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已經完畢,張少宗真真切切的已經是林慧雅的老公,潘家的女婿。只是這一刻他卻高興不起來,張少宗眼中光芒空蕩蕩的,看了一眼身邊的潘茹,生澀的喊了一聲,“媽”。
潘茹慰然的笑了笑,嘴中熾熱的淚水卻是滾滾翻騰,終于還是忍不住溢了出來,伸手擦了擦淚水,勉強的應了一聲,“身體的傷要緊嗎?要不去醫院先包扎下傷口?”
張少宗搖了搖頭,苦嘆道:“沒什么,死不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潘茹捂著嘴,轉身走了,本來這新房就是專門為他兩人準備的,可惜現在林慧雅卻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了,作為母親的她哪里還安心得下來,哪里還有心思去安慰張少宗。
這一夜,下了雨,天很涼,他一個人在新房里,站在窗戶邊,一整夜、未眠!
不知道她會不會冷,會不會凍,冷了,凍了,會有衣服穿嗎?
這是他一生之中最最漫長的一夜,仿佛隔了三秋一載,一年半歲。
永遠不知寒苦的天漫漫的變得驟亮了起來,窗外的世界從黑暗再次變得明亮,突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幾乎是在片刻間,他把手機拿了起來,充滿了無盡的希望接通了電話,不過打過來的,卻是一個嘲意的女人的聲音,“恭喜你,結婚了。”
“是你!”張少宗一愣。
“是我,很奇怪吧,你結婚了,這么大的喜事竟然不告訴我一聲,這么害怕我知道嗎?”電話里她的聲音似笑非笑,更有一種責怪的語色,“這么大早給你打電話,不會吵著你的吧,本來昨天晚上想給你打,想恭喜你的,但是想到你一刻值千金,我付不起這價錢,所以就還是晚點再恭喜你了。”
“沒別的事,我掛電話了。”張少宗淡淡的道。
“祝福你。”她說話這三個字之后,沒有等張少宗掛便首先的把電話掐斷了。
張少宗看了一眼手機上已經顯示掛斷的電話號碼的主人‘李飛雪’,微微皺眉深嘆了一口氣,就在他準備把電話放下時,手機又響了起來,竟然是韓韻蝶。張少宗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什么事?”
“這么不想接聽我的電話嗎?難道我們之前間真的沒有一點友意存在?”電話里沒有回答,韓韻蝶停了兩秒鐘,,見他不說話,自嘲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打電話過來恭喜你,恭喜你終于結婚了,恭喜你終于成家了,恭喜你……恭喜你!”
“你什么意思!”張少宗說話不帶一點語色,冷冰冰的,就像是對陌生人說話。
“沒什么意思。”韓韻蝶的語氣冷肅,“你可以忘記我,但我不會忘記你。”
“你在哪里,我想見你一面韓韻蝶兀的一愣,旋即苦笑,“今天是你結婚蜜月的第一天,你會見我?”她可不認為自己有什么資格會讓張少宗在結婚的第一天來見自己,雖然她不面意去面對,但是她心里還是明白清楚張少宗心里清楚即便不清楚但也會對她忌憚猜疑提防,所以在結婚這樣的喜事面前,張少宗會想見她這根本不可能的。
“我不只見你,我也見赫連嚴,說吧,你在哪里。”張少宗冷冷的道。
“你真的要見我?”張少宗的語氣雖然有些冰冷,但是卻極像是下定了決心要見她似的,這不由讓韓韻蝶心里有些忐忑,覺得破天荒的不可能。
“地址!”張少宗沒有再跟她廢話,直截了當的道。
“看樣子張少宗是真的要見自己了?難道他改觀了?難道他后悔了?難道他真的覺得還是我比林慧雅好?”突然之間,仿佛這寒冬的天都溫暖了起來,陽光也更加的燦爛,一掃陰霾。對于一直都憋屈著的韓韻蝶心里突然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妖媚的臉上難以掩蓋的笑容嫵媚嬌艷,簡直就是再世妲己,黑色絲襪裹住的休長細腿勾畫出令人心跳的弧度,左腳放到了右腳上,靠著沙發,聲音也磁軟了一些,把地址告訴了張少宗。
張少宗掛了這通在他看來是打過來示威的電話,他緊緊的把電話拽在手里,一字一字的咬了三個字,“赫連嚴!”森嚴的字語之間透著陰冽的殺意。他轉身從婚房間里急步走了出去,回到他的房間,換了一身干凈的還是孩子他媽買的休閑衣服,稍稍整理了一下蓬亂的頭發,跟著從樓上下去。
林業和潘茹兩人一整夜未合眼,都靜靜的坐在客廳里等消息,等潘家那邊傳來消息,可惜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潘家那邊也沒傳過來任何消息。這對憂掛女兒加孫子的父母雖然看上去還沉靜的坐著,但心里卻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見到換好了一身衣服把身上的傷口掩蓋在靚麗的衣服下的張少宗從樓上下來,一眼血絲的潘茹道:“少宗,你去哪?”
