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一切都要依我的,你忘了嗎?我用力把她推向墻,說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你今日死在這里,一切也不用說了。里面高手如云,但只鐘鎮一個,一百個焦宛兒加上一百個易一也不是對手!你是否想要焦前輩……去也去得不安樂?’我說道:‘我受了焦前輩的拜托,無論如何也要保你的安全,來吧!先行離去,再想辦法!在這里也是無補于事!’焦宛兒放棄了掙扎,無奈點頭。我打量了四周環境,拉住她閃身縮進了一座假山之后,說道:‘或許焦前輩不會就死,可能只是被鐘鎮所制服,然后囚禁,再慢慢的調查所謂勾結之事,那我們更不能一起被捉,要留下有用之身救焦前輩脫困。’‘如果……如果他們就這樣殺了爹爹……’焦宛兒望著我問。我說:‘那我們便要好好學武,將來把害死前輩的仇人都殺了報仇。’焦宛兒點了點頭,看來已迅速冷靜下來,說道:‘我們再躲一陣,看看他們是要爹爹怎樣……’就在這時候,有人推開了假山旁邊的竹子,闖了進來,我二話不說,雙拳運勁推了出去,卻是一招破玉拳。那人輕輕一格,竟接下了這一招,左手一圈一推,我反而站立不穩連退數步,背脊撞上了假山。
那人身材高大,這時目光從我身上掃過,望向焦宛兒:‘原來是個小女娃子!你是焦公禮的門人?’我聽過那個周鐵鷦介紹這人叫鄭起云,戰斗力去到350,剛才演武廳中除了鐘鎮之外以他為最高,當下不敢大意,反問:‘你想怎樣?’鄭起云笑了一下,說:‘你的武藝不弱,但還未可以逃離焦家大宅……你們究竟是誰?’焦宛兒絲毫沒有害怕,挺了挺胸,說道:‘我是金龍幫幫主的女兒,焦宛兒。要殺要剮,悉隨尊便。’鄭起云‘啊’了一聲,問:‘你不是已經出了南京城的嗎?’焦宛兒說道:‘我和羅師哥偷偷趕回來,要助爹爹一臂之力。’鄭起云望了我一眼,我說道:‘她的羅師哥是在大廳被九曲劍斷了一條手臂的那個。’鄭起云以為我是其它焦家弟子,也沒放在心上:‘焦姑娘,我信得過“鐵背金鰲”,但一切證據都對他不利……我向你保證,會盡量保住你爹爹性命,但你不能再留在這里,還是快走吧。’焦宛兒喜道:‘真的?’鄭起云點頭說:‘……剛才你爹爹和九曲劍交上了手,但有天松道長和鷹爪雁行門周、曾、汪三位相助,此刻應該被擒。我敬焦公禮是一條漢子,絕不會讓他被人羞辱,如果證明他沒有與魔教勾結,我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但你要知道,假若真有勾結之事,那么焦公禮亦應該受死。’焦宛兒滿有信心地說道:‘前輩放心,我知道我爹沒有做過。’鄭起云又道:‘現在華山派及渤海派諸位已經四散找你們二人,你們不比焦公禮,不是武林中的成名人物,好象渤海派那些恃強凌弱的奸狡之徒,若給他們擒著只怕后果不堪設想。更何況九曲劍說過要嚴刑拷問?我擅作主張讓你們離開,你們還是快走吧。’我拱了拱手,說道:‘多謝鄭島主。’又道:‘宛兒,快走!’鄭起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道橫門,然后轉身出了竹林。這時又有幾個人巡過,鄭起云道:‘有兩個人影在那邊閃過,我們去看一看!’我對焦宛兒說道:‘這位鄭島主真是個大好人,剛才在演武廳已一直說要查明真相,看來有他在這里,焦前輩一時之間不會有事。我們快走。’焦宛兒搖頭道:‘他們不斷巡查,我們怎樣離開?’我說:‘剛才鄭島主已把部分敵人引開了,我們在第二批人找到這里來之前,從那側門出去吧。’焦宛兒點了點頭,先從假山后面竄出,彎腰向側門走去,仗著夜色也不容易被人發覺。
焦宛兒加入隊伍焦宛兒矮身走到門旁,也不拔開門閂,從旁邊爬了上墻頭。我暗自點頭,正想上去,背上卻感到一陣冷風,不禁大吃一驚,向橫踏出一步,一柄劍鋒堪堪在我身旁擦過。
‘想走?沒這么容易!’我回過頭來,說話的正是我那個二師伯‘神拳無敵’歸辛樹
的弟子,外號‘沒影子’的梅劍和。我從背上拔出了天下第一劍,和他狠狠對望。
‘你留下來,跟我去見嵩山派的鐘師叔。’梅劍和踏前一步,說道。我看他的神情,一定以為我是焦家門人,渾不把我放在眼內。但我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因為我入門尚淺,功力自應不及這位江湖上早已成名的師兄,他的戰斗力有258,足足比我強了一倍有多。況且我也不想隨便出手,怕他從我的劍法中認出我是華山門人。
