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倩從更衣室出來,張建中又一次感覺到不適。(/吞噬
)本來以為,她只是穿著身上的衣裙做幾個伸展姿勢,跳一些簡單的舞步,卻沒想到,每一位學員都有一個衣物的專柜,為了方便,那里總擺放一套干凈的舞蹈衣鞋。
她用一條花手帕把頭發扎成一束馬尾,讓本就漂亮的臉又多了幾分清新,緊繃的舞蹈衣,把她束裹得越發亭亭玉立。張建中承認,自己是凡人俗子,再怎么控制,眼睛還是管制不住,腦子還是想入非非。
小倩的舞姿很優美,一舉手,一投足,賞心悅目,不禁不驚嘆她身上竟能迸發出如此柔美的韻律,然而,胸前那兩團肉的輪廓很清晰,盡管,她還是一棵未成長的嫩柳,那兩座山巒也還青澀。
她的腿修長且勻稱,比手還靈活,可以隨意踢踏、畫弧,甚至一字兒劈直,甚至筆直地高舉過頭,張建中的目光比記者手里的相片還敏銳,馬上就停留在兩腿間隆起的那個小山丘。他罵自己,你真他/媽不懂藝術,人家看的是舞蹈的優美,你看的卻是女人身上的特征。
她一個旋轉,一個飛躍,一個優美的定型,張建中的目光又停留在她那繃得緊緊的屁屁上,那里并不豐滿,也不顯擴張,然而有一種厚實感。他問自己,哪一天,成熟起來,那里該會是怎么樣?一定圓翹得余麗麗也自嘆不如?他搖頭對自己說,絕對不可能像余麗麗那般突出得像大半個藍球。那是騷,而小倩是美。
——美,是美!
他對自己說,雖然,你留意她身上的各種特征,但你沒想要怎么她吧?你驚嘆的是女人原來有這么多美好。
這就是美的感受,這就是藝術!
很快,張建中又自嘲地笑了笑,想你可真會給自己找借口,你在這里看了一遍又一遍,想了一大堆亂七八糟,卻告訴自己,你在欣賞美。
如果,眼前這個女孩子不是小倩,如果,眼前這個女孩子是一個更成熟一點兒的女人,你還會那么淡定嗎?你不會想像跟她在床上會是什么樣的感覺嗎?
張建中的想像豐富起來,想如果小倩是汪燕,想小倩如果是郝小萍,想小倩如果是敏敏,他比較著這些與自己有染的女人,也像小倩跳出如此這般的舞姿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他發現,郝小萍是絕對沒有美感的,只有一種豐滿和性/欲,汪燕多幾份青春,卻不夠純粹,敏敏少了幾分活力,更多的是一種軟弱。
這些女人的身材各異,但這些女人更能讓他有一種沖動,小倩卻沒有,一點兒也沒有。
他不清楚,是因為小倩還小,還是因為,她根本就激發不了他潛藏的動力?
“可以嗎?”
小倩沖他笑,很得意的樣子,似乎認為,自己的舞姿已經征服了他。
“跳得很好。”在他的印象中,小倩并不遜色于白天見到的那一撥優秀生,然而,你張建中又懂什么呢?
人家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老實說,你只是在看熱鬧。更準確地說,你張建中還有帶一種偏愛,她與當年在山尾村跳朝鮮舞的小姑娘相比,完全脫胎換骨,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汪燕姐沒白費工夫。”
小倩愣了一下,馬上知道,他們想的根本不在一個點上。
“汪燕姐只是帶我入門。”
“不能這么說,應該是你媽帶你入門,讓你懂得了舞蹈最基本的東西,讓你喜歡上了舞蹈,汪燕姐讓你提高了一個層次,讓你知道舞蹈的真正含意,讓你知道舞蹈可以成為你生命的一部分。”
“你呢?你能讓我提高到更高的境界嗎?”
張建中笑著說:“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剩下來就得靠你自己了,有了扎實的基本功,如何創造和發揮,就全靠你自己了。”
他還是把門關得緊緊的。看著她臉上的汗,張建中說:“回去休息吧!”
把小倩送回學生宿舍樓,她并沒馬上回去,目送張建中的車離開,她便用IP卡打電話給汪燕。
“什么事?”汪燕懶洋洋地問。
剛才那場戰事,雖讓她遍體鱗傷,卻讓她感覺到了靈魂出竅的快感。有些事,已習以為常,平淡無奇,但換一種方式,便會有一種全新的感覺,一種出乎意料的收獲。
傷是傷了點,但她覺得值!
這會兒,她趴在床上,讓二少爺給她敷抹背上的傷。她說,你也太狠了。二少爺說,剛才,你還嫌我不夠狠。
“以后,再不能這樣了。”他嘴里這么說,心里卻在回味汪燕剛才的掙扎,他很愿意看她掙扎,聽她慘叫,還有她全身繃緊帶給他的刺激。
“你想咬也不讓你咬了。”汪燕又覺得這種自虐太變態。
“我怎么覺得你很享受。”
“我那是享受嗎?下次,讓我咬你,讓你也享受享受。”
二少爺“嘿嘿”笑,說:“我可沒這嗜好。”
“你沒有,我就有嗎?”汪燕叫了起來,說,“你輕點。”
“剛才,你叫我輕點,我會咬得那么狠嗎?”
“當時,我說的都是胡話。”
“我倒覺得,更像是你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汪燕不想跟他吵,一則沒有力氣,二則也覺得自己理虧。二少爺卻覺得,她溫柔得有點兒陌生,想女人是不是得到最大的滿足,便會變得溫柔起來?想以后,是不是還要對她更狠一點。然而,看見自己那一個個清晰且帶著血跡的牙印,又很心痛。
手機響的時候,很不想接,這都什么鐘點了,誰還打電話進去?見是小倩的,知道她又是為拍廣告片的事。
“你別擔心。雖然,你張叔沒答應,但他會幫你的。”
“我看他不像想要幫我,送我回來的路上,他一直都在跟我說大道理。”
“他那人就那樣。”
“以前,都是直來直對的。”
“以前是什么時候?以前他還是小干部,現在,他也算有點權了。當官的人都愛耍花腔,就算可以幫忙,都要拖三拖四,等你失望了,他才把你拉起來,這樣,但體現他的價值,輕輕易易就答應你,他就一文不值了。”
小倩問:“他不會想要談什么條件吧?”
“他敢?”汪燕皺了皺眉,二少爺把她弄痛了,她對他說,“你看著點。”
二少爺說:“你不動,我會弄痛你嗎?”
小倩在電話里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卻知道這電話打的不是時候。
“你怎么了?”
“沒什么,剛才不小心,碰了一下,正叫你姐夫給我擦背呢!”
“我掛了。”
“你別想那么多,這事我來替你想辦法。”
“要不要告訴我爸?叫我爸向他求求情。”
“不用那么復雜,你爸求不求情,他都會幫你。除了我,這世上還有一個人,就是他,可以無條件幫你。”
“以前可能會,現在卻不一定。”
小倩總還是沒底,這個機會對她才重要了,也太唾手可得了,如果不抓住,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二少爺問汪燕:“要不要我出面?”
汪燕反問他:“你能幫得了什么?”
“都是文藝界的,相信那個黃導聽過我的大名,我說小倩是我的小姨子,他總會網開一面吧?”
“你省省吧!你的大名還沒大到人家會聽你的。”汪燕說,“你還是安份點,把我侍候好再說。”
二少爺說:“我剛才沒侍候好你嗎?”
“好是好,就是留下了太多后遺癥。”
汪燕想,是不是不用咬的辦法,也能得到那種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