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李誠雨要血賤當場的時候,打橫里突然飛起一具島津軍士兵的尸體,這具尸體來得非常之巧,剛好擋在了李誠雨的前面,千鳥落打出來的一片子彈,全轟在了具尸體上面。滑膛槍的動能不足,子彈是射不穿人體的,所以全都被這具尸體給接住了。
“誰在旁邊扔尸體?”鐵炮達人大怒,但是他順著尸體飛來的方向看過去,卻什么也沒有看到,那里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納尼?是忍者嗎?”鐵炮達人立即由大怒轉化為了冷靜,在扶桑非常流行忍者,有許多大名或者大將的身邊,都潛伏著忍者貼身保護。甚至大名們在和自己的妾室ooxx的時候,屋角都有忍者隱身守護著,大名們并不介意自己的女人被忍者看到了,或者看到了他們親熱的鏡頭。
畢竟,命比面子重要,反正忍者最重要的素質就是守口如瓶,他看到了也不會拿出去說的。
鐵炮達人立即猜到,李誠雨的身邊有守護忍者。
這名鐵炮達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就是島津四兄弟中的老二,島津義弘,由于作戰勇猛,見識超人,他又得了一個外號,叫做“鬼石曼子”,平生經歷過無數次血戰,作戰經驗非常豐富。一旦猜到對方可能有忍者保護著,那就必須要留神對付隱身的敵人了。
他并不是很畏懼李誠雨的“忍者”,畢竟李誠雨只是一名三階“武將”。三階“武將”能使喚得動的忍者,頂多也就是三階的“中忍”,不可能高于這個檔次。那就沒有什么好怕的。
島津義弘幾乎想也沒想,對著剛才尸體飛來的方向,就是“啪”地一銃放了過去。用的正是鐵炮奧義,千鳥落。
散彈槍,面殺傷,用來對付看不見的敵人是最好不過的了,一次轟擊一大片區域,管你隱身躲在哪里,總要中我一發流彈,對吧?
然而他一銃轟過去之后。那個方向安安靜靜的,并沒有傳來忍者的慘叫聲,也沒有看到有忍者中彈顯出身形來,顯然,剛才那個扔出尸體的忍者,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好機警的忍者!
島津義弘感覺到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危機感,不妙啊。這忍者會在哪里呢?對了……我背后!
島津義弘想到這里,不敢有絲毫的遲疑,猛地向前一撲,身體在半空中扭了一個圈,對著自己的身后又是“啪”地一槍。其實他的火銃里早就沒有子彈了,這后面兩發“千鳥落”,都沒有射子彈出來,射的都是金色的光芒。“鐵炮達人”這個職業,真的是很不科學。
他滿心認為這一次肯定可以把那個忍者干掉了,但是一銃射過,還是啥也沒射到。
“咦?不對啊,為啥不在我背后?忍者不是都喜歡偷襲別人背后嗎?”
島津義弘也就只能想到這里了,就在他轉身發銃的那一瞬間,一把黑色的匕首突然自虛空中出現,撲哧一聲,沒入了他的后背……
陳圓圓美麗的身影顯現了出來,冷笑道:“我就猜到你要轉身發銃,所以剛才我就站在你的面前,等著你轉身呢……”
島津義弘聽不懂陳圓圓的大萌語,但是他能聽出來這個女人語氣中的嘲弄之意。驕傲的武士居然被一個女人嘲弄了,叔可忍,嬸不可忍啊……島津義弘大吼一聲,氣死在地……沒錯,他不是被陳圓圓的匕首捅死的,那一匕首雖然致命,但一時半會還不會死,要流一陣血才死呢,他是自己把自己氣死的。
李誠雨呼地松了一口氣,對著陳圓圓道:“我險些被他干掉了……謝謝圓圓姐出手相助。”
“我幫你是應該的。”陳圓圓笑道:“相公手上能用的武將太少,我可不想相公手上的實力有所折損。”
李誠雨雖然戰斗力不算強,只是三階武將,但她卻是軍人家族長大,從小是學過兵書的,像什么風林火山,也就是武田信玄那一套,人家李誠雨也是懂的。這樣的素質,可比伊云隨便提拔的三階家奴兵要強多了。當將,不是能打就行,關鍵還得會指揮。
兩人終于收拾了島津義弘這一只分隊,展望了一下另一邊的樹林,心想,那邊是小和尚普從,達摩棍法非常了得,應該也沒問題,現在就是等著島津軍的本陣鉆進埋伏圈里來了。
肝付軍和伊東軍此時還在沒命的逃跑呢,他們聽到樹林里還響著啪啪啪的銃兵,似乎還有上千的銃兵在射擊,子彈不時從他們的頭頂上空劃過。
這些肝付軍和伊東軍的士兵收中不由得暗叫僥幸:幸虧島津軍的銃兵槍法爛,子彈全射天上去了,要是射平一點點,咱們就要死傷慘重。
