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浚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金帥有些明白了,怪不得虞城海把唐浚放到雙陽縣當縣委書記之后,就再也沒有管他呢,想必虞城海當時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否則的話不可能這么多年過去了,還讓唐浚原地踏步不動,臨走之前也沒有把他提起來。//無彈窗更新快//笑鬧一陣之后,五個人依次坐定,金帥是今天的主客自然是上座,左邊是唐浚,挨著他的是姜穎,右邊是朱慶勇,挨著他的竟然是齊紅,金帥納悶了,難道這兩個狗男女也有什么奸情不成?也許是大家都餓了,菜端上來之后,只聽到杯盞叮咚夾雜著一陣咀嚼聲,直到個人都覺得肚子有點底了,氣氛才重新熱鬧起來。“今天請金大秘過來聚一聚,主要是為了祝賀他的高升,勇哥也早就有這個意思了,明天又是周末,難得大家都有時間。今天的主題只有一個,請金大秘和兩位美女吃好喝好,把感情交流好。”唐浚這一講話,金帥不講也不行了:“呵呵,不愧是縣委書記,吃頓飯都要發表這么重要的講話。其實,這句話應該是朱書記講才對,唐哥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啊?”金帥講這句話其實就是告訴朱銘安,已經知道他是今天這場宴會的東道主,不會吃孫喝孫不謝孫的。“金大秘批評得對,我先自罰兩杯。”茅臺酒被打開了,看了看竟然是三十年的窖藏,金帥暗暗咋舌,這種酒的價格可不便宜,市面上也很少見,朱慶勇今天可是下血本了。喝酒是需要氣氛來烘托的,既然已經來了,金帥就不想端著了,如果不與他們打成一片,被人誤認為是架子大,那可就不好了。姜穎的酒量金帥知道,沒有一斤就甭想把她拿撂倒,但對齊紅的酒量就不是那么很清楚了,讓金帥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今天也放開了,喝起酒來一口一杯就像喝涼水似的。說說笑笑當中,兩瓶三十年窖藏的茅臺很快就沒了,金帥暗暗感嘆,酒桌上的氣氛熱烈了,酒真是不經喝呀。朱慶勇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尷尬,金帥知道他準備的酒喝完了,想必朱慶勇也沒有想到今天的酒喝得會這么痛快。“其實,酒這個東西無所謂好壞,主要看個人的口味,三十年的窖藏和剛出生產出來的也沒有多大的區別。茅臺屬于醬香型的,其實,我倒并不喜歡這種味道。我在大山島的時候,他們生產的大山島特釀,那個味道可是好極了。我剛才路過前臺的時候,發現他們也有這種酒,不如咱們要兩瓶來嘗嘗,我以前在大山島工作過,也算是我替他們做了一個廣告吧。”金帥的話給朱慶勇解了圍,他沒想到金帥會這么照顧朋友的面子,在張張羅羅要服務員上酒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向金帥投來一絲感激的目光。又是兩瓶酒下肚,金帥倒沒有什么事,其他的幾個人可就有些撐不住勁了,特別是姜穎胸前那一大片空白,粉里透紅的刺人眼睛,讓人產生了無盡的遐想。金帥發現,這個女人胸前的那一對玉峰,好像比那天見到的時候又大了,難道這個東西還能用氣吹不成?需要大的時候,把它吹得大一點,需要小的時候就放點氣?酒喝得差不多了,唐浚就提議讓大家講段子,這是不知從什么時候興起的一種酒文化,據一些閑的蛋疼的人考證,發源地就是官場。金帥是今天的主客,自然他要先講了,雖然他也研究過一些,但在這方面并不是很精通,架不住姜穎和齊紅的軟纏硬磨,最后也只好投降了。“既然你們非要我講,那我就拋磚引金了。”“金大秘,你說錯了,”齊紅似笑非笑的看著金帥:“是拋磚引玉,怎么能叫拋磚引金呢?”金帥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看了一眼齊紅:“我說的沒錯,就叫拋磚引金,我問你,磚是什么顏色的?