“我出去找找小雅。”張少宗回道。看著丈母娘眼中那滿布血絲的眼珠,他心中也是一陣酸澀,原本好好的事情,卻變成這般。
“去吧,自己小心點。”林業很干脆的道。他沒有阻止張少宗,現在讓張少宗留在家里他肯定呆不下去。
張少宗點了點頭,從屋里走了出去。
“這孩子一夜沒睡,身上又受了那么重的傷,真是苦了他了。”潘茹黯然的嘆了一口氣,她知道昨天晚上張少宗肯定沒睡,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他們都睡不著,更何況已經是夫妻的張少宗。
“患難見真情,足可以看出他對小雅的情張少宗開著車子一路狂奔,來到了韓韻蝶所說的酒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緊跟著一場華麗的飄移演練,車子直接以旋即七百二十度的飄移在地上摩出一陣青煙穩穩的停在了酒店面前的車場里,看得旁邊的保安和幾個剛剛來酒店停車的人都傻了眼,太他媽的厲害了,還距離二十米的時候就開始轉彎變速,直接殺進了那一個車位。
倒不是張少宗想刻意的耍帥,而是他的車速太快所以才會來一個精彩絕倫的飄移,其實也只是為了搶車位而已。因為好停的車位只有一個,一輛奧迪A6的車子明顯就是要停那個車位,所以他直接在那人準備將車停進去時,便踩油門轟的一下殺了進去。
本來那開奧迪A6的人氣憤這唯一一個已經在保安的恩準下停車的車位被搶了,但是看到這停下來的車子是一輛奔馳限量版價值六百多萬的跑車,他不由吞了一下口水,沖到腦門的火氣也不由咽了下去這奔馳擦一下他可得一個月工資也不見得陪得起。而那雖然被嚇倒是卻看到了一場華麗飄移的保安再看到豪華的跑車,他也沒有再費話,其實他想費話,可是人家車主直接從剪刀門里出來只在一個眨眼間,就已經跑到了酒店正門門口,明顯是酒店的客人。所以他就算得罪一下A6的客人,也不去得罪這開跑車不用懷疑就是富家二少的主。
張少宗很快的來到了韓韻蝶給出的酒店的房間外,他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赴鴻門宴的憤怒心情,讓自己做到冷靜,不至于開門就對她下手殺,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韓韻蝶來到屋前打開了門,看到了在門外的張少宗,似乎是經過特意打扮的她,臉上的的粉不重,她本來不打粉就已經足夠妖了,現在打扮自然更是錦上添花,不過并沒有朝妖嬈的方向打扮,而是向著清秀。她身穿著一襲青綠色的煙紗,群上沒有任何的點綴,上罩一件乳白色的圓領T恤,衣服也干干凈凈,像是領家有女初成的姐姐。但是她身上的那股妖嬈美,還是難以掩蓋,柳細畫眉,眸珠束妖,一顰一笑,還是有些妖孽的味道。
她的目光掠過張少宗,并沒有看到林慧雅,眼中更是一喜,所以對于張少宗那平靜掩蓋住的殺意并沒有查覺,只是覺得他今天全身給人一種寒粟,道:“你一個人?”
“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把她交出來,我們之間還可以做到和平的陌生人。”張少宗并沒有發難,而是壓制住心里的平靜,神識已經掃過這整間屋子里,并沒有發現林慧雅,就連赫連嚴也都不在,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恐怕赫連嚴在韓韻蝶明顯一愣,她本來懷著微笑來接新婚的第一天就放棄老婆的張少宗,以為他喜新厭舊要接納她了,可她沒想到,張少宗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刀子一樣毫無任何留情,割在了她的心里,令她心中絞痛,竟然一時失了神。為了見他,她可是足足的打扮了一下自己,努力把自己的妖媚往清純方向掩飾,可是張少宗卻根本無視她的精心打扮不說,連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不不是正眼,根本是帶著恨意更森冷的進化到了殺意的眼神。她自嘲一笑,笑得很勉強,更有些許的傷心,“難怪你會來找我,原來你的老婆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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