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消息
他們的人馬倒也是來的快速，才區區幾天的時間，便是兵馬臨城了，城門外面，放眼一望便是可以看見一片的帳篷。
不過這些人馬到不是李自成的，反倒是張獻忠的人馬，這也并非是說張獻忠對于此事有多么的積極，而是他本身的位置便是距離王方較為近一些，以前便是沒有少和王方打交道，李自成雖說兵馬快速但其距離還是遠一些。
這張獻忠兵馬倒也是有趣，來了之后也不攻城，也不叫戰，直接便是在城外給駐扎起來，遠遠的望著這城池，絲毫沒有進攻的念頭，王方見狀便是知道其打算，恐怕他也是知道攻打一個城墻較為堅固的城池那是一個非常吃力的事情，就算是能夠拿下來那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現在他手中的兵馬本已便是不多，可是不會愿意在拿自己手中的兵馬去干這種事情，到頭來卻是白白的便宜了李自成。
其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和王方所想差不了多少，張獻忠很清楚李自成的打算，這李自成叫自己打前鋒，就等著讓自己折損實力呢，只要自己的實力一旦削弱，那時自己便是沒有安生立命的根本，到那時自己手中的這些人馬還不是被李自成給吞并的份，作為一個從草莽出生到如今手握大權的人物，張獻忠是絕對不會容忍這種情況發生的，在他看來自己手中的這些人馬都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自己現在所獲得的一切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所得，憑什么要把自己這一份成果讓給別人，為別人做嫁衣裳。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故而來到這里之后，張獻忠并沒有前去攻打城池，駐扎在城外，等待援兵的到來。
“大人你看我們是不要要出城，狠狠地給他們來一擊。”青牛望著前方的敵兵大營，眼中戰意那是便是一閃而過。
王方搖頭道：“現在我們可并不是時候，更何況觀敵兵大營的布置也并非那般好進行偷襲的，我們就坐等他們前來攻城，到那時候在獻給他們一份大禮，豈不美哉。”
“大人你真陰險。”青牛頓時便是脫口而出。
在一邊的程二頓時便是怒道：“你這個蠻子知道什么，什么陰險，大人這叫做智慧知道嗎？知道什么叫做智慧嗎？智慧嗎，就是那個，就是那個……嘿嘿…你懂的。”程二似乎也是找不到什么話語來形容，最后也只得來一句你懂的。
可是眾人齊齊搖頭，很明顯非常的不懂。
程二頓時便是有些怒道：“不懂你們也是要懂，問那么多干什么，又沒有什么好事情。”
眾人齊齊點頭。
王方面色頓時變的有些難看，這些家伙也是不知道在夸自己呢，還是在貶低自己，不過量他們也是沒有那個膽子貶低老子。
“事情都準備的如何了。”
趙三道：“一切都準備非常的妥當，我們隨時隨刻都是可以撤離這里。”
“那般變好，剩下的時間里面你給我看緊一點了，可別在這關鍵的時刻給我出現漏子。”
“大人放心，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漏子。”趙三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自從來到這里之后，他便是接到了一個秘密任務，現在已然便是有一段比較長的時間距離了，利用那些時間，自己也是把那些事情都給安排妥當了。
第三日李自成的兵馬臨城，不過他也并沒有急于進攻，而是把這城池團團的圍住，想要來一個困城，在翌日便是出兵叫陣，王方兵馬不理，李自成兵馬于城下大罵？可守城將領死守城門不開，臨近了，還發出大炮。折損了幾百人之后，李自成便是知道想要用這種辦法讓敵兵出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隨后便是聽從了宋獻策的提議，決定第二日用紅夷大炮轟擊城墻，一來降低城墻的防御力，二來轟擊官兵的士氣，提升自己一方士卒的士氣。
翌日，李自成便是用大炮轟擊城墻，頓時轟鳴之聲不絕于耳，城墻上面的官兵反應不及，初始的時候到也是損失了一些人馬，但是隨手便是折損的少了，畢竟王方手中的士卒最為擅長的便是火器，知道該如何躲避，如何才能夠把危險降低到最低，隨后便是開始了反擊，雖說李自成有紅夷大炮，但是王方也是有，并且數量也是不比他少，最為主要的是王方有射程和火力大于紅夷大炮的弗朗機大炮，其威力更盛，那李自成的差點便是毀在了王方的弗朗機的大炮之下，李自成見大炮不能達到預定的目標，也是害怕那幾門大炮被官兵的大炮所摧毀，故而便是停止了炮轟。
在李自成兵馬臨城的第六天，李自成終于便是發起了強攻，第一波人馬便是一萬之眾，聲勢異常的浩大，不過王方憑借著火器之力，還是硬生生的扛過了他的第一天進攻。
入夜，大廳里面聚集了王方手下所有的將領，原先那些不屬于王方一系的將領，要么歸降于王方，要么就在今天的攻城戰之中死于敵兵的炮火之中。
“大人，我們現在損失慘重，這才是第一天我們便是損失了三千人馬，六千人馬重傷，形勢對我等非常的不利。”
“眾將領頓時紛紛的點頭，一臉的憂愁之狀。”
