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豆粥后,吳力又躺在葡萄架下發呆。
這個戒指有古怪!自己腦子里突然出現的進出口決,以及收放東西的功能,綠毛王八和黑巨蛇明顯非常享受在里面生活的樣子。最重要的是,吳力發現今天還是自己暈迷后的當天,也就是說今天還是今天,在里面被困的兩天難道說是幻覺?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吳力相到了一個東西,反恐精英中那些蛋的加速齒輪作弊器。沒錯了,就是它了。這空間內部的時間一定和外面的時間不是同步的,比外面快,而且是快非常非常的多!
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試驗對象:魚卵。弄了幾條公鯉魚給魚卵受精后,就等看結果啦。自己注意點觀察,外面半個月可以孵出來的小魚,看看在里面要多久……
想著想著,吳力迷迷糊糊間,睡著了。
“小力…小力…”
似乎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其實是被人掐醒的,吳力不情愿的睜開了眼前。
“呀…王…婆…婆婆…找…我有…啥……事……”吳力看著前面這人,就好比見到了鬼一樣,說話都帶上了顫音。
“瞧你這小樣,嬸嬸有這么可怕嗎?”肖力身邊站著的這個嬸,穿著花里胡哨衣褲,由于大過緊身,把一圈圈、一坨坨的肥肉勒的,分外的打眼,滿臉的橫肉上面不知道抹了多厚的油粉,卷毛頭發上的超劣質發油的味兒,再加上這付臉白脖子黑,渾身暴擠的五花肉,吳力當場就呃了一聲!
冷場,絕對的冷場!王婆絕對沒有料到,自己特意精心花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的妝,就得到了呃的一聲,這種評價,簡直太侮辱自己的美了!
“那個王家嬸嬸,剛才喝粥喝撐了,呃!你看,又來了,猛的一起身,打嗝了,對,就是打飽嗝了嘛!呃……”吳力真的忍不住了,趕緊偏過頭一口吐了出來,這下中午的粥,是全白喝了。
“哎呀,你餓死鬼投胎呀,吃個粥也能撐到吐。你趕緊的嗽個口去,嬸有事跟你說。”王婆見這家伙說吐就吐,趕緊閃的遠遠的,口里嗚嗚嗚的叫喚了幾聲,她家的大花狗就跑過來把吳力吐的東西舔的干干凈凈。
吳力趕緊的去刷牙洗臉一番,終于腦子清醒過來,喝了幾口冷水,胃也好受多了。
葡萄架下是不能呆了,吳力和王婆坐在悶熱的廳堂里,立式電風扇拼命的對兩個人鼓吹著熱風。
吳力占居著上風口的有利位置,實在是,怕了這個嬸的視覺加化學攻擊,“王家嬸嬸,今天來,有事找我?”
“對呀,還不是為了你小子的終身大事。嬸嬸我對你的另一半可上心了,這不,我訪遍了十里八鄉,終于給你找到一個合適的了!那姑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大眼睛、櫻桃小嘴兒、長的是那個秀氣。而且能里能外,上的廳堂、入的廚房。高中畢業的文化人,懂持家。而且還有股子力氣,下地干活那時賽小伙。小力,這姑娘絕對是做媳婦的不二人選。要不能這樣子,明天不是趕集嘛,你也得去賣鴨蛋了吧?那明天上午,你賣完了蛋就在店外候著,我負責帶著姑娘過來,你倆見個面。對上眼了,就成就一段美好姻緣。對不上眼,那也沒關系,嬸嬸再給你訪一個更好的去。”王婆的嘴就象機關槍似的,話突突突的往外直冒。
吳力被突突的有點暈,腦子里呈現一個五大三粗,木瓜奶、水桶腰、超級肥臀、眼睛瞪的象銅鈴、嘴巴小的象蠶豆、拳頭象沙苯那么大、進廚房只會給灶添個柴、下地一鋤頭下去把麥苗當雜草鋤掉……
對于王婆這個人,你只有這樣子理解,才能接近事情的真象,任她舌燦蓮花,也改變不了她,就愛推銷偽劣產品的天性。
“嬸,我看還是不要了吧。明天我有事,不去趕集的。再說,我嫂子已經跟我說好了,這個周末進城去相親呢。我明天去,不合適的。”吳力說的話,也全是假話。
明天他準備天沒亮就出村,周末根本沒有什么狗屁的城里姑娘等他去相。
“你這傻小子,多大點事呢。我跟你說,要是錯過了這姑娘,你絕對后悔一輩子。我做媒這么多年,還真是第一次遇見條件這么好的閨女,要找一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的。就憑她那臉蛋那身材,只要一吆喝,會有多少城里人都上趕著娶她。可這小姑娘忍死理,說是城里人靠不住,要過日子,還得找鄉下人,只要家里過的去,年齡相差不大,沒長成歪瓜裂棗,小伙子有上進心就成。我一合計,這不是小力就是一現成的對象嘛。一米八的個,相貌堂堂。又懂養殖致富,年齡更是只大個兩歲,簡直是絕配嘛。而且,小力,說句不好聽的話,這沒有高堂在,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優勢。根本就沒有婆媳之間的那些破爛事兒。”王婆最后一句是有感而發的,她這個悍婆婆遇上個潑辣媳婦,成天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掐架,相罵還是小的,鬧的大了兩個人就動手動腳。別看王婆在外面風光無限,在家里就做不到這里風景獨好了,有的是,一山不容二虎。“小力,明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嬸好不容易才把小姑娘說動了,你要是明天敢放嬸的鴿子,以后嬸盡領些歪瓜裂棗還帶撒賴皮的大姑娘往你家帶,把你小子先搞臭了,我看還有誰家的俊閨女看的上你。”
面對王婆的威脅論,吳力屈服了,不就是見個面嘛,見著了說幾句話,到時候一拍兩散就得了唄,“行行行,王嬸說什么就是什么,明天我怎么的也得把時間擠出來,去一趟集市。”
“這不就得了嘛,浪費嬸這么多口水。記住呀,明天八點之前一定要在蛋禽店外候著。”王婆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起身準備走人了“小力,晚上的菜還沒有著落呢,我就在你院子里摘一點呀。”
“嬸子,隨便摘就是了,反正我一個人吃不了那么多,掛在上面老了也是浪費。”吳力到不是很在意這個,都是些家常瓜蔬,平時誰家有多隨手摘點,沒人當回事。
吳力雙親已故,就兩兄弟還早早就分了家,大哥分的村頭那邊的二層新樓,那邊離田地近。自己則得了這幢老屋,二畝口糧田和幾畝地都在屋邊,再加上院子后面的一座小小的油茶山。
大哥家一家四口,分了十幾畝水田旱田,好幾畝地,分到的茶山也大不少。不過兩兄弟的感情倒是很好,大嫂也親近的不象話,有點好吃好喝就叫侄子提著籃子送過來,三天兩天就給他相一個姑娘,硬拉著他去相親。吳力有個什么事出去,她還過來幫忙看房子。
用她的話說,雙親不在了,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她就得象老母雞似的護著吳力這個雛兒。
吳力聽的是猛翻白眼,腹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