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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的問題,陸山暫時不用擔心,他手頭還算寬裕,再說,他還有一個計劃,準備等日本放棄金本位的時候大撈一筆呢!
“曹墨最近干什么呢?”陸山想起來問道。
“他給李江當副手了,這小子天生就是一次伺候人的料,那嘴巴實在是太會說了!”閻謖感嘆一聲道。
曹墨在妓院當過龜公,確實造就了一番八面玲瓏的功夫。
“看著他點兒,別給我整出什么亂子來!”陸山吩咐道。
閻謖會意的點了點頭。
“天上人間開業在即,那些頭頭腦腦的請柬你可別忘記都給我送到了!”陸山忽然想起來道。
“老板放心,一共三百多份請柬,都送到了,就連土肥原賢二的請柬我準備了!”閻謖道。
“土肥原的請柬你準備了?”陸山微微驚訝道。
“是的,老板,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閻謖問道。
“不,我們打開門做生意,那自然是客人越多越高級越好,土肥原這個老鬼子,我倒是很想親自會一會他!”陸山搖頭一笑道。
“那我就派人吧請柬送到大和旅館去?”閻謖道。
“嗯,送吧,讓曹墨去!”陸山想了一下道。
“是,老板!”
“讓你轉移的人怎么樣了?”陸山關心的問道。
“都已經轉移出去了,除了那幾個俄羅斯少女,太顯眼了,很容易被認出來!”閻謖道。
“轉到天上人間來,我這里正好缺幾個洋妞招待!”陸山道。
“老板,這樣會不會?”
“暴露,是吧?”陸山哈哈一笑,“我就說我從黑市上買回來的,她森山由美就算知道她的人在我這里,又能怎么樣,再說我只買洋妞,別的都不在我這里,怕什么?”
“我就怕她會懷疑我們!”
“懷疑,沒有這些,她就不懷疑了嗎?”陸山冷笑道,“我這么做恰恰打消了她的懷疑,明白嗎?”
閻謖眼珠子轉動了一下,馬上就明白了陸山的用意,一個賊有膽子把自己偷的東西公開展覽嗎?顯然不敢,可若是敢這么做,那不是說明他的東西來歷清楚明白嗎?
這是一種逆向思維,森山由美一定會想,如果人是陸山劫走的,那他又怎么會公開的把人放出來用呢?
這不是徹底暴露了自己嗎?
就算森山由美智慧高人一等,她也沒有任何證據。
閻謖會把中間的關系弄的妥妥當當的,讓森山由美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證據。
自從那一次頓悟之后,陸山的拳法日益精進,林玉琴姐弟倆原來聯手還可以跟他戰上半個小時的,現在幾分鐘姐弟倆就敗下陣來!
姐弟倆的進步也很快,特別是虎子,跟林玉琴姐姐切磋已經能夠堅持半個小時以上而不落下風了。
陸山身上的宗師氣勢也漸漸形成,往哪兒一戰,什么姿勢都沒有,就給林家姐弟一股強大的壓力,這種感覺在對戰的時候更加強烈,每一次都感覺還有余力的同時,嘴上忍不住就認輸了。
個人戰斗力飆升的后果就是,薛顯這些下屬們一個個都感覺如同下了地獄!
陸山需要實戰檢驗自己的成果,同時也要操練他的這些屬下。
結果薛顯等人自然就遭殃了!
本來藏式毅三人轉移出城是安排薛顯等人保護的,但是陸山一個電報,將薛顯要了下來,北平方面只好另外派人護送。
薛顯徹底的成了陸山的手下。
在陸山的操練和指導下,薛顯和他的十名屬下進步也很快,陸山也同時教給他們各種技能,槍械、汽車駕駛、爆破、通訊等等。
等于說陸山將薛顯這十一個人當成一只特種兵小分隊進行訓練,對他所知道的東西傾囊相授!
