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突破對于邢鷹的奇怪舉動,團藏次五郎也是微微一怔,這是……引導?
是在引導自己的劍鋒刺中他的小臂?!
他想干什么?難道想以一臂為代價做出生死還擊?
未知永遠可怕,心中微驚之下,團藏次五郎前沖的身子驟然停滯,隨即拔出劍鋒急速后撤。
不過邢鷹并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抓住自己劍鋒做出攻擊。在接受一劍之后,根本沒有做出任何攻擊動作。而是有些發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看著被刺了一道劍口的小臂。
生死之戰任何失誤都將要以生命為代價償還,可邢鷹如此不守不攻,甚至可以說是……自殘。還真讓團藏次五郎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暫時定在原地,謹慎觀察。
畢竟在團藏次五郎心中,邢鷹可不是一個傻子,相反甚至是一頭惡魔兇獸,由不得自己不去小心應對。
不過這次團藏次五郎還真是錯過了一次大好機會,邢鷹并不是在故弄玄虛,而是真的有些驚訝、驚喜、驚疑,不可思議。
之前在忽然遭受創擊之下,邢鷹就忽然感覺有些奇妙,雖然身體刺痛難忍,但他明顯感覺到了意思奇異,也就是仿佛自己的力量與速度更加快了一分。當然,這也只是感覺而以。
為了驗證自己心中所想,才有了剛才的那種瘋狂舉動。引動利劍刺中自己左臂最大痛穴,不僅實驗自己的速度,更是要驗證疼痛刺激之下是否還會再次有剛才的感覺。
如今……天不負心!
速度明顯快于以前,是真真正正的變快,絕非心理使然的幻覺。而且,再次劇烈的刺痛下,剛才的感覺竟然再次增加幾分。
壁壘如此突破?以前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怎么回事?
難道是一個半月的生死搏殺讓自己血性增加,這才有了這種突破方式?還真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邢鷹可不管以什么方式突破,只要突破了就行,其他……暫且不管。
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小臂痛穴讓自己的身體輕輕顫動,但那種微弱的感覺卻讓邢鷹有種直玉仰天長嘯的沖動。
世事奇妙,世事變幻,當真如此不可思議!
“團藏次五郎……”滿臉猙獰的輕輕喚了聲,邢鷹泛紅的雙眼緩緩盯住他,獰聲道:“可敢殺我?”
微凝的目光在邢鷹身上掃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邢鷹的情況可能有些古怪,但卻并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滴滴鮮血不斷從邢鷹身上落下,那種身體的輕顫也絕對是疼痛使然,并非假裝。
“實力面前,你的古怪花樣都將是可笑的鬧劇。殺你,今天就是為殺你而來。”
說完,團藏次五郎身形疾動,劍鋒直指,再次沖擊。
噗噗噗……
在邢鷹的刻意引導下,短劍連續四次刺中自己左臂,邢鷹儼然是向將自己左臂當做實驗品。這等對敵人心狠對自己更是心狠的行動已經不足以用瘋狂來形容。
然而,即便是這接連四次沖擊給邢鷹造成極大創傷,讓他左臂幾玉被廢,但邢鷹眼神中的狂熱興奮卻讓他在最后忍不住發出一聲驚雷般的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一擊中,邢鷹只做引導的右爪猛然沖擊。
速度……堪稱極致!
噗……
無法躲避的團藏次五郎渾身一顫,左肩重創立時將他轟飛出去,巨大的沖擊力甚至讓他的身子在半空中翻了兩圈。好在他實力驚人,翻飛中強行穩住身體,最終還算平穩的落在枝干上面。
凝重的雙眼直直鎖定邢鷹,難掩震驚的沉聲道:“你……突破了?”
除了突破一詞,此時此刻他實在想象不出,邢鷹的速度如何在驟然之間翻升一倍有余。一倍啊,足有一倍啊。之前就已經訊若鬼魅,這時候……
這樣一來,剛才他引導自己刺穿他身體的這件事,也就算是有個解釋的理由了。
同樣有些驚異的看看自己右臂,邢鷹忽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啊。突破,竟然來得如此不可思議,來得如此讓人驚詫。”
心中一顫,果然!他竟然真的突破了?這怎么可能,以痛楚刺激壁壘,強行突破壁關?
長這么大,自己還真沒有聽說過這等方式。
&的是個瘋子!
冷哼一聲,團藏次五郎很快恢復平靜:“突破又能如何,左臂作廢,你實力再次下降,現在的你和突破之前可沒什么太大變化。今天……你依舊是失敗者。”
胡亂包扎固定一下流血的左臂,邢鷹邪邪道:“我改變注意了,我不殺你了!我要……抓活的。”
聲音落畢,邢鷹猙獰一笑,再次疾速沖擊,仿若一道流星,擦著地面轟然前沖。
速度……確實提升一倍!
團藏次五郎目光微凝,短暫的震驚之后,犀利的眼神之中驟然閃過一絲狠意。
你能如此亡命輔助突破,我如何不能試上一試!
只要能夠突破壁壘,絕地逢生,小小代價……付得起!
比之剛才更加瘋狂血煞的戰斗再次炸響山林。
速度、力度、技巧,兩人相同的實力依仗在這暗夜之中相繼沖擊,只是在這三者之間再次添加了一抹瘋狂與血煞。
兩人猶如兩頭野豹不斷廝殺沖擊,華美血煞的進攻方式仿若每一招都是殺招,每次沖擊都要將對方斬殺。
邢鷹想要試上一試自己的真正實力,速度力度以及戰技都已經上升到了什么樣的程度。而且也想將自己的實力真正鞏固在這個階段,甚至于奢望是不是再次能夠向前進上一小步。所以血煞碰撞,正是他的渴望,動起手來更是從攻守平衡向著進攻一面傾斜。
本來不抱希望于今晚突破的團藏次五郎則在見到邢鷹這莫名其妙的實力飆升之后,再次燃起那火熱的渴望。雖然突破之機可望不可求,但邢鷹的突破卻給他稍稍指引了一條通道。既然他能夠突破,那與之武道相近的自己如何不能夠。
在這種火熱心性的刺激下,兩人的戰斗都向著“攻重于守”的方位偏移,激烈的戰斗也是無意識的向著其他方位沖擊。有時向東,有時再向西。本想只在這片山林中戰上一次的他們,在不知不覺中總方向卻向著遠處偏移。
以兩人如今的速度,飛馳起來那近乎是高速公路上飆車跑車一般,帶著道道殘影急速離開京都地域。
在兩人離開那片山林十分鐘后,一道黑影迅速閃進這片山林,正是循著痕跡追尋而來的童言。
不過一番焦急的搜尋后,童言忽然發出一聲憤懣的低吼。整個區域已經亂七八糟,根本難以作出判斷。雖然地上有著不少鮮血,但卻正是這些本可作為指引的鮮血此時此刻卻成了干擾搜索的根源。
忽東忽西,忽南忽北,箭頭所指幾乎遍布所有方位。
長達二十分鐘的“左沖右突”讓本就焦急的童言越發暴躁,最終發出聲聲低吼,一拳將面前一棵小樹攔腰擊斷。
毫無辦法的他連忙拿出電話:“上官嗎?趕快過來,帶著小狐貍。快!”一句說完,童言便掛斷電話,隨即迅速奔上前方山頭,極力向著遠處黑暗眺望。
可這荒郊野外之中除了暗影重重的草木,就是陣陣低鳴的宿鳥,根本難以發現任何邢鷹行動的跡象。
不知為什么,就在低聲咒罵的時候,心頭忽然咯噔一下,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迅速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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