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一章不明白
“四哥,孫璞放著鳳如山他們不管不問,卻一心找許翔天的麻煩干什么?難道不是青山派的寶貝丹爐出了問題,而是另有古怪?”
黑風賊之事可能和青山派的傳承丹爐有關,盧志聰當然不肯輕易放手。不過按常理推測,傳承丹爐如此重要的事物,青山派一定會在上面留下復雜的印記,孫璞來到陰山,應該有追蹤丹爐的手段,但孫璞卻不去想法收拾鳳如山他們,卻和毫無關聯的許翔天糾纏不休,令盧良貴怎么也想不明白。
黑風賊的儲物袋落在了誰的手中,盧良貴自然清清楚楚。
“老七,你注意點孫璞的動靜,我跟著茅瑞科,看看孫璞在玩什么名堂。”
楚冰兒不在,盧志聰和蔡健的交易,也就告一段落,加上他也不敢肯定黑風賊為什么招惹了青木真君,更不知道青山派的傳承丹爐是什么樣子,因此,對林飛鳳和朱玉北等碧水門核心弟子,盧志聰不愿輕易招惹,只是盯緊青山派的動作。
如果此事真和傳承丹爐有關的話,只要不讓青山派遂心,對拜月宗而言,就是大功一件,盧志聰不一定非要自己拿到傳承丹爐。
“四哥,你自己去會不會有點危險?”
不算茅瑞科,聶空也有五個人,月神訣中雖然頗有些威力強大的秘法,盧良貴也不敢認為就憑盧志聰也個人,可以和聶空一行人爭長論短。
“呵呵,老七,你比我需要人手。許翔天身上什么都沒有,我就是去看看熱鬧,只要小心點,沒事!”
孫璞是著名的煉丹大師,交游很雜,想掌握孫璞的舉動并不簡單,人太少了肯定有所不周,盧志聰分得清輕重。
“是啊,我忘了四哥的月神訣已經摸到千江有水千江月的門檻,哈哈。”
盧良貴哈哈一笑,望向盧志聰的眼神中,充滿了佩服和羨慕,以及一點小小的不服氣。
“錢兄放心,司馬老頭受我破虛劍一擊,已是強弩之末,還敢動用血遁術,我擔保他飛不了2000里,秘法的效力就會耗盡,到時候不用錢兄動手,司馬老頭也會精力枯竭而亡,我們只要盯著他就是了。”
雷懿凡腳踩一柄黑劍,呼呼風聲中聲音仍是清晰可聞,顯然是行有余力。
“龍老弟說的是。不過司馬老兒畢竟是飛靈派核心弟子,說不定有什么保命秘技,不可不防。萬一打蛇不死,天下雖大,也沒有你我兄弟的容身之所。”
“龍乘風好厚的身家,如此人才,恐怕終非我池中之物啊!”
錢余恨左手在腰間一抹,拿出一顆粉紅色的丹藥,張口服下,全身紅光一閃而收,腳下的飛劍乍然一亮,猛然間又變長了幾分,破空之聲大作,速度陡增。
顯然,為了跟上前面的司馬慎,錢余恨所吃粉紅色的丹藥,是激發潛力之類的丹藥。
無奈修士飛行,小范圍的輾轉騰挪,比拼靈活性,和修士的飛行技巧關系很大,而長距離的直線飛行,起決定作用的就是飛劍的品質和修士的法力,
錢余恨腳下的飛劍長河落日,名字雖然霸氣無雙,卻是剛剛晉級的中品法寶,無論是雷懿凡腳下的黑劍還是司馬慎的紅色飛劍,品質都明顯比長河落日為高,錢余恨不愿也不敢使用血遁術,只靠丹藥,速度卻比兩人不上。
“這個兄弟明白,錢兄放心,司馬老頭想去5號基地,根本是癡心妄想,他飛不了多遠,肯定跑不了!就是中途遇上碧水門弟子,以飛靈派和碧水門的關系,也問題不大。”
“姓錢的,憑你也配做我的大哥!不是為了鳳如山,我哪有功夫陪你玩這些鬼玩意。你想把自己洗清白,嘿嘿,要看我高興不高興了。”
雷懿凡心中冷冷一笑,手上法決一變,不多時又和錢余恨并駕齊驅。
原來雷懿凡潛入鳳舞基地,只打算尋機在鳳舞基地內制造些麻煩,一來出出心中惡氣,二來以鳳如山和鳳舞基地的淵源,很可能會趕來鳳舞基地幫司馬慎一把,他好趁機除掉這根眼中釘。
飛靈派在陰山實力有限,鳳舞基地又距離紫林基地不遠,他在鳳舞基地對鳳如山動手,不像在5號基地附近束手束腳,把握更大些。
至于在野外追殺鳳如山,事實證明,鳳如山在野外不好對付,加上和鳳如山同行的有朱玉北、林飛鳳、柳鶯鶯三個碧水門核心弟子,多少令他有幾分忌憚,雷懿凡不愿意再冒險。
雷懿凡來到鳳舞基地之后,沒費什么力氣,就搭上了正感勢單力孤的錢余恨,以他的見識和實力,幫錢余恨輕松的除掉了鐘宏,取得了錢余恨的信任和賞識。
