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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新葉城,沒意思。令狐,你覺得他們會有幾個人,要不通知端木靖,從鳳家堡叫來林師吾幫忙?說不準老端木能借機寫出一篇大文章出來。
敢算計他們兩個金丹后期的修士,釣魚者的實力,想必不弱,楚冰兒第一時間想到了請外援。
利益均沾,分工合作,楚家的傳統,或者說興隆商行的傳統,歷來如此。
冰兒,我覺得這件事把鳳家堡牽涉進來,不合適。他們至少有五名金丹以上,手下估計還有不少跑腿的筑基修士,這樣的一個小團伙,在新葉城中,不可能默默無聞,應該有其他的身份作掩護,說不準背后還有新葉城的大人物坐地分贓,如果不能干凈利索的一網打盡,對鳳家堡不是好事,冰兒,我們找上門去,老端木會很為難。
擊殺幾名釣魚者,不過是一些浮財,對現在的鳳家堡幫助有限,而想干凈利索的一網打盡,顯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不僅要有足夠的實力,還要看運氣。
萬一出了漏子,令狐俠和楚冰兒一走了之,自然沒什么關礙,但鳳家堡招惹了一幫亡命徒,甚至由此陷入新葉城內各種地下勢力爭斗的漩渦之中,對現如今高速發展的鳳家堡而言,顯然是得不償失。但端木靖只要知道,如果對此不管不問,又說不過去。
令狐俠,不想讓端木靖為難。
他想自己干。
他也習慣自己干。
至于端木靖能不能借機寫一篇大文章,令狐俠沒有把握,他只是憑感覺,認為端木靖未必愿意寫這篇文章。
嗯,鳳家堡是小了點,不過令狐,他們說到底不過是幾個見不得光的小老鼠,即使鳳家堡不摻乎,也難不住林師吾吧。
在楚冰兒想來,以林師吾的能力,從碧水門借幾個面生的金丹,給程金一點小小的教訓,肯定是輕而易舉。
冰兒,外人看來林師吾和鳳家堡是一回事,但我們在鳳家堡這么久,林師吾一直沒有出面,這中間估計是有點說法,我們和林師吾又不認識,貿然找上門去,不合適吧?
碧水門雖然是頂級宗門,新葉城卻不是它傳統的勢力范圍,有名義上屬于天一門的離火宗在,碧水門對新葉城,也沒有任何插手的。林師吾前來鳳家堡,純屬意外,至少目前,還是他在幫鳳如山這個女婿,是私人的幫忙,和碧水門關系不大。
當然,如果鳳如山能結嬰,并且在鳳鳴山開宗立派,新成立的宗門,勢必和碧水門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這樣由私人友誼而發展成勢力間的友好關系,在華夏大陸并不罕見,天一門和碧水門之間,怎么協調鳳家堡崛起中的利益沖突和勢力范圍,都有慣例可循。中間自然少不了一些爭斗,但也未必就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
妥協的藝術,并不僅僅是興隆商行的專利。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在鳳如山開宗立派之前,一切都談不上,就現在而言,碧水門在天一門的底盤內搞風搞雨,不一定合適,而且碧水門在新葉城的力量,也談不上多強。
其實令狐俠對這些也迷迷糊糊的搞不明白,他說話的重點,本來也不是這些,而在于我們和林師吾不熟幾個字。
令狐,這件事你別管,交給我了,你拿著這塊石頭在家里慢慢研究,我去找天一門彭翀師叔,或者蔡流韻師叔。
縱然不通知端木靖,楚冰兒自己,也有幾十種辦法讓釣魚的程金后悔。
楚家在岐山境的存在感幾乎為零,那是說商行領域內的話語權,以楚家的樹大根深,楚家子弟在岐山境找出幾個私交不錯的朋友,還是輕而易舉,楚冰兒臨行之前,家中長輩,自然有所安排,萬一事有輕重緩急,楚家鞭長莫及,這些私人朋友,就是楚冰兒保命的底牌。
所謂頂級宗門的底蘊深厚,當然不僅僅是門下弟子眾多、功法出眾、法寶厲害、戰力強橫這么簡單,也不僅是高階修士的數量,無論在什么地方,寬廣的人脈,都是底蘊一個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楚家,顯然不缺少這樣的底蘊。
呵呵,冰兒,為了這件事欠兩個大修士的人情,有點小題大做吧。兩位師叔,我們都沒見過,她們的弟子,我們更加不熟悉,頂級宗門的弟子,到時候未必愿意聽我們的招呼。冰兒,就是你說的,幾個小老鼠,我們兩個也對付得了,即使不能斬草除根,撈點便宜就跑,應該不難,嘿嘿,我就怕你會覺得沒面子。
天一門彭翀師叔,蔡家蔡流韻師叔的名頭,令狐俠當然也有所了解,兩人都是元嬰后期的大修士,想來她們也不會為了區區幾個釣魚者,親自出手來新葉城走一趟,最多派幾個得力的弟子過來,說不準還會走官方的路子解決。
