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泰自從皇太極手中接到任務之后,不敢有一絲的松懈,隨即便是集合正紅旗以及正藍旗兵馬,最后他又抽調了三千蒙古鐵騎參與了這一次行動,坐在馬匹上面的阿巴泰滿懷壯志,嘴角掛著得意地笑容,好不容易從可汗的手中獲得這一次大好的機會,他決定要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讓自己的那些弟侄知道自己的實力,知道我阿巴泰的威嚴是不容褻瀆的。
雖說他知道玉田只有那么一些駐軍,但是他不會有一絲的松懈,因為他非常清楚,大明別的不多,就是人多,那大明的皇帝定然會加派援軍過去支援玉田,等自己過去的時候,面對的絕對不僅僅只是那支新成立的隊伍,不過就算是如此,阿巴泰也是有著足夠的信心能夠那下城池,這一次自己帶領了這么多的人馬,并且還有兩門紅夷大炮,有了如此利器,攻城那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這些年,自己在可汗心中的地位也是越來越低了,這讓原本風光異常的阿巴泰感到非常的不滿,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被自己的那些弟侄給輕視了,這絕對是不可饒恕的事情,自己一定要成為草原上面的雄鷹,而他們只不過是地上的狼犬而已。
阿巴泰回想起努爾哈赤生前,有蒙古親戚來訪,阿巴泰曾與四大貝勒一起出見,如今隨著諸弟侄逐漸長大,自己的地位每況愈下。皇太極聽到他的牢騷話,未予理睬,只命臣屬做些說服工作。說服,說服自己,笑話,自己是草原上面的雄鷹,想當初跟誰先汗南征北戰,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可如今自己獲得了什么,到現在自己的地位甚至不如族中的弟侄。
因為這些讓阿巴泰抱有非常巨大的怨念,并且這種怨念愈發強壯,對于可汗心中也是非常的不滿,為什么自己立下那么多的功勞卻沒有獲得自己應該有的地位,就算是宴席上面,自己也是只能是末席。
想自己已經有四十歲了,在想想幾天前的宴席,因自己只是個貝勒,座位排在了諸和碩貝勒以下。眼瞅著諸弟侄觥籌交錯、開懷暢飲,他深感臉上無光,心中郁悶不樂。回到府第,不禁對屬下大發牢騷:“今后我再不赴宴!”“戰則我披甲胄而行,獵則我佩弓矢而往,赴宴而坐于子弟之列,我覺可恥。”是的,他覺得每次參加宴席對他來說都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因為那些弟侄并沒有什么大的軍功,可是在席位上面卻是比自己還要高,這如何能夠讓他忍受的住。
阿巴泰是一個城府深沉的人,他早就打聽到了玉田的狀況,在宴席上面提出,他知道可汗一定會答應的,因為在眾多的貝勒和碩貝勒之中自己的戰斗力和指揮力是毋庸置疑的,而他也是深深的知道皇太極絕對不會允許大明出現新的位置之數,他成功了,成功的獲得了這一次的指揮權利,這讓他不禁雄心勃勃。
這一次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臉面,更是為了自己的部族,只要自己攻克了玉田,那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會是自己的,想要自己分出一份,哼,哪有那樣的簡單。在草原上,強者為尊,自己到嘴的食物豈能輕易的吐出來,雖說可汗說有他們一份,但是阿巴泰并不準備交出來,就算是叫出來,那也只會交出一些零頭而已,大頭當然是自己的,自己要壯大自己的部落,必須要大量的錢財,只有大量的錢財才能養活更多的牛羊,才能養活更多的族人,更多的軍隊,讓自己的實力變的更加的強大。
想到那些弟侄對自己的輕視,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面不上出現了瘋狂之色。
“此處距離玉田還有多長。”
“稟貝勒,還有三十里的路程。”
“恩,全速前進,明天天亮之前,必須要到玉田。”
“諾!”
