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瑤站起了身,眼神在楚巖和薩沙娜娃之間游離了片刻,隨即便點點頭,然后轉身走進了自己辦公室后面的臥室,雖然莫夕瑤的表情很是平靜,但是她此時此刻心中的火氣已經快要壓縮到極點了,等下楚巖和薩沙娜娃聊完,莫夕瑤就要徹底的開始興師問罪了。()
“巖石大哥,我哥哥他還好嗎”薩沙娜娃是一個很敏感的女孩子,楚巖面色嚴肅的說要和她單獨聊聊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了,當然,不是單純的只靠女人的第六感,還有這其他的原因,因為一向每個月都會給她發一封郵件的哥哥已經足足二年多甚至接近三年的時間沒在主動給她發過郵件了,在薩沙娜娃的心底,早已經產生了極為不好的猜測。
毫無疑問,以她對自己哥哥的了解,自己的哥哥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那么久不主動聯絡自己的,而這么長時間不聯系自己的原因恐怕只有兩個,一個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與自己聯絡,而另外一個,則是薩沙娜娃最不愿意去想也最有可能是事實的原因,那就是自己的哥哥已經…戰死沙場
這兩年多的時間里,薩沙娜娃甚至已經認定了自己哥哥戰死沙場,但是當楚巖出現的那一刻起,她的想法開始動搖了,當楚巖把她從魔窟里救出來的時候,他就對自己大哥的生死徹底有了顛覆性的改變,她一直都想要問楚巖自己的大哥到底怎么樣了,但是在俄羅斯的時候楚巖的忙碌程度根本就使得薩沙娜娃沒機會去問,現在,楚巖主動找她聊天,所以她邊直接問出了她內心深處最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
而且,薩沙娜娃用了一個期待感極高的提問方式,她直接忽略了自己大哥是生是死的概念,而是在問題中直接將車神是當做活著的,而這樣的提問方式,毫無疑問是心中真的很擔憂和恐懼自己的大哥是真的戰死沙場了。(。)
楚巖看著薩沙娜娃,他能夠感受到薩沙娜娃的緊張和擔憂,楚巖的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微笑,這個時候,這個本來很迷人的微笑帶給薩沙娜娃的卻是很多種無法確定的猜測,每一種從猜測都會讓薩沙娜娃的神經緊繃,腎上腺素超高分泌的速度分泌,心跳驟然加速,生怕楚巖嘴里說出那個讓她無法接受的答案。
“放心吧,薩沙娜娃,你哥哥沒死。”楚巖的一句回答,讓薩沙娜娃雙眼瞬間淚流如注,毫無疑問,這是她這幾年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即便是她拿下了自己在外語系的博士學位的時候,都沒有像今天這么激動和開心,所謂喜極而泣就是這樣的一般表現了。
“哥哥沒死,沒死就好沒死就好”薩沙娜娃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捂著自己的臉,嗚咽聲越來越大,最后甚至化為了清晰的哭聲,在楚巖走過去遞過幾張面巾紙的時候,薩沙娜娃卻是忽然間撲進了楚巖的懷里,雙手抱著楚巖的脖子瞬間哭的一塌糊涂
而與此同時,原本在房間門口偷聽的莫夕瑤也推開門走了出來,因為薩沙娜娃和楚巖聊天所用的語言是俄語,莫夕瑤只能夠聽懂一點點,但是不會講,她很想知道楚巖為什么會說了一句話就令薩沙娜娃哭的如此稀里嘩啦,該不會是什么始亂終棄一類的事情正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吧
帶著這樣的奇怪猜測,莫夕瑤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看著撲在楚巖懷里的薩沙娜娃,莫夕瑤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但是看著楚巖臉上平靜而毫無傷感的微笑,莫夕瑤反而能夠感受到楚巖此時十分的欣慰,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什么都不要問,我一會會給你解釋清楚。”楚巖看著莫夕瑤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后伸出手指搖了搖,張開嘴沒有出聲,但是口型中卻清楚明了的對莫夕瑤表達清楚了自己要說的意思。
