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
“石原,支那人不過是一個低賤的民族,我們無需考慮他們的感受!”板垣征四郎蠻恨的說道。
“板垣,你……”石原怒道。
“好了,你們都是帝國的軍人,也都是為了帝國的利益,這樣無謂的爭吵我不想再聽了,現在問題是,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向天皇陛下交代!”本莊繁冷冷的何止兩人的爭吵。
“總司令閣下,我覺得目前最要緊的是消除印象,特別是國際上對此事的看法。”石原莞爾說道。
“那消除呢?”本莊繁問道。
“由外務省出面,約談各國的領事,告訴他們事實的真相,然后講明這是我們不得已而為之,各國會理解我們的。”石原莞爾道。
“石原,你這不是讓我們承認大日本帝國的無能嗎?”無錯不跳字。板垣征四郎爭鋒相對道。
“板垣,事實就是這樣,就算我們不承認,難道人家就不嗎?”無錯不跳字。石原怒道,“勇敢的承認誤是一個軍人應有的品質!”
“板垣,你閉嘴,石原,你繼續說!”本莊繁瞪了板垣征四郎一眼道。
“澄清事實的真相,登報發表聲明,全世界通緝鐵錳,以展示我們對邪惡的不妥協!”石原莞爾繼續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必須在最短的內將這個鐵錳抓捕歸案,只要抓到了人,帝國的聲譽就算挽回了!”
“這誰不,可誰現在這個人在哪里?”板垣哼哼道。
“吉川君,這件案子你看?”石原沒有回答,而是將吉川貞左推了上來。
吉川貞左這是石原莞爾給他一個的機會,感激的瞥了石原一眼道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線索,這個鐵錳應該還沒有離開奉天境內,一是,他在獄中受過不少刑罰,身體很虛弱,經不起旅途的顛簸,第二,我們的敵人是有組織的,他們的組織十分嚴密,能避過我們的耳目,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因此他們在奉天城內一定有他們的據點,他們是乘船離開的,據我的判斷,他們應該就藏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
“哦,大致的范圍?”本莊繁手一指沙盤問道。
“在這一帶,三十公里以內!”吉川貞左上前一步接過指揮棒在奉天的南部劃了一個大致的范圍,蘇家屯區赫然就在其中。
“這一帶地方這么大,人口也不少,找?”
“還記得我說過鐵猛受過刑,身體虛弱嗎?”無錯不跳字。吉川解釋道,“只要我們盯住了這一帶的藥店和醫院,應該會有收獲的。”
“嗯,很好,吉川,你就按你的這個思路查下去!”本莊繁肯定的說道。
“是,司令官閣下!”吉川貞左欣喜的接過命令道,他他的位置暫時保住了。
“昨天晚上的刺殺案有進展了嗎?”無錯不跳字。本莊繁問道。
“目前還沒有,不過我們已經根據兇手現場留下的證據進行調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吉川忐忑道,“這件案子我已經交給三谷清少佐負責了。”
“你一個人精力有限,專心辦好的案子吧。”本莊繁點了點頭道,“都散了吧,石原和板垣留下!”
一屋子軍官頓時如同鳥獸散,本莊繁氣場太強了,軍銜低的,壓得他們胸口都感覺憋悶。
十分鐘后,石原和板垣臉色都不是很好看的從指揮室出來,兩人對視了一眼,朝向左的方向離去。
石原跟板垣關系就像是一對,只是他們在對待家庭發展方面有著不同的間接。
在對華的方針政策上面,兩人雖然都主張將滿洲納入日本,但一個手段激進,一個則主張緩慢圖之。
但他們本質上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的繁榮昌盛,本莊繁只能暗中協調他們的關系,可不希望手下這兩員年輕有為的軍官有不愉快。
其實板垣跟石原的關系很好,因為他們根本的目的是一樣的,盡管爭吵,但兩人合作起來還是不遺余力的。
因為他們都以“滅亡中國”為畢生的目標。
三谷清接下這個棘手的案子,感覺非常的頭疼,關東軍占領奉天之后,別人是到處建功立業,而他則是麻煩不斷,險些丟了腦袋。
他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不允許他有任何的退縮,否則會被人瞧不起的。
“少佐閣下!”三谷清的副手,柳生大尉敲門走了進來。
“事?”三谷清現在就想清凈一下,但是沒有人愿意給他這個機會。
“那張畫上的秘密我們破譯出來了!”