隨著傳令員把他的指令傳達下去,隊伍的速度明顯的便是加快了一些。望著玉田方向,阿巴泰雙眸閃過喋血的光芒,這大明便是一只羔羊,是自己的狩獵場,在這里自己可以獲得大批大批的物質,成就自己的事業。
前方,阿巴泰派出的蒙古鐵騎探子正在探索著前方的地形,他們非常的小心,同時也是非常的警惕。
他們知道這里是大明的疆土,這是他們的地盤,在他們的地盤上必須要小心謹慎,雖然對方是一只孱弱的羔羊,但是以前的潰敗告訴他們,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將會面臨慘痛的失敗,從中原敗退到草原上面,一直便是他們心中的痛,他們不甘,不甘就這樣的失敗,雖然這時間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但是這種不甘并沒有減弱,反而有著增強的趨勢,他們希望恢復以往的輝煌,雖然他們知道那種可能性已經是非常的少,但是也是不會放棄。
正是因為他們知道重新恢復到輝煌的可能性已經是非常的少,才愿意和皇太極合作,一同對付這個大明。
“報!前方發現大明的探子!”
一蒙古鐵騎沉聲道,其話語之中充滿了嗜血的氣息,對于明軍的仇恨已經深深的印入到了他們的骨髓之中。
“對方多少人!”
“二十人!要不要殺了他們!”
“殺,絕對不能放過一個,不能讓他們逃離回去。”
“諾!”
于此同時正在探查敵情的二隊小旗也是發現對方的探子,二個小旗相視一眼,目光之中充滿了凝重之色,今天發現的探子和以往的明顯不同,從他們裝束上面看,居然是蒙古人。
“走,我們趕緊撤離!”他們緊緊遵守王方給他們下達的指令,一遇到探子便是回去匯報,他們非常清楚對方人數比自己多,兵馬比自己強壯,如果和他們廝殺,吃虧的絕對是自己一方,故而兩個小旗商量了一下,便是帶領人馬,快速的朝著叢林里面奔去。
“別讓他們跑了!”蒙古鐵騎見明軍居然不戰而退,頓時發出一陣陣吼叫之聲,在他們看來,這是因為明軍怯弱了,不堪一擊,沒有膽子和他們進行正面的決戰。
“殺!”
他們飛快的騎馬追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蒙古鐵騎,兩位小旗面色變的異常的難看起來,因為對方的馬匹遠遠比自己的馬匹要好,如果繼續這樣追下去,定然會被他們追上,到時候定然會被對方給絞殺掉。
“不行,不能這樣下去,兄弟你帶領你的一小旗先回城池,我帶領這一小旗前去阻攔住他們,記住一定要把這消息帶回去。”
那人雙眼頓時一沉,不行:“我們怎么可以丟下你去送死,要死我們便是一同戰死,難道我們害怕那些蒙古孬種不成,以前能夠把他們打出這片土地,現在也是能夠。”其余九人紛紛點頭,一臉死志。
“糊涂,你怎么就這般糊涂,我們最重要的是把這消息帶回去,如果我們都戰死了,誰把這消息帶回去。”
“別廢話!”
說著他便是帶領自己的所部,掉轉矛頭便是迎著那蒙古鐵騎沖了上去,而留在那里的十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隨即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走,我們立刻趕回去。”他知道自己兄弟這一次去是有去無回,雖然自己很想和他一起戰死沙場,馬革裹尸,但是這消息一定要帶回去。
“駕!”
蒙古鐵騎見那前方明軍,居然分出十人前來堵截,嘴角露出殘酷的笑容,抽出彎刀,吼叫著便是朝那些明軍廝殺過去。
兵戈相交在一起,鮮血緩緩的流下……..。
“稟報貝勒,前方探子發現明軍探子。”
“殺了沒有!”
