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屁用,碰上什么事,還不如沒有。為了通知一個木啟明,木家根本不將我們這些人的死活放在心上。”
麻傅和曹志,都是為了這次的行動,木家從附屬家族中臨時“借”過來的人手,并非木家“嫡系”的力量,現在行動取消,木家允諾事成之后的大筆酬勞,自然成了泡影。麻傅辛苦一場,毫無所得,盡管知道曹志有心結好木啟明,他心情不好,仍然忍不住大發牢騷。
麻傅修煉資質不錯,為人風流倜儻,又生得一副好皮囊,雖然麻家不起眼,麻傅自己的修煉,倒算得上一帆風順,當然,麻傅也不準備再去無涯海了,他和方月塵約好了去其他境游歷一番。
麻家和曹家都是新近歸附木家的小家族,他們連曉日宗外門弟子也算不上,對木家當然談不上忠心,對同為金丹的木啟明,麻傅也不怎么看得上眼。
麻傅知道木啟明是清平衛,必然有非同尋常之處,但清平衛又怎么樣,位高權重又怎么樣,人不求人一般高,他就是看木啟明不順眼。
“呵呵,老麻,其實在天星海中,天星舟還是蠻實用的,可惜,就是太貴了,再說,高純度的靈晶也不好買。”
曹志卻不愿意談論木家的長長短短,他寧愿多談談眼前這艘最低級的天星舟。
曹家和麻家歸附木家的時間差不多,但麻家擁有一個出產烏金玄砂礦的礦脈,麻家子弟在提煉烏金玄砂上也有自己的獨得之密,而曹家主要是在木家治下的木安城中經營幾家商鋪,曹志自然和麻傅比不得。
“是啊,天星舟快捷如風,確實挺好玩的,可惜啊,我們想買也買不到,只能借來用用,就是買的起,也用不起啊!老曹,其實天星舟就是說起來好聽,真正的趕路,我寧愿要一只好的飛行靈獸,慢慢飛,方便的多,也舒服些。”
麻傅雖然放蕩不羈,這趟跑腿的差事讓他很不舒服,心中的一口惡氣不吐不快,但他畢竟和曹志也是初識,說話多少有點顧忌,曹志一再轉移話題,顯然是不想和自己說的太多,麻傅也就不再多談。
普通的飛行法寶,在天星海惡劣的環境中飛行,速度和安全性都大受影響,對于針對天星海特殊的氣候而專門研制的天星舟,麻傅也很喜歡。
他一貫很喜歡這種拉風的玩藝。
不過天星舟并不僅僅是一艘速度快捷的飛行法寶,在天星海,天星舟已經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征,每一艘天星舟都需要到廠家專門定制,而不是任何一個人有靈石就買得到的,而且就算廠家肯賣給他,天星舟的價格,麻傅也確實買不起。
更何況據說,驅動天星舟,一般的靈晶當然也勉勉強強能用,但最好使用純度極高的冰屬性靈晶,可惜,高純度的冰屬性靈晶,一般人在市面上也買不到,低純度的冰屬性靈晶,都不是很好買。
天星海中冰屬性的靈石礦脈應該不少,但卻無法大規模的開采,冰屬性靈石,在天星海也比普通的靈石少見,冰屬性靈晶,自然也水漲船高。
買了天星舟而不用高純度的冰屬性靈晶,那樣不僅漲不了面子,還會成為圈子里的笑柄。
麻傅和曹志,都是一般人。
“呵呵,老麻,天星舟我們自己買不到,見識一下也不錯啊,清平衛還真是財大氣粗。”
天星舟之類的大型飛行法寶,并不能放進一般的儲物袋中,平時存放、維修都是很麻煩的事,根本不是習慣了四海為家,居無定所的散修所能負擔得起的,對麻傅的怨念,曹志很是不以為然。
散修習慣了身背一個儲物袋,瀟瀟灑灑走天下,要天星舟這玩藝干嘛!
不過兩人只是偶爾聚在一起,曹志并不想和麻傅深交。
他不怎么瞧得上麻傅,對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他心里都瞧不上。
飛行靈獸和天星舟根本不是一回事,一個是普通修士的代步的工具,一個是成功人士的標識,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而且好的飛行靈獸,也不好找。
不過曹志當然不知道,財大氣粗的,不僅僅是清平衛,鄧臘也有天星舟,而且不是最低級的天星舟,鄧臘也不認為天星舟是什么成功人士的標志。
對鄧臘而言,天星舟就是一個代步工具而已。
“嘿嘿,師妹,他們果然是去藍冰島,只是可惜啊,天星舟太快了,跟蹤不易,時間倉促,我來不及調動更多的人手,希望我們這次運氣不錯吧!”