這可是他們在原先部隊學不到的東西,尤其是薛顯對陸山更加敬畏了,如果不是礙于年齡關系,他都愿意喊陸山一聲“師父”了。
王榮那邊秘密招兵的成績也是非常喜人,事變當晚不少東北軍和警察失散后,紛紛藏匿躲回家里或者直接落草。
王榮帶著人一個接一個村子跑,日本人的勢力還沒有觸及到廣大農村,這一來,讓王榮他們弄了不少人!
馬耳山的總兵力已經達到千人,隨著這些原東北的士兵和警察加入,馬耳山的三股勢力格局發生了巨大變化。
雷冬帶著鐵猛上山之后,以參謀長的身份擔任部隊訓練總教官,開始了陸山親自制定的“冬訓”計劃!
這個“冬訓”計劃跟雷冬的名字“冬”字倒是十分的暗合,冬訓的第一天,雷冬就得到了一個外號,魔鬼冬!
雷冬將陸山用在他身上的種種手段,都用在了這些部隊身上,訓練強度連東北軍的老兵都有些吃不消!
不過大家都是來抗日的,不是來享福的,看到操場上的那十個鮮紅的大字,加上伙食高,又不克扣軍餉,那還有什么說的?
玩命操練唄!
陸山其實很想回去一趟,親眼看一看山上的情況,順便也操練自己手下的這些兵們!
山上倒是熱火朝天,陸山批準又拉起一個營的編制,另外還成立了一支特殊隊伍!
兒童營!
本來虎子倒是最合適的兒童營營長,但是他另有任務,只能暫時的挑選出一個十四歲叫梵麗的女孩子擔任營長。
除了增加一個營的編制之外,陸山還批準成立了四個獨立連隊,一個汽車連,一個工兵連,一個炮兵連,還有一個就是女兵連!
解救出來的三十名少女進山后,年幼的編入衛生隊,年長的就會編入女兵連,加上山上原有的女兵(實際上是女匪,劉月茹的部下),就可以組建一支八十人左右的女兵連隊!
女兵連首任連長就是女匪首劉月茹。
編制逐漸完善之后,陸山拉起的這支“南天王”軍開始了向正規化的轉變。
自身實力強一分,那底氣就足一分。
就在陸山為馬耳山形勢感到高興之計,一個消息令他措手不及的來了。
土肥原老鬼子要去馬耳山跟劉大巴會晤!
而且時間就定在三天之后!
陸山接到這個消息,也楞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馬耳山上的賓客都差不多釋放了,估計這個時候土肥原也也應該收到馬耳山易主的消息了吧?
他怎么會突然提出來要跟劉大巴會晤呢?
當然,馬耳山易主跟南天王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賓客們也沒有人知道“白靜”的存在,因此陸山不擔心消息會走漏出去。
馬耳山易主現在的真相是:林家姐弟伙同馬耳山上原龍門鏢局的人馬在壽宴上抓了劉大巴父子,然后趁勢奪取了馬耳山的大權。
事后,雖然以劉大巴的名義騙了日本人的軍火和物資,那也沒什么,本來土匪就跟官府是對立的。
甚至連日軍的軍事顧問團都給騙了過去!
陸山不相信土肥原不會不懷疑煤車爆炸案跟馬耳山沒有關系,因為只有馬耳山和日軍自己知道煤車后面臨時吊了一截車廂,里面是三十多名日軍軍事顧問團的軍官!
難道土肥原賢二發現了什么?
陸山不由的警惕了起來,對于土肥原這個老鬼子,怎么估計都不為過。
“既然土肥原老鬼子裝糊涂,那咱們也別太聰明了!”陸山想了想,吩咐閻謖道,“讓老秦以劉大巴的語氣問一下,看這土肥原老鬼子帶多少人過去?”