“?”三谷清精神霍然一振!
“是?”三谷清站起來,追問一句。
“我們找了一些支那的江湖人士,他們都說在江湖上用筆做武器的人很少,但還沒有一個人用筆留作記號,然后我們又請教了一些書法家,他們都說這種款式的筆不是活人用的。”
“不是活人用的,難道是給死人用的?”三谷清驚訝道。
“是的,他們說這種筆叫勾魂筆,在支那的神話中,是地府陰司判官的隨身之物!”
“判官,你等等,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三谷清腦中一震,閉目思索起來。
“少佐閣下,您還記得919刺殺案中內田社長用指甲刻在椅子上的那兩個字嗎?”無錯不跳字。柳生提醒道。
“對了,就是判官!”三谷清恍然一驚道,“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所為?”
這下麻煩大了,一旦讓外界知曉所謂的“鐵猛”并不是刺殺案的兇手,而真正的兇手是另有其人,大日本帝國不僅僅是顏面掃地這么簡單了,還要承擔故意冤枉好人,制造冤獄的罪名!
試問誰會一個在監獄里遭受重刑,好不容易逃出去,會在第一天就殺人報復嗎?
除非能夠有有力的證據證明這個“鐵錳”跟這個“判官”是有關系的,或者能夠抓到這個“判官”,證實他們是一伙兒的。
919刺殺案不是還有一個兇手在逃嗎?如果鐵錳不是“判官”,那“判官”肯定另有其人了。
那這個“判官”是不是潛入奉天第一監獄劫走鐵錳的那個人呢?
這一連串的想法在三谷清腦海里盤旋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件案子就超出了他的職權范圍了,必須去見吉川貞左。
“走,去大和旅館!”
三谷清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大和旅館,吉川貞左正在布置對奉天城南一帶的搜捕工作,等到三谷清見到吉川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這兩天他幾乎沒休息,累的快不行了,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睡上一覺,不然他不能保證還能工作,因此對三谷清的到來有些微詞。
聽了三谷清關于“判官”與鐵猛關系的推斷之后,吉川微微皺起了眉頭,睡意也在一瞬間消失的七七八八。
如果三谷清的推斷正確的話,那就說明敵人還在奉天城內,那他耗費無數腦細胞,耗時三個小時的拉網式嚴密搜查豈不是成了勞民傷財的無用功?
人都已經撒出去了,現在就是想收也收不了,吉川也沒有辦法,搜一下也好,迷惑一下敵人!
這么一想,吉川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你的這個推斷很有價值,不過暫時不要對任何人講,敵人會鐵錳關押在奉天第一監獄,這說明我們的身邊有他們的人。”吉川道。
“這不可能吧?無不少字”三谷清臉色微微一變。
“支那人不可信,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那些跟大日本帝國合作的友好人士,明白嗎!”吉川重重道。
“哈伊,副機關長閣下!”
華美浴池,陸山剛剛睡下,就被薛顯從床上叫了起來。
“剛剛得到消息,日本人出動大批軍警,開始對城南一帶進行戒嚴,并挨家挨戶的搜查,范圍包括了蘇家屯地區!”薛顯急切的說道。
“小鬼子覺醒的還挺快,倒是小瞧了他們了。”陸山咬著牙恨恨一聲道。
“要不要通知雷冬他們馬上轉移?”薛顯問道。
“不需要,這個時候轉移不是往槍口上撞嗎?”無錯不跳字。陸山搖了搖頭道,“此時我已經料到,冬子會照計劃行事的,不必太擔心!”