“有一人逃離了。”
“什么,廢物,你們這群廢物,當初你們是怎么說的。”阿巴泰心中非常的不爽,有一人逃走便是意味著自己的行蹤已經被敵人給發現了,這對于他來說是這無疑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想了想隨即發出冰冷的冷笑之聲,就算是被他們發現了那又能如何,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的抵抗都是無用的。
想到這些便是沒有繼續呵斥這個士卒。
想到幾天之后,那玉田便是會成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心中便是欣喜,只要拿下玉田,獲得那里的大量物質,自己還怕不能在那些弟侄之中抬頭。
于此同時開平的一處府邸里面。
“可恨,這一次居然讓阿巴泰那個可惡的家伙獲得了這一次的機會,實在是令人感到不高興,那個目空一切的家伙,可汗居然同意了他的提議,并且還給了他強大的支援。”阿濟格嘴角憤恨的罵著,他只有二十多歲,對于他來說這個時間段正是他發展的最好時刻,而那阿巴泰已經是一只松了牙齒的老虎罷了,自己遲早要吞并掉他的部族,壯大自己的力量,可是這一次那阿巴泰居然獲得這個好機會,這讓急于立軍功的阿濟格如何能夠甘心,現在正是由于自己軍功不夠,有很多的事情才做不了,只要自己軍功一上去,憑借著自己的身份,定然能夠成為天上的雄鷹。
一邊咒罵著,一邊奮力的在一個女子身上耕耘著,而身下的那個女子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呤之聲,可是這聲音非但沒有惹起他的憐惜之意,反而更加激發了他內心的欲.火,狠狠的抓住那高聳,肆意的揉捏著。
感受著下身的包圍,感受著里面的緊湊,阿濟格心中不得不感嘆,這大明的女子果真是身嬌體柔,乃是床上最好的奴隸,而自己身下的這個女子,便是自己從可汗那里爭取過來的,當時看到她起舞的身姿便是激起了他無盡的獸欲,經過一番爭奪之后,最后用五匹馬換來了這個女子。
身下的女子在他的鞭噠之中已經昏迷了過去,他感到非常的滿意,起身穿好衣物,便是往外面走去:
“來人!”
“奴才在!”
“去請岳拓貝勒過來。”
“是,主人!”
岳拓年齡和阿濟格相仿,二人是好友,那岳拓手中可是握著八千兵馬,實力強大毋庸置疑,這一次自己正好和他聯手,做出一番成績來,為自己前途鋪墊出一番大好成績出來。
不多長時間岳拓便是過來,阿濟格把他請入到內室里面去,岳拓一走進,雙眸之中,精光一閃,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床榻上沒有一絲衣物的漢族女子,嘴角露出淫.邪的笑容,阿濟格眼眸之聲不屑之色一閃而過,就這樣的廢物也配和自己其名,哼,如果不是你手中有點人馬,我豈會和你交好,不過嘴角還是掛著笑容道:“如果你喜歡,可以免費送給你。”
岳拓笑了笑:“我會用十頭羊來和你交換。”
這一次找你來是一同商量如何對付那阿巴泰,這個令人可惡的家伙,現在已經前去攻克玉田了,等他攻克了玉田,在可汗心中的地位定然會有所上升。
岳拓不屑道:“那阿巴泰只不過是孱弱的老狼而已,不足畏懼,就算是他攻克了玉田,在宴席上面也是只能居于末位,那玉田只不過是一座空城而已,他帶領著那么多的人馬前去攻城,也是不怕人笑話。”在岳拓看來,這明軍都是不堪一擊的,哪怕是袁崇煥那個蠻子也是成不了什么大器。
阿濟格心中不屑,他雖說痛恨阿巴泰,但是對于他的能力還是肯定的,如果他沒有實力,豈會受到可汗的重視,不過還是說:“雖說那阿巴泰不足以為懼,但是獅子搏兔,尚且用盡全力,我們需要小心,他手中還是有著一批忠于他的死士。”
岳拓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變的陰晴不定,自己幾年前便是遭受到了一次暗殺,后來根據自己的調查,那些人正是阿巴泰手中的死士,想到當時的那種場面,岳拓身子頓時一顫,隨即狠狠的咬了咬牙說道:“恩,你說的沒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定要找機會把阿巴泰所有的勢力一網打盡。
