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原來如此
“鳳如山，這白琴冰果然不是好東西。臭不要臉！”
“師叔，白老板只是靠她的雜貨鋪不能如此的奢華，還有其他的收入，不一定就是暗夜玉蘭的。”
鳳如山無奈地笑笑。
“哼，其他的收入還不就是暗夜玉蘭！還有什么比做這個簡單，掙靈石又多又快。她連個道侶也沒有，正好一舉兩得。鳳如山，你以前去茶樓喝酒，是不是感覺也很好？”
慕容雪菲經過初期的生澀，金風玉露功進度飛快。
“師叔，我哪里去過茶樓。”
“哼，我不信。”
“師叔，追月城我們該逛的都逛了，下面你是想換個城市，繼續留在瀟湘境，還是去其他境？”
鳳如山決定遠離雷區。
“我們還有多少靈石？”
“本來還有200多萬，可買了這塊銀月芙蓉，就只有70萬了，師叔，一件法寶才200萬，銀月芙蓉太貴了，要不別買了。”
“胡說，銀月芙蓉一定要買。”
“可是，……”
“你懂什么，這是一塊極品的銀月芙蓉，有了它，我就能把你的長槍煉成妖寶。銀月芙蓉自我修復能力極強，妖寶經常要硬碰硬的和其他法寶對撞，損傷在所難免，有了銀月芙蓉，就不用擔心徹底損壞，好處大著呢。你不懂煉器，一分價錢一分貨，銀月芙蓉值130萬。”
“還是買那件法衣吧，那件法衣特別的適合師叔，師叔穿上，一定好看，又能提高師叔的遁速，防御力也不錯。”
“我不穿那件法衣就不好看？”
“哦！好看，好看，師叔什么都不穿，也是最好看的。”
“呸！油嘴滑舌。傻樣！”
慕容雪菲意識到不妥，心中一蕩，俏臉紅了一紅。
“唉。這里想買的東西太多了，怨不得有人為了靈石，什么事都愿意做。”
“師叔，白老板的事，就算了吧。我們先去找找凝靈珠，等有靈石了再回來。”
“好，聽你的。以前不知道有這些東西，我們不一樣過得很好，眼不見心不煩。”
鳳如山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實在不愿去招惹白琴冰這種背景復雜的地頭蛇。
正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靈氣波動，鳳如山一招手，紅光閃過，鳳如山把一個傳音符抓在手中。
嘿，真是無巧不成書。
“師叔，白老板來了。”
“白琴冰？她來干什么？鳳如山，她要是真想找死，你不許再哼哼唧唧的。”
“師叔放心，先聽聽她說什么吧。”
鳳如山心底嘆了口氣。
“真是麻煩啊！”
白琴冰還是老樣子。
“鳳道友，慕容道友，今天我冒昧登門，一是恭喜慕容道友，二是想和二位談一筆生意。小小賀禮，不成敬意。恭祝二位白頭偕老。”
白琴冰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輕輕的放在桌上。
慕容雪菲打開禮盒。
盒子中赫然是一瓶暗夜玉蘭。
“白琴冰，你！”
慕容雪菲勃然色變。
桌子下伸過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慕容雪菲的大腿。
“多謝白老板。師叔，白老板是我們夫婦第一個賀客，禮輕情意重，師叔不正想知道暗夜玉蘭的事嗎，正好請白老板指點一下。”
鳳如山淡淡的說道。
“這慕容雪菲好橫！看來我的選擇不錯。”
白琴冰心中吃驚不已。
“暗夜玉蘭，在追月城很流行。希望慕容道友喜歡。”
盡管心中早有定計，白琴冰也不愿弱了氣勢。
“不知白老板想談什么生意，我們夫妻可沒多少靈石。”
鳳如山只覺右手一疼，知道是慕容雪菲強忍怒氣，掐了他一下，急忙抓住慕容雪菲的小手。
“鳳道友心細如發，消息靈通，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小店，除了明面上的買賣，還有其他的生意。”
“白老板見笑了。”
“鳳道友猜的不錯。越是古老的生意，越容易賺靈石。我最賺靈石的買賣，就是人類最古老的兩樣生意。”
慕容雪菲也知道，青樓是人類最古老的生意，比青樓還古老的，是殺人。
“白老板請明言。”
鳳如山右手又是一疼。
“鳳道友真是沉穩。”
“沉穩不是生意。”
“我想請鳳道友去殺一個人。”
白琴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面色平靜，語氣如常，就像老朋友見面，問一聲好一般自然。
“殺人？”
鳳如山松了口氣。
“是啊，殺人是最古老的生意，也是最賺靈石的生意。”
“為什么找上我們夫婦？”
“我說我喜歡你，鳳道友信嗎？”
白琴冰嫣然一笑。
“我不喜歡這個玩笑。”
慕容雪菲突然開口。
“我也不喜歡。”
“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說不準會出人命的。”
“追月城不是岐嶺境，沒人會為了一句玩笑殺人。”
“岐嶺境？白老板好靈通的消息。”
