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趕路
“你說說看，你真有辦法，那不是更好。”
慕容雪菲很是奇怪。
“培訓班肯定不會要我們這些妖尉去強渡界河，有特殊的辦法，就是花點時間罷了。”
鳳如山有些扭捏。
“鳳、如、山。”
“我說了師叔不準生氣。”
“好，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
“胡家有一套新的秘法，我們班是第一批傳授的，估計春暉境肯定查不出來。”
“拿來我看看。怎么，信不過我？”
“這個，秘法很簡單，沒有玉筒。”
“那你大概的說一說。”
“到時候效果出來了我讓師叔檢查。”
“鳳如山，無論你說出花來，我都要親眼看著你回到春暉境。”
“師叔，我答應你絕不偷渡界河。師叔不信，可以在我身上放個追蹤的法器，隨時監督我，不過我們不能在一起。”
慕容雪菲拿白眼翻了一下鳳如山。
“我兩個月，不，一個月向師叔報道一次。”
鳳如山汗如雨下。
“鳳如山，看來胡家對你真不錯，什么秘法，這么重要，我聽一聽都不行？你身上還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的？這個秘法比仙府還寶貴？你可是人族修士。”
“不是，師叔，不是。”
“那你說說看，是不是我自己知道。”
“好。”
鳳如山長吁一口氣。
“秘法很簡單。就是找一些個人類的女修士，在那個，嗯，那個的時候悄悄的運功，次數多了，就能短時間內瞞過目前所有的儀器。”
慕容雪菲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再次變得通紅，神色變幻，狠狠的看著鳳如山。
“師叔，你知道，我有靈石，有靈藥，有礦石，胡家給這么多，就是因為這個，這個秘法要兩廂情愿，不能強迫。我不會去騙人，花時間慢慢找，總能找得到，總有人為了靈石愿意。她們要靈石，我要活命，這是做生意，是交換。我也不想這么做，我真不想，可我想回家，我想早點回家，我，我，我本來不敢告訴師叔，我不想讓師叔知道，可我不想死，我要回去找師姐，我對不起師姐，我對不起師叔，我，我，我……”
看鳳如山張嘴結舌，結結巴巴的亂說一通，慕容雪菲心中松了一口氣，卻莫名的一陣煩躁。
“鳳如山，我想回聽雪樓休息一下。”
幾十年來，慕容雪菲花了大量的心血裝扮聽雪樓周圍的環境，心煩了就回聽雪樓，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
鳳如山如逢大赦，急忙擦了一把汗，喚出仙府。
“咦。對了，仙府！我怎么把仙府忘了，我真是個大笨蛋，超級大笨蛋，哈，哈，哈。”
鳳如山看著手中的仙府，縱聲長笑，笑得極為歡愉。
“鳳如山，你瘋了還是傻了！”
慕容雪菲被鳳如山笑得摸不這頭腦。
“哈哈，師叔，我是傻了，而且是真傻。”
“不許笑。”
慕容雪菲惱羞成怒。
“嗯。師叔。你說，春暉境有沒有檢查仙府的法寶。”
鳳如山強忍笑意。
“你以為仙府那么多，我就只知道你有一個，從沒聽說過第二個仙府的消息。”
“對呀，師叔，我躲到仙府里，你拿著仙府，不就大搖大擺的回家了，還要費那個勁干嘛。”
“呸！很費勁嗎！”
慕容雪菲聽鳳如山說得直接，心底呸了一口，臉上一片緋紅。
鳳如山卻沒有注意慕容雪菲的異樣，開始盤算接下來的細節。
半年之后。
“鳳如山，前面就是飛羽島，你自己過去吧。”
慕容雪菲盤腿坐在飛雪的背上，指揮飛雪慢慢降低高度。
“師叔，我……。”
“鳳如山，有什么難事，盡管到天元派找我。爭取早日結丹，我也好盡快把欠你的本命法寶還上。”
慕容雪菲語調平平，中間沒有一絲起伏。
自從兩人回到人界之后，慕容雪菲慢慢恢復了往日天之嬌女的風采，不復在妖界時的嬉笑怒罵，純出自然。
“多謝師叔。”
“嗯，你去吧。”
“師叔保重！”
鳳如山站起身來，對慕容雪菲的后背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祭出青云劍，縱身躍上，直向飛羽島飛去。
飛雪緩緩的盤旋了兩圈，仰首一聲清唳，振翅直插云霄。
飛劍上的鳳如山身形輕輕一震。
“不知師姐結丹了沒有，先去飛羽島看看吧。嘿，33年了，33年。”
鳳如山嘴里嘀嘀咕咕，莫名有幾分心虛。
“嗯，還不到50年吧，這飛羽島比預想的發展的要好啊。師姐不知道多高興，應該是天元派在千島群島進展順利的緣故。聽說這三十年，大規模的金丹妖獸再也沒有在千島群島出現過，不知道和老祖的閉關有沒有關系，真是這樣，不知道老祖出關了又是什么一番摸樣，嘿嘿，那至少是幾百年后的事情了，我管得著嗎我，真是操閑心，不過師叔應該也想得到。師叔忽然回到天元派，應該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吧。別老朱和柳鶯鶯也結丹了吧，到時候一大堆前輩，真是麻煩，朱玉北像前輩嗎？哈哈……”