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樹林里埋伏的島津軍已經被收拾了,現在對著他們頭頂上發射的是伊云軍的銃兵,人家在逗他們玩兒呢,要的就是他們嚇破膽子撤退的樣子,用來誘騙島津軍的本陣。
島津軍的釣野伏,是要派一只誘餌部來去吸引敵人。現在伊云以其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利用肝付軍和伊東軍來做誘餌,而且還不讓誘餌知道自己是誘餌,這樣才演得真實。
肝付軍和伊東軍渾然不知道自己成了戰爭大片的主演,他們臉上帶著驚恐的神色,狼狽地退著。
島津豈會錯失這樣的機會,本陣猛地追了過來。
與此同時,在后方很遠處觀戰的肝付兼續和伊東義佑,看到本家的軍隊敗退,也嚇壞了,他們兩人急得團團轉,兩人好幾次用祈求的眼光看著伊云,道:“請王爺大人發兵相助……”伊云總是搖手說:“時機未到,現在不行……”結果就這樣,兩人坐看著自己的軍隊被敵軍的火銃嚇得到處亂竄。
兩人都快絕望了的時候,伊云突然對他們兩人笑道:“好了,現在時機到了!本王就來幫你們一下吧。”
“中軍……前進……”伊云大聲下令:“接應肝付家和伊東家的盟軍……”
伊云的中軍也趕緊加速,向前跑了起來。這時戰場上呈現出一幅很奇怪的場景,島津軍本陣在向前沖,伊云軍中軍也在向前沖,而在兩軍相沖的正中間,肝付軍和伊東軍沒命地向著伊云的方向逃過來,想尋求庇護……場面非常搞笑。
肝付兼續和伊東義佑見伊云終于出兵,兩人一起大喜,但兩人并不清楚伊云的安排,他們急匆匆地道:“王爺大人,您的部隊不要輕易向前亂沖啊,要是您也沖進了火銃兵的伏兵袋里,一樣會被兩翼打亂的。”
“不,我偏要亂沖!”伊云還真是亂沖了,他帶著中軍一路沖到了樹林中間,就站在了火銃伏擊陣的中間偏一點,而島津軍也沖到了相對的位置,火銃伏擊陣的中間偏對面一點點,雙方的軍隊,其實都在火銃的伏擊范圍之內,但是島津不怕啊,兩邊的伏兵都是自己人,他們有什么好怕的?
島津義久現在牙都要笑掉了:“織田紫菜的夫君真的好傻……剛才肝付家和伊東家就在他現在的位置,被火銃打得混亂成一片,他居然又跑到那位置了,這樣的傻子是怎么當上總大將的?”
旁邊的島津歲久也感覺好笑:“是啊,大哥,咱們還等什么,一波平推掉他們吧。”
“嗯,等二弟和四弟的火銃齊射,咱們就沖!”島津義久笑道:“現在他們暫時沒向敵軍射擊,我估計是在裝填彈藥。”
兩人也就只能笑到這里了,因為兩翼的火銃兵,開始了射擊……
“啪啪啪啪”
槍聲密集地響了起來,島津義久哈哈笑道:“這下看織田家倒霉……”話音未落,站在他身邊的士兵,嘩啦啦地倒了一片,全是被火銃射翻的。
“納尼?”島津義久大驚:“二弟和四弟在搞什么?射錯對象了……”
島津歲久趕緊舉起島津家的大旗,對著兩邊的樹林揮舞起來,嘴里大叫道:“兩個笨蛋弟弟,看清楚旗幟,你們打的是本家的陣地……打對面……”
“啪!”
一發子彈正中島津歲久的眉心,島津歲久哼都沒哼一聲,倒地而死。
“這是怎么了?”島津義久終于感覺不對了:“難道……樹林里開槍的不是二弟和四弟?那……那會是誰?對了,織田家也是以用火銃聞名天下的,難道……樹林里埋伏的,是織田家的火銃兵?”
樹林里才不是什么織田家的火銃兵們,而是李誠雨和普從兩人率領的伊云軍。
李誠雨和普從幾乎同時下令道:“火銃,自由射擊……掩護擲彈兵轟炸對方營地……”
與此同時,伊云軍的中軍里,也響起了伊云的命令聲:“迫擊炮兵,對準敵軍本陣,給我轟上五輪,所有銃兵,急促射擊……”
“轟轟轟”
“啪啪啪”
恐怖的鳴奏曲開始了,肝付軍和伊東軍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伊云軍全力出手,他們兩人頓時就看呆了,只見三個方向的火銃兵形成了交叉火力,對著中心的島津軍狂轟亂射,間中夾雜著迫擊炮兵的轟鳴,以及擲彈兵們投出的手榴彈的爆炸聲。
島津軍的本陣瞬間就被轟成了渣,被淹沒在一片硝煙之中,啥都看不清楚了。
“王爺……您……您全力出手時……太可怕了。”肝付兼續和伊東義佑拼命抹汗:“對了,您使用的這個戰法叫什么名字啊?好犀利。”
伊云哼哼道:“我這個戰術就叫,釣野伏,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