“這怎么問?”閻謖一呆。
“笨呀,你腦子不會轉一下,就問需要準備多少房間,多少酒菜,這么一算不就得到一個大致的數字了!”陸山一瞪眼道。
“明白了,老板。”閻謖尷尬的道。
“看來,我要回山一趟,我怕老秦應付不了土肥原這個老鬼子!”陸山站起來,在辦公室內踱起步子道。
“老板,那這里……”
“你和薛顯留下,虎子也留下,我跟玉琴回山!”陸山瞬間做了決定。
“那要是別人問起,咱們怎么回答?”閻謖問道。
“你就說我帶人下鄉談食材購買的事情了!”陸山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老酒井,你這一次倒是幫了我一個不小的忙了。
鄉下那么大,誰能知道自己去哪兒了?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借口!”閻謖聞言,眼睛一亮道,“但是老板,你跟薛顯經常一塊兒出去,這一次若是……”
“這里你一個人行不行?”陸山若有所思道。
“老板放心,我只是打探消息,其他的什么都不干!”閻謖道。
“嗯,這樣也好,最多也就四五天,土肥原這個老鬼子他是待不長時間的。”陸山點了點頭。
“時間不等人,通知薛顯和玉琴,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出發!”陸山下令道。
陸山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渡邊一郎辦公室的電話。
“喂,渡邊君嗎,我是船越仁敏!”
“船越君,你好,有事嗎?”
“沒什么事情,我想去鄉下一趟,料理店的事情就全權拜托了!”陸山直接說道。
“去鄉下?”渡邊一愣,不明所以。
“既然有人不給我們活路,那我總要想一想辦法的嗎,我在鄉下還有幾個中國朋友,只要……”
“明白了,那就辛苦船越君了!”
“不辛苦,等有了穩定的貨源,咱們也不用受制于人了,是不是?”陸山說完,跟渡邊道了個別,然后掛了電話。
大和旅館,土肥原賢二的辦公室。
“老師,我不贊成你去馬耳山?”川島芳子一身少佐軍服,顯得異常的干練。
“為什么?”
“太危險了,如果他們要對您不利的話……”
“我不這么看,芳子師妹,及時煤車爆炸案跟馬耳山有關的話,這也說明他們不敢明著跟我們大日本帝國作對,只能偷偷的用這種方式,所以我感覺,即使老師這一次不能成功說服馬耳山歸順大日本帝國,也不會有生命危險,至少在離開之前。”吉川貞左反對道。
“可是,老師,對方情況不明,實力不明,就這樣貿然進山,這恐怕……”
“芳子,我知道你是關心老師,但是這個決定我已經下了,不可能再更改了!”土肥原斷然道。
“芳子,老師一向信守承諾,你想讓老師破戒嗎?”吉川貞左提醒川島芳子道。
“吉川師兄,芳子沒有!”川島芳子忙道。
“吉川,你先出去,芳子留下!”土肥原賢二沖吉川貞左道。
“哈伊!”吉川貞左行了一個軍禮,轉身離去了。
“芳子,這一次我馬耳山,你陪我去!”吉川貞左離開后,土肥原對川島芳子道。
“是,老師!”
“不要以你現在的身份,而是你過去的身份,明白嗎?”土肥原賢二又道。
“老師,那林家可是……”
“別擔心,以前他們是,并不代表現在也是,情報顯示,馬耳山主事的并不是林家兄妹,而是一個年輕人!”土肥原賢二笑了笑道。
“另外一個人?”川島芳子疑惑道,“老師的意思是……”
“你不是想擁有一支屬于自己的武裝力量嗎?如果你能夠收復馬耳山的這支土匪,我就做主將它們編入你的安國軍,如何?”土肥原道。
“老師,您說真的?”川島芳子瞪大眼睛道。
“吉川剛才說過,老師是個信守承諾之人!”土肥原賢二微微一笑,點頭道。
“芳子多謝老師栽培!”川島芳子感激莫名的說道。
“芳子,林家兄妹第一次出現在武田會館,第二次出現在煙龍山,第三次則出現在馬耳山,你看不出這里面有什么關聯嗎?”土肥原賢二緩緩的問道。
“老師是說,林家兄妹跟匪首南天王……”川島芳子悚然一驚道。
“聰明,林家兄妹差一點在武田會館折戟沉沙,是兩個人突然現身救了她們,然后她們就跟著這兩人一起離開了,在煙龍山,倉岡繁大佐吃了一個大虧,有消息時候看到她們就跟南天王為首的匪徒在一起,而這一次突然出現了馬耳山,馬耳山又在這個時候突然易主,你不覺得這里面很蹊蹺嗎?”
