什么功夫，專門去找，希望也不大。”
鳳如山只能搖頭苦笑。
這些材料，在妖族和人類中的名字都未必一樣，以他的煉器知識，找起來確實如大海撈針一般。
“嗯，魚眼石？”
鳳如山輕咦一聲。
“怎么？青花城有魚眼石？貴不貴？有多少？”
慕容雪菲頗為著急。
“沒有！青花城沒有魚眼石。”
鳳如山搖搖頭。
“那你鬼叫什么？嚇我一跳。”
慕容雪菲大翻白眼。
“師叔，你看看這幾塊小石頭。”
鳳如山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拿出四塊顏色各異，雞蛋大小的石頭，做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遞給慕容雪菲。
“四塊魚眼石？鳳如山，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魚眼石？”
慕容雪菲伸出手去，卻在半路頓得一頓，最終仍然接了過來，雙眼緊閉，細細揣摩，顯然，注意力全被魚眼石吸引，對剛才問題的答案毫不關心。
鳳如山看著慕容雪菲臉上的表情忽喜忽憂，變幻無方，只是靜靜的欣賞，當然不會做那花間喝道，焚琴煮鶴之事。
慕容雪菲，那可是天元派數得著的美女。
“這四塊魚眼石，有兩塊品質上佳，兩塊一般，卻也難得一見。鳳如山，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亂七八糟的，總有一些好東西，氣死人了。”
一刻鐘以后，慕容雪菲回過神來，忿忿不平的瞪著鳳如山。
“真是魚眼石就好，送給師叔了。”
既然拿出來了，鳳如山心中早就打定主意。
“真的？鳳如山，你到底知不知道魚眼石是什么？就舍得送給我？”
“聽師姐說起過。我還不知猴年馬月才用得上，師叔優先。”
慕容雪菲剛想拒絕，想了想，又點點頭。
“好。我就用兩塊魚眼石，應該也差不多了，還有兩塊，鳳如山，等你金丹了，我保證幫你煉制出最好的本命法寶。”
“金丹？師叔別笑話我了。現在我只能趁沒人的時候，偷偷的練一下春風化雨決，師叔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資質，金丹，嘿嘿。”
鳳如山干笑了兩聲。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那你現在怎么修煉的？”
“小妖術，煉體。別人都這么煉，我也不敢不煉，都是平常的法決，大路貨，剛在店鋪里買的，倒不便宜，師叔給的靈石，花了差不多十幾萬，等回去再慢慢還吧。”
鳳如山嘴角一翹。
“在這兒你不敢煉丹，掙錢的門路有限，以后花錢的地方多著呢。想還錢，怕不容易吧，實在還不起的話，就把你自己賣給天元派算了。”
慕容雪菲秀眉微蹙，隨口開了一句玩笑。
“鳳如山，老祖說過，能流傳下來的功法，都有各自的特點，大路貨未必不好。小妖術是妖族修煉的基礎，也是精華，你本來對五行基礎法術鉆研甚深，在這上面多花點功夫，未必是壞事。”
鳳如山連連點頭稱是。
“至于煉體，據我所知，很多修士在面臨瓶頸無法突破的時候，往往會轉而修煉體術，借此成功突破的大有人在。人類修煉，注重靈力，靠靈力慢慢洗滌肉身，隨著境界的提高，肉身的強大是自然而然的，可謂由內而外。”
鳳如山做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而妖族修煉首重肉身，借助強大的肉身精煉靈力，可謂由外而內。”
“師叔，這兩種方式到底哪一種更好些？我應該怎么修煉？”
鳳如山忍不住問道。
“無所謂優劣，各自的資質不同，修煉之路也不相同罷了。其實無論人類修士還是妖族，都有人研究過這個問題，不少前輩嘗試過法體雙修之路。”
“法體雙修？”
鳳如山有些茫然。
“嗯。法體雙修。”
“那結果怎么樣？”
“不怎么好。修煉本就是逆天之舉，無論是修靈力還是修肉身，即使全力以赴，能晉級的也是少之又少。法體雙修之路，更是艱難無比。”
“那我不是更沒有希望？”
鳳如山有點喪氣。
“不然。你很有希望。”
“師叔真會開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你本是修士，機緣巧合，又身具火鳳血脈，像你這樣的資質，可謂少之又少，法體雙修，我估計對你而言應該挺合適的。”
“那師叔可知道有什么法體雙修的功法？”
鳳如山滿臉期待。
“功法？沒聽說過。所謂法體雙修，是指一種修煉的思路，就是靈力、肉身并重，齊頭并進，注重兩者的平衡，沒聽說過有什么專門的功法。即使有，我也不知道。我剛剛金丹，正是勇猛精進之時，沒有特別留心這些。”
慕容雪菲心中有些遺憾。
“以師叔的天才，也不用考慮法體雙修的可能吧。法體雙修嗎？”
鳳如山沉吟不語，顯然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這一段日子，他對自己接下來的修煉之路大為困惑。慕容雪菲一番言語，猶如打開了一扇新的窗戶，露出了新世界的一縷陽光。
“這個事你慢慢琢磨不遲，雖然現在你的肉身相比于人類修士稱得上強大，但都是老祖那滴本源精血的功勞，說起修煉，你靈力的修煉大大領先于肉身，現在被迫從頭修煉肉身，不會誤事。另外，每一個法體雙修有成的前輩，無一不是神通出眾，戰力驚人，很威風的哦。”
慕容雪菲就想多說幾句。
兩人又東拉西扯了半天，鳳如山方才離去。
慕容雪菲呆呆的坐在聽雪樓里，把玩著四塊魚眼石，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
“木兄，利通商行要開始收貨了，邀請我們兄弟隨行，木兄可愿去見識一番？”
蒼缺隨手遞給鳳如山一杯百花釀。
“利通商行？”
鳳如山疑惑的問道。
“利通商行是城中的一家中等規模的商行，據說大股東是五色境的孔家。我和他們的管事很熟，每次他們下去收貨，都是邀請我們一幫兄弟隨行，其實就是保護，報酬也算不錯。路上偶爾會出些小叉子，大麻煩還沒有碰到過。木兄如果有意，詳細情況，在路上慢慢就知道了。”
蒼缺知道鳳如山對青花城陌生的很，簡單的介紹了幾句。
“哦，來回大概要多久？我們去幾個兄弟？”
“利通商行有一艘貨船，容量不小，速度倒是不快，來回一個月左右，我們一般是去10個兄弟。一切正常的話，每人大概有1000塊靈石的報酬。”
“隨行的就我們兄弟？有沒有其他人？”
“還有商行三個護衛，幾個伙計。護衛都是二階，修為不錯。”
“蒼老弟一起去嗎？”
“哈哈，我當然陪著木兄同去。”
“行，我跟著蒼老弟長長見識。需要準備什么嗎？”
“不需要。就和平時外出一個月一樣。他們就到周圍的小城市、小家族收取談好的貨物，我們主要的任務是防備小股的流匪，大的勢力，商行早就打點好了。”
“好。我等兄弟的消息。”
（開會！第二更，早點發了，免得有人等的著急。
關鍵是，我想知道，有人等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