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吳力幾個過去,吳勇四個只幫吳力干了一天半長工的家伙就已經敲定了。
用猴子的話說,我們是奔你家的大魚大雞而來的!
吳力正準備出門呢,卻被村長叔給堵在家門口。
“叔,你老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又有什么事來著。”吳力掏出煙散了一支給村長,自己也來了一只。
“事情有點多,咱們還是坐下聊。”村長顯然真的是有事要談,顯然還是比較看重的事情。
“叔,有啥事直說唄,把臉皺的象個苦瓜一樣,四十歲的人都快象六十了。”
“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想干點事情有多難了。我問你,聽說你能從熟人那里買到大批的家禽?”
“你老是為了村里辦養雞場的事情來的?”
“就是呀,真是愁了。事情還才起個頭呢,這就忙的大家伙頭都大了好幾圈。集資、選址、出工、雞苗,一大攤子事情,完全沒有半點頭緒。”
“那個,該我那份,叔吱一聲就是。雞苗的事包在我身上就是了,叔要多少先給個數給我,我好讓朋友準備。”
“多少錢一對?村子里大概也就能集個幾萬塊錢出來。”
“一塊錢一對,保證都是滿月了的。”
“這價錢也太便宜了?”
“不便宜了,能讓那家伙有點賺頭就行,我和他兄弟來著,不用跟他客氣什么的。”
“小力說行那就行,公家的錢能省一個是一個就是沒錯的。那就謝謝小力,記得替我謝謝你那朋友。有空叫他過來做客呀。”
“叔還跟我客氣啥。”
“小力你現在還不是黨員?”
“我一個農民,入的那門子黨呢,這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
“什么P話!這是一張入黨申請書,這里有一張范本,趕緊的給大概抄一下,記住不要擺把名字都抄成別人了的烏龍。”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吳力確實有點驚訝這事是怎么個情況了。
“我那知道,鄉里說這個月有一批火線入黨的名額,咱們村也分到了一個。上面的意思是把那個什么什么小伙子,就是那包水庫的小伙子報上去得了,那個什么什么,不就是你小子嘛?”村長對這個也是情況也是莫名其妙來著。
“反正不是壞事,一年也就是交一只小母雞錢的黨費。趕緊寫好簽名按手印,明天我還要送到鄉里去呢。”村長見吳力還在磨嘰,便出口催促這憊家伙快點把事情給辦了。
吳力見事已至此,還是乖乖從了村長叔的蛇行龜爬的抄完那份入黨申請書,簽好名字,按了下村長叔準備好的印泥,再往入黨申請書上一戳。
這感覺,怎么就好比楊白勞賣身給黃世仁了呢,怪怪的!
村長把吳力的賣身契折好放在上衣口袋,把手一伸,“村里雞場的份子錢,五百塊起步,多給錢就多分錢。”
“哦,村里投的最多的是那家?多少呀。”吳力對這個事情大流就好了,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抽出五百遞了過去。
“有財家,投了五千呢。”村長一看吳力才掏出五張,眼睛就直瞪著吳力不放。
“有一陣子沒見到吳有財了,他家母老虎那小摳啥的花這個血本在養雞場上?”
吳力對那天晚上偷富貴的家伙一直很是懷疑某個干瘦的家伙很是懷疑呢。
“誰知道呢。不過這母老虎都敢投錢的事情,一準有譜!這到是讓我心里有了不少的底氣。”村長繼續瞪著吳力,手也伸的老長,那意思明顯的很。
“吳力又抽出五張遞了過去:“叔,不少了,我可不想做勞么子出頭鳥。”
“什么P話,這都是要成為黨員的人了,這覺悟怎么這么低呢!黨員,凡事都要起一個模范帶頭作用。聽說你那荒山大賺了一筆,今天怎么的也得比母老虎那家伙番個跟斗,這樣子才有個帶頭人的樣子嘛。”
“什么跟什么呀!這一萬丟給村里,我到不心疼錢。可以后叔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可不管你怎么個活法,就你有錢騷包的買小轎車,我就敢把你當肥羊給宰了!這錢,給也得給,不給也的給!”
“有你這么不講道理的叔嘛!”
“甭廢話,趕緊的,我沒空在這里跟你磨嘰。”村長這錢要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村長叔你還能不能要的更理直氣壯一點!”
“能!”