“老師的意思是,馬耳山已經被匪首南天王控制了?”川島芳子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合理的推斷嗎,時間,地點,人物都相當的吻合!”土肥原道,
“那您還要去馬耳山?”
“中國人有句話,叫不入虎,焉得虎子,這個南天王屢屢跟我們大日本帝國作對,有差不多三百帝國勇士死在他的手下,我雖然不喜歡這個人,可也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膽量和強大實力,這樣的人如果為大日本帝國所用,那價值遠遠超過三百名帝國的士兵!”土肥原賢二道,“如果,你能夠用你的身體俘獲這位勇士的話,那就更完美了,不是嗎?”
川島芳子聞言,粉嫩的臉頰上浮現起兩朵動人的紅暈:“老師,我會盡力的。”
“這一次去馬耳山,你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找到河本末守中尉,然后給我……”土肥原做了一個“殺頭”的動作。
“老師,為何要這么做?”川島芳子吃驚的問道,至今還沒有有關大日本帝國不利的消息傳出,這說明河本末守中尉并沒有開口講話。
“放心,帝國會給他一個因公殉職的榮譽,他的家人撫恤會非常的優厚的。”土肥原道。
“是,老師!”川島芳子不再說了。
“好了,你去準備一下,咱們還有一個敵人,這個敵人才是最可怕的,他就潛伏在我們身邊,而我們只知道他一個代號,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土肥原長嘆一聲。
“老師,我有把握這個人很快就出現的!”川島芳子自信滿滿的說道。
“你把人送到了由美那里,在奉天俱樂部設了一個陷阱對嗎?”土肥原微微一笑道。
“老師已經知道了?”
“老師如果連這一點掌控力都沒有,還有資格坐在機關長這個位置上嗎?”土肥原呵呵一笑道。
在天津,他成功的斗敗了張少帥下第一情報智囊犁天才,成功的將溥儀劫持到旅順,這讓他感到異常的自豪,心情也好了很多,自我感覺掌控力增強了不少。
“不過,芳子,我并不覺得你會輕易的抓到他!”土肥原賢二嚴肅的說道。
“您的意思是他不會上當?”
“我們的對手非常謹慎,也非常狡猾,監獄救人和三次殺人,都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仿佛一個幽靈一般,但他有確確實實的在我們身邊,尤其他的身邊肯定有一個十分高效的情報網絡,否則僅憑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土肥原分析道。
“蘇聯人?共產黨?還是東北軍?”川島芳子一口氣說了三個勢力。
“蘇聯人不可能,共產黨倒是有這個能力,如果再上海的話,我會第一個懷疑,但是在滿洲,他們的力量并不強,而且現在已經被我們掌握,他們現在應該忙著東躲西藏,東北軍?”土肥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說下去。
“老師?”
“東北軍倒是極有可能,他們曾經是這里的主人,比我們更有優勢,但是東北軍的情報能力并不強,甚至還不如南京的那個國民政府,但是我們面對的這些人似乎不一般,好像是經過專業訓練一般,藏得很深,組織非常嚴密,一定有情報高手在主持!”土肥原鄭重無比的說道。
“您說,這一次戶籍登記會不會打亂他們的部署?”川島芳子問道。
“我只是試著攪動一下,看究竟有多少魚兒自己跳出來!”土肥原賢二呵呵一笑。
“老師真不愧是姜還是老的辣!”川島芳子不吝的送上一句贊美之詞。
“芳子,你不但越來越漂亮,說話也越來越漂亮了!”土肥原那一撇小胡子微微翹起,一對小眼睛中抑制不住那火辣辣的光芒。
“老師這一趟出去辛苦了,芳子今晚留下來陪陪您?”川島芳子哪能看不出對方眼中的意思,順水推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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