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軍隊來了,讓里面的警察下意識將手槍放下。
陳瀟也是松了口氣,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可現在看來,倒是被直接解決了。
他并不知曉山上因為暴雨的緣故導致信號中斷無法打出電話,否則他也定是不會如此篤定姜紫月會及時將自己救下。
“殺了他!我給你們五百萬!”
慧遠指著陳瀟咆哮著,身形快速沖向了旁邊一名警察,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槍就要射向陳瀟。
可早已察覺的陳瀟如鬼魅般站在了他的身旁,右手反扣,直接將手槍給奪了過來。
右腳猛地一踹!
正好踹在了慧遠的肚子上,慧遠慘叫一聲,身子直直地倒飛出去。
“砰!”
恰在此時,外面的鐵門打開,一名名拿著槍的軍人沖了進來,鐵門正好撞在了慧遠的身上,將慧遠撞向了一旁。
“誰叫陳瀟?!”
外面,走進來一名中年男子,國字臉,劍眉,剛出來就有種霸氣逼人的感覺。他穿著普通的便裝,站在原地就好像是一名將軍審閱著戰場上的士兵,淡淡的威壓悄無聲息地放出。
后方。所有的士兵則是舉起了槍對準了里面的人,警察也都是愣住了,急忙是丟下了手槍。
“他……他就是陳瀟,他就是打了我們寺院弟子的陳瀟!”慧明不知道是傻還是裝傻,指著陳瀟咆哮著。
掙扎起身的慧遠也是站在旁邊,怨恨地看著陳瀟,他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把他抓起來!”
國字臉男子掃了一眼陳瀟。右手一揮,后方沖出三四人,直接是站到了陳瀟的身后。卻是并沒有按住陳瀟的雙臂。
見狀,房間里面的人都是松了口氣,原來他們也是來抓陳瀟的。
好啊。小子,沒想到你犯的事還挺多的。
慧遠臉色陰沉地看著陳瀟,頓時來了底氣,走到了國字臉男子的身邊,“施主,你可要為我們寺廟做主啊。”
“大師請放心。”國字臉男子淡淡地看了慧遠一眼,“你就是慧遠和尚?”
“正是貧僧。”慧遠急忙點頭。
“嗯。”男子點點頭,掃了站在陳瀟后面的四人一眼,說道:“媽了個巴子,老子讓你抓哪個的!那是姜老的貴客。把這個假和尚給我抓起來!”
“施主……”慧遠驚呼一聲,就看見男子一拳頭打在了他的眼眶上。
慧遠哎喲一聲,直接是仰頭倒在了地上,國字臉男子再也沒有那種淡定的態度,好像是恢復了往日的火爆脾氣。竟然是直接就追上慧遠,帶著人打了過去。
“媽了個巴子!姜老的孫女主意你也敢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中年男子火氣很大,每一拳都使出了全力,哪里顧得上地上蜷縮在一起的慧遠。
后面的士兵見狀,也都是紛紛狠狠地踢著慧遠。
陳瀟這才反應過來。感情是這些人知道了慧遠的真實面目,當時應該是剛撞開門有些累,說會話歇口氣,故意耍耍慧遠玩。
“不要打了!”
陳瀟臉色一變,直接是沖了上去,后面的包隊長也看不下去,想要跟在陳瀟身后拉一下,可他剛動一下,對方的士兵就將槍上了膛,直直地對準他的腦袋。
我靠!那小子來頭真夠大的!
見狀,包隊長急忙繃直了身子,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別人給抓住把柄給打死了。
錢賺的再多,沒有命花也是個問題!
見陳瀟沖了上來,中年男子也是愣了一下,當看見陳瀟奮力猛踹的樣子,也是笑了起來。
痛打一頓之后,慧遠早已是昏死過去。
“走!”
中年男子拍拍陳瀟的肩膀,看也不看里面的警察一眼,直接帶著部隊的人離開了。
當陳瀟走到外面,頓時驚呼一聲,待遇實在是太高了!
外面至少來了一個團的人,看樣子真是準備將警察局都給掀翻過來!
沒過多久,一輛掛著軍區牌照的車子停在了門口,姜紫月與呂世明從車上走了下來,當看見陳瀟時候,姜紫月眼睛亮了一下,旋即得意地笑了起來。
“爸!”呂世明走到國字臉男子面前喊了一聲,“怎么你過來了!”