鳳如山滿腦子千奇百怪的念頭，他也不加理會，信馬由韁的亂想一通，自己也漫無目的的瞎走，慢慢的在飛羽島上東逛逛，西遛遛，島上的每家店子都進去看看，也不買什么，隨便的和店里的小二閑扯幾句。
她和慕容雪菲都是歸心似箭，兩人沒做任何停留，有高速飛船就坐高速飛船，沒有飛船的就乘坐飛雪趕路，半年來幾乎一刻不停，拼命的趕路。
雖然進入人界的腹地后，兩人心底都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了不少，但直到在飛羽島上逛了大半天之后，鳳如山才感覺到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從骨子里升騰而起，漸漸的彌漫全身，壓得他簡直一步也走不動了。
“先找個店子住下，好好休息一下，再去見師姐，見了面，師姐肯定有不少問題要問，到底該怎么說呢？”
鳳如山一直拿不定主意，打了一千種腹稿，可都不滿意。
“嘿，不管了，看當時的情況吧。飛羽島怎么也開始收過路費了？不是說不收過路費嗎？師姐還會缺靈石？還收了我10塊靈石，等下一定要師姐還我，哈哈，我可是副島主。”
鳳如山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困倦，知道是前面三十多年的壓力實在太大，這一下徹底放松，猛然爆發，非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不可。
“嗯。碧水客棧，這是師姐的客棧，就是它了。”
鳳如山走進碧水客棧，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一杯碧水青酒，問上酒的店小二。
“借問一下，林島主在島上嗎？”
“島主當然在島上，島主是最我見過的用心的島主，每天都親自處理各種大小事務。我們飛羽島也是方圓千里最好的島嶼，物品豐富，價格公道，客官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島上的大小商店，我都有熟人，都會買我幾分薄面，一定給客官最優惠的價格……”
鳳如山也不打斷，聽得饒有興味。
店小二是一個煉氣三層的中年漢子，長相普通，嘴皮子卻著實利索，見鳳如山神態慵懶，態度隨意，以為有生意可做，滔滔不絕的講了一刻鐘方才住嘴。
“我有點事，想去拜訪島主，請問林島主現在還是筑基后期？”
“島主的修為啊，這個我就不是太清楚了。不過林島主是碧水門林家的精英弟子，林家出來的子弟，無論修為高低，那都是家學淵源，神通法術在同階中都是拔尖的，我對你說，有一次，……。”
鳳如山聽店小二吹噓林島主的威風，一開始聽得津津有味，越聽越是不對，掏出一塊靈石，輕輕推到店小二跟前。
“我是林島主的一位故友，多年不見，要去拜訪一下，想知道島主現在的修為，好買一份合適的禮物，以免失了禮數，請小二哥告知一二。”
“還要前輩破費。林島主五年前以56歲進階筑基中期，那可是碧水門少見的天才。”
“島主的修為又不是秘密，告訴此人也不打緊，難道還有人敢在飛羽島上找島主的麻煩。就是找麻煩，也和我無關。”
中年漢子“嘿嘿”一笑，快速收起靈石。
“什么？五年前晉級筑基中期？難道島主不是林飛鳳島主嗎？”
鳳如山悚然一驚。
“嘿嘿，前輩算是問對人了，整個飛羽島，就沒有第二個人比我知道的更清楚，我可是在島上快二十年了，有什么不知道的……。”
鳳如山懶得和他計較，又拿出兩塊靈石。
中年漢子收了靈石，自然不再賣關子。
“前輩是老林島主的朋友吧。老林島主五年前就回宗門了，現在的小林島主就是接的老林島主的位置。老林島主那可是……”
“那小二哥可曾知道臨近飄羽島和落羽島的情況，島主都是哪個？”
鳳如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小二。
“這，晚輩還真知道一點，聽說我們這三個島幾乎同時換了島主，至于更多的，晚輩就不知道了。”
中年漢子見鳳如山的臉色越來越差，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好。你下去吧。”
鳳如山揮揮手，心中莫名的煩躁。
“嗨，我給一個店小二發什么脾氣！師姐回去閉關沖擊金丹，老朱、柳鶯鶯去千島群島探險，這不很正常嘛，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再跑一趟碧水門也就是了。”
鳳如山自失的一笑，盡力寬慰自己，自言自語的開解了半天，郁悶稍減，卻再也沒有心情坐下去。
心中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他：有什么地方不對，一定是哪兒出問題了。
到底哪兒出問題了呢？
鳳如山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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