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食府里面,客人幾乎已經全部走光,因為剛才發生了一件大事,上官家和人發生沖突,并且還大打出手了,而那一伙人看起來異常的彪悍,似乎絲毫不畏懼上官家的權勢,居然絲毫不示弱。
碰!碰!
二樓里面依舊傳來來碰碰的響聲,老板是一個中年男子,他面色發苦的站在一邊看著眼前的發生一切,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止住了自己想要說的話語,該說的,自己都已經說了,可是那一伙人絲毫不領情,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又能夠奈何。
一些膽子大的人,還是留在了這里,他們不像一般的見到這場面便是焦急的離開,以免惹禍上身,他們自家便是有著不小的實力,這樣的場面可是并不多見,不好好的看看怎么對的起自己。
“兄弟,那些家伙可真是不怕,居然敢在這蘇州的地頭上面動上官家的人,難道他們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不成。”一個青年公子搖著手中的扇子,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乃是孟家的人,孟家在這蘇州可是大家,當然是不會畏懼任何的人,孟家雖然和上官家在生意上面有著很多的合作,但是也是有著巨大的利益沖突的,可以這樣說,在這四家里面,他們是相互合作相互猜忌,一家恨不得把另外的一家給吃了。
四家之間也是爆發了許多的沖突,但是由于雙方的實力都是相差不大,故而雖然有著不少的沖突,但是卻也是把那沖突控制在能夠控制的范圍之內,不會讓它擴展開來。
但是現在看到上官家二公子吃癟,他們當然是樂的看這樣的好戲。
“可不是嗎?真乃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說完這話,目光謹慎的看了看那些家伙,因為那些家伙體型彪悍,或許便是賣命的人也是說不定,也只有那種刀劍上面舔血的玩命之徒才不會畏懼這一切。
“這次上官遠可是踢到鐵板上面了。”
“不說,不說,我們接著看,接著看。你看看,好像又要動手了呢。”
“你們可知道我是何人,你居然敢動我,在這蘇州里面你們居然敢對本公子動手,你們這群家伙活膩了不成。”上官遠面色猙獰的看著眼前的四個大漢,目光之中盡是瘋狂之色,而自己的那十個受了傷的手下,也是目光不善的盯著對方。
上官遠最近的日子過得非常的舒服,因為阻攔自己登山家主位置的大哥已經死于水寇之手,而自己便是成為了名正言順的上官家的少家主,這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和榮譽。
成為少家主之后,各種馬屁接踵而至,本就心高氣傲的上官遠聽了那些話語,神色更是不可一世。
今天本來想要在這里好好的吃一頓,可是雅間居然沒了,不對這對于上官遠來說并不是什么問題,因為自己是上官家的二少爺未來的上官家家主,在這蘇州誰不賣自己一分面子。
于是野蠻的便是想要驅逐一間雅間里面的客人。
可哪知,那些家伙居然不識趣。
雙方說了幾句話便是大打出手了。
“哼,不就是上官家的二公子嗎?二公子,你還僅僅是二公子而已,打你又如何,更何況這本就是我們的雅間,你到這里來鬧事,被打那是你活該。”鐵頭握了握拳頭,手臂上的肌肉頓時便是凸顯出來。
“你還想動手。”上官遠瞧他那模樣,頓時便是往后退了一步,這個漢子簡直就不是人,居然有那樣的蠻力,一個人居然便是把自己的十個手下打的滿地爬滾,現在見他又要動手起來,不禁有些畏懼。
“動手又如何,還不快給我滾出這里,別掃了我的雅興,我可是一個讀書人,將就的是以德服人。”說道這里鐵頭揮了揮自己手中的拳頭,神色頗為得意,大人平時便是教導我要以德服人,不可以亂用暴力,這一點鐵頭深深的記住了,在這個時候不禁便是張口說了出來。
程二不禁便是一愣,目光看了看猶如一頭蠻牛的鐵頭,在想到他剛才說的話語,以德服人,見鬼,這鐵頭什么時候居然這樣客氣起來了,居然還來這樣一套了,有他那樣以德服人嗎?
