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天逸畢竟也是一代高手,但是他世代經商,骨子里卻早沒有了身為武者的傲氣,所以雖然沒有嚇得尿了褲子,但是卻依舊是渾身的真氣都忍不住紊亂起來。
夏隆強制回神,然后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然后淡淡的說道:“原老先生,沒事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暗中跟著他的那個龍魂衛老人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少爺,跑了!”
夏隆點點頭,龍魂衛老人現在是自己身邊唯一的高手,他自然不會傻乎乎的讓他去追殺對方,萬一要是還有人埋伏,自己豈不是倒霉了?
正經是陪著自己才是道理。
龍魂衛老人再次隱身消失,原天逸也整理了一下驚慌的心情正要說話的時候,就聽得哐的一聲,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的踢開。
夏隆這才注意到,外面的音樂早已經停了,下面罵罵咧咧的全是罵人的聲音。
包廂的門被人踢開,剛才那個帶著夏隆上樓的服務生就像是表功一般的對著一個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的眼鏡男人說道:“鄭少,就是這個家伙,一看就不像是有錢人!一定是他故意砸的玻璃!”
這時候跟著那個鄭少進來的是手上拎著各種家伙的保安,一個個都是兇神惡煞,只等鄭少一句話,他們就好上去砍人。
那個鄭少卻知道深淺,不說夏隆端然坐著不動,只說恢復了平淡的原天逸那份氣質,也絕對不是一般人。
“兩位,能不能給我一個解釋,是本店服務不到位,還是酒水不滿意?”
原天逸抬起頭看了那個眼鏡男人一眼,只是輕飄飄的一眼,卻讓那個鄭少感覺到渾身都有一種寒氣襲人的感覺,那種感覺由內至外,讓他渾身都是一顫。
那是一種大象看著螞蟻的眼神,一種隨時都能捏死他的眼神。
青年眼鏡男人一下子變得冷靜起來,他能在燕京開這么大一個夜店,當然也算得上是一個手眼通眼的角色,原天逸身上那股氣勢,哪里是普通人?
青年眼鏡站在原地有意瞬間的失神,等到他強制恢復了一下心神的時候,事情又發生了變化。
剛才玻璃破碎,從樓上掉了下去,也不知道砸到了多少人,很多人都被劃破了臉,尤其是很多女人,原本身上衣服就穿得比較少,雖然這些玻璃碎渣不是那種帶著鋒銳尖角的,但是這么高,雨點一般落下,男的女的,身上直接就不知道劃出來了多少細小的血痕。
這一下下面的人直接群情激奮了起來,他們哪里還管上面是不是包房,里面是不是牛B人物,酒精和憤怒的刺激下,好幾十號年輕人就失去了理智。
不等眼睛青年反應過來,呼啦一下子就從包房門口沖進來一群人,每一個家伙的手上都拎著兩個酒瓶子,渾身血呼呼的二話不說就對著夏隆和原天逸撲了上去。
夜店老板鄭少錯愕了一下,場面就失控了。
就聽得各種聲音響起,乒乒乓乓的打斗聲,還有尖叫,哭罵,怒喝,加上酒瓶子破碎,還有就是拳腳著肉地聲音,簡直混亂無比。
這種雜亂沒有持續多久,包房地面就堆滿了滿地的人,而夏隆坐在沙發上動都沒有動一下,倒是那個氣度不凡的老人,卻是站在下令面前,一臉冷漠的掃了一眼門口的鄭少。
鄭少渾身一激靈,馬上喝道:“把門堵上,嗯?這發生什么了?”
鄭少不是傻子,這個老家伙一個人就能把滿屋子大青年壯漢全部放倒在地人家身上連酒都不沾一滴,那得有多能打?
而看樣子,他居然是那個年輕人的保鏢。
京城不僅僅是有喜歡裝B的,也有懂得京城水深水淺的。
這個鄭少,無疑就是懂得深淺的人。
鄭少立刻放低了姿態,對著夏隆緊走兩步,然后有些恭敬的一笑:“這位公子,這件事,不管如何,您也得給他們一個解釋啊,畢竟,下面那么多人都受傷了,小店這點損失就算了,就算小弟交個朋友!”
夏隆看了這個鄭少一眼,心說這家伙倒是很上道,于是笑著點頭說道:“沒關系,該道歉的是我,老板,你統計一下,連帶這些家伙一起算上,多少錢!”
其中一個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的青年冷笑一聲說道:“怎么,有錢就牛B啊?我女朋友全身都被玻璃劃傷了,這筆賬怎么算?”
夏隆原諒了這個家伙,換做是自己女朋友無緣無故遭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他也會火冒三丈的。
這點小事,不一定要靠拳頭解決,自己有錯在先,那就用錢砸到他們閉嘴。
夏隆現在有錢,難免也生出一點惡趣味。
“呵呵,那你開個價,多少錢能治好?沒關系,隨便開,就算把你女朋友送到韓國來一個全身整容也不是不可以!”
