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啊,你可還沒教我怎么體悟天地至理呢,你怎么就能死了呀?”
“你死了,咱們逍遙派可該怎么辦啊?我可是給你磕過頭的,虧啊,虧啊!”
天逸老頭一頭撲到在那塔門之前,大聲的哭號起來,那模樣之凄慘,鼻涕眼淚流了一臉,就像是死了親娘一樣。レ♠思♥路♣客レ
“我靠,你這死老頭號喪呢!”盜跖臉色陰沉著,上前便在天逸老頭的屁股上踹了一腳,“就算人沒死,也被你這老家伙給說死了!”..
“你懂個屁!”天逸老頭抹了把老淚,對著盜跖道,“你可知道這塔的來頭么?這是普陀山的鎮派靈塔伏魔塔,里面關押著無數的妖魔,個個都是殘忍嗜殺之輩,我那臭小子師父被關進去了,就算功力再強,那也沒有活路啊!”
“草,有那么恐怖么?”盜跖眉頭擰了起來。
“豈止是恐怖,我師兄天殘佛尊當掌教的時候,老頭子我還和他一同將一名仙獸境的老妖關進去過,你自己說恐怖不恐怖?”天逸老頭說得頭頭是道,不過塔中具體是個什么情況,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古以來,知道塔中情況的,唯有歷代普陀山掌教。
眾女驚呼,仙獸境的老妖,那意味著什么?那就是堪比仙人境的絕世強者,就算陳晉元再強,能強到和仙人境的強者對抗么?林依蓮急道,“前輩,你不是祖師爺么,快把塔門打開,放他出來呀?”..
天逸老頭擦了把鼻涕。苦著臉道,“我哪有什么辦法。伏魔塔乃是歷代掌教手持之物,也只有掌教才有那個能力開啟塔門。我對塔中的情況一無所知,頂個毛用啊?”
“草,你剛才不是說得頭頭是道么?這可如何是好,普逸掌門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臭小子在里面能撐得住么?”盜跖聞言,也與眾女一樣急的跳腳。
“唉,都怪我,若非我把陳兄弟找來,事情也不會鬧成這樣了!”白無瑕心中自責不已。然而他卻不知道陳晉元還要感謝他,就算不是他,遲早都會和鄧天授對上,而且如果不是他,陳晉元又如何能再見到唐悅心。
眾人皆是一嘆,卻并沒有人去責怪他。
“大家不用擔心,我相信陳晉元一定不會有事的!”林依蓮在這個時候,出言寬慰起了眾人,“當rì他也曾被我師叔關進了煉魔塔中。可最后還是安然出來了,煉魔塔可是比這伏魔塔兇險的多!”
盜跖捏了捏下巴,眼珠子轉了轉,忽然靈光一閃。“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臭小子這兩天一直都在找一座什么塔。不會就是這一座吧?而且以那小子的實力,就算干不過普逸掌教。但是逃總是能逃掉的,剛才看那小子不躲也不閃。難道是故意被關進去的?”
“不會吧,我那師父又不是傻子,那會有那么蠢,除非他腦袋被驢給踢了!”天逸老頭道。
“蓮姐姐,怎么辦?陳大哥他會不會有事?”蠻靈兒和杜娟眼中亦是慢慢的擔心,眼淚都在眼眶之中不停的打轉。
“放心,他一定會活著出來的,我相信他!”林依蓮抬頭望伏魔塔看去,眸子中閃爍著堅定,盜跖剛才的話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卻讓她心中放寬了許多,因為她知道陳晉元上次可從煉魔塔中得到了不少好處,這次說不定也是有所圖謀。
“你們認識他么?”
就在眾人擔心不已的時候,旁邊傳來一個冷冷的女聲,林依蓮轉過臉來,便看到一個黑衣冷俏的美人正看著自己,呼吸不禁為這個女子的冷艷而一滯。
“沒錯,我是他的朋友,你是?”剛才在遠處,她也看出了這個女子與陳晉元關系非同一般,但是沒有想到這個黑衣女子會如此的美艷,身上那股冷傲的氣質,竟然讓一向自傲的她,心中生不起半點的攀比和嫉妒之心。
“那你認識我么?”唐悅心一臉期待的看著林依蓮,這女子既然是陳晉元的朋友,想必也應該能認識她吧!
林依蓮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唐悅心,她不知道唐悅心失憶的事情,完全不知道唐悅心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
唐悅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落,轉臉往那座高塔看去,眼中雜糅著無數糾結的情感。
“師姐,咱們回落迦山去吧?”白衣女子拉了拉唐悅心的手臂,勸道。
唐悅心愣了愣,輕輕的搖頭道,“善柔,他可能知道我的過去,我不能就這么走了!”
“這黑衣美女不會又是被那小子誆騙了的吧?臭小子真是色迷心竅,這下說不定可要把小命給丟了!”看著唐悅心那副嬌容,盜跖在一旁不齒和嘆息。
“唐姑娘可還記得白某?”這時,白無瑕走上前來對著唐悅心拱了拱手。
“你也認識我?”唐悅心那閃爍著失落的美眸之中突然射出道道精芒,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對她來說非常的陌生,但是他卻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應該也認識自己吧。
白無瑕訕訕的笑了笑,“我與姑娘只有一面之緣,當rì陳兄弟帶你上峨眉求醫問藥的時候,我便在場,唐姑娘寡言少語,怕是沒有注意過在下……”
“他……他說的都是真的?”唐悅心低聲自語著。
白無瑕接著嘆息道,“唐姑娘失蹤后,我們崆峒派也曾幫著尋找過,只是天地茫茫,無處找尋。陳兄弟急破了腦袋,卻沒想到唐姑娘來了蓬萊,還投入了落迦山!”
其實早在辯法大會上,白無瑕就見過唐悅心了,只是唐悅心因修煉‘六道輪回訣’而至氣質大變,讓他有些不敢相認,只當是個容貌相似的人,而且他身在蓬萊,也無法回去通知陳晉元,便只好就這么不了了之。
“我的頭好疼……”
聽完白無瑕的話,唐悅心努力的想去回想,可是突然就捂著腦袋蹲了下來,頭疼病再次發作。
這次疼得比以往還都要強烈,唐悅心只感覺那腦子里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自己越是去想,那種疼痛就越是強烈。
“師姐……你不要想了,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豆大的汗水順著唐悅心的面頰往下淌,臉色白得像冬rì的雪,白衣少女一下慌了手腳,焦急的想要將唐悅心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