玉是什么顏色的?黃金又是什么顏色呢?”姜穎鼓掌大笑:“金大秘說得對,金子是黃色的,段子也是黃的,是應該叫拋磚引金。”雖然金帥講得這個笑話并不怎么可笑,但是不可笑不要緊,但大家依然要笑,不僅要笑出來,主人和陪客還得笑出聲來,否則的話,歌廳里那些像驢叫般的嗓音為什么還有人鼓掌叫好呢?金帥講完了,就輪到朱慶勇講了,看來這個家伙也是此中老手,說起段子好不打哏:“某男拿女醫生開的體檢單轉了半天,氣沖沖的回來問女醫生:‘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曰:‘不是13超,是b超。’男子大怒曰:‘靠,你的b分得也太開了!’”朱慶勇講這個黃段子是真的可笑,特別是齊紅笑得捧著肚子直叫娘:“哎呦,我的媽呀,可笑死我了,表哥,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本事。”怪不得呢,金帥定定的瞅著朱慶勇,他覺得這是一個十分能裝的男人,在官場里只要會裝,前途必定無量,看來這家伙要想運動一下當上副市長也不是沒有可能,既然這樣的話,何不順水推舟幫他一把,在官場里多認識一個人,也是很有好處的。朱慶勇也察覺到金帥發現了他和齊紅的秘密,不動聲色的端起了酒杯:“金大秘,齊紅的母親是我的姑姑,你和我表妹夫馮煦熹又是好朋友,說起來咱也不算外人,咱們再加深一個?”“呵呵,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官場里人緣是第一位的,來,咱哥倆再加深一個。”看到金帥和朱慶勇在講話,另外那三個人也不鬧騰了,齊紅和姜穎說起了女人的悄悄話,而唐浚竟然站起來去洗手間了,很顯然他們都想留給金帥和朱慶勇一個單獨交談的時間。“金大秘,既然有馮煦熹這么一層關系,我就不瞞你了,我這次來省城就是想讓你幫我跑官。我在中青市委書記這個位置上整整待了八年了,好多當年和我級別一樣高的,都爬到了我的頭上,咱不就是太老實了嗎?以前光想著憑政績進步,可現在不跑不送,就永遠也沒有人想起你來。”朱慶勇說的話,金帥很有同感,這就是如今官場里的現實,只不過沒有人愿意公開講出來罷了。朱慶勇今天能在金帥面前說出這句話來,先不管他的出發點正不正確,最起碼他敢講真話。有一個疑問在金帥的心里升起,既然齊君安是朱慶勇的姑父,有這么一層關系,為什么這么多年就沒有升上去呢?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齊君安和魏華旭的關系很僵,想必朱慶勇沒有升上去也與魏華旭有很大的關系。魏華旭現在失勢了,那就沒有什么可怕的,按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邏輯,金帥此時也決定要幫一幫朱慶勇,即便這次是被他利用了也沒有什么關系。最起碼朱慶勇沒有在金帥的面子藏著掖著,這就說明他能把金帥當做朋友看,即便是以后不能和朱慶勇成為朋友,那么現在幫他一下,也就算讓他欠一個情了。“你說的很對,這是官場里的現實,既然你把我當朋友看,我可以幫你,不過我這個小秘書恐怕也幫不了你多大的忙啊,”聽到金帥答應了,朱慶勇大喜:“謝謝金大秘,其實,市里我早就活動好了,現在就差臨門一腳。上個月朱書記想到我們市調研,由于這期間朱書記又去京城開會了,所以這件事情就擱置了起來,只要你能促成這件事,就算幫了我一個大忙。”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這個忙可是太容易幫了,昨天朱銘安還提起過這件事情。不過這么一點小事,朱慶勇下的這個本錢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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