夏隆的話讓那個鄭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地上那些年輕人也冷靜了下來,人家不是一般人,難得的還愿意賠償,剛才玻璃碎裂也估計是不小心的,大家都是出來玩的,不是出來找不自在的,所以,也都沒有了什么怨氣難消,正經是該怎么賠償這件事,有些撓頭。
很多人身上的傷說重不重,但是有的家伙真是倒霉,正好在包房的下面,那簡直就有點慘不忍睹,真的需要去整整容才能恢復。
鄭少的效率也很高,不到半個小時就統計出來了,連帶臉上劃了一個米粒大小傷口的人都統計了出來,一共是五十三個人。
夏隆今天晚上已經被那個力量戰士的偷襲搞得是一肚子的火大,他也不愿意在這里陪著一圈人說什么賠償,直接把那個鄭少招呼了過來,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卡遞給了鄭少:“老板,這里面有兩億,這件事我委托給你了,總之一句話,幫我解決好,雙倍賠償,咱們交一個朋友,你的損失也算在下來,不要不要意思,這里還有一張名片,處理好了你可以給這個人打電話,當然,錢不夠也找這個電話,你現在可以打過去確定一下,我還有事,就不在這里耽誤了。”
夏隆很隨和,但是原天逸的氣場十足,震撼的那個鄭少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醒悟過來的時候,夏隆和原天逸早就不見了。
“我草,兩億,這家伙不會是個騙子?”
聽到其中有人說話,鄭少這才醒悟,他連忙拿起手上的名片看了一眼,頓時就渾身一哆嗦。
名片很簡單,一張白紙而已,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一個電話。
吉百!
鄭少在京城混夜場的,哪里不知道吉百是誰,他雖然沒見過血烈幫青龍堂的堂主,但是吉百的名頭,那簡直就是響亮無比。
鄭少心痛頓時激動,這樣的人,平時想巴結都巴結不到的,今天卻和自己發生了交集,有了這一點交情,以后要是有點什么事情,一來二去,關系豈不是就……!
但是他有不敢確定這張名片到底是不是真的,猶豫了半天,他決定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
在鄭少的忐忑之中,電話被接通,電話那里直接傳來一個極其不耐煩的聲音:“誰啊,這大半夜的!”
鄭少渾身一顫,立刻恭恭敬敬的說道:“您是吉少嗎?您請聽我說……!”
電話那頭的吉百原本張嘴想罵人,但是聽了兩句之后就冷靜了下來,他甚至還問了幾句,仔細地聽完之后,吉百口氣這才變得有些緩和,但是依舊是一副不耐煩:“好了,知道了,你叫什么名字,酒叫什么,過兩天,我過去玩玩,對了,這件事你要辦好,會有你意想不到的驚喜的!但是你要是辦不好……哼哼!”
鄭少不禁渾身一哆嗦,對方那一聲哼中間的威脅,簡直不言而喻,鄭少久經風浪,但是依舊聽到了自己的牙齒在打顫的聲音。
鄭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燕京能橫著走的人,白道黑道結交的人也不少,但是越結交得多,他越知道燕京這個大染缸是何等的深,他這樣的身價,在這里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的別亂惹人,要不然,真就是怎么消失得無影無蹤都是不知道的。
吉百哼了一聲之后口氣又是一變:“不過,那家伙既然給你兩個億,還給你我的名片,看樣子是看上你了,鄭老板,你要發達了,真的,哈哈!”
鄭少的心情被幾百兩句話弄得上七上八下,他實在忍不住顫聲問了一句:“吉少……,那位……到第是誰啊?”
吉百在電話那頭說道:“那位?哼,不是吹牛,那位在燕京放個屁,燕京市長都要跑斷氣,你說他是誰?”
“太……太子黨?!!”
吉百哪里有心情和一個沒見面的家伙扯淡,直接就掛了電話,但是鄭少脫口而出的太子黨幾個字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明明白白,凌亂的包房之中的氣氛陡然間就變得窒息看起來。
挨打的和沒挨打的都死死盯著鄭少,尤其是挨打的家伙,他們都感覺心中像被鉛塊堵住一樣,根本就無法呼吸了。
惹到太子黨了,還和人家的保鏢動手了!
不過,人家居然給錢賠償了。
所有人都無法置信地看著鄭少,不知道說什么了。
鄭少卻是猛地精神一振:“快快快,把傷者送醫院,今天關門,賠錢!”
結交到太子黨,以后飛黃騰達,真就是指日可待了。
鄭少激動得都恨不得跳了起來。
(這一張是昨天的,今天還先來三章保底,有點小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