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四章小玩意
“師姐,師叔說她不懂陣法,不能對冰心劍亂動,不過師姐是冰靈根,如果能得到至寒屬性的寶物,融入冰心劍,一定對冰心劍大有好處。師姐,我這里有三陰冥水的消息,這是地圖,師姐復制一份,師姐有空了可以去試試。”
林飛鳳的本命法寶冰心劍只是中品法寶,而且也不是自己煉制,不過冰心劍本身不以攻擊防御見長,乃是輔助她布陣的手段,威力如何,別人也無從知曉。
“三陰冥水?你先拿著吧,等下再說。”
林飛鳳接過玉筒,隨隨便便的看了兩眼,又還給鳳如山,卻沒有如鳳如山所言,自己復制一份。
其實金丹真人復制一個普通的玉筒,不過是舉手之勞,瞬間就可完成,根本耽誤不了多少功夫。
“哦,到時候找上老朱,和師叔,我們一起去天星海轉轉。天星海氣候極寒,師姐一定,嗯,師姐小心,又有人靠近!六個人,嘿嘿,這下真熱鬧了!”
林飛鳳不肯自己復制玉筒,意思再也明白不過,鳳如山心中一動,正想胡說八道一番,忽然間面色一變,苦笑著搖搖頭。
“哦,六個!”
林飛鳳雙手在腰間一抹,掌中出現六面小旗,纖手一揮,小旗悄無聲息的沒入地下,玉指輕彈,六道極淡的白煙從地面緩緩升起,白煙在兩人身上略一盤旋,結成兩個古樸的花紋,貼在兩人的后背之上,慢慢融入體內,等花紋完全消失,鳳如山和林飛鳳的氣息,變得更加若有若無,幾乎和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
剛才兩人所處的隱匿陣法,只是林飛鳳習慣性的隨手布下,現在新來6人不知是友是敵,她自然要小心從事。
“化虛之陣!師姐真是神乎其技,這下就是許翔天從眼前走過,也看不到我們了。”
鳳如山仔細的感受著體內一股大地的氣息,不由大為佩服。
“這不是化虛之陣,是我自己琢磨的一個小玩意,我叫它引氣入體,沒什么大用,只是個障眼法罷了。怎么,只許你們倆發明祝融火爐,我就不能有自己的引氣入體?”
化虛之陣是傳說中最為高明的隱匿陣法,練到深處,可以讓陣法中的一切虛化,完全融入周圍的環境,當年太屋靈石礦中,鳳如山曾經見識過無空派的五行化虛,就是脫胎于最初級的化虛之陣,但化虛之陣如此神妙,需要修士對空間法則有極深的造詣,根本不是金丹期的修士能接觸到的。
林飛鳳自然明白鳳如山是在故意亂說,不過她對自己的“小玩意”甚為自得,忍不住要在鳳如山面前顯示一番。
“師姐,醉蝦的鳳舞九天,對空間的理解和運用很是奇妙,師姐有機會了可以和醉蝦探討一下,哦,不過醉蝦的酒品不行,喝醉了喜歡胡說八道,還是老朱喜歡吃肉好,師姐,老朱烤肉的水平比以前強多了,回去師姐可以嘗嘗,師姐又不是鶯鶯,吃幾塊肉還是一樣的,那個,這個……。”
鳳如山正想談論一下令狐俠的鳳舞九天訣,忽然想到林飛鳳未必高興想起令狐俠和楚冰兒,急忙改口他顧,急切之間哪有合適的借口,只好拿朱玉北的烤肉頂缸。
其實柳鶯鶯只是體態豐腴,徐娘不老,略顯豐滿了些,和朱玉北的身材不是一碼事。
“行了,令狐俠挺不錯的。鶯鶯又不胖,你背后說她壞話,小心鶯鶯回去找師弟的麻煩!引氣入體我也是第一次用,真實效果如何,還不知道呢,你別太大意了。”
林飛鳳笑靨如花,她自知神識和鳳如山相差甚遠,對外面的情形也不費心,陪著鳳如山一通亂扯,心中渾然沒有絲毫的緊張之意。
“老聶,我們六個人,還對付不了三個互相為敵的修士加一個病秧子?動手吧!只要殺了許翔天,其他人無所謂。”
茅瑞科的口氣,漸漸有了幾分不耐。
許翔天不是林飛鳳,他進出5號基地,少不了登記玉牌,以孫璞的手段,肯定不難搞到追蹤許翔天登記玉牌的辦法,主要還是因為追蹤登記玉牌,效果有限,碧水門并不特別重視。
不過這一次許翔天在地面上蹲著不動,聶空有一名善于追蹤的手下,才鎖定了許翔天的位置。
“茅大師,煉丹你是行家,但這些事,你聽我的沒錯!我和許翔天交過手,對面的兩人想取勝,沒這么簡單,……。”
聶空個子并不高,身形瘦削,其貌不揚,嘴上雖然如此說,卻仍然扭頭招呼眾人更靠近了一點。
聶空曾經率領自己的手下兩次和許翔天交手,對寒夜星掌的威力有切身的體會,不過他和茅瑞科認識多年,知道一名青山派的煉丹師的能量,況且這次茅瑞科給出的價錢足夠高,他雖然不愿意,也不得不給茅瑞科幾分面子。
