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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開張也很普遍,只是那時候,還沒有禁止燃放鞭炮,所以,鞭炮聲響得震耳欲聾,請了工商所的人來捧場,還請了附近幾個有點規模的店鋪老板,在酒店擺了五桌酒席。//比奇屋快速更新//張建中的想法是,讓這些人都知道,他們是海邊來的人,他們的海鮮,在省城酒店也扎了下來,他還在酒席上說:“只要大家想在海邊干什么?生意也好,個人的事情也好,找到我張建中,我一定滿足大家。”
這可是話里有話,有心要跑咸水貨的人,還不心領神會?
但有一點很可惜,附近那個大超市的老板沒來,只是來了個保安主管。
張建中拍著他的肩膀說:“哪一天,我一定上門拜訪。”
保安主管說:“張總經理這么豪爽,什么時候來都迎接。”
公司全體都到了,跑那么遠跑一頓開張酒確實不值,但張建中說,這是任務,還叫總經理安排了一輛車送大家來。因為是專車,張建中要他們跑邊陲鎮,五個小時就到了。在邊陲鎮,順便把倒把明也帶上了。
高書記不放永強,張建中只好把倒把明又拉了回來。
店鋪的事交給公司那個小年青負責,總不能沒個人看門守店吧?服務員倒是可以在當地請的,張建中要倒把明過來協助。
那小年青叫伍文東,是一個連續補考大學都沒能考上的落榜生,倒是喜歡在省城呆下去,但第一次參加工作,還沒干幾天,就讓他負責這么個店鋪,很讓他有點受寵若驚。
“我可以嗎?”
“沒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張建中給他信心,說,“我像你這么大的年紀,已經是黨委了。只要你對自己有信心,沒有干不成的事。”
其他幾個人也說:“行,你一定行。”
伍文東就覺得大家還信任自己了。
其實,他們是害怕張建中選中他們,要他們呆在省城。這邊肯定辛苦得多。在興寧公司總部多好,又沒什么事兒干,只是回辦公室坐坐閑聊天,還可以偷偷溜出來買菜,提前回家煮飯。//比奇屋快速更新//
張建中不放心的是倒把明,擔心伍文東震不住他。
“你要聽伍文東的,要干什么都要告訴他,不要吊兒郎當什么事都不干。”
倒把明說:“你沒搞錯吧!我聽你的還差不多,聽他的?他懂什么?”
“這不是懂不懂的事!這是原則。知道什么是原則嗎?他是正式員工,你是暫時的,不在編的,難道還要他聽你指揮。”
“你給我弄一個正式編制不就行了。”
“想弄就能弄啊!總得有個過程吧?你不好好表現,我怎么弄?其他人也不服吧!”張建中說,“表現好一點,配合好他把店鋪的事干好,只要你表現得好,還擔心我不幫你?”
他只能拋出這個誘餌。
“這可不是邊陲鎮的編制,縣委縣府辦的公司,成了正式員工,就是干部了,如果調回邊陲鎮,不當黨委副鎮長,也要當辦公室主任。”
倒把明雙眼瞪得大大的。
“還有啊!以前,我們在邊陲鎮干的事,別亂說,不要喝了幾兩酒,嘴巴就管不住了。”
“我這嘴嚴得很。”
“嚴不嚴我還不知道?”
如果,公司的人幫得了忙,張建中才不愿把倒把明拉出來。
總算把店鋪的門打開了,總算在省城有了落腳點,盡管有許多不盡如人意。在酒席上,有人喝了酒,搖晃著問張建中,怎么這么大老遠地跑到省城來搞這種小生意?你們不是掛著興寧縣的牌子嗎?應該做大生意才是啊!
張建中笑著說:“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來,我們鄉下人沒見過世面,還是從小做起實在。”
“我給你們一個建議吧!弄點咸水貨擺在店鋪里,保證賺得盤滿碟滿。”
張建中搖頭說:“我們是政府開的門面,怎么可以干這種違法的事吧!我們是守法經營,只經營興寧的土特產。”
倒把明拿著酒杯搖晃著走過來,拍著那人的肩說:“我們張黨委,不,張副書記,不,應該是,現在應該是常務副總經理,什么生意都可以做,你想要咸水貨開句聲,要多少都有。”
張建中說:“別亂說話。”
倒把明笑了笑,說:“罰酒,我罰酒。”
說著,把杯里的酒喝了。
公司里的人說:“這人太沒素質了,張總經理怎么會讓他到這里來?”
“這店鋪是他說了算,還是小伍說了算?”
“當然是小伍,他只是零時工。”
敏敏一直都沒有說話。她不能讓別人看出自己與張建中有什么特殊的關系,她只是搭順風車來的,只是到省城來玩幾天的。但她見張建中跟這個碰杯,又跟那個碰杯,喝得滿臉漲紅,走路的腳步也不穩了,就對那個女出納說,你們也不勸勸張總經理,他喝了那么多酒,還不喝醉了。女出納扁扁嘴說,要勸你去勸。敏敏這才過去拉了拉張建中的衣角。
“別喝那么多了。”
張建中說:“沒事,不會醉。”
工商所長走過來對張建中:“原來你還有這么漂亮的女下屬,怎么不把她調到省城來?讓她負責那店鋪,保準生意興隆。”
張建中怕他喝了酒辯不清方向,忙拉住他說:“你看準了,這可是我們縣委常委的千金。”
所長愣了一下,說:“放心,你放心,我還沒喝醉,還知道這里不是娛樂城。眼看手勿動。”
說著,“哈哈”笑起來。
“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敏敏皺了皺,想張建中怎么跟這種人混在一起?而且,還很敬重他似的。
“求你幫我一個忙。”
“你這是什么話?要老哥幫忙盡管說。”
“喝了這杯再說。”
“喝就喝。”
兩人把杯里的酒喝了。張建中便摟著他的肩膀說,哪天,你把你管轄下的工商戶名單給我一份。所長問,你要那名單干什么?張建中說,我初來乍到,也不認識什么人,想找些有那么點實力的拜訪拜訪,看看他們有沒有跟我合作的意向。所長搖著手說,不行,不行。你這么瞎貓亂撞死老鼠不行。還是我帶你上門吧!我出面,他們不會不見你。
“這事就這么定了?”
“就這么定了。”
“再喝一杯。”
“我怕你啊!”
兩人又把杯里的酒倒滿,又碰杯喝干了。
“有你這么喝酒的嗎?”見張建中好不容易才能坐下來吃點東西,敏敏很不高興地說,“你少喝一點啊!”
“我也想少喝,但他把杯里的酒都喝了,我也只好都喝了。這是規矩。”
“喝酒也有這么多規矩?”
“干什么都有規矩。”
來喝開張酒的這么些人,只有所長是最有面子的,也是最有價值的,其他那些人幾乎一點價值也沒有。
“你真要跟他各個商戶都跑一趟啊!”
“帶上伍文東跑幾家,然后,交給他去跑。張開門面做生意,不跟那些工商戶混熟不行。”
“什么時候能陪我?”
“下午,今天下午就陪你。”
“你還行嗎?”
“我怎么不行?”
“我怕你醉得連路都走不了了。”
張建中笑了笑,說:“還沒那么嚴重。”
公司里的人見張建中閑下來跟敏敏咬耳朵,一哄而上,端著酒杯要敬他,他忙說,算了,算了。我們自己人就別自相殘殺了。他對伍文東說,你去敬敬那些人,特別是所長,以后,你要多跟他打交道。
伍文東說:“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怎么行?”
張建中站起來,拉著他去敬酒。伍文東還真差勁,三五杯就不行了,就要人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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