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榕樹有一句沒一句的和三個人說道著。蘭明珠知道沈旭之這時故意調理老榕樹,也不插話,只是在后面拄著腮,帶著笑看熱鬧。
說了半天,沈旭之把一盤子干果都給羊皮袍子扒了吃光,見兔女還要再去拿,止住兔女,隨手在羊皮袍子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油,道:“咱們是在這兒比劃還是在街上?”
沈旭之一說話,老榕樹如逢大赦,雖然知道沈旭之是有意調理自己,但沈旭之那話重啊,再怎么說沈旭之也算是樹人一族的大祭司,眼看著被打死自己連句話都不說?
老榕樹始終沒想明白,這幾個人不是很強,沈旭之怎么能被打死。
說了半天,嗓子都冒煙了,老榕樹退到后面,找了個杯子倒了杯茶,喝的有滋有味,也開始看起了熱鬧。
那三人聽沈旭之這么一說,都是一愣,像是沒聽懂似的,大眼瞪小眼。葉蘭宇湊了過來,在沈旭之身邊小聲說道:“荒宇城里雖然不禁制祭司之間比斗,但是要去競技場。離這里不遠。”
“哦,這樣啊。”沈旭之看了一眼天色,“趕緊去吧,打完回來吃飯,老子都餓死了。”
修煉哪有餓的,一股天地之間至精至純的元氣,比五谷雜糧更經飽。沈旭之就是習慣吃東西,不吃點總是覺得渾身不舒服。估計小白狐貍如此貪嘴都是沈旭之養成的壞習慣,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惦念海角平原破瓷碗里面的紅薯干。
“哼!”對面中間的祭司被沈旭之弄的心浮氣躁,聽沈旭之這么一說,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沈旭之一行人在這三人身后跟著,有說有笑。葉蘭宇沿途指指點點,給沈旭之講解荒宇城的民風民俗,聽的沈旭之津津有味。順手在路邊買了一些零食,遞給準備給羊皮袍子帶回去吃。
行不多久,競技場便到了。
三丈多高的大青石壘成的場地,里面砰砰打的正熱鬧。看這樣子,祭司之間的比試還算是一個民風。尤其是正趕上大雪山朝圣,年輕氣盛的祭司們大多是用這種方式來發泄心中的焦躁與不安。
“要去朝圣了,雖然都知道活下去的希望渺茫,但總有那么一點念想。能少一個對手便是一個,尤其是本身實力略弱,而追隨者實力強勁的祭司,更是熱衷此道。所以朝圣之前,私斗頻繁。”葉蘭宇給沈旭之解釋著。
這民風,很是彪悍啊。很合少年郎的胃口,沈旭之對此表示極為欣賞。
等了一小會,里面出來四個人,為首的一位明顯是祭司。雖然獲勝,看這樣子也是慘勝。祭司臉上掛著獰笑,瞥了一眼這面,滿眼的得意。
“能帶所有的追隨者?”沈旭之問。
葉蘭宇點了點頭,沈旭之拉著蘭明珠的手,貼到蘭明珠的耳邊問:“未來的女神,你愿意做我的追隨者嗎?”。
蘭明珠聽到沈旭之和葉蘭宇的說話,狠狠的瞪了沈旭之一眼,手里的指甲摳到沈旭之掌心肉里。只是少年郎哈的耳朵發熱,心里有些癢。
少年郎朗聲大笑。收了未來的女神做追隨者,老子倒要看看神殿那幫子傻以后在老子面前怎么抬起頭來!
眾人一擁而入。競技場里面分兩圈,外圈圍著柵欄,上面有一層若隱若現的魂力。看這樣子是給除了追隨者以外的人看熱鬧的地兒,也沒有什么座位,就是那么窄窄的一圈。
里面幾個雜役正在清理著場地中間的尸體。
沈旭之看了看那三個人,正色道:“我有三個追隨者,不算欺負你們吧。”
“你有多少盡管上多少。”中間祭司進了競技場,正琢磨怎么能把部落里的任務完成,聽沈旭之這么問,想也沒想就回答道。本來這也是祭司之間競技的規矩,生死不論,你有本事收多少追隨者就收好了。人多,也是你祭司的本事。這一點和上了雪山朝圣完全不同。在這名祭司看來,沈旭之簡直就是一個初哥,什么都不懂。
也不知道這種祭司部落里面是怎么培養出來的,不過看那個姓榮的壯漢,也是腦子里面長得都是肌肉,估計這個部落都這樣。
沈旭之笑著從懷里掏出煙,打了一個指響,把煙點燃。上官律從納戒里面取出兩張椅子,和一個小圓桌。放在競技場的一個角落里,垂手站在一邊。沈旭之牽著蘭明珠的手,肩膀上扛著小白狐貍,走了過去。
坐穩了,取出剛才買的各種土特產、小吃,一邊扒著,一邊說:“你們開始吧。上官啊,快點結束,咱們回去吃飯。”
上官律恭恭敬敬應著。轉身把身后黑色罩帽拉到頭上,這是天樞院的規矩,要殺人了,黑色罩帽就先戴上。聽沈旭之說話的這個架勢是要自己下狠手,上官自然不會留手。
沈旭之笑的越是開心,下手便越狠辣,這一點上官早就心知肚明。
上官律和石灘并肩站在競技場中間,老榕樹和鶯鶯燕燕四五個身子妙曼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在外圈看著,怎么看怎么覺得怪異。
那面三人站穩,見沈旭之和蘭明珠坐在后面,有說有笑。那少年祭司正在一邊喂著身邊的寵物吃東西,一邊談笑風生,這是怎么個情況?
