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跖使勁的瞪了天逸老頭一眼,“老子要是走了,之前豈不是白白的背你這老家伙上山一趟了?”
說完,盜跖轉了個身,扎了個馬步蹲了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趕緊上來,他們可走遠了!”
天逸老頭哈哈大笑,身手矯健的縱身一躍,便跳到了盜跖的背上,伸手在盜跖的頭頂上拍了一下,“好馬兒,快快跑,得兒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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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老子忍了,等到了山頂,你這老家伙要是反悔不給我洗凈業力,老子不止把屎給你打出來,還要把卵蛋給你捏爆!”這老家伙居然把自己當畜生使喚,盜跖緊緊的咬著牙,生生的把滿腔的邪火給壓了下去,心中卻是在罵娘。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費了老勁,一群人剛剛上山,就被幾個身著黃色僧衣的和尚給攔住了,個個手中都握著一個齊眉長棍,棍端直至陳晉元幾人,臉上帶著十分的戒備。
為首一個年紀老些的白眉和尚上前來,仔細的看了看林依蓮,復又凝視了其身后的陳晉元與蠻靈兒二女良久,才口喧佛號道,“幾位施主,可有拜帖?”
林依蓮一滯,沒有說話。
“那便是不請自來了,幾位施主還是請回吧!”白眉和尚輕輕的搖了搖頭。
“悟塵師兄,他們是我的朋友。還請師兄行個方便!”這是白無瑕終于后一步趕了上來,站到那白眉和尚的面前。對著白眉和尚拱了拱手。
“原來是白師弟!”白眉和尚看到白無瑕,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也雙手合十對著白無瑕作了個揖。
“今日原來是悟塵師兄當值!”白無瑕的臉上泛起一絲喜色,轉身指了指陳晉元幾人,道,“這幾位是我的朋友,遠來尋我的,希望師兄行個方便,放我們通過!”
“師弟糊涂,門中可有規定,未經允許私自帶人上山。會遭重罰的!”白眉和尚輕輕的搖了搖頭,瘦瘦的臉上現過一絲急色。
白眉和尚法號悟塵,與白無瑕一樣,在派中只能算是不上不下的那一類弟子,與白無瑕也有點交情,所以剛才白無瑕看到是悟塵在守山時,這才會臉現喜色,畢竟有熟人好辦事。
見悟塵攔著不讓進,白無瑕微微的皺了皺眉。對著悟塵招了招手,“師兄你且聽我說!”
言罷便湊到了悟塵的耳邊神神秘秘的低聲耳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只看到悟塵臉上的驚容越來越盛。兩只眼珠差點都要從眼眶中落出來了。
“你所言可是真實?”白無瑕說完,悟塵使勁的咽了口口水,轉臉偷偷的朝陳晉元幾人瞧了幾眼。猶有些不相信的對著白無瑕問道。
白無瑕認真的點了點頭,“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祖師爺就在后面。若是不信,待會兒他上來你自己問他就是!”
“那、那就不用了!”悟塵忙搖頭,聲音都有些顫抖,對著旁邊那幾個手執長棍的和尚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之后便轉身對著陳晉元幾人道,“幾位貴客,請!”
陳晉元嘴角劃過一絲弧度,不用偷聽他也知道白無瑕剛剛是借用了天逸老頭的名號,有時候權勢比任何通行證都好使。
“喲,我當是誰在這里熱鬧,原來是白師弟啊?”
就在陳晉元等人剛剛踏進普陀山山門的時候,前方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個灰色道裝的年輕男子正朝著這邊走來,身后還跟著六名嘍啰。
“黃師兄!”
見到這男子,白無瑕的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不自然之色一閃而過,對著那男子行了一禮,看得出來,白無瑕應該對這姓黃的男子有些忌憚,或者應該說是厭惡。
身材適中,身高比起白無瑕來要矮上一些,不過看上去到還周正,年輕男子到近前,雙手負在身后,目光甚至都沒有在白無瑕的身上掃上一眼,只在陳晉元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將目光投向了陳晉元身后的三女,目光流轉,攝于三女的美貌,年輕男子的眼睛陡然的一亮。
“悟塵師兄,今日可是你當值,怎么能隨意放人進來?”年輕男子語態平和,然而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感覺。
“這……”悟塵語滯,抬頭看了白無瑕一眼,面露苦色,對著年輕男子道,“黃師弟,他們是……”
“是什么?教中有規定,守山不利,以致宗門受損,杖五十!自己去刑律堂領罰吧!”悟塵還沒來得及辯駁,便被那年輕男子粗魯的打斷。
陳晉元皺了皺眉,這話雖然是再責罰悟塵,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話是說給白無瑕聽的,貌似這男子和白無瑕有些什么過節。
“黃師兄,人是我帶來的,不關悟塵師兄的事,這幾位都是我的朋友……”白無瑕臉漲的通紅,那容得悟塵因為自己而受杖責。
“呵呵,你承認了就好,私自帶人上山,情節輕微者杖刑一百,情節嚴重者逐出山門,你是自己去刑律堂,還是我帶你去?”年輕男子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陳晉元從他那雙眼睛中看到了濃濃的輕視,或者應該說是無視,這家伙對白無瑕有很深的積恨。
“黃師兄休要咄咄逼人,我勸你還是別插手這事,否則師弟我怕你承受不了后果!”白無瑕似乎也被那年青人陰陽怪氣、咄咄逼人的語氣給搞的有些怒了,胸中涌起一股氣來,雙目直視那年青人,不悲也不亢。
這年青男子名叫黃世杰,他的父親黃柏峰是掌教普逸真人的得意弟子,如今掌管著刑律堂,黃世杰自認身份高貴,一向都看不起白無瑕他們這些身份低微的弟子。
因在世俗界身為一派掌門,白無瑕身上有股天然的傲氣,言語舉動之間,也不知怎么就惹了黃世杰的不快,對他諸般刁難,白無瑕初來普陀山,以為他的師祖花無塵在普陀山有能量,根本就沒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依舊是我行我素,甚至反唇相譏。
黃世杰那看得過一個身份低微的弟子對自己這種態度,梁子就這么越結越大,等到白無瑕弄清了這普陀山上上下下的形勢關系,知道花無塵在普陀山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樣有能量之后,那時后悔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