令狐俠不想如此麻煩。
即使不考慮事后的分配,令狐俠也不想去招惹頂級宗門的弟子。
可以想象,無論是天一門和蔡家的金丹真人,都不會心甘情愿的給令狐俠做配角,他們來了,這場戲,肯定是要唱主角的,而令狐俠自己,也厭倦了做配角。
他也想做一次主角。
散修,從來都是自己舞臺上的主角。
而且,事后戰利品的分配,也不是一件小事。
當然,如果有戰利品的話。
令狐,在云陽境這幾十年,委屈你了。令狐,我們是道侶,這兒是岐山境,不是云陽境。我們兩個現在都是散修,你是令狐俠,我是楚冰兒,和其他任何人無關。這樣的事,你是老手,你看著辦吧,我聽你的,我陪著你。
楚冰兒拿過令狐俠的酒葫蘆,對著酒葫蘆喝了一大口。
她喝酒,以前都是用酒杯的。
其實找人幫忙,未必就是欠了別人的人情,即使小小的欠個人情,也未必就是壞事。
親戚在于走動,朋友更是如此,你今天幫我一點,我明天助你一臂之力,時間久了,關系才能越來越熟悉,彼此間的聯系才能越來越緊密,楚冰兒,對此體會甚深。
不過顯然,令狐俠不是楚冰兒。
令狐俠所言,未必很有道理,甚至可以說頗有幾分強詞奪理,但楚冰兒現在,卻沒有心情去計較這些了。
出來這么一段時間,楚冰兒,真正感受到了散修和頂級宗門弟子行事的不同之處,對令狐俠在楚家的郁悶,體會的更加真切。
散修就是散修,不是說嫁入頂級宗門,就自然而然的成了頂級宗門弟子,期間少不了對過往的自我否定,以及自我壓抑去適應新的環境,這其中的痛苦和無奈,非親身經歷者,絕對無法想象。
而且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順利完成這種蛻變。
很多千辛萬苦嫁入豪門的灰姑娘,不僅沒有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反而郁郁終生,甚至有些人最終又回到了以前的世界,即為明證。
當然,從來沒有感覺到自我的存在,只是追求物欲享受和表面的榮華富貴,這種人有他們的幸福和追求,自然感受不到壓抑和無奈,她們有的,是從此以后,灰姑娘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不過顯然,令狐俠有自己生命的體驗,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有自己的定義。
他和楚家,磨合的并不順利。
至于自力更生和借雞生蛋,那個更好,這顯然是三天三夜也說不清楚的問題,也許根本就分不出好壞,有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答案。
楚冰兒現在想的,也無關乎好壞,她只是心疼。
冰兒,別這么說,沒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以前我一個人慣了,沒人管,沒人問,飄飄蕩蕩的如孤魂野鬼一般,不知道自己活著干什么,有事沒事都要讓自己瞎忙乎,從不敢讓自己閑下來。自從有了你和兩個傻小子,我才覺得日子有了意思,每天都有希望、有盼頭,喝酒都有滋有味,我想看著兩個傻小子結婚、生子,我們兩個子孫滿堂,我想陪著你元嬰、化神,一輩子都不分開。
令狐俠輕輕的摟過楚冰兒,緩緩地說道。
楚冰兒和楚家不一樣,他和楚家磨合的一般,但和楚冰兒倒是很恩愛,不過顯然,楚冰兒無法離開楚家,離了楚家,楚冰兒也就不再是現在的楚冰兒了,令狐俠,不習慣糾結這樣無聊的問題,他喜歡大口的喝酒。
一醉解千愁。
自然,要放心的喝酒,首先要解決喜歡釣魚的程金。
嗯,令狐,我也一樣。
楚冰兒依偎在令狐俠寬厚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不由一陣意亂情迷。
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冰兒,明天我們夫妻就和他們好好的斗上一場,看看究竟誰是魚,誰是釣魚的。
令狐俠感覺到懷中的嬌軀越來越熱,雙臂用力,抱起軟成一團的楚冰兒,走向旁邊的大床。
世上釣魚的,不是程金一個,水中的魚打起了釣魚者的主意,也不是令狐俠一個,青宇杰,同樣的成了魚,也同樣的看上了釣魚的旭飔。
不過一開始,旭飔并不想釣魚。
旭飔不喜歡釣魚,喜歡釣魚的,是呼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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