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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為女人爭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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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茶后,我與石清和閔柔分手,臨別前,閔柔對我道:“我們的兒子玉兒大約和你差不多年紀……你的遭遇是有點不幸,我希望你能盡快找真相。”
“多謝石夫人關心,我相信令郎也會逢兇化吉。”
南京,古稱金陵,又有人叫它做石頭城,事實上即使到了現在江湖武林還是喜歡把南京叫做金陵的,以往不知出過多少英雄大俠。這個南京即使是武俠故事里頭也是極盡繁華,這一個月來我只到過平安集和西湖旁的城鎮,但那當然不能及得上南京的萬分之一。這里有六條大街,三橫三直交錯而成,而當中不少橫街雜巷,四處都是裝修華麗的高樓,張燈結彩,五光十色。在中央大街的兩邊,酒樓、客店、大型商鋪、錢莊當鋪比比皆是;而打橫的一條大街則有很多青樓妓院和賭場酒坊。
我身上還有不少銀兩,起碼在八九十兩之數,對于一個燒餅只賣兩文錢的世界來說,實在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于是我便走進了一間叫做“飄香院”的青樓見識見識,那是在南京數一數二的煙花之地,聞名全國。
我在其中一個廂房中坐了下來,幾經辛苦將鴇母打發走了,卻換來一個叫做阿珂的花姑娘。
這間飄香院的收費極為高昂,幸好這個游戲為玩家預備的銀兩很多,我在自己的“家”中就找到過百兩。在這個世界要一席體面的酒菜亦不過是一二兩銀子,再加上鮑參翅肚亦只需五六兩,當然那已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月的收入,但對于身懷百兩的我來說倒不算是甚么難題。
要姑娘陪酒的價錢則看她們的名氣、姿色及年紀,質素較差的只需數百文錢,好像阿珂這種十六歲的漂亮女人便起碼需要一兩了,聽鴇母說,要和阿珂夜宿便要十兩了,而且阿珂也不是最貴的女子,最高級的起碼要幾十兩以至一百兩。
阿珂有意我卻無情,因為深明她為的也無非只是銀兩而已,雖然我要見識古代的風月場所,數兩銀子我不在乎,但沒有生計的我也不想在一開始便花太多的金錢在女人身上,否則往后的日子怎么過?這種苦況在以前玩rpg游戲時是受過不少,倒不如把錢留起來日后向人買入更強的裝備。
在接近飲飽食醉的時候,隔離房間傳出的聲響卻越來越大,令人難以容忍。我本想過去投訴,幸好他們說話大聲,給我隱約聽到一些:“難得‘劍神’大駕光臨,今晚當然不醉無歸了!”“這位姑娘還可以吧?嘻嘻。”“我‘鷹爪雁行門’在南京也有上百年歷史,怎可以給人這樣欺負?”“咱們過命的交情,一定不會坐視不理,這次還請到‘劍神’卓不凡來,何愁大事不成?”
一把低沉但透著狂妄聲音說道:“甚么‘金龍幫’,我沒聽過。哼哼,點點星火也敢與日月爭輝!”
我得知隔鄰竟也是武林中人,還有一個號稱劍神的男人,便不敢妄動。就在這時,廂房房門突然一下子被人推開,一個身材高大,留著一頭黑得發亮的長發的大漢闖了進來,逕自走到桌前坐下,隨手將一把單刀放在桌上。
我不動聲息,依舊的自斟自飲,相反阿珂卻是眉開眼笑的對那人道:“田大爺,甚么風把你吹來啊?”那大漢并不理會他,只是對我道:“這位兄弟今晚是相中了這位阿珂姑娘了?”
我微一抬頭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只見他的臉孔雖然稍長,卻是鼻高眉深,頭發隨意散披著,也不失為一個美男子,好看的小說:。我監貌辨色,搖首道:“在下只是來喝兩杯悶酒而矣,對‘擺房’這種事倒不太在意……如果閣下有興致,在下定當割愛相贈。”
那大漢用力拍了我的肩頭一下,大笑道:“兄弟果然夠朋友!爽快!我和阿珂是老相好了,這日路過南京,特地來看看她,還想兄弟既由她來陪酒,可要費一番周章了……我姓田,兄弟貴姓?”
這個男人的性格意外地和他的冷酷外型不相符,倒是大刺刺的十分豪爽。我淡淡的笑了一笑:“剛才已聽阿珂稱呼過你了,田兄。我姓易。”
“易兄弟,我田伯光就交了你這個朋友!”那大漢一把攬著阿珂,一把拿起了酒壸,仰頭就將酒倒進口中。
“在下怎高攀得起?”我心中一動,田伯光這個名字好熟!但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你是看不起我田伯光了?”田伯光神色不悅的盯著我說。
“怎會?田兄人中龍鳳,我是說不配與田兄交朋友。”
“人中龍鳳?哈哈!姓田的不會妄自菲薄,在江湖上名頭算是十分響亮,說出來大概無人不識,但卻從沒有人這樣形容我。我看你在舉手投足之間身有武功,又怎會不知道我是誰?既知我是誰,又怎會說我是人中龍鳳?那不是用說話損我嗎?”
我見田伯光眼中兇光大盛,連忙站起身來,抱拳道:“田兄,在下初涉江湖,并不太清楚武林中人的底細,況且……實不相瞞,在下早前曾受過傷,之前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凈,因此田兄的名字我是半點也記不起。”
田伯光上上下下的打量我,道:“你患了離魂癥?”我點頭道:“昨天遇到玄素莊石莊主講起這件事,他也是這么說,好看的小說:。”
“是黑白雙劍!”田伯光訝然道:“他們也到了左近?這并不太好吧?”我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只好詐作聽不到。他又說道:“那我也不和你爭辯了,如果你不是看不起田某,那就和我對飲一杯。”說著,倒了兩杯酒:“我最愛在妓院結交朋友,尤其是不會為女人爭風呷醋的人……正所謂女人如衣服,好像兄弟這般灑脫,姓田的就最喜歡!”
我聽著他的謬論,心中只覺好笑,卻仍正色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田伯光看來甚是急色,不斷對阿珂毛手毛腳,但仍沒有就此離開,反而留在廂房中和我邊飲酒邊不著邊際的說著閑話。過了好一會,我自己也開始醉了,同樣,鄰房的人也越是囂鬧,就連那自傲自大的男人的低沉聲音都大了起來,勸酒調笑之聲彼起此落。
田伯光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隔鄰的人實在掃興。”我也忍無可忍,道:“我聽說他們好像是武林中人,大概因此而肆無忌憚!”
田伯光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道:“我們就由得他們如此擾攘,姓田的臉子擱到哪里去?兄弟,你說我們教訓一下他們可好?”
我霍然站起,豪氣頓生,竟也不作多想,逕自走出了廂房,田伯光也推開了還在糾纏的阿珂跟著我跑到門外。
我正要敲隔壁的房門,門卻突然被里面的人打開,一個身材高瘦、大約五十年紀的男人沖出來把我撞得跌倒地上。
“卓兄,沒事吧?”另一個胖子走前扶著那男人。那男人搖了搖頭,突然用手按著嘴巴喉嚨發出難聽的聲音,急步向茅廁那邊沖去。那胖子立即跟著跑去。房間的另外兩個人也跟著走出,其中一個醉得雙眼蒙朧的笑道:“卓兄醉了,卓兄醉了。”另一個說:“劍神劍法通神,飲酒可不是我對手,哈哈!”說著都走向茅廁那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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