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很嚴肅地說,我們是來辦正事的,我希望,你們不要拈花惹草。我不是反對你們。事成之后,我讓你們玩個夠,只是現在不行,我擔心會誤正事。他說,剛才就誤了事。劉老板出來時,我們是可以跟上去的,因為那個小姐,我們失去了一次讓他看到我們的機會。
他們要接近劉老板,首先要讓他知道他們就住在他對門,讓他知道他們是做生意的,循序漸進,慢慢跟他套親乎。
“他們幾個人出去的?”張建中問。
“只有他一個人。”
張建中看了看時間,說:“他們出去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再跟上去。”
這么說的時候,他的心里在打鼓,想跟上去又怎么樣呢?人家會理我們嗎?人家不理的話,該怎么辦?于是,就想來想去,想汪燕為什么找我來干這事?我跟她認識的時間也不長,她就沒有更信得過的人嗎?
后來,他想明白了,第一,她應該是沒有更信得過的人。第二,即使她信不過你,你也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不怕你玩什么古怪。
正想著,大哥大響了。
汪燕在大哥大里說:“你們到了嗎?”
張建中說:“到了。”
“我忘了告訴你了,事成之后,我給你二十萬的報酬。”
二十萬,對現在來說,不算小數目,但當時絕對是一個大數目,阿花老公在華僑新村買的那由別墅,也花不了這個數。
汪燕又說:“這筆帳,絕對打到你私人帳號,屬于你自己的。”
張建中連連說:“不要,不要,打到總公司的帳上就行了。”
“如果這樣的話,我怎么對得起你呢?不打到你的帳上,以后,我還好意思要你幫我嗎?”停了停,她又說,“你放心好了,除了我,不會有人知道的。”
張建中想,可能嗎?如果劉老板鬧起來,會沒人知道嗎?
汪燕說:“打死我都對別人說,你只是幫朋友,屬于友情客串。”
張建中一咬牙,說:“好,我幫你。”
,高記成天要上調款,還不是也裝進自家的腰包,為什么我就不可以?而且,我這是憑自己的實力。你們誰把過我,誰支持我?在沒有人支持的狀況下,我賺的錢都給高記了,為什么就不可能有部分歸我自己。
正說著電話,就聽見門外吵吵嚷嚷,好像是倒把明的聲音,接著又聽見監友的聲音。張建中就拉開房間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只見他們兩人,和三四個人在走廊上你一言,我一語。
倒把明見張建中出來,就真眨眼,說:“老板,他們欺負我們。”
張建中感覺倒把明不可能亂來,很正經地問:“人家為什么欺你們?你們是不是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
倒把明說:“我們沒有做得不對。”
張建中就問那幾個人:“我不偏袒我的手下,也聽聽你們的,他們有什么對不住你們。”
一個大快頭說:“他們勾引我女朋友。”
張建中問:“怎么個勾引法?”
“反正就是勾引了。”
倒把明說:“我們只是看了一眼那個女的。”
張建中又問:“是不是?”
大快頭說:“看就不是勾引嗎?”
張建中再問:“你有沒看我?”
“看了。”
“那我可不可以說,你勾引我?”
“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
“因為你是男的。”
“我明白了,男人看男人不算勾引,男人看女人就叫勾引。但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手下看你的女朋友,還是你的女朋友看我的手下呢?你就不許你的女朋友向我手下拋媚眼嗎?”
“不可能”
“你認為不可能,他未必是不可能。”
那個大快頭愣了好一會,還是沒想明白,就問:“你說什么?”
張建中說:“叫你們老板來跟我說話。”
那個大快頭問:“你憑什么?”
“憑你不是老板。”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老板?”
“有一句話你聽說過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一見你肌肉健壯,就知道,你是干體力活的。”
“我就是干體力活的,你又怎么樣?”
說著,他就撲了上來。
監友見他動粗,也迎了上去,一陣你來我往,彼此都退了一步,虎視眈眈地瞪大雙眼。
張建中拍了拍監友的背說:“你站開一點,讓我來試試他的能耐。”
監友說:“老板,這種事還是讓我來!”
張建中問:“你聽不聽老板的?”
監友說:“聽。”
“聽你就站一邊。”
大快頭見張建中那么說,心里想,你也太囂張了,就你這身架子,我不用一個回合就把你打趴了。見監友站一邊后,就對張建中說:“你來啊!”
張建中說:“我從來不欺小的,讓你先上。”
這么說,是因為他不知怎么對付面前這個大快頭。張建中只會防御不會進攻。
“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大快頭就撲了上來,說時遲,那時快,張建中一個閃身,躲了過來,他是向左躲的,還沒站穩腳,大快頭又B近了。張建中又搖晃著往左躲,這次,大快頭更快,搶在他前面先到了,那知,張建中只是搖晃,見他搶先一步,就往右移,移到他背后,輕輕拍了一下他背脊。
他竟狠狠地回了一肘。
張建中早料到他會來那么一下子,拍完之后,往后跳了一步,就對監友說:“輪到你了。”
大快頭氣得不行,想我不可能對付不了你這個狗屁老板,就對著攔道的監友沖過來,好像要放倒他,再做提張建中。
這會兒,劉老板開門出來,大叫道:“住手!”
大快頭就住手了。
劉老板說:“這位老板要是放倒你再就放倒了。你還是習武之人,就不知道他為什么拍你一下嗎?他那一拍就是告訴你,你還沒資格跟他較量。”
張建中馬上笑著迎上去,說:“老板終于露臉了。”
劉老板問:“請問尊姓大名?”
張建中說:“小的姓張。”
“老哥我姓劉。”
彼此便說,“幸會幸會。”
張建中問:“大哥在哪發財?”
劉老板說:“只是混口飯吃。”
張建中哈哈一笑,說:“能夠混到住白天鵝已經很不簡單了。”
劉老板也哈哈一笑,說:“彼此彼此。”
張建中說:“還是大哥人強馬壯啊!”
“那里那里,我這些人都是酒囊飯袋。”
“高人,高人。我最佩服的就是貶低自己的人,沒有水平的人,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但高人從來都是低調,覺得自己不如別人。”
劉老板就沖著他那幫人說:“聽到了嗎?聽到張老板說的話嗎?”
那幫人一個個耷拉著頭說,聽到了,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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