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隊慢慢地朝東澎島進發了,可是,自從何家東帶著人馬進駐東澎島以來,一個晚上過去,還有探子頻頻報信,不過從早上以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該到達東澎島了,不知道這何家東到底是在做什么,以他的謹慎性格,應該不至于如此啊。難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越想,呂岱就越覺得不對勁了,以何家東的穩重來說,在此關鍵時刻,不可能不會一點消息也不傳過來,而且自己派出了三個組別的探子出去,也沒有消息回來,一切的一切,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何家東出事了。
“喚劉才過來議事。”呂岱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喚過親兵過來道。
“將軍,你找我?”不多時,劉才就在親兵的帶領下來到了呂岱的船艙。
“文朵(劉才字),這何家東將軍已經兩個時辰沒有消息了,我們派過去聯絡的探子也沒有消息,我懷疑,他們會不會出了什么意外。”呂岱見到劉才進來,沉著聲音道。
“將軍不必擔憂,何家東將軍做事穩重,在此關鍵時刻沒有消息回來,確實有些不正常,雖然您的擔心不是沒有可能,但是我覺得,將軍也沒有必要過分擔心。要知道,何家東將軍治軍有方,而且秦遂和陳態兩位將軍都不是等閑之輩,如果能夠做到一舉吃掉他們而且不露出任何風聲,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劉才搖了搖頭,接過呂岱的話題道“所以,很有可能,何家東將軍是發現了敵軍的蹤影而去追擊了。”
“不過,即使他去追擊了,也不可能沒有任何消息給我們,要知道,我們可是約定好了,一個時辰要通一次消息的。”呂岱似乎覺得劉才的分析有些道理,但是心中卻仍然不是很踏實。
“昨夜我們已經收到了何家東將軍的消息,已經安全達到東澎島,而且沒有發現敵蹤,也就意味著即使出現狀況也是今天上午的事情。但是將軍你也知道,這夷州灣的潮水變幻莫測,也有可能是報信探子的船遇到了什么狀況也不一定啊。”劉才再勸。
呂岱點了點頭“文朵分析得有理。何家東將軍既然出現了狀況,我們應該早早救援才是,此時我們令全軍做好戰斗準備,全速出發,進軍東澎島。”
劉才點了點頭,也許只有到達了東澎島,才能夠知道何家東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報,將軍,再有十里水路就到達東澎島了,可是據探子回報,前面并沒有何家東將軍部的蹤跡。”小校上前報告道。
“再探再報。”呂岱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看來這何家東一定在島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好端端的兩千余人會突然不見了呢?
“將軍,士兵來報,前面呂岱點了點頭“不錯,這一切都太奇怪了。從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根本不應該是這樣子的。那么這個島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呢?”
“將軍,我帶一支人馬先上去看看吧。”不知道什么時候,何家駒已經走到了呂岱的身邊。要知道這何家東,可是他失散多年的族弟,這次好不容易才在幽魂中再次相聚,他怎么不擔心何家東的安危呢。不要看何家駒表面上對自己這個族弟十分苛刻,要求極為嚴格,但是只要對他頗有了解的人,都不難發現,他骨子里對這個族弟的愛護。
“嗯,也好。可是你西營那邊,顧成一個人顧的過來嗎?”呂岱頭也沒有回,對于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驍將,他是再熟悉不過了,既然他請命,肯定有了自己的安排。
“嗯。將軍,我已經部署好了。會有李易、王哲兩位陣長協助顧成參軍暫時統領西營。”此時的西營,除了何家東帶走的一個陣,何家駒帶走一個陣,也就只有三個陣了,以顧成的能力,何家駒自然相信他能統領得過來。
“嗯。千萬小心些。”呂岱轉過頭站了起來,走到何家駒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么事情,馬上跟我報告,千萬不可孤軍深入。”
在這幽魂軍中,除了自己的族弟何家東,也許只有呂岱對何家駒最好了。此時的叮囑,帶著絲絲的不舍,帶著絲絲的擔憂,何家駒又怎么領會不到呢?
此時的情況,朦朧之中透著詭異,誰不也明白,這東澎島上到底有著什么,誰都不知道,這何家東的兩千人到底去了哪里。何家駒知道自己身上的擔子并不輕,在這島上有著未知危險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使命,為了自己的族弟,為了自己的將軍,他必須迅速解開這一切謎團。
告別呂岱和劉才,何家駒領著兩千人馬朝東澎島急速前進來。此時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不管是什么,他一定要找到何家東,一定要解開披在這座島上的迷霧。
沒有任何懸念,沒有任何阻擋,何家駒已經帶著他的部屬順利地登上了沙灘,這里,似乎剛剛被海浪洗滌過,柔軟的細沙,亂跑的螃蟹,幽靜的樹林,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如果真如眼前所看的那樣,等到戰爭結束之后,能夠隱居在這種地方,卻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以何家駒這么多年的經驗,他已經發現到了,這種祥和之下的不寧靜,不對,此地的海風,似乎比船上的更加咸濕,隱隱帶著一絲血腥的味道。不尋常實在太不平常了“大家注意警惕,小心有敵兵埋伏。以列為下達完命令,何家駒便招來了陣長劉勝和副陣長孫潛,這里的一切都顯得太不尋常了,也許是該好好合計合計要如何應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