錢余恨背叛千云派,欺師滅祖,終究是為人所不齒,加之司馬家勢弱,司馬慎對他也不是十分欣賞,他想在飛靈派大展拳腳,司馬慎顯然是一塊繞不過去的大石頭,在雷懿凡有意無意的挑撥下,錢余恨決定對司馬慎痛下殺手,殺人滅口之意昭然若揭。
經過精心的謀劃,在鳳舞基地之外,雷懿凡和錢余恨聯手對司馬慎發動了偷襲。
司馬慎對錢余恨的為人本就看不起,而錢余恨的經歷,也很難讓人信任,司馬慎對他一直有所提防,借助于飛靈派的保命秘法,雖然身負重傷,卻逃過了一劫,沖出兩人的聯手,想去五號基地求助。錢余恨和雷懿凡自然是緊追不舍。
其實當時如果雷懿凡傾盡全力,司馬慎根本沒有機會逃脫,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雷懿凡對錢余恨發生了一點興趣,想把錢余恨徹底控制在自己手里,作為雷家在飛靈派的眼線。
雷懿凡的計劃,就是讓“雷懿凡”的朋友“偶然”目睹錢余恨擊殺司馬慎,而“龍乘風”又“恰巧”和“雷懿凡”有些交情,先拿住錢余恨的把柄,再慢慢讓他越陷越深,最終成為他雷懿凡手中的一條獵狗,為此,雷懿凡對司馬慎傷而不殺,并在鳳舞基地和5號基地之間,估計司馬慎被兩人追上之處安排了幾個雷家弟子作為“目擊證人”,等著觀看錢余恨的表演。
現在,一切都在控制之中,雷懿凡自然心情不錯。
雷懿凡心情不錯,許翔天的心情,卻是糟透了。
“鳳如山,我差不多了,這次先就這樣,你小心點!”
林飛鳳面色潮紅,微微有些氣喘,雙手法訣一停,扭頭對一旁的鳳如山點點頭。
“師姐!”
鳳如山遞給林飛鳳一杯冰梨酒,縱身跳出萬流玄武陣之外。
“這家伙,到底存了多少冰梨酒啊!他就不怕慕容雪菲罵人?”
感受著杯中冰梨酒獨有的清涼之意,林飛鳳將酒杯放在唇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并不急于喝酒。
鳳如山自然不會再削冰梨果給林飛鳳,不過喝杯酒嗎,關系不大。
鳳如山的冰梨酒著實不少。
仙府中八棵冰梨果樹,這些年長勢良好,慕容雪菲不吃冰梨果,鳳如山又舍不得浪費,都釀成了冰梨酒,有小紅這個大管家的幫忙,慕容雪菲又豈能發覺。
鳳如山跳出萬流玄武陣,頓時吸引了陰魂獸的注意,面對十來只陰魂獸的沖擊,鳳如山原地站定,右手或拳或掌,硬碰硬的將沖上來的陰魂獸一一擊退,左手對著陰魂獸彈出一個個黑紫色的小火球,小火球顏色比半年前更加內斂,想是里面魔氣的比重更高之故。
“他連個正經的功法也沒有,煉體卻到了肉身金衣的境界,真是搞不明白,不知道,呸,呸,我想什么呢!”
林飛鳳俏臉忽然一紅,狠狠地喝了一大口冰涼的冰梨酒。
“噗!”
巨大得的寒夜星掌五指一合,輕松的講一個筑基期的陰魂獸捏碎,化作一團淡灰色的煙氣消失在風中,地上只留下一顆閃閃發亮的牙齒。
“不知死活的東西!”
許翔天右手伸手一招,左手食指一彈,寒夜星掌轉眼間縮成普通的手掌大小,青光一閃,寒夜星掌沒入體內。
“此地陰魂獸如此稀少,絕不可能有新的金丹期陰魂獸產生,小鳳在下面干什么?難道是碧水門想在這兒新建一個基地,那也輪不到鳳如山跟著瞎摻乎,他一個土包子,懂得什么!”
舉手之間滅殺一個陰魂獸,許翔天卻沒有半分得意,對老鼠狀的陰魂獸精華所聚的牙齒,連看也不看一眼。
林飛鳳和鳳如山進入地下,已經一天多了,絲毫沒有上來的跡象,許翔天是真的想不出來,地下有什么好玩的!
他不敢下去,以免親眼看見他不想看見的情形,可又不甘心就此返回5號基地,滿腔怨氣無處發作,對偶爾送門上來的陰魂獸,哪里有心情多做糾纏,不管是筑基期還是煉氣期,無一不是一招斃命。
“嗯,有人來啦,好快的速度!奔喪嗎,一個人還這么不要命!”
許翔天招出飛劍,毫不避諱的放出全身氣勢,迎向半空中越來越近的紅色身形。
紅色人影的速度快的異乎尋常,許翔天要看看,來人到底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