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被那百姓的態度轉換唬得一楞,那人毫無查覺,還在侃侃而談:“要說這奢崇明啊,乃是彝族的酋長,手下的士兵曉勇善戰,悍不畏死,端的是厲害無比,他是叛軍花重金請來幫忙的。既然他已經占據了重慶,那就不可能再被別人奪走,重慶惡少,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勸你趕緊夾著尾巴逃命,不要送死。”
伊云攤手,眾將齊汗。
陳圓圓哈哈大笑道:“相公,你看你名聲爛到什么地步,重慶的百姓寧可被叛軍統治,也不希望你進入重慶,哇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肚子好痛。”
伊云硬著頭皮問道:“城中叛軍兵力布置如何?”
那百姓搖頭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告訴你。”
伊云揮了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安頓,然后轉頭對著陳圓圓道:“看來還是得靠咱們自己偵察才靠譜。”
陳圓圓笑得不行,再度潛行向重慶,沒過多久,她居然又帶來了兩個逃難的女孩。這兩個女孩是從叛軍入城的時候就逃出城的,一直躲在綠洲的邊緣,靠著邊緣地帶的一點水過活,此時見到朝廷的官兵到來,也是喜不自勝。
伊云正想問她們城中叛軍布防情況,沒想到兩個女孩只看了伊云一眼,頓時慘叫道:“重慶惡少?天啊!好不容易逃出叛軍的手掌心,沒想到卻進了地獄……”
兩女幾乎是同一時間,一起暈了過去。
“我勒個去!”伊云派人給她們掐人中,散涼風,還喂給她們提神醒腦的藥,好不容易才把兩個女孩喚醒過來,結果兩女醒過來只看了伊云一眼,尖叫一聲,又暈了過去。如此反復五遍,一句話都沒問到。
伊云抓狂!
“相公。我看你還是躲起來吧。”陳圓圓無奈地道。
伊云苦著臉點了點頭,命人把軍隊里的“渝”字軍旗取下來,然后全部換成“李”字軍旗,把李誠雨拿來當成總帥。他本人則拿個布把腦袋包起來,弄得像印度阿三一樣。
陳圓圓看了看他的新造型,夸道:“不錯,比剛才帥多了。”
經過一番偽裝之后,陳圓圓再次帶回來幾個逃難中的百姓。李誠雨和顏悅色地詢問城中情況,人品好就是不一樣,這些百姓看到李誠雨就像看到自己的親人似的,趕緊把自己知道的情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傾倒出來。原來城中的叛軍并不多,僅有四千人,幾乎全部駐扎在面對著成都的這個方向,因為重慶城被嘉陵江和長江夾在中間,三面環水,相當于天然的屏障,所以有三面不需要防衛,叛軍的重兵全部堆集在“臨江門”,這個門也正是伊云軍原本就打算攻打的大門。
聽了叛軍的兵力配置之后。伊云決定不直接攻城,而是先想法潛入城中去。因為對方有四千兵力,如果借著城墻的掩護死守,伊云帶來的兩千五百人短時間內恐怕攻不進去,如果被敵軍擋在城下,然后發出紙鶴、沙鴿一類的東西求援,那就麻煩大了。
“我先潛進城里去。然后里應外合,打開城門!”伊云道。
“可是四千敵軍全都駐守在面對咱們這邊的城墻上,另外三面環水,怎么可能潛得進去?”陳圓圓奇道:“就算隱身,也沒可能進得去吧,像這種軍隊作戰,必定將反隱符到處貼,城墻上肯定每隔幾十米就貼了一張。”
“嘿。從江里去。”伊云指了指南邊滾滾奔流的長江,然后從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件奇怪的衣服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鱸魚皮水靠。
陳圓圓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種寶貝。”
“可惜沒帶多的,這次出門本意是入陜對付李自成,陜地壓根就沒水。所以沒有準備多余的。”伊云攤手道:“就只有我身上帶了一件,只好讓我一個人去了。反正領軍的大將現在是李誠雨了,我留在這里只能制造混亂,沒啥別的用處。你們明天早上開始攻城,我會在里面應合你們。”
“那你小心點……”眾妹子都道。