“大人，按照目前的情況，如果那李自成用這種量來攻打我方城池，我們最多能夠支持一個月的時間。”其實這位將領說的還是時間有點長的，因為按照這種戰績，估計不出七天時間這城池便是會被攻克了。、
王方把眾位將領的神色皆看在眼中，知道他們心中所想，頓時道：“諸位不用擔憂。”
眾將領雙眸頓時便是一亮，目光齊齊的望著王方，希望他能夠指出一條光明大道。只有極少數知道內情的將領并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好像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一般。
那些將領也是看出了一些什么，目光變的更加的希冀和好奇，他們很想知道王方到底有什么計謀。
王方淡淡的說道：“敵兵此次一共將近三十萬之眾，以我們的人馬，想要守住這城池完全是不可能的，說完也是不顧那些將領難看的面色便是接著說道：“不過這也是我們的一次大好機會，如果我們好好的抓住，未嘗不可以給敵兵一個重擊。諸位將領只需要好好的守住明天一天，明天夜晚我們便是出城。”
眾將領頓時便是一愣，他們沒想到這個大人到時光棍，給自己上一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辦法，可是想了想似乎自己也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畢竟現在的敵人實在是太過于強大了一些，以自己手中的這些力量，完全便是不能抵擋那些人馬，想到這里，心中不禁便是感到一陣的悲哀，想自己等好歹也是朝廷的人馬，而對手只不過是一群亂匪而已，從來只有官捉賊的，現在倒是好，這賊倒是來打官了。
諸位放心，倒臨走的時候，我們會為他們送上一份大禮的。
眾人雙眸一亮，可見王方不多說，那也是不好多問，只得心中暗暗地猜測，這大人到底是有何妙計，看那趙三以及大人心腹的模樣，好像對此事深信不疑。想來大人定然是有著較好的安排。想到此處不禁便是放心了下來。
眾人退去之后，王方和井淵商談了一下明天如何作戰的事情，便是準備離開，可是在此時，外面猛然便是有人來報，說有人求見。
王方頓時一驚，現在這城門是關閉的，到底是何人，居然能夠突破那些匪寇的防守線，并且還進城了。
“是何人！”
“是京城來的人，屬下只得知他隸屬于錦衣衛，至于其他的他不愿意多說，非得見到大人才愿意說出。”這個侍衛原本守城，在入夜的時候，見一人居然偷偷摸摸的利用繩索從一處爬墻，以為是敵兵派來的探子，故而便是把那人抓住，可誰知道那人居然亮出一個牌子，說自己是錦衣衛的人，是王方的屬下，因為急事，想要稟報，故而采用了這個方法。當時他心中便是疑惑，既然是大人的人，那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從城門，反倒是要偷偷摸摸的干這個行當，不過看那令牌到也是真的，他也是害怕萬一是真的，會耽誤大人的大事，故而變也是前來稟報。
“哦，帶他進來。”
“諾！”
不一會兒五花大綁的一壯漢被綁了進來，看起面龐赫然便是泉千戶，泉千戶這是有苦難言，一來便是碰到了這一系列的事情，看到寇圍城，他便是知道自己的任務想要完成恐怕便是沒有那般的容易，不過泉千戶也是心志堅定之輩，在觀察了一天之后，發現了他們巡邏的一絲漏洞，利用那一絲的漏洞，在加上本身便是只有自身一人，到也是安全的穿過了匪寇的防鎖線，本以為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好了，可是理想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卻是異常的殘酷的。初始的想法便是走到城門外，亮出自己的大名，讓守軍開城門，可是當他去的時候，還沒有靠近，離得遠遠的便是一陣箭雨射來，如果不是躲得快，恐怕就會成為刺猬了。
僥幸逃過一劫的泉千戶叫苦不已，在也是不敢那般舉措了，最后想來想去，也是只得拿出那個辦法來，只可惜，被人當做探子給抓住了。不過他倒是沒有做為俘虜的覺悟，心中反而一種解脫，因為那個守將沒有當場將自己給格殺了，給自己留下了說話的時間，利用那些時間便是急忙表示身份。
“見過大人！”泉千戶道。
王方雙眸頓時一亮，隨即便道：“快把這繩索給解開。”那將士見著情況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故而便是急忙的解開泉千戶的繩索。
泉千戶沒有絲毫的怪罪那守將的意思，而是道：“大人可有密室，屬下有重要事情向大人你稟報。”
王方雙眸頓時一沉，王方一看到此人的時候，心中便是有著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此人自己也是見過一面，知道他乃是義父的心腹之人，此次前來定然便是有異常重大的事情。
“跟我來！”
說著王方便是把此人領進了一間密室之中。
“大人，這是都督讓屬下交給你的信函。”說著泉千戶便是呈上了一封密封的信函。