把人打的滿地爬滾,那也叫做以德服人。
果然是以德服人啊。
周圍的圍觀的人頓時便是一愣,暗暗詫舌,暗忖,原來這就是以德服人,今天算是漲見識了,有些人漲紅了臉想要笑出來,可是強忍著,因為上官遠可是在這里啊,自己這一笑肯定會惹得那上官家的二公子不愉快,這個上官遠可是小心眼的人,因為這是得對他可是非常的不明智,但是強忍著這笑容,那也是憋的非常的慌,想笑而又不敢笑,乃是莫大的痛苦。
不過程二他們可是沒有他們這么大的顧忌,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兄弟,果然不愧是一個讀書人,有讀書人的樣子。”
鐵頭呵呵一笑:“這比起讀書人來,我還是差遠了。”鐵頭不禁想到自家大人,大人也是讀書人,但是手段可是比起自己厲害多了,看來是因為自己讀的書不多的緣故,還是需要努力啊。
程二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他也是想到了王方,想到了在船上面他對自己做出的那種懲罰,一想到那些,渾身便是一個寒顫,有過一次,程二絕對不想在發生第二次。
“鐵頭到時候下手注意點。”程二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鐵頭也知道這上官遠乃是蘇州上官家的二公子,而趙三也是去請示大人,如果自己把這家伙打的太慘了,那可是會給自己大人惹麻煩的,但是也是不能示弱,自己可是大人的人,如果示弱,那豈不是代表大人還怕了他們上官家不成。
上官遠似乎也是看出他們神色上面的變化,冷笑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但是在這蘇州得罪我的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說著便是對著那十個手下吼道: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十個打一個也是打不過,養著你們有什么用,還不如養一條狗來的實在。”
那十個手下聽到這話,頓時便是深深的垂著頭,望向鐵頭的目光之中充滿了痛恨和畏懼之色,就是這個家伙,讓自己在少家主面前顏面掃地,他們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大漢給活吞了,但是想到剛才他的戰斗力,不禁便又心生恐懼了起來,這家伙簡直就不是人,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力氣,并且剛才還只有他一個人出來,還有三人站在一邊看著,從他們之間的談話來看,估計另外三個家伙也不是好惹的家伙。
“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在蘇州惹我家少主。”護衛隊長捂住右臂上面的傷口問道。
“我是和人與你何干,有本事我們就來打一場,我以德服人。”
護衛隊長頓時便是啞然,本想套出這些人的底細,可是沒想到這些家伙居然滴水不漏。
“廢物,還不給我去廢了這個家伙。”上官遠怒吼著。
護衛隊長頓時便是面露難色,可是目光隨即便是變的堅定了起來:
“兄弟們,這一次我們一起上。”
“哼!想打架我隨時奉陪。”
“上!”
護衛隊長怒吼以上,便是揮著拳頭給攻了上去,于此同時另外的九人也是咬牙往鐵頭攻擊而去。
鐵頭見狀頓時便是大笑一聲,身形一縱,便是進入其中,一拳便是朝著護衛隊長擊去。
二者拳頭碰撞在一起,頓時便是響起一陣骨骼破裂之聲,護衛隊長頓時便是倒退三步,嘴角掛著血跡,面上上面流露出驚恐之色,剛才一拳傾盡了自己的力量,沒想到對方居然沒事,從手掌上面感知的疼痛,他知道,沒有幾個月自己是休想動武了。
鐵頭猶如狼入羊群,一拳一拳朝著那些人打去,嘴角不時的叫嚷著:“記住了,本大爺以德服人,有什么不滿的盡管放馬過來。”話語畢一拳便是打在對方的面門上面。
“好!”
程二等二人頓時便是響起了一陣叫好之聲。
有了人的鼓勵,鐵頭神色更是得意,他覺得自己就好比戰神,而眼前這些家伙都是任由自己屠戮的羊群。
彭彭!
僅僅是片刻,地板上面頓時便是凌亂的倒著十人,他們在地上痛苦的叫著。
食府老板見到這一切,心中很是肉疼,他們這一打,自己沒有生意這也就是罷了,并且還打爛了自己那么多的東西,自己想要結束后向他們要賠償,但是看他們雙方可都是不好惹的主啊,自己哪敢去啊。
一方是蘇州有名的上官少主。
另外一方是連上官家的少主也是敢打的惡霸。
沒錯,就是惡霸,在他看來,這群人和惡霸并沒有什么區別,甚至有可能還是被官府通緝的玩命之徒。
“你…你….你想要干什么。”上官遠神色驚恐的盯著鐵頭,在這個時候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這些手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恐怕是栽了。
鐵頭握了握拳頭,嘴角掛著他自以為非常和藹可親的笑容:“想干什么,你說我想干什么,我是一個讀書人,我是講道理的。”說著揮了揮手中的拳頭。
上官遠艱難的看了看那拳頭,在這個時候他又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拳頭硬便是道理。
“你…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就要過來,剛才你不是挺囂張的嗎?”