我正有此意,次子找你來便是一同商量如何對付那阿巴泰。
說著二人便是相互謀劃了起來。
而此時的皇太極,正望著墻壁上面掛著的地圖,地圖上面標滿了紅點,那些紅點都是自己占領的地方,自己的目標正在一步一步的實現,根據自己得來的情報,可笑那大明皇帝在這個時候居然想要和自己談判,這世上哪有那樣容易的事情。
不過到時候自己倒是會答應和大明談判,從其中或許一些好處,另外和大明談判也是分散大明的注意,另外自己也是可以提出一些條件出來,皇太極不禁深思,如何運用這個機會削弱大明的軍事實力。
離間計!這是皇太極常用的一個計謀,雖說是一個非常古老并且常用的計謀,但是卻非常的有用,自己憑借這個計謀,絲毫不用一刀便是殺掉了大明許多將領,這讓他心中頓時嗤笑不已,這漢人就是疑心重,稍微一挑撥,用不了自己去打他們,他們自己便是會相互咬起來,真是可笑不已。
目前袁崇煥盤踞在豐潤之中,閉門不出,等到援軍,現在的豐潤定然是戒備深嚴,想要攻克無疑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舉動,自己思索在三,還是決定不去攻打豐潤,而是圍一下城,做出將要對豐潤進行總共的勢頭,最后矛頭一轉,繞過豐潤,直取大明帝都。
叫阿巴泰去攻打玉田,是自己思索再三的決定,阿巴泰此人有著不凡的軍事能力,有他指揮定然也是不會出現什么差錯,不過阿巴泰雖說有著不錯的能力,但是為人也是太過于高傲了,看不得后輩崛起,這是非常不好,自己雖說勸說了多次,但是皇太極自己心中也是非常的清楚,他并沒有從那里面擺脫出來。
“來人!”
“參見可汗!”
“去請代善,莽古爾泰,阿敏過來議事。”
“遵可汗圣諭!”
王方在大營里面的日子到也是過的非常有節奏,每天起來便是陪同一起訓練士卒,有時間還向趙三程二請教一下武技,雖說那便宜師父教了自己一些心法,但是那些在戰場上面用處好像并不大,緊緊只是加強了一些自己力量而已,至于殺敵的技巧,他從來便是沒有教過自己,同時王方也是不奢望便宜師父懂得那些東西。
每次向程二趙三請教武技的時候,都是那些家伙最為開心的時候,因為每次這個時候,他們便是可以明目張膽的打擊自己,甚至連青牛這個憨厚的家伙,居然也是想要來差上一腳。這讓王方感到非常的憤恨,同時也無奈。
不過現在自己也是不會輕易的被他們擊敗了,至少也是能夠在他們手中走上五十招了,這已經是不錯了。
這次王方剛剛狼狽不堪的從趙三手中敗退,嘴角咒罵了幾句,便是聽到一個士卒的聲音。
“大人,剛才那滿貴將軍派人前來請大人前去議事。”
“那人呢!”
“已經走了!”
“那你還說是剛才!”
“大人你說了,訓練的時候不能打擾你。”青牛感到異常的委屈,以前大人便是下了整個命令,故而青牛堅決的執行了。
“什么事情!”
“據說是探子發現敵方探子。”青牛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出來。在他看來,不就是發現幾個敵軍的探子嗎?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的,現在城池里面有這么多的隊伍,難道還怕那區區韃子,來多少,本青牛便是殺多少,讓他有來無回。
“什么!”
王方頓時大驚,罵道:“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不說,真是糊涂。”說著便是朝著外面走去。
發現敵方探子,這說明什么事情,這說明了敵兵正朝著這個方向前進,這絕對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現在雖說城池里面也是有了不少的兵馬,但是支援的主力確并沒有到來,按照時間的估計,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孫承宗的隊伍才能夠抵達玉田。
不知道這一次韃子的領隊是何人,想到這里,心中一緊,不禁便是加快了步伐,現在自己等一眾手下可是都在玉田啊,王方能不急嘛?
走進大廳里面,大廳里面已經聚集了不少的將領,整個大廳里面充滿了凝重地氣息,看見這種情況,王方頓時有著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