梅劍和見我不答,哼了一聲,竟不再說話,手中長劍已遞到我的胸前,我隨手一格,拚命隱藏華山劍法的影子,但我除了華山本門劍法之外,就沒有學過其它劍法,不比拳術還可以用野球拳混過去。我格了兩劍,本想用‘獨孤九劍’還擊,只是此刻我仍未學會,根本不能用來對敵,嗤的一聲,肩頭的衣衫被梅劍和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心中一驚,大腿又中了一劍,如果不是縮得快,一條右腿已被削了下來,不禁嚇得冷汗直冒。不容細想,眼見梅劍和一招‘云臺三十六’的劍法向我刺來,本能反應之下還了一劍,也是‘云臺三十六’的招數。
梅劍和‘咦’了一聲,這華山劍法他如何不知?我一時情急,危難之際為求自保也顧不了那么多。這劍法我和袁承志練劍時互相折解慣了,這時我和梅劍和一連過了十幾招,你來我往,絲絲入扣,就好象練功一樣。
梅劍和收劍喝道:‘你是誰?怎么偷學了華山劍法?抑或你也是華山派門人?’我不讓他再說,搶上進攻,心想今日鬧開了,唯有殺了他方能自保。在這個時候,我只是害怕他將我的事告訴里面的鐘鎮,因為我對嵩山派的人實在又恨又怕,其它都不及細想了。梅劍和見我招招殺著,竟也惱了,冷笑道:‘你來真的了?憑你的劍術也殺得了我?我的劍法在華山三代弟子之中,可是數一數二的!’對于這點我絕不否認,看來即使掌門一支最厲害的大師哥令狐沖來到,亦不過如此。
我眼見脫身不了,又開始驚動了旁人,有不少人影正向我們奔來。靈機一動,既然梅劍和一直在使‘云臺三十六’,我就把刻在思過崖山洞后面那三招失傳了的‘云臺三十六’劍法突然使出,梅劍和果然嚇了一大跳。本來打斗中變招是很平常的事,但這三招明明是‘云臺三十六’的劍招,身為三代弟子中的劍術高手的梅劍和絕對可以肯定,但卻又是他從未見過的招數,自然非常震驚,立時手忙腳亂。
我不待他細想,三招過后,身子陡地一拔,使出了輕功‘上天梯’的心法輕輕躍過那墻頭,焦宛兒早已在一旁等候。我二話不說,拉住她就跑,焦宛兒說:‘我本想跳進去幫你,但你果然可以自己出來。’我回頭一望,只見幾個人影先后從墻的另一面躍出,其中一個一馬當先,向我們直追過來,身法快絕。我一看他的動作,已經知道這人便是梅劍和,因為他所使的輕功也是‘上天梯’。
‘怪不得他叫作“沒影子”了,原來他的輕功如此了得,看來“上天梯”起碼練到Level5至6,甚至到了8的境界也不是沒可能。’我心中暗道:‘我現在“上天梯”只去到Level3,再不想辦法一定會給他追上的。’正沒做處,忽見有一條后巷出現在眼前,便和焦宛兒躲了進去。
左拐右拐,也不知轉了多少個彎,穿插在復雜的街道之中,總算擺脫了追兵,暫時安全了。我倚在一間石屋之后,邊打量四周形勢邊對焦宛兒說:‘宛兒,這里是你金龍幫的地頭,你認得路,由你來決定怎樣走吧。’焦宛兒正要點頭,卻聽得有幾下嘯聲在頭頂響起,我急道:‘他們上了屋頂啦,這樣會比較容易搜索的。’焦宛兒點了點頭,說:‘不過他們一時三刻不知道我們躲到哪里,所以一定會分散人手。’我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說道:‘對,只要他們落單,來者又不是鐘鎮,我們便有勝望。’‘我們先出城!易大哥
,城西城墻有一處破缺,我們可以從那里出城。’對于焦宛兒的提議,我當然沒有異議了,便乘著沒人留意摸黑向西移動。
我一直在盤算著對手的實力。因為我確實知道自己是在玩一個計算機游戲,雖然游戲過程非常真實,更有甚者是隨時皆會身死,但一定有模式可以依從,究竟是一個怎么樣的模式呢?我現在只能算是江湖中的一個小腳色,武功在二流之末,雖然自信可以行走江湖而自保,即使面對‘青城四秀’也不復怕,但還是沒可能和其它好手過招。若然真的如武俠小說所講,要練好上乘武功非下十年八載苦功不可,盡管在計算機世界過一天只相等于現實世界的一秒,學武十年亦只是過了一小時,但是那有游戲會如此沉悶?所以我相信只要多實戰,我的戰斗力一定能夠和經驗值相附相乘,作幾何級數的提升。
現在我所遇到的對手,戰斗力雖然遠遠凌駕在我之上,但還未達一流高手的水平,就好似一般RPG游戲一樣,開始時只派出實力相差不遠的對手給玩家磨練。好象一年前的‘青城四秀’,現在則是梅劍和,戰斗力均比我稍高,但也并非全無勝算,可以一拚。如果真是這樣,我是否應該嘗試和他們對戰呢?
焦宛兒自然不可能知道我的心思,仍一味避開敵人找尋往城西的路。我心中嘆了口氣,當此之時仍是先顧及焦宛兒的處境才好。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城墻之下,緣著城墻走了一段,果如焦宛兒所言,在大約七八尺高的位置上有一處缺口可以讓人爬過去,心中不禁大喜。
‘宛兒,你先從這里過去,我替你把風。’我在焦宛兒的背上輕輕推了一把,她微一頷首,就手腳并用的從缺口攀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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