“原來老板早有準備,我白擔心了!”薛顯不好意思的道。
“呵呵,薛顯,這說明你真心待我,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才對!”陸山親昵的拍了薛顯的肩膀說道。
“小鬼子的動作比我預想的要快,薛顯,你現在馬上通知咱們的人,能切斷對外聯系的,馬上切斷對外聯系,蟄伏起來,最近一段不要對外聯絡,明白嗎!”陸山嚴肅的下令道。
“可是我們還有很多文件沒有轉移完……”
“非必要的,就地銷毀,人員迅速撤離,小鬼子已經動起來了,以他們的行動能力,最遲就回對咱們動手了,必須保證華美浴池的安全!”陸山堅決的命令道。
“好,我這就去辦!”薛顯見陸山神情決然,也事情的嚴重性,馬上說道。
薛顯急匆匆的去了。
燈下,陸山披著大衣思索起來,他一手攪動了奉天的亂局,搬了石頭砸了的腳,小鬼子也不都是沒腦子的,要跟他們都,得拿出十二分的來才行。
“山哥,閻大哥到了!”虎子敲門的聲音驚醒了沉思中的陸山。
“快,請他進來!”陸山一喜,閻謖到了,就能分擔一部分壓力了,至少情報這一塊兒,他的精力就要少用一些了。
風塵仆仆,一臉憔悴的閻謖提著一口皮箱走了進來。
“南頭兒!”
“坐,吃飯沒有?”陸山起身招呼道。
“在火車上吃過了!”閻謖坐下來,脫了大衣,微微的松了一口氣道。
“你來的正是時候,我現在接管了東北軍留下的一副爛攤子,你先把它們管起來,我不求它們有作為,但求不要出事,還有內部甄別,不能讓小鬼子的混進我們的隊伍里來,這就是我急著把你從錦州叫的原因!”陸山直接就給閻謖下達了任務道。
閻謖聞言不禁心中感慨萬千,陸山給他的信任簡直超乎想象,當即有些激動謝南頭的信任,閻謖一定會辦好這件事。”
“在這里,你跟外面的人一起叫我老板吧,免得被人聽見了,起疑。”陸山點了點頭。
“是,老板!”閻謖恭敬的喊了一聲。
“先休息,再熟悉工作。”陸山微微一笑,吩咐虎子道,“虎子,帶閻謖去休息。”
“對了,老板,我的時候,小鬼子在車站設立檢查站,正在檢查入站旅客的行李,人都不放過。”閻謖站起來,正要隨虎子出去,忽然想起,轉身道。
查,陸山心中冷笑一聲,還不是想封鎖消息,《大公報》已經把火種灑下去了,全世界馬上都了,豈是小鬼子想封鎖就封鎖得了的嗎?
希望小鬼子別再出昏招,不然的話他不介意再在傷口上多撒幾包鹽。
《大公報》的報道擴散的很快,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已經擴散至中國的主要省會城市,一些中東部的城市也都得到了這個消息。
土肥原賢二在昏迷八個小時候之后蘇醒,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命天津特務機關收買了當地的幫會,打砸了在法租界的《大公報》報社總部!
《大公報》總部被砸,這就更證實了《大公報》報道的真實性,一天津城內群情激奮,紛紛要求當局懲辦肇事者,并抓出幕后元兇。
法國駐天津領事館也向日本領事館提交了嚴正抗議,并下令在法租界內通緝肇事者。
土肥原賢二老糊涂了,這個時候找人砸了《大公報》,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嘛!
當所有人都覺得日本人又出昏招的時候,遠在奉天的陸山卻嗅到了一絲不尋常!
他跟犁天才在電報里交換了意見,覺得土肥原賢二不應該會出如此昏招。
除非他是利用這一招來轉移公眾的視線,同時也轉移各國以及國民政fu的視線。
兩人都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土肥原很可能馬上就要對溥儀行動了。
只有將“鐵錳”的事情吵的火熱,轉移對手的注意力,悄悄的將溥儀送往東北。
接下來,土肥原恐怕還會在天津惹是生非,《大公報》的報道只是給了他一個由頭。
陸山再一次提醒犁天才,一定要土肥原玩聲東擊西和偷梁換柱的把戲,這個老鬼子實在是太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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