茅瑞科想現在就將許翔天包圍起來,免得許翔天不敵敗走,萬一他們追之不及,又白白浪費了一次絕好的機會。但聶空卻主張謹慎從事,最好等雙方拼出真火,兩敗俱傷之時,他再從中漁利。
“不如我們光明正大的出面,想辦法和他們兩個聯手對付許翔天,我看著兩個人實力不弱,老聶,他們從許翔天分走的東西,我回去會給你適當的補償,……。”
茅瑞科對聶空心中有氣,胡亂出著主意。
“老茅,他們看上去斗得熱鬧,實際上并非以死相拼,他們兩個,未必信得過我們,他們只有兩個人,差距太大,在這兒,不會和我們聯手的。”
聶空揮手讓眾人停下。
他們現在距離許翔天五里不到,雖然激斗中的三人未必有多余的功夫使用神識掃描,但再靠近的話,也很容易被不經意的發現。
可惜,聶空不是鳳如山,聶空不認識司馬慎,司馬慎也不認識聶空。
“在下飛靈派司馬慎,多謝許道友仗義出手,許道友,東面5里處來了6名金丹,鬼鬼祟祟,形跡可疑,不知是敵是友,許道友留心。”
司馬慎受傷雖重,神識卻影響不大,他不肯先行逃走,又無法出手相助許翔天,只能在調理傷勢的同時,對周圍的一切小心在意,以防再有變故,鳳如山在許翔天西邊約三里的地方探查之時,和司馬慎就都發現了對方,不過彼此之間只是打了聲招呼,沒有聲張罷了。
傳音入密之術,弊病甚多,而且距離越遠,對靈力的消耗越大,司馬慎發現了聶空一行的蹤跡,只是給鳳如山簡單的打了聲招呼,卻也不肯瞞著許翔天。
“嘿嘿,大胡子,東面來了幾只老鼠,看來我們今天是不能盡興了,實在是可惜啊。”
“果然又是他,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司馬慎?和阿鳳合作的飛靈派弟子?要是真能救下他來,阿鳳一定高興……。”
“嘭!”
寒夜星掌將破虛劍遠遠的彈開,卻并不趁勢追擊,反而收回了二三十丈。
許翔天得司馬慎提醒,留心之下,果然發現了聶空的行藏,感受著聶空身上熟悉的氣息,許翔天心中一寒,不禁有點后悔自己的沖動,不過此時也顧不上這許多,怎么樣才能脫身,方是第一要務。
如果能順手就司馬慎一命,當然更好。
“嘿嘿,許道友真有興致,在下自當奉陪。”
“許翔天是玄靈派弟子,為什么會孤身再此?又不惜以身犯險,相助司馬慎?難道他和后面六人是一起的?不太像啊!這其中又有什么說法?”
許翔天的行為,實在大違常理,眼前形勢詭異,雷懿凡心中小心戒備,手上卻慢了下來。
“錢道友也未免太小瞧我玄靈派弟子了吧!”
“啪!”
銀色盾牌擋住了錢余恨襲向司馬慎的長河落日。
“錢兄,對方六人來意不善,司馬慎已是油盡燈枯,不必急在一時,姓許的實力不差,非是一時三刻可以擊殺。我們先退向西邊的那個地下洞穴入口,看看情況再說。”
司馬慎不知服了何種丹藥,已是腳踏飛劍,勉力率先飛向西邊一座山峰,山峰的山腳下一塊巨石聳立,巨石的不遠處一個黑黝黝的洞穴,不停的有縷縷陰氣飄出,雷懿凡見此,略作思量,搖搖頭,對錢余恨傳音入密說道。
“就如龍老弟所言!”
“飛靈派弟子的身份,原來也只能唬人罷了,關鍵時刻,還是只有自己的實力靠得住。”
錢余恨臉色陰沉如水,心中大恨。
眾人之中,只有他是金丹中期,功法、法寶又不如人,盡自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只得緩緩向西邊的山峰飛去。
“哈哈,老龍,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等此事了結,我請你喝一杯。”
眼見聶空六人已是不再隱藏行蹤,在空中排成一個扇形飛速逼近,對四人隱隱有包圍之意,許翔天哈哈一笑,在洞穴不遠處穩住身形,并不急于進洞穴逃命。
他和“龍乘風”并無真正的仇怨,“龍乘風”實力不弱,如果能三人聯手給聶空一點厲害嘗嘗,許翔天自然愿意。
“那要多謝許兄厚意了,不知道還有兩位道友,愿不愿意一起前去。”
“唰!”
雷懿凡話音未落,破虛劍黑光一亮,斬向巨石下一處看上去空無一物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