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那么大的企業,不是張建中,人家見都不見你,然而,一個又一個頭面人物都見張建中,甚至一個電話就召來了,因此,感覺張建中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潛能,難怪上面調他這么個小地方的人來當廠長。
今天,參觀了趙氏分布在省城的商場超市,楊副廠長就對張建中,如果,我們的產品能上他們的貨架,幾乎可以是,占領了省城各大商場。余麗麗說,如果,能啦啦文學llwx.net,全文字上趙氏分布上全國各地的商場,我們走不出困境,也只能怪自己的產品不行了。
張建中心里苦笑,目前這種狀況,完全是一種不可以實現的憧憬。
生意人太唯利是圖了,總覺得自己與趙氏的關系不一般,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只是讓他們騰出一點貨架的位置而已,反正是互相嘛!現在看來這一點點位置也不易了。
大少爺要的不是還不止是貨架上那點利益,還希望得到更多,除此之外,你張建中還能給他什么呢?你還有能力批給他五百畝地嗎?還可以用手中的權利讓他的投資得到番倍的利潤嗎?
你只是一個廠長,而且是一個瀕臨破產的廠長,除了需要別人幫助,什么好處也給不了人家。
目前,只有唯一的希望,汪燕似乎成了你的救命稻草。
汪燕出現的時候,楊副廠長和余麗麗的目光都綠了。楊副廠長見女人就是一副流口水的模樣,何況還是那么漂亮的女人,余麗麗卻涌現出一種自卑。如果說,見了三小姐,驚嘆她貌美之余,還可以挑剔她的冰冷,還可以在心里想,冰冷是很有氣質,但男人并不喜歡。
女人漂亮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討男人喜歡嗎?
如今,見了汪燕,她心里只有恨,恨這個女人把所有她認為女人最好的東西都占據了。不僅漂亮,還豐盈,臉上的笑,燦爛得像桃花。
從驚嘆中回過神來,第一時間就是看張建中的反應,想這個女人不會是與他有瓜葛吧?想張建中再堅決,這個女人稍寬寬衣(而不是一絲不掛),他骨頭都會酥掉。不僅僅是他,所有的男人都扛不住,小甘那么不懂事,瞳仁也放大了。
她沒有跟張建中握手,只是很嫵媚地笑,說:“沒見幾個月,人就完全變樣了,看來還是邊陲鎮好,那里的太陽海風可以把你打造得更像男人。”
“我現在不像男人嗎?”
汪燕笑得更燦爛,說:“我可不知道。”
張建中也笑,對她這種曖昧中透著少些邪惡的言語,已經習慣了。當然,如果在大少爺面前,在三小姐面前,她會收斂,目前,她有話語權,又是張建中,什么話不能說?她反而跟楊副廠長握手,跟余麗麗和小甘握手。
余麗麗握她那雙柔軟的手時,心里又一陣悲冷,想自己哪能有她那么好的命嫁入豪門,僅這雙手的柔軟程度便足以讓自己自嘆不如。
“二少奶灑的是什么香水?很好聞。”她很巴結地說。
女人見面,夸什么都不比夸她的品味,懂得抹香水的女人,都是品味高的女人。與三小姐見面,卻沒有夸她的沖動,她也笑,但笑得很職業,這二少奶笑得發自內心,讓人很有親切感,不知男人會是什么感受?或許,立馬就想入非非,以為她對你有心存特別。
余麗麗想,自己有她這種笑多好,不知迷醉多少男人。
“有嗎?我有抹香水嗎?我這是自然體香。”
這么說,汪燕又笑起來,那笑讓人感覺有少少放肆,卻不失體。
“我聽三妹說,你那個廠幾乎就是爛攤子。”
“所以,還想求助趙氏拉一把。”
“這種事,大哥一般都不管,想要趙氏拉你,應該找三妹。”
“你不能一下子就把我的路堵死。”
“你是說,我不幫你嗎?”汪燕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來,示意服務員拿塊熱毛巾過來,“那一塊,是三妹負責,就算我替代她,也是暫時的,作不了主。”
見服務員還背著墻站著不動,她只好說:“可以拿塊熱毛巾過來嗎?”