聽呂世明的話里有些吃驚,想來也是不知曉他爸爸會親自來,剛才也只是怕張平安暗中包庇下屬,所以才打了一個電話將事情給簡單說了一下。
至于那兩個和尚,呂世明也簡單地說了一下,他認識那個慧明的和尚,倒是寺廟的真和尚,只是那個叫慧遠的和尚他倒是不認識,后來才是聽廟里的方丈提醒,他是一個假和尚。
所以,慧明從始至終沒有事情,算是呂世明爸爸呂建國給方丈的面子。
可慧遠這個假和尚也就慘了,哪里管得了他的死活,瞥向后方的看守所內,慧遠壓根就像是一個死豬樣躺在地上,慧明正在想辦法施救。
“呂叔叔。”在呂建國的面前,姜紫月表現的非常乖巧,看的陳瀟撇撇嘴。
“來了也不讓姜老事先跟我打個招呼,現在壞人這么多,萬一受欺負了,姜老可是要將我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了。”呂建國和藹地看著姜紫月,完全沒有先前那個暴躁。
“不會的。”姜紫月笑了笑,嘴角露出了一個小酒窩。
“走吧。先回去再說吧。”呂建國看了陳瀟一眼。
車子離開,后方的隊伍開始跑動起來,看守所內的人也都是驚魂未定,剛才呂建國帶的人足以將看守所給砸了,甚至將他們打成地上慧遠這副模樣怕是他們也不敢亂說。
呂建國等人離開沒多久,張平安的車子就停在了門口,剛下車就開始咆哮道:“包志恒!給我出來!你到底給我干了什么!”
包志恒聽見局長的話。只得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地上,慧遠終于是悠悠轉醒,可他感覺整個身子都酥了似的。骨頭似乎都已經盡數斷裂,想來不在醫院休養個幾年是根本無法好轉的。
“慧遠,你沒事吧。”慧明關切地問道。
“我……我要報仇!”慧遠眼神閃爍著怨恨。“咳咳”兩聲,鮮血再次從嘴角溢出,怕是剛剛到現在溢出的鮮血都已經夠裝一個大可樂瓶了。
“算了。”慧明臉色暗淡地看著慧遠,“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跟軍隊斗的,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背后有這么硬的關系。”
“不……”慧遠搖搖頭,右手顫抖地伸向了口袋,從里面拿出了一塊玉出來,就是先前與慧明提起的那塊玉。
慧明看了玉一眼,面露疑惑地說道:“你要干什么?”
慧遠又是吐了一口鮮血。“把……把這塊……玉,拿給……聯盟的人……告…告訴他們……剩下的…一半在…那個小子手…手中。”
“可是那個小子根本就沒……”話說一半,慧明瞬間明白了慧遠的意思,他拿過站著鮮血的玉石,點了點頭。“好!咱們相交五年,我就幫你這一次!”
慧遠笑了笑,腦袋一歪,又是暈了過去。
“來!隨便坐吧,別客氣,將這當成自己家就好了。”
剛到呂世明的家中。呂建國就熱情地招待起來,呂世明的媽媽也從廚房里面伸出了頭,笑著說道:“紫月來啦。”
“云姨好。”姜紫月急忙打個招呼,陳瀟也是跟著打了一個招呼。
呂世明慢慢笑著點點頭,“快坐吧,我剛給你們洗好了水果。我還在想呢,你到底要什么時候才能回來。一來就去寺廟,也不知道來看看阿姨。”
姜紫月笑了笑,“下次我一定先來看看阿姨。”
“世明,先帶他們到客房去吧,今晚就別走了,在這里好好休息。”呂建國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從柜子上方拿出了一份報紙坐在了沙發上,吩咐道。
“好。”呂世明點點頭,提起姜紫月的包站起身來,說道:“陳瀟,你們跟我來吧,先給你們安頓好。你們可以先換一身衣服,剛才被雨淋了小心別感冒了。”
“嗯。好,謝謝。”陳瀟點點頭。
房間早已被收拾干凈,看來呂建國夫婦兩人一定是忙碌了一下午,換了一身衣服,陳瀟穿著拖鞋走下了樓。姜紫月也是換了一身衣服走了出來,三人坐回沙發上,陳瀟感覺呂建國似乎一直在注視著自己。
難道是將自己看成敵人了?還是將自己當做他兒子的情敵了?
瞥了姜紫月一眼,他心中苦笑不已,紅顏禍水!
他心中還隱隱有種預感,總覺得今天吃飯準沒好事發生。
果不其然,呂建國媽媽剛剛宣布可以吃飯了,就看見姜紫月急匆匆跑進了廚房幫忙端著飯菜,兩個女人說說笑笑地走了出來。
呂建國則是放下報紙,到洗手間洗了洗手,旋即提著兩箱酒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
“喝那么多酒干什么。”云姨瞪了呂建國一眼。
呂建國低頭笑了笑,“今天難得開心,而且是世明主動要求喝得,可不是我要喝的。年輕人嘛,酒逢知己千杯少。”
聽見爸爸的話,呂世明也是眼睛一亮,看來老爸還是暗中幫著自己的,要知道他的酒量很大,一般一兩斤都不成問題。
陳瀟錯愕不已,沒想到現在對方是父子齊上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