鳳如山驀然一驚。
他和慕容雪菲，都是隨口自稱岐山境散修。
“彼此彼此。”
“那白老板應該知道，我夫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
“無辜不無辜的，鳳道友不想聽聽條件？”
“不必了。”
慕容雪菲語氣冰寒。
“鳳道友的意思呢？”
“我師叔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嘻嘻，慕容道友果然厲害。其實我找上兩位，主要就是因為慕容道友。慕容道友，要是我今天來談的是另一種生意，慕容道友不會讓我回去吧？”
“哼，我夫妻未必留得住你。瀟湘境修士，好大的名頭！”
“佩服！慕容道友前有天元派照拂，后有鳳道友依靠，傲骨凜然，真是令人羨慕。”
“白老板有話請明言。”
鳳如山不愿意慕容雪菲與白琴冰斗口，他不清楚，除了天元派，白琴冰還知道什么。。
“慕容道友覺得瀟湘境比起岐嶺境如何？”
白琴冰不理鳳如山。
“岐嶺境遠遠不如。”
“要是有人說可以讓慕容道友來瀟湘境居住，慕容道友會如何選擇？”
“我聽鳳如山的。”
慕容雪菲脫口而出。
“呵呵，鳳道友好福氣。一般的筑基女修，可不像慕容道友這般幸運，十有八九拒絕不了這個誘惑。”
白琴冰自嘲般的嘴角一翹，也不再賣關子。
“如果二人真是情投意合，她自愿到瀟湘境來，別人也沒什么話說。但是，這種事情很少，更多的是一種生意。許許多多年輕的女修懷著夢想，跟著心中的白馬王子來到瀟湘境，最后不是被賣入青樓，就是被人買去當作爐鼎，最后香消玉殞，客死他鄉，連鬼魂，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不知不覺，白琴冰已是淚流滿面。
“冰姐姐，真有這種事？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慕容雪菲眼圈發紅，緊緊抓住鳳如山的手。
一個人流落異鄉的孤苦無依，她一點也不陌生。
“有人管啊！怎么沒人管？我就在管。你們也可以管。”
“瀟湘境就不出面管一管？”
鳳如山盡自吃驚不小，還知道現在不是聽兩個女人抒情的好時候。
“瀟湘境？瀟湘境為什么要管？又能怎么管？那些小姑娘，唉，也不能全怨他人，總以為天上會掉餡餅，也不想想，瀟湘境既然如此美好，那些流云宗的弟子，又怎么會輕易看上其他境的修士。個個以為自己魅力無邊，其實，嘿嘿。”
白琴冰掏出一張粉紅的手帕，轉過身去，不知做了什么動作，不多時已是神色如常。
“對不起，我失態了，讓慕容道友見笑了。”
“冰姐姐讓我們殺的就是這種人？”
“嗯。被騙來的女修，有一小部分由于各種機緣，擺脫了最悲慘的結局，其中有些人不愿意再回首往事，有些人卻想要惡有惡報，自己卻不一定方便出手，有的更是力有未逮，于是，就有了我的生意。”
“白老板，你就不怕我們夫妻告發，這種生意，見不得光吧。”
鳳如山暗呼不好，慕容雪菲哪里還有半分談生意的架勢，整個變成了一個誓師大會。
“鳳道友是聰明人，別人也不傻，告發對鳳道友有什么好處？我不過是一個小嘍啰而已。再說，即使鳳道友不在乎，慕容道友也要答應才行。”
白琴冰看著慕容雪菲。
“就是，冰姐姐，你別聽他的，他不去，我一個人去。我去殺那些垃圾，鳳如山，你陪著我，在旁邊看著，不要你動手。”
“好好，到時候我給師叔鼓掌叫好！”
鳳如山哭笑不得。
“慕容道友好氣魄，不過既然是生意，自然不能白讓慕容道友白出力，靈石方面，不會虧了慕容道友，……”
“白老板，你有辦法讓我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鳳如山突然問道
“我沒辦法。”
“冰姐姐，我相信你。”
慕容雪菲狠狠的掐了一下鳳如山的右手。
鳳如山苦笑不已，卻不再開口。
“上官瓊就是厲害，就根據一些小細節，把兩人的性格猜的八九不離十，這慕容雪菲，果然是個草包，不難對付，可是，有了鳳如山，她運氣真不錯。”
白琴冰長出了一口氣。
她不愿去想，鳳如山為什么會喜歡慕容雪菲這個“草包”。
她不愿回憶自己錯過的那些人，那些事。
“鳳如山，你不生氣了吧？”
“師叔，我生什么氣！”
“鳳如山，我明白，我很傻，可我知道白琴冰沒有騙我們，我說不出道理，但我就是知道。”
“師叔，想想白俊雄就知道，白琴冰說的事肯定不稀罕，不過白老板是做這個生意的，難道每次都哭的淚流滿面？她倒是了解師叔的脾氣。”
“鳳如山，我知道，你也愿意去殺葛明磊這個垃圾，你也不喜歡他。”
“師叔，我也不喜歡白琴冰。”
“鳳如山，你是故意氣我。”
“師叔，我就是心疼靈石。白琴冰就是在中間牽個線，要是師叔耐心點，至少可以再多拿40萬靈石。”
“好了，小氣鬼，別心疼了。今天晚上我答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