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情況下,當妹妹的是不會管哥哥的風流事,甚至還有些當妹妹的為了巴結哥哥,縱容哥哥出去沾花惹草。
朱燕之所以要打李潔,主要是因為李潔不知道朱燕兩姐妹的身份,說話的時候太傲了。如果她當時姿態能夠放得低一點,說幾句好話,也許就不會出現這個場面了,甚至朱燕兩姐妹還會幫著李潔隱瞞,畢竟當妹妹的和妻子的身份、地位不一樣。
“呵呵,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們的哥哥是什么樣的人,你們當妹妹的能不清楚嗎?實在不行就打個電話去問一問嘛,誤會解釋清楚了不就好了嗎?”
朱燕兩姐妹敢對李潔發飆,但要是給金帥打電話卻絕對沒有膽量,即便是敢打,她們又能說什么呢?難道還敢問金帥,李潔是不是你的?如果她們真的打了這個電話,兄妹關系就會蒙上一層陰影,要知道金帥剛回朱家的時候,這兩姐妹當時對金帥可是很不友好的。
“既然東哥說李潔和我哥哥沒有關系,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給哥哥打電話了,我們也可以對李潔說聲抱歉。但我有一句話要撂在這,做人要保持低調更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否則的話可是要吃大虧的,我們老朱家的聲譽是不容許任何人玷污的。”
朱燕兩姐妹說完就走了,連看都沒看李潔一眼,文東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還在抹眼淚的李潔:“你怎么會惹到她們呢?”
“這兩姐妹一上來就問我是不是和金帥有關系,沒有影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承認了,所以我們就爭吵起來,她們就動了我。”
文東點了點頭:“雖然那兩姐妹打你不對,但是她們講的話是很有道理的。小妹妹,聽我一句話,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公平,也沒有道理可講,要學會在夾縫中求得生存,時間長了你就會慢慢的明白的。行了,你現在先回去吧,這幾天最好待在房間里,反正攝制組過幾天就要成立了,以后的路怎么走可就靠你自己了。”
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使李潔懂得了很多很多,她不僅沒有記恨朱燕兩姐妹打她,反而還有一點感激她們的意思,如果沒有這一次的事情,也許李潔的夢還不會醒來。
遠在千里之外的金帥自然是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他此時正在和副省長張啟英進行著一場談話。
“張省長,張世強的問題非常嚴重,你作為一個父親,難道對他的情況就一點不了解嗎?”
“金組長,孩子大了作為父親也不可能事事處處的都管著他們。”
金帥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又為什么跑來和我談這些話呢?”
“唉,舐犢之情人皆有之,我還希望金組長能夠看在我勤勤懇懇工作一輩子的份上,高抬貴手從寬處理,我老了,準備退下來休息休息了。”
張啟英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在告訴金帥,只要是能放過他的兒子,他就準備讓出副省長這個位置,這也是很多干部在子女面臨牢獄之災時候常用的辦法,一般的情況下,提出的這種要求都會得到滿意答復。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能和張世強講明白這一點。至于你講的那件事情,可以等包書記回來,單獨向他匯報,我們是中紀委糾風室的工作組,不會參雜到地方的事物當中。”
張啟英完全明白了,只要是他的兒子能夠徹底坦白交代,把那些收受賄賂的官員供出來,金帥是不會過于為難他的,最起碼也會對他從寬處理,而讓他向包書記匯報,這就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了。
張啟英點起了一支煙,默默地吸了一會,抬起頭來說道:“金組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以見一見世強嗎?我會說服他主動坦白交代的。”
“你這個態度很好,另外我還要提醒你一點,聽說你還有個兒子也開了一家公司,群眾的反映也很大呀,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過了可就不好了。”
張啟英心中一驚,心想壞事了,小兒子又被金帥惦記上了,難道這家伙真的想把張家趕盡殺絕不成?
“你是否以為我想把你們張家趕盡殺絕?”金帥看著張啟英的眼睛緩緩的說道:“如果你的三個兒子奉公守法的話,我和你無冤無仇,何必去做這個惡人呢?但是,這是我的工作,又是總理交代下來的任務,我必須去完成。我剛才說過了,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如果你兒子的問題再被人家捅了上去,不論是誰都不會置之不理的,到時候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你是我的老領導,應該明白這里邊的道理。”
張啟英的目光急忙躲開了,他覺得金帥的眼睛太厲害了,就像x光似的能夠看透他的五臟六腑。以前金帥在河西省給朱銘安當秘書的時候,張啟英只是覺得金帥很有能力,卻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個厲害的角色。
“金組長,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認識的時間太晚了,如果早一天認識,也許我們會成為忘年交的。”
金帥笑了:“呵呵,現在也不晚吧,老領導,等一會我會安排讓你和張世強見見面的,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希望你能夠把握得住。”
工作組這幾天格外的忙碌,抓回來的幾個人要審訊,搜集到的資料又要整理,有時候小樓里的燈會亮一夜,不要說是張明文和劉文生這兩個老同志,就是組里的那些年輕人也有些撐不住勁了。
周末的前一天下午,金帥把劉文生和張明文請到了他的辦公室:“這兩天大家都非常勞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取得的戰果還是很大的,明天就是周末了,我想讓大家休息兩天,你們看怎么樣?”
劉文生和張明文相視了一眼,他們鬧不清楚組長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現在工作正到了關鍵的時候,他怎么又讓大家休息呢?
“組長,我的意見還是讓大家一鼓作氣,把這個案子拿下來,然后再好好的休息。”
金帥笑了笑:“我非常理解同志們的心情,但是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弦繃得太緊了是會斷掉的,反腐是一項長期而又艱巨的任務,不可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張明文笑了:“組長說得很對,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大家都休息休息。”
“那好,我已經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坐車去烽山市,明天乘船到大海上看日出,然后再到一個小島上去玩一天。”
雖然劉文生一直沒有講話,但也在暗暗的琢磨金帥這樣做的目的,他總覺得這個時候讓大家休息有些不是時候,就好像金帥在等什么似的。
劉文生沒有猜錯,金帥確實是在等待,而他所等待的除了來自京城的指示之外,還在等待著包景輝。現在手里所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可以揭開省政府的蓋子了,下一步怎么做那就要看包景輝的了,金帥才不會做那些為他人作嫁衣裳的傻事呢。他的原則就是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也要保護好自己,確切的說是要為自己爭取點利益,這年頭只講究付出,不求回報的傻瓜是沒有的。
聽到金帥要率工作組去烽山旅游的消息,趙德存想了好一會才明白了金帥的用意。這一段時間兩個人經常見面,趙德存也對這個案子的進展情況非常清楚,同時也用電話及時向包景輝做了匯報。
“這家伙真是夠聰明的”趙德存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人家做事非常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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