難道他們只準備兩人應戰?這少年祭司簡直狂妄的沒有邊際了!可是看他們這一身衣服,看那質地和上面隱隱傳出來防護禁制的氣息,至少也是南面那個王國的貴人,怎么會如此?
來挑戰沈旭之的祭司迷茫了,這一輩子像是類似的挑戰做的雖然不多,但怎么也經歷了十多場,哪一場不是戰戰顫顫如履薄冰的?哪一場不是刺刀見紅、盤場苦戰拼出來的?這少年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等等……這是什么氣息?前來挑戰的祭司忽然感受到面前猛然間出現一股強橫至極的氣息,氣息里帶著暴躁、殘忍、兇戾的味道。這是荒獸?這是六階荒獸!!!
上官律起手召喚出窮奇,窮奇本來在獸欄里沉睡,消化掉在沈旭之身邊打轉聞到的那縷息壤的味道。息壤是先天至寶,就算是聞到一些味道,別人得不到好處,甚至都感受不到,但是窮奇這種上古異獸卻能把四溢的飄香收在一起,提升自己土系的修為。
即便是息壤的一絲氣息,窮奇就已經很滿意了。
剛剛被召喚出來,窮奇很憤怒,渾身的毛炸了起來,豎起一根根尖刺。嚇了上官律一跳,這么暴躁的召喚獸上官律還沒見到過。這是第一次召喚,不會窮奇想要噬主吧!
忽然,上官律和對面那三人都看傻了眼。那股莫名其妙而來的強大威壓消散的絹絲不剩,那只召喚獸渾身尖刺變成柔順的毛發,趴在地上,像一只狗似的跑到沈旭之身邊,一邊跑還一邊汪汪汪的叫著,身后的尾巴搖來晃去。
這就叫搖尾乞憐嗎?剛才那暴躁的威壓到底怎么回事兒?不過看著這只狗那副樣子,來挑戰的祭司也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指著窮奇哈哈大笑。
“這就是你的召喚獸?”一邊笑,一邊嘲諷著上官律。祭司之間的打斗,召喚獸也是很常見的,威力隨著召喚獸的品階變化而變化。可是,不管是誰都不會帶一只不聽召喚師指揮的“狗”出陣。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上官律正在慶幸幸好在沈旭之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召喚出來窮奇,否則,真怕這狗日的會噬主啊!
聽到對面敵人的嘲諷,上官律也有些惱羞成怒,但畢竟城府深沉,只是冷冷的看著對面的祭司,準備把雪山木黃蜂召喚出來。石灘擋在上官律身前,保護著上官律。
這是一般戰斗的規則,雖然上官律也是修體的,但對召喚師的保護,是所有團隊應該做的事情。召喚師脆弱,但攻擊強大,也最容易招惹敵人的集火。
窮奇跑到沈旭之身邊,聞來聞去,圍著柴刀晃悠。雖然心里還是有些懼怕沈旭之,卻難以忍受柴刀里面息壤的誘惑,一邊汪汪的叫著,一邊試圖靠近,靠近,再靠近。看那樣子,要是可以,窮奇恨不得那把柴刀再像上次一樣插在自己身上。
沈旭之見窮奇不去打仗,反而跑到自己身邊來,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上官律的召喚獸還是自己的召喚獸,這事兒怎么看怎么有點不地道。
羊皮袍子見窮奇靠近,從桌子上叼起一個干果,輕輕甩頭,扔到窮奇嘴里。沈旭之也是一愣,沒想到羊皮袍子居然對窮奇這么友善。
難道小狐貍喝了窮奇的血,還想著再喝?
蘭明珠看的有趣,也扔過去一枚果脯,窮奇知道這女人得罪不起,高高躍起,把果脯叼在嘴里,大口吃了下去,背后尾巴搖來晃去,看著乖巧無比,哪里還有藏身骨堆,把一個泥沼殺的連只飛蟲都不見的蠻狠荒獸的影子。
沈旭之被窮奇逗樂了,知道窮奇圍在自己身邊是為了聞一聞息壤的味道,但那面馬上就打起來了,這只召喚獸居然還在自己跟前賣萌,用柴刀刀鞘拍了窮奇一下,罵道:“狗日的,趕緊去打架,打贏了回來讓你聞一天!”
窮奇聽到這話,開心無比,忽然口突人言:“可不能說話不算數,稍等,我去去就回!”(。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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