白色小舟之后不遠處,一艘體積遠勝的黑色飛舟幽靈般的跟蹤著白色小舟,鄧臘看著海圖中前方一個藍色的小點,冷冷的一笑,又遺憾的搖搖頭。
“師兄,我們有19個弟兄,藍冰島上最多不會超過12個人,而且這次木家撤退的極為倉促,你看夜星城中亂糟糟一團,未必有人會記起藍冰島,等他們察覺不對,再派人過來察看,肯定還要幾天,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我們應該有足夠的時間收拾木啟明。”
施茜雙眼中光華閃耀,臉上的興奮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白色的天星舟,最多搭乘12名修士,而黑色的天星舟之中,卻坐了19名金丹,實力占優,又是有心算無心,施茜一點也不擔心。
擊殺一名木家精英弟子,而且是一名清平衛,想想都讓施茜興奮。
“師妹,清平衛不可小視。我本來打算找機會來藍冰島看看寒虛老祖的手筆,想不到清平衛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提前在藍冰島設下了伏兵,現在更是專門派來一艘天星舟,要不是無涯海的突然變故,清平衛內外夾擊之下,這次我們非得吃大虧不可。”
鄧臘心有余悸的搖搖頭。
鄧臘擊殺了任誠他們小隊剩下的八名金丹之后,自然得知藍冰島有些古怪,以血月聯盟的行事風格,肯定會忍不住來藍冰島一看究竟,如果不是靈昆島突如其來的大黃蜂號之劫,他們正好墜入清平衛的算中。
雖然鄧臘無法得知清平衛的詳細計劃,但只看清平衛需要專門派一艘天星舟來接回藍冰島的伏兵,也可以猜知藍冰島上的伏兵有足夠的耐心,對這樣的對手,鄧臘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
“師兄,清平衛讓這兩個回來買藥的倒霉鬼順便把木啟明接回去,而沒有提前派人通知他,可見木啟明不過是清平衛中的一個小角色而已,再說,木家的好手早就去了靈昆島,剩下的都是些垃圾,就是發覺有些異常,也未必有這份膽識來藍冰島救木啟明的小命,木家一個暴發戶,能有什么了不得人物。”
同樣的一艘天星舟,兩人的的性格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施茜和鄧臘竟然得出了截然相反的結論。
至于是不同的性格導致人們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還是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從而形成了不同的性格,就不是三句話兩句話說的清楚的了,鄧臘也不在乎,他根本沒心思去琢磨這么無聊的問題。
“大家注意,盡量速戰速決!”
“此次貿然出擊,不知道是福是禍啊!”
藍冰島遙遙在望,鄧臘深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夜星城木家子弟大轉移,血月聯盟不敢趁機做什么小動作,對此事的監視力度,卻增加了一大截,他們偶然得知了一艘天星舟于此時出海,鄧臘決定跟過來看看,果然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不過鄧臘也來不及調動更多的力量,對藍冰島上的情況,他所知也極為有限,此行勝敗幾何,是福是禍,他心里沒有太大的把握。
“老曹,我們的人撤離夜星城,血月聯盟沒有趁機搞些動靜出來?”
木啟明右手接過曹志遞上來的一枚清平衛專用的玉筒,將玉筒貼在眉心之間,左手掐訣,神識掃過,將玉筒中的內容飛快的瀏覽一遍,眉頭微微一皺,對曹志問道。
“這個我沒聽說!老大,夜星城的這次行動并沒有特別的掩藏行跡,血月聯盟不過是一群躲在黑暗中的耗子,只能趁人不注意偶爾惡心人一下,哪里敢在陽光下現身。”
曹家以商立家,曹志對血月聯盟當然沒有任何好感。
“嗯,老曹,老麻,辛苦兩位了,大家收拾一下,我們返回夜星城!”
“嘿嘿,難道是鄧臘還沒有得到靈昆島的消息,搞不清事情的真偽,以為撤離是我們誘他上鉤的圈套,所以不敢輕舉妄動?應該不是,大黃蜂號的事,瞞不住血月聯盟,這不太像傳說中鄧臘的為人啊!天星舟,嘿嘿,既然我會留在夜星城,還何必非要動用一艘天星舟,老五這是忙暈頭了!”
木啟明又簡單的問了幾句夜星城中的情況,略加思索,五指微微一用力,毫不猶豫的命令道。
“噗!”
淡紫色的玉筒碎成一團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