王方結果信函，看了里面的內容，看到前面的時候，王方嘴角便是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果然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那些人果然是沒有放棄那個攻打自己的好借口，一大堆的人馬便是跳了出來，以朱由檢那多疑的性子，以及耳根子軟的特點，聽了自己那么多的壞話，當然是會對自己有所懷疑，在加上自己有過前科，自己師傅和白蓮教關系密切，暗想這個徒弟和白蓮教有些關聯那也是變的正常不過。王方手中有不少的兵馬，并且戰力驚人，在全國上下也是有著不少的威望，這也是使得朱由檢有些忌憚，最后便是決定先控制住王方的家人，隨后令王方返京述職。至于返京之后的結果，王方不用想也是知道結果。
義父分析的非常的清楚，同時也是問了很多的問題，問他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何會有這般的情況，字詞之中透露出關懷之色，王方看到了后面的內容之后，心中頓時便是苦笑一聲，自己這般舉措，倒也是給義父帶來不少的麻煩，不過自己卻是不得不這般做。
看完這信函，王方心中隱約有些擔憂，因為這信函里面并沒有提及自己家人的情況，心中不禁便是擔憂他們的情況，要知道那朱由檢雖說是一個猶豫的主，但是這殺起人來可是從來不手軟，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人馬行動可否順利。
泉千戶似乎看出了王方的擔憂，道：“大人你放心，屬下離開京師的時候，去過大人的府邸之中，大人的家眷一切安好。”
聽這話，王方心中更是羞愧，這泉千戶肯定是奉了義父的命前去通風報信去了，義父帶我恩重，可我卻……..。
“大人…..”
“泉千戶還有什么事情嗎？”
泉千戶頓時面露難色，最后還是說道：“都督叫我問大人你一件事情。”
“說！”
泉千戶面色變了變，最后還是說道：“王方你可有反意？”
王方面色頓時便是一變，心中一陣悠嘆，自己這義父也是看出了一些什么來了，不過他能夠在看到那些，還做出那些事情，那已經是非常的難得可貴的，王方非常清楚他對于朱由檢的衷心，那衷心并非是自己可以動搖的。
泉千戶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王方，他想要知道王方的答案，想到知道王方最終會是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的。當初他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是膽顫了許久，在他想來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現在看到王方這種神情，心中不禁便是一寒，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一會兒王方沉聲道：“我王方心中絕對沒有那般想法，我王方生于這世間，自身的命運便是要自己把握，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愛我的人和我愛的，絕對沒有反叛之心，但是如果誰侵犯了我的底線，那么不管是誰，我將會讓他永世不得翻身。”說道后面王方的話語之中充滿了一種堅定，目光之中也是閃爍著一種瘋狂。
泉千戶心神頓時一顫，他從王方的話語之中聽到了一種堅定，聽到了那種義無反顧的氣勢，不管誰阻擋在前方都會被他給泯滅。
“我的答案便是這些？”說完之后，王方便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見他不語，王方嘆聲道：“你告訴義父，我覺無反叛之心，但是如果朝廷虧欠我，傷害了我的家人，那么……。”
泉千戶渾身頓時那是一顫，點頭道：“大人的話屬下已經明白，屬下定然會把大人的話帶回。”
“明白便好，我看日夜奔波，一路風塵仆仆，想來也是乏了，今夜好好的休息，明天我想辦法送你出城。”
“是大人！”
說著泉千戶便是退了下去，他抹了抹額頭上面的虛汗，感到了一陣害怕，他害怕王方這個主一怒之下便是把自己給殺了，畢竟聽他那話語之中的意識，雖說并沒有說要反叛朝廷，但是其話語之中也是看不出對朝廷有多少的恭敬，甚至還隱約的透露出，只要自己家人無事，那么他便是會和以往一樣。“
王方望著他離去，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嘴角的笑容也是越來越苦，最后變成一聲悠然的嘆息之聲，也不知道義父聽到自己這些話語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但是想來也是會大怒吧，但是我也是只有這般做，這般才是真正的自我。
想到這里王方目光便是變的堅定了起來，無論如何，自己還是會堅持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只要他不觸犯，那么雙方便是安然無事，現在這些人馬已經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有了這些人馬，足以讓朝廷忌憚，而不敢妄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