伊云脫光衣服,換上鱸魚皮水靠,除了帶一把匕首,也沒法帶別的東西了。離開兵營之后向南走到長江邊上,噗通一聲跳到了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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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云對它豎了豎中指,然后順著長江向重慶城游去。
游了一兩個時辰之后,他終于游過了城墻的里面,現在隨便找個地方登陸都算是進入重慶城了,但是此時天色未晚,就這么直接跳上岸很容易被衛兵發現。于是他趴在江邊靜靜地等著,直到天色變晚,夜幕降臨,他才輕輕地鉆上了岸,借著黑色的魚皮衣服掩護,閃身到了小巷之中。
重慶城里安安靜靜的,街上幾乎沒有人走動。因為叛軍占據了城池,瞔镅砸儺彰喬ㄒ頻皆乒罅絞。儺彰竅嘔盜耍妓踉詡抑脅桓頁隼礎庖部韉檬侵厙煺庵執舐討蓿話愕男÷討奕絲諫伲錈嫻陌儺漲ㄒ破鵠慈菀祝緹捅慌丫ü飭恕
伊云在街上走了兩步,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鱸魚皮水靠,感覺很不爽,這身衣服穿著游泳還行,但是在岸上時就不方便了。世界上壓根就沒有在岸上穿著很舒服的游泳衣嘛。而且他也只有一把小匕首作為武器,還得想法弄把長槍一類的東西,才方便作戰。
伊云左右瞅了瞅,發現自己身邊有一座大院,看樣子是有錢人的院子,里面亭臺樓閣,諸多花樣,像這種有錢人,一般都會雇傭一些二階的“護衛”什么,例如安靜安倩家就雇傭了許多女護衛,潛入這種人家里說不定能找到一些好用的兵器鎧甲什么的,把自己身上的水靠換下來。
他貼著圍墻翻了進去,落在院子中,然后隱身在花草圍欄之間,向著這個大宅子的深處摸去。
本想在宅子里找到一個落單的護衛打暈了搶衣服和武器什么的,沒想到他摸出幾重院子,硬是一個護衛都沒發現。
“我勒個去,這算什么有錢人啊?家里怎么連一個護院都沒有?”伊云大汗。
好不容易他才在亭臺樓閣之中發現了一個小樓里亮著燈,里面好像住著人。伊云心中暗喜,這下好了,有人的地方總有衣服吧,兵器先不說,衣服至少有了。
伊云摸到點著燈光的小樓旁,輕輕推開窗戶翻了進去,由于燈光昏暗,屋里的情形也看不太清楚,只能依稀見到床前有一個人影,他哈哈一笑,閃身過去,匕首往那人脖子上一架,低喝道:“別出身,乖乖把衣服脫下來……”
被伊云制住的人全身劇震,哎地一聲低呼,居然是個女人的聲音,她害怕地道:“采花賊?”
伊云一聽這聲音,也大汗,坑爹啊,居然是個女人?
好吧,現在的問題是,伊云半夜三更闖入一個女孩的房間,拿匕首架著人家的脖子,要求人家脫衣服,這種行為,不被人當成采花賊那就真是奇了個怪了。
昏暗的燈光下,伊云終于看清了她的臉,這是一個挺柔弱的女孩,身子骨兒沒幾兩重,屬于風吹就會倒的弱質女流,她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綢睡衣,看樣子正打算吹滅油燈睡覺,結果就在這時候,伊云竄進來了……
女孩的淚水嘩啦啦就流了一臉:“采花賊大哥,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勒個去,我不是采花賊。”伊云大汗。
女孩哪里肯信,她雙手緊緊地捏著衣襟,生怕伊云來撕她衣服,用無助的聲音道:“求你了,放過我吧,我還沒有嫁人,如果把第一次給了你,以后就嫁不掉了……”
伊云大汗:“好吧,我放過你,但是你得幫我個忙。”
“什么忙?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一定幫你。”女孩可憐地道。
“你家看樣子很有錢,家里雇傭了護衛吧?”伊云道。
“嗯,有護衛!”
“那好!”伊云哼哼道:“叫個護衛進來。”
女孩匕首在頸,不敢反抗,只好對著側面的房間大聲叫道:“來人啊……”
她家的護衛看來挺盡職的,就這么一喊,刷地一下就跳進來了一個全身披掛著黑色鎧甲,頭上還罩了個黑頭盔的護衛。伊云大奇,剛才他在院子里到處找都沒找到一個,結果女孩一喊就來了一個,這尼瑪坑爹呢?
護衛一進屋,就看到自家的小姐被人拿匕首架在脖子上,滿臉是淚,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這護衛大驚,趕緊拔劍,舉盾,緊張得不行。
伊云輕哼了一聲道:“想要她的命,就把衣服脫了扔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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