莫夕瑤點點頭,然后悄悄的轉身回到了臥室里,而心中想要找楚巖問一個清楚的就越來越強烈
“好了,薩沙娜娃,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所以,你還是不要把我的衣服全弄濕的好了,因為還有一個壞消息在等著你。”楚巖的話說完,薩沙娜娃漸漸停住了自己的哭泣,不過對于楚巖所講的壞消息,她倒是看得很開。
“哥哥還活著,這樣就夠了。”薩沙娜娃要比楚巖想象中灑脫的多,而楚巖則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將車神的事情和薩沙娜娃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現在正準備去把車神那小子從那個該死的地方救出來,之后你們哥倆團聚的時候你去把他的衣服弄濕吧,現在,你可以徹底的放心了,好了,先去休息一會吧,夕瑤可能已經快要忍不住了,我必須要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楚巖原本想要與薩沙娜娃多聊幾分鐘,但是薩沙娜娃的反應要比他想象中堅強的多,所以,是時候去和早已經化身火藥桶的莫夕瑤聊幾句了。
楚巖此刻腦海中忽然間有一種很郁悶的感覺,這種安慰好這個再去安慰那個的事情,真的不如去戰場上痛痛快快的廝殺一番,槍林彈雨對楚巖的考驗似乎都沒有眼前的事情來的更加兇殘。
“ok,我去下洗手間。”薩沙娜娃說完站起了身,伸手拿起自己旁邊的一個化妝包,這一類的東西對于女人來講都是必備品,哭的稀里嘩啦早已經將薩沙娜娃的眼線給哭的一片漆黑了,雖然她除了眼線之外基本上都算是裸妝,但是眼睛是心靈的窗口,變成熊貓眼,這是所有女人必須要盡快去處理的。
看著薩沙娜娃走進洗手間,楚巖這才站起身來到了莫夕瑤的門前,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而門卻在楚巖這輕輕一敲中緩緩敞開,莫夕瑤坐在床頭的長絨毛毯之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正一個人望著窗外,獨斟自飲。
“夕瑤,你還好嗎”楚巖看著莫夕瑤,遲疑片刻,最終還是沒能找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只好略帶干吧的問了這么一句,而莫夕瑤則是沒回答,伸手端起早已經斟滿紅酒的酒杯遞給了楚巖,接著從自己的出神狀態中脫離出來,一臉笑意的看著有些疲憊的楚巖。
“過來坐吧,今天的月色真的很美很美……”莫夕瑤一開口,楚巖當時就有點懵,怎么莫夕瑤什么時候變成這種幽怨型的女詩人了
楚巖走過去坐在了莫夕瑤的身邊,兩個人的背部靠在床墊之上,楚巖也瞅了一眼窗外的月色,還真是挺漂亮的,難怪莫夕瑤會發出那樣的感慨。
“夕瑤,薩沙娜娃的事情,謝謝你了她是我一個兄弟的親妹妹,我這次去俄羅斯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為了她,幸運的是,我去的很及時,成功的趕在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前救出了她,而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是去救她的哥哥,也就是我的那個兄弟,所以我在后天早上會離開南山市,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繼續幫忙照看一下她。”楚巖的話說的很平靜,似乎在敘述著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是莫夕瑤卻清楚楚巖的性格,能夠讓他如此重視的事情,恐怕遠遠不會有他說的這般簡單。
“好,我會做,不過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么軒軒會跑來這里找爸爸”楚巖的解釋雖然讓莫夕瑤了解了關于薩沙娜娃的一切,但是莫夕瑤真正感興趣的其實并不是薩沙娜娃,而是那個忽然間跑到自己辦公室里來找爸爸的女孩軒軒。
莫夕瑤的這番話一出口,楚巖頓時腦門上不由的冒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