服“海天中文”,全文字務員這才點頭走了出去。
秘書解釋說:“這家酒店的素質很一般。”
汪燕對張建中說:“叫你換一家酒店,你還不愿意。”
“我無所謂。”
張建中心里卻想,這是我定的嗎?你們趙氏如今怎么對我,還用我明說嗎“海天中文”,全文字?
“三小姐今天還見過我們的。”楊副廠長說,“對我們挺熱情的。”
“她對你們張廠長一直都很熱情。他們是好搭檔了,以前,趙氏與他合作,都是她負責。”
余麗麗說:“我倒希望,以后的合作能由二少奶負責。”
汪燕不理她,回頭問:“熱毛巾怎么還沒來?”
“我去催一催。”余麗麗搶先一步,推門出去,走廊上卻空無一人。她也沒回來,想那服務員應該快了,就在門外等。有的人,你很不愿意幫她作事,特別是這種與工作無關的事,但有的人,你卻非常愿意,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服務員拿著一個托盤過來了。
余麗麗說:“怎么那么慢?”
服務員回了她一句:“剛才已經拿過了,你們增加了人,現在,我是額外多拿的,額外多跑了一趟。”
余麗麗被她嗆得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服務員進房后,運作有點粗魯地把托盤里的熱毛巾放在汪燕左邊,“咣”一聲,把醬油碟碰翻了,幸好,還沒裝醬油。
汪燕皺了皺眉。
張建中說:“你動作不能輕一點嗎?”
服務員撇了撇嘴,剛想要離開,汪燕說:“你能不能換一塊?”
“為什么?”
“你自己看一看為什么?”
“我看不出為什么需要換的。”
“這是干凈的嗎?”
“消過毒的。”
也能看出是消過毒的,但毛巾是舊的,已經有些發黑。
汪燕拿起毛巾放回她的托盤,說:“你回去告訴老板,這種比抹桌布還舊的毛巾,客人是不會用的。”
服務員說:“你去跟老板說吧!”
汪燕并不跟她計較,拿著手袋站了起來,說:“我們換一家酒店。”
秘書說:“菜都點好了。”
“你喜歡,你留在這。”汪燕問張建中,“你們走不走?”
張建中當然順汪燕的意,酒店損失也好,趙氏損失也好,與他什么關系?爭口氣嘛!秘書更不敢駁汪燕的意。
服務員攔在門口,說:“你們不能走。”
“怎么?你要請我們?”汪燕說,“你應該請不起吧!”
“菜已經做好了,如果不是等你,早就上了。”
“你告訴老板,客人嫌這里的服務質量太差,不在這里吃了。”
余麗麗很有表現欲望地一把扯開服務員,為汪燕打開出去的門。一行人往外走,服務員卻反拉住余麗麗不放:“你不能走,你把單埋了才能走。”
“我埋什么單?我們還沒吃呢!”
汪燕沒事似地對張建中說:“早叫你換家酒店,你不換。這種酒店,服務員比客人口氣還大。”
“我們是客隨主便。”
一直忍聲吞氣的張建中貌似逮著機會了,說:“這叫虎下平原被狗欺。”
汪燕瞥了他一眼,問:“誰是狗?你也不是虎吧?”
“但我還不淪落到需要你們請我。”
汪燕看了秘書一眼,說:“聽見沒有?是你擅自安排這樣的酒店吧?”
秘書不敢說話,大少爺并沒具體安排,只是給了一個標準,于是,他心領神會。
“張廠長是朋友,不是客戶。”汪燕說,“我們跟他可以沒有生意來往,卻不能這么安排。”
她也在找機會教訓這些狗一樣圍在大少爺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