鐵頭一步踏了過去,右手一揚。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上官遠居然被這一巴掌給抽飛了,狠狠的撞擊在墻面上面,隨即緩緩的倒下。
鐵頭冷笑一聲,猶如拈小雞一般便是把他給掂起。
周圍的人見到此時的上官遠模樣面色不禁便是大變,此時的上官遠右臉上面有著一道深深的五爪印,嘴角帶著血跡,在一處,他們還看見幾顆牙齒。
上官遠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陣勢,此時大驚了起來,一想到自己恐怕是遇到玩命之徒了。
“好..好漢….饒命…”張了張嘴,由于牙齒漏風,好不容易才是把這句話語給說清楚。
鐵頭搖了搖頭:
“什么好漢饒命,說的我好像是一個山大王一樣的,我鐵頭可是從來便是以德服人,對付你們這樣的人,也不過偶爾給你們抽筋或者剝皮而已,恩,也可以把身上劃上很多的小傷口,在往上面撒點鹽,或者是蜂蜜也是可以。”
上官遠聽這話,頓時便是嚇的去了半條命。
“你….你…..”吱吱嗚嗚好久也是沒有把話給說完。
而在這個時候,樓梯上面傳來了砰砰的聲音,接著便是有一群人沖了上來。
帶頭的是一個中年的帶刀漢子,只見他目光凝重的看了看四周,隨即便是緊緊的盯著鐵頭手中的上官遠。
“你是何人,還不趕快放了我家的公子。”說著便是拔出了刀,跟隨他一同前來的八個大漢也是拔出了利劍,慢慢的朝著鐵頭圍去。
程二見狀面色頓時一變,從這些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殺意,這種殺意絕對不是那種一把的家丁所能夠擁有的。
在看看那帶頭的人,其目光猶如鷹眼一般犀利。
“好家伙!”
沒有絲毫的猶豫,程二三人便是護在了鐵頭身邊。
地上躺著的那些人,見到來援兵了,面色頓時便是大喜,其中有一個吼道:“頭,就是那個家伙,就是他打的”而他的頭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丟人現眼…..”話語畢,便是看著中間的四人。
“兄弟你們是哪條道上面的,本人乃蘇州呂成。”呂成在這些人的身上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身為武者他知道這一次少主恐怕是惹了大麻煩了,最主要的是,此時的少主還在對方的手中,自己不得不小心謹慎。
“什么呂成,老子不認識你,少來給我套交情,你不過便是這個窩囊廢的手下而已。”
呂成一聽這話,頓時便是大怒,可是看到他手中的少主,強忍著怒氣。
“放了我吧,放了我吧!”上官遠雖然知道自己的援兵來了,但是這個時候也是有些晚了啊,現在自己這條小命可是被別人給捏在手中啊。
“在說一句話我便殺了你。”鐵頭頓時便是一個巴掌拍在他的左臉上面,清脆的響聲之后,他的左臉上面也是浮現了五指印。
上官遠頓時驚恐不已,這一巴掌拍下去,把他徹底的嚇住了。
“什么味道,這樣的難聞。”鐵頭皺了皺眉,隨即看了看上官遠,只見此人居然被嚇的尿褲子了,下面濕了一大半。
鐵頭頓時便是鄙夷不已,一把便是把他給扔在地上,冷笑對著那個呂成說道:“現在我已經把他給放了,怎么,有種你便是放馬過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敢在本大爺面前囂張。”
說著便是一腳踢在那上官遠的身上,上官遠被他這一腳給踢向了呂成那方向。
呂成急忙便是叫人扶著少主站在一邊,目光不善的盯著對方:“此時最大的顧慮已經解除掉了,也是可以大打出手了,自己在這蘇州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今天不狠狠的教訓他們,那么自己的名聲將會掃地,不僅如此,甚至還會損害上官家的名譽。”
看到他們這模樣,程二笑道:“你們是不是很想動手,想動手便是上來吧。”說著程二不知道從身體的哪個部位掏出一把軟劍,寒冷的光芒在閃耀著。
“頭,不要和他們廢話,殺了他們。”其中一個拿著刀的漢子猙獰說道。
呂成鄭重的點了點頭:“殺!”
伴隨著這話語,幾人便是揮舞這手中的刀劍朝著他們四個攻擊而去。
“來的好!”
程二大吼一聲,仗劍而出,利劍劃過美麗的弧度,凄厲,璀璨,卻帶著致命的氣息。
二者之間頓時便是又交戰在一起。
刀光劍影。
慘叫之聲,怒吼之聲,桌子被打爛的聲音,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
本來還有些膽子圍觀的人,看到對方居然真的火拼了起來,神色便是大變,急忙便是后退,深怕被卷入到其中,一些膽小的,急忙的便是離開。
老板神色擔憂的看著眼前這一切,隨即對著身邊的小二怒吼道:“不是叫你們去報官了嗎?怎么現在還沒有官府的人來。”老板擔心啊,如果在自己這食府出了人命,恐怕這個店子自己以后也是不用開了,有人死在這里,這說出去多不吉利,尤其是在這種吃飯的地方。
“我….我…我….我也是不知道啊。”小二感覺到非常的委屈,自己已經叫人去了啊,為什么官府還沒有人來,自己怎么知道啊。
“滾,還不快在去一次。”
“是…是…”小二連滾帶爬的朝著下面飛奔而去,深怕慢了一步,便出了人命。
街道上面,王方打著傘,焦急的跟在趙三的身后,劉正明也是默默的跟著,從他沉默的面部可以看出,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的凝重。
“還有多遠!”
“就在前方了!”
在這個時候,王方聽到了個樓閣上面傳來的打斗之聲,面色勃然大變,快速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