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四海為家164、倭寇來襲2/3
164、倭寇來襲
“倭寇!倭寇來了!天啊,倭寇攻打南京綠洲來了!”城頭上的斥候聲撕力竭地吼了起來,吼了起碼十嗓子之后,他才恍然想到,這事兒不光是吼就行的,還得趕緊敲鑼,示警。
于是城頭上開始了咣咣咣的敲鑼聲,這可是臨戰的示警聲,百姓們一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嚇得全身一抖,向著四面的房屋里縮,城門邊擺攤的小商小販,一起作鳥獸散,人流亂涌,放眼一片混亂。
“這是在……搞什么飛機?”伊云大奇,這可是南京啊,我的天!大萌國南方留都,除了帝都之外最繁華,最熱鬧,最堅固的城池,居然會遭到倭寇襲擊?難道倭寇之亂已經如此嚴重了?看看這城墻,起碼十米高,十米厚,就算炮彈也打不動,城磚是用整條的花崗石堆成,這玩意兒在冷兵器時期有可能攻陷么?
好在混亂很快就平息下來了,雖然斥候在聲撕力竭地大吼,看起來很危機的樣子,實際上斥候的“遠望”看得很遠,他示警的時候,倭寇還在幾里地之外呢,所以南京綠洲的百姓們“無比從容”地躲進了屋子里,然后一只軍隊也從城內匆匆趕來,把守住了東城門。
南京城兵部尚書張時徹就在這只軍隊之中,他登上城頭,大叫道:“關城門,士兵們各持器械,給我上城墻準備防御。另外,趕緊去請金陵王來壓陣……”
且不管張時徹指揮得對不對,反正有人來指揮了,士兵們的心里穩定了一些,動作也就變得有序了不少,東城門邊的局勢安定了下來,一千多名士兵集結了過來,還有更多的士兵源源不斷地趕來。
陳圓圓對著伊云攤了攤手:“王爺,您看,倭寇現在是無處不在,奴家要回蘇州老家,那真是千難萬難,還請王爺垂憐。”
“停!先別提你那點破事兒。”伊云扁了扁嘴:“本王爺現在要先看看倭寇是怎么回事。”
伊云轉身就向城墻上走去,遠遠地叫道:“張時徹,本王來也!”
張時徹回頭來看伊云,前幾天在西水門迎接伊云的時候,張時徹也在場,所以毫不費力地認出了嘉善王爺,而且朱云還有一個“抗倭前線指揮總長”的官職呢,現在倭寇來襲,正是他這個指揮總長扛起責任的時候,張時徹大喜,大萌國的官員們屁本事沒有,推卸責任的水準那是一等一的,趕緊招呼道:“王爺,倭寇來襲,正好碰上您這位抗倭指揮總長,真是我大萌國之幸,下官這就將指揮權交給您,您來對付!”
這……尼瑪,讓我對付?我對倭寇兩眼一抹黑,屁都不知道,怎么對付?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得先觀察一陣。伊云一楞,隨即罵道:“放屁,你是指揮總長還是我是指揮總長?什么時候輪到你做決定了?現在本指揮總長下令,由你對付倭寇,本王在旁邊壓陣!”
張時徹:“……”
“你先給我說說,倭寇怎么就打到南京了呢?”伊云不爽地指了指張時徹:“這江南的軍隊都是紙扎的不成?”
張時徹苦笑:“這個……下官也不知道,蘇州、無錫等地并未告急,這倭寇就像從天下飛下來了,下官……下官什么也不知道。”
過了這么一會兒,城外的倭寇也終于到了,伊云從城墻上探頭向下一看,頓時大怒,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只見城門外的空地上,稀稀拉拉地站了幾十個人兒,認真一數就會發現,是五十三個。而且是五十三個小矮子,這些小矮子身上穿著日式的竹甲、胴丸、具足一類的防具,腰間掛著日本武士刀,頭上戴著頭盔。這些頭盔各種奇形怪狀,有鹿角形的,有三日月的,還有彎月型的,有圓日型的……反正個性化很嚴重。
這……這就是攻城的倭寇?五十三個!真是好大一只大軍啊!嚇得哥們兒的小心肝那是噗通噗通的跳啊。
伊云憤怒地在城墻上一拍,拎著張時徹道:“這是什么意思?區區五十三個倭寇就攻打到南京綠洲來了,你們這些江南的官員都是吃屎的?”
