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帥淡淡的一笑:“張叔,我是在沙氏集團擔任過一段時間的第一副總裁,但那也是被人趕著鴨子上的架。因為我是沙總的女婿,大家總還是要給我一點面子,其實真正按工作能力來講,我也未必能挑起那么重的擔子。”
“金帥,你這個人哪兒都好,就是有的時候謙虛得太過分,你還說什么工作能力不夠,要不是你的話,沙氏集團那幫人能夠全身而退嗎?”
張中海狠狠瞪了張浩一眼:“小浩,你現在給我出去,等在外面,任何人也不準進來。”
看到兒子走了出去,張中海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賢侄,這樣說起來我們就更不是外人了,我這個公司成立之初,可是得到了你岳父不少的幫助,國家開展的那次大的行動,當時我還著實為他捏了一把汗,可是后來又聽說他們全家都遷居到澳州去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不能和我講一講。”
“呵呵,張叔,其實也沒什么,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只是先走了一步而已。”
張中海一拍大腿:“好,你這句先走一步說得好!賢侄,這句話人人都懂,可真要是做到卻就難了,我們這些民營企業也是難啊,在上次的行動當中,有好多人都落馬了,我也是九死一生才挺了過來。風聲過去之后,我們幾個好朋友還曾經在一起議論過,沙總怎么就能全身而退呢,當時只覺得沙氏集團的迷團實在是太多了。”
金帥有選擇性的和張中海介紹了一下沙氏集團當時的情況,雖然他與張浩是同學,兩個人的關系也還不錯,但金帥更懂得,有些秘密是永遠不能對外人泄漏的。金帥也絕對不會因為張中海說過沙氏集團曾經幫過他的忙,就把張中海當做自己人看,官場里的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更何況商人呢。
張中海久闖江湖,他也知道金帥并沒有全部的實情講出來,但他從金帥介紹的中也能分析出一些情況,有了這些也就足夠了。沙氏集團之所以能夠全身而退,并不是沙培亮有多么精明,關鍵是在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要不是金帥,說不定沙培亮和他那幾個兄弟現在已經在大牢里了。
這個金帥可真是一個寶貝啊,盡管兒子喜歡胡鬧,但今天終于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金帥有這么深的心機,人家既然能夠領導好一個沙氏集團,自己怎么才能給人一個小小的部門總經理呢。
“干脆,就讓他當自己的助手得了!”話剛要出口,張中海又咽了回去,金帥為什么不跟著沙培亮去澳洲呢?憑他的能力和沙培亮的信任,金帥在澳洲發展的豈不更快?現在沙氏集團的迷解開了,金帥身上的迷卻更多了。
“賢侄,有件事情我想問你,如果方便的話,你就和我講一講,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金帥笑了:“張叔,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事情,是不是我為什么沒有和岳父一家一起去澳州啊?”
張中海微微一愣,心想,這個金帥簡直是太聰明了,自己還沒講出來,他就知道要問什么。
“呵呵,是啊,我就是想問你這個問題。”
“我之所以沒有和我岳父去澳州,是因為我的志向不在商場。”
張中海吃驚不小,他知道如今有些年輕人不喜歡經商,追求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這些人大多是一些富二代或者是官二代,他的兒子張浩和兒子的女朋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但金帥又是為什么呢?
“你能和我說說不喜歡經商的理由嗎?”
金帥笑了笑:“張叔,人活在世上,總是要有一點追求,要想成功,有很多條路可以走。比如有的人喜歡經商,他們的目標是把自己的企業做得越來越大,賺到的錢越來越多,在這方面追求一種成功感和滿足感;還有人則喜歡從政,他們追求的是手中的權力和一種指點江山的榮耀感,說到底他們就想為國家,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做一點實實在在的事情。”
張中海明白了,金帥無疑就是這第二種人,所以他才不跟著岳父去澳州而留在國內。金錢賺到一定程度,也僅僅是一個數字而已,但是如果為國家為人民做出點實實在在的事情,留下的卻是老百姓的口碑和千秋的功業。
張中海感到自己想錯了,原來還想把金帥收歸麾下,現在看來也是不現實的,要說論起錢來,沙培亮可比張中海的錢多多了,金帥連他的岳父都不幫,又怎么會幫自己這個外人呢。
既然覺得金帥不會來幫自己了,張中海此時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想了一下又說道:“賢侄,前幾天小浩和我講,在你的幫助下,他在股市里收入頗豐,當時我還不相信,后來我查看了一下他的交易資料,才知道他這次沒有騙我,而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有了你的指點,從這方面來看,你不僅是一個優秀的企業管理人才,還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金融專家。”
張中海自言自語的說道:“三百萬塊錢的本金,兩個月能有百分之六十多的利潤,這真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啊!賢侄,我現在都有些嫉妒你岳父了,他的眼光怎么就那么準確呢?如果我要是有個女兒,一定會讓她嫁給你的,你這個人真是無價之寶。”
金帥的頭腦很冷靜,并沒有被張中海給侃暈了,聽了張中海的話后淡淡一笑:“張叔,其實我并沒有多大的本事,只不過我善于總結和學習,再加上我的運氣比別人稍好一點,所以有時候就比別人成功了那么一點點。”
張中海大笑:“你說的不錯,也很有道理,你今天講的兩句話讓我很受啟發,一句是比別人先走一步,還有一句就是善于和總結,至于運氣嘛,在商界也是必不可少的,這種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看看快到中午了,張中海請金帥在他的私人餐廳里共進午餐,平時張浩是沒有資格跟隨父親參加飯局的,但是今天在金帥的要求下,張中海破例允許張浩一起參加了,也可以說張中海此時已經不把金帥僅僅看做是一個晚輩了。
“賢侄,張叔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金帥笑了:“張叔,你是不是準備要拿出一筆資金,讓我幫你炒股啊?”
張中海又雷住了,自己還沒有講出來,金帥怎么又猜到了呢,這個小伙子還真是不能小瞧,怪不得人家能在股市里游刃有余賺這么多錢。
“賢侄,我服你了,張叔就是這個意思。”
“張叔,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有些客觀因素我們不得不考慮。”
“我明白了,你是否考慮回到河西省后,就不能和我們合作了?其實這不是問題,現在網絡發達,炒股就是在網上進行交易,根本就不受地域的限制,如果你認為不方便,我可以讓小浩跟你去河西嘛,他跟著你我放心。”
金帥搖了搖頭:“張叔,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的對,炒股在哪里都行,也不會受到地域的限制,但問題是我們國家的股票市場不允許我們進行大規模的作。”
現在輪到張中海不明白了:“賢侄,炒股不就是比資金,比實力嗎?為什么不能進行大規模的作呢?”
“張叔,你可能也注意到了,我們所賺的這兩百萬塊錢,都是從股市里的幾只妖股上賺來的,確切的說,我們就是利用莊家的作提前走了一步,打了一個時間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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