“服了叔了!等一下,錢在屋里。”
吳力拿了一扎紅票出來,正準備抽出十張來,村長叔一把奪了過去,“全部拿來就好了,還抽什么抽,回頭給你打個一萬一的白條給你就是了。”
村長懷揣著一百一十張紅票和一份入黨伸請走了,吳力一下子覺得自己似乎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正想著是上水庫那邊幫忙,還是到后院鋤草來著,老楊頭一頭就扎了進來。
“你小子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非砸了你的房門不可。”
“我跟你老有啥深仇大恨呀,都嚷著要砸俺家門了。”
“廢話,那酒再不攪動攪動,都能發酵成老陳醋了,趕緊的把酒窖的弄開。”
“你老人家不說,還真忘了這茬呢。”
吳力打開鎖,掀開兩塊青石板,便和老楊頭下到酒老楊頭指使著吳力給他那一缸加料的發酵酒糟,用硬木棒左攪攪,右攪攪,足足攪了十幾二十分鐘后才讓吳力停手。
“記得五天后再攪一次,再過十天左右就可以蒸酒了!”老楊頭見這里的事情已了,便背著雙老手,哼著十八摸那小曲兒,走人了。
吳力就沒這么好運了,還有九大缸發酵料等著他攪拌翻搞呢。
就是速度再快,這九缸攪好,也已經是中午快吃飯的時分了。
吳力上去倒了幾桶冰涼沖的井水個涼水澡,換了件花褲叉,便到廚房給嬸子打打下手,把碗筷洗好擺好,上菜上酒,這一陣瞎忙,上工的師傅們也收工回來吃午飯了。
“小力,先殺幾個西瓜解解渴,這賊日的日頭,太它馬的毒了!”老趙師傅一進院子,就對吳力吆三喝四起來,兩個人混的熟了,經常都是這樣子沒大沒小的互相吆喝。
“大家伙先到井邊洗洗,花皮馬上就給師傅們殺好。”
先吃一通冰鎮花皮開胃,再上幾件冰鎮啤酒開胃,有一大桌子大盆大碗的菜頂著,白米飯這東西基本上就沒有人樂意去看上一眼。
“老趙,跟你說個事。”吳力和身邊的老趙碰了一杯,示意自已有事要跟他商量。
“自家兄弟,有事直說就是了。”
“這不是明天要把后院的谷子收了,那稻田想挖出來養魚。你看,能抽一臺挖機過來挖個池塘么?”
“多大點事,明天下午開幾臺過來就好,給你加個夜班就搞定了。到時候給大家一條好煙意思意思就行。”
“那行,說定了,今天就去賣煙,一人一條。”
中午一吃完飯,這些師傅們便各自尋著自己的葡萄架下的搖椅,中午喝了點小酒,這覺睡的就特別的香甜。
“小力是想在后院挖池塘養錦鯉。”
昨天那個錦鯉發燒友的師傅沒有午睡,正搬個凳子坐在葡萄架下的水桶中賞錦鯉呢。
“是有這么個想法,家里這邊養親魚和品象比較好的。沒啥搞頭的小雜魚就扔到水庫里去,也能應個景不是。”
“小伙子!拯救地球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哦不,是給國爭光的重任才對,剛才一順口就說溜嘴了。”
“甭說這些沒用的,要不我干脆請你這個半桶水大師來給我做技術指導算了,工資神馬你開口要就是了,反正弄出條牛鯉來,就夠糊弄你老一陣子的。”
“你都說我就是半桶水了,難道我來這里找不自在嘛。”師傅要是有真材實料,還用的著出來開挖機賺這個苦力錢。
兩個人正在葡萄架下吹牛打屁呢,啞巴又滿頭大汗的小跑著進了院門。
“大熊哥,這是怎么了?”
啞巴一陣連比帶劃,讓吳力明白,島上那只母山貓又在發飆呢,正滿小島的逮鵪鶉鳥來著。
啞巴是過來到吳力家后院水溝里逮幾條魚過去,這家伙到是還湊合著會吃,吃飽了自然就不會在島上發貓瘋的。
吳力一拍額頭,那家伙就是一祖宗呀!
吳力和啞巴到后院水溝用撈網逮了幾條鯽瓜子和鯉魚,便騎著摩托車帶著啞巴上了水庫。
果然,兩個人一靠近那個倉庫門口,就見那邊排氣窗口黑影一閃,那只母山貓已經進到倉庫去了。
啞巴顯然和這只山貓也混熟了,見到吳力和啞巴,只是在窩前空把轉悠著,到沒有用低聲咆哮來警告他們。
“你這家伙,吃的滿嘴鮮血,也不知道洗個臉神馬的!餓一頓又不會死貓,用的著出去禍禍島上的那些鵪鶉鳥嘛…”
吳力才不管這山貓聽不聽的懂人話,逮著這家伙吃魚沒空理他的空當,就是一通好說。
就連啞巴都嫌吳力唐僧,和吳力招呼了一聲,去睡午覺去了。
吳力看著那只躺在麻袋窩中喂奶的大山貓,和那幾只正在搶奶吃的小小家伙,感覺生命真是美好!
咱也是時候要傳宗接代了!
只是現在,情況有點復雜了呀,誰又將是咱的那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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