“不,下官從不吃屎,只拉屎……”張時徹一句說完,突然覺得這樣說話不夠嚴肅,趕緊住口,抹了一把汗道:“剛才的斥候可能沒看清楚,大驚小怪了一點,下官……下官這就帶人出城,將這五十三個傻子統統殺了。”
一群蠢材!難怪倭寇會橫行江南了,這才幾個人,嚇得南京綠洲一級戰備了都。伊云不爽地想道:還是四川的官兵戰斗力比較高,比較彪悍。
其實這想法沒錯,自古有一句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出刁民。四川相對于江南來說,還真就是窮山惡水,民風要彪悍得多,軍隊的戰斗力也要強上幾個層級。而江南數百年承平,士兵們都已經忘了血性,比一群農民好不到哪里去。
張時徹又命人打開城門,剛剛才關上的城門馬上又打開,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然后有一千民士兵列了個陣,在兩名“武將”的率領下,從城門口沖了出去。
“喂,你這么就讓士兵亂沖過去,成么?”伊云抓著張時徹的衣領搖了兩下:“怎么也要試探一下敵人虛實吧,萬一這五十三個全是怪物,你的士兵打不贏怎么辦?”
“一千對五十三!豈有不勝之理。”張時徹道。
好吧,一千對五十三,理論上不可能輸,伊云勉強認可這個解釋,但是他越想越不對,這個場景我怎么有種既視感,就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一樣……對了,我那個世界的史書好像有過類似的記載,我想想……對了,大明朝也碰上過類似的情況,五十三個倭寇攻打南京,殺了南京守軍的兩個把總,百軍士,一個人都不損就揚長而去!
坑爹,這個世界里不會也碰上同樣的事吧?
伊云剛想到這里,城下的戰斗已經開始了!大萌國的兩個三階“武將”率先沖了過去,他們是士兵的表率嘛,而且一千對五十三,人多打人少,是個人都會變得膽子大起來。
兩個武將幾乎同時沖到了敵人面前,藍色的光芒從他們兩人頭頂躍起,“武將”兩個大字耀武揚威,兩人同時大吼道:“掠如火!”,兩把長矛如游龍出海,一起襲向倭寇領頭那個家伙。
那個倭寇是個矮個男人,穿著胴丸,胴丸外面又罩了一身布袍,松垮垮地,沒有戴頭盔,頭發隨意地扎了個馬尾吊在腦后,腰間懸著兩把武士刀,看起來就是一個流浪武士的造型。
見兩名大萌國的武將沖近,那個倭寇“嘿”地吼了一聲,右手一伸,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武士刀,伊云猜想他會雙手握刀柄,采用日本武士刀用得最多的雙手持劍柄斬擊的招式,沒想到他的左手又一抽,將另一把武士刀也抽了出來……
“二刀流?”伊云大奇。
那倭寇身上金光一閃,頭頂居然跳出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來——“武蕓侍”。
“我擦,金色?四階?”伊云唬了一跳,身邊站著的張時徹也嚇了一跳。
說時遲來那時快,那個四階的“武蕓侍”將手上的雙刀向前一揮,用日語大喝道:“奧義,鬼神突”。
兩柄武士刀同時向兩名武將刺去,刀未至,森然的殺氣已經狂卷而來,兩名大萌國“武將”還沒來得及變招,鋒銳的武士刀已經當胸突入……
“呃……啊……”兩聲短促的慘叫聲響起,兩名武將同時倒地身亡。
“敵羞,吾去脫他衣!”那個扶桑武士大聲叫嚷起來。
沖在武將后面的一千名士兵楞了一楞,還沒來得及反應,另外五十二名倭寇也一起吶喊,向前沖來,只見藍光亮成一片,這五十二人全是藍色的三階職業。伊云隨眼一掃,這些人有的職業是“劍侍”、有的是“槍侍”、有的是“弓侍”、還有的是“用心棒”……
還有一個古怪的“銃侍”,這人穿的也是胴丸,看起來像是個武將,腰間也懸著武士刀,但他根本不用武士刀,而是從背上取下一只火銃轟擊,嘴里嚷嚷的技能也很奇怪:“破鎧撃ち”,用了這個技能打出的子彈,一旦擊中大萌國的士兵,會穿甲而過,將人體打穿一個大窟窿,非常厲害。
大萌國士兵這邊,雖然人多勢眾,卻混亂不堪,“護衛”、“兵卒”、“弓兵”的組合不成陣形,一盤散沙,“護衛”沒沖在最前面,“兵卒”卻在最前,結果被人幾刀就砍倒。“弓兵”居然不小心射中自己人,“護衛”本來該幫已方的人當肉盾,卻不顧隊友,抄著刀盾和人血拼……打得莫名其妙。
“這……江南的士兵怎么都這樣?這比四川的士兵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吧,簡直是一群廢物啊。”伊云汗水狂流。
張時徹流汗道:“江南承平已久……士兵們確實沒怎么操練……”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城下的戰斗很快就分出了勝負,大萌國一千人對倭寇五十三人,完敗!連一個傷者都沒制造出來就全線崩潰,兩名武將戰死,士兵死者七八百人,等到殘余的兩百人敗退回城時,伊云差點要瘋了。
張時徹則大吼道:“關城門,快關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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