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黑暗之神的奴仆們,將這個男人拉入地獄,讓這個膽敢褻瀆血族無上尊嚴的男人和你們一樣,變成黑暗之神最忠實的奴仆!”
查爾斯大劍一揮,黑色的劍氣彌漫而出,頓時將那一團團黑霧斬開,劍尖向著陳晉元指去,仿佛一位號令千軍的君王。
面目猙獰地獄三頭犬,三個腦袋不停的向著四周噴灑著幽冷的火焰;體型龐大的地獄魔龍就像一只巨大的蜥蜴,渾身纏繞著炙熱的巖漿;一具具骷髏死士,踏著如鼓點般整齊而密集的腳步,不停的從那道黑色的大門中涌了出來。
死亡騎士、獸人、惡魔、手提大鐮刀的死神……
無數只存在于電視劇中的黑暗生物,爭先恐后的從那道黑門之中沖了出來,順著查爾斯劍尖所指得方向,向著陳晉元沖了過來。
陰風陣陣,嘶吼陣陣,大地在震顫,人心在膽寒!
杰西卡抬頭望向查爾斯,“查爾斯陛下請住手,難道你忘記了你與西格爾家族和約翰遜家族簽訂的協議了么?釋放黑暗生物,會給拉美民眾帶來毀滅性的災難的!”
杰西卡完全可以想象面前這些不斷從那道黑門中涌出的黑暗生物,會給整個拉美乃至整個世界帶來如何沉重的災難,上次由華夏傳過來的僵尸之災,到現在還歷歷在目。
查爾斯根本就沒有搭理杰西卡,依舊在指揮著無盡的黑暗生物向著陳晉元靠近,房屋被黑暗生物推倒了一片又一片,好在并不是莊園仆人的居住區,遭到破壞的大多都是牲畜的棚廬,并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但是豬馬牛羊卻是奔走了一地。
“他是不會聽你的,抱好艾伯特!”陳晉元嘴角輕輕的上揚,將艾伯特交到了杰西卡的懷里,信步的朝著那群黑暗生物迎了過去。
杰西卡張了張嘴,想讓陳晉元小心一些,可始終還是忍住了。
“查爾斯,今天我教你一句話,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
一聲冷喝。陳晉元騰空而起,雙手飛快的掐起了印決!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聲聲冷喝,就如錘子敲打在查爾斯的胸口上,查爾斯那猙獰糾結而得意的臉陡然之間漲得通紅,五臟六腑被陳晉元震得翻江倒海。幾欲嘔血。
“喝!”
伴隨著一聲大喝,印決已成,一張巨大的符咒出現在陳晉元的身后,神龍虛影自那符咒之上盤旋而出,神威凜凜的向著那無止境的黑暗生物撲去。
久未施展的奇門九字印終于在這一刻大顯身手,陳晉元早已今非昔比,召喚出來的神龍虛影長近五六十丈。渾身金光閃閃,幾乎凝為實質,恍如真正的神龍降世,那種威嚴。是陳晉元的真龍之體遠遠比不了的。
“吼……”
神龍之威,破盡諸惡萬邪,在那群黑暗生物中俯沖而過,所過之處唯留下一片塵埃。什么地獄犬,什么地獄魔龍。盡皆在龍威之下化為灰燼。
盤旋幾圈,眾多的黑暗生物,尚未來得及一展身手,便被扼殺在萌芽之中,莊園前僅僅是在幾個呼吸之間,便被神龍清掃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嗷!”
一聲嘶嚎,震人心魄,出現在莊園中的黑暗生物已經被清掃趕緊,神龍卻是意猶未盡,兜了個圈子便往那座漆黑的大門沖去。
在神龍出現的那一刻,查爾斯的臉立刻便煞白了,那股龐大的威嚴,讓他手持該隱神劍的他都在瑟瑟發抖。
杰西卡亦是臉色陡變,斥力大放,形成一個透明的護罩,將自己和艾伯特護在中間,身形急速的往后飄飛。
“轟!”
巨大的撞擊聲傳來,神龍撞在那座黑門之上,就像丟下了一顆核彈,原地騰起一朵閃亮的蘑菇云,爆炸帶來的沖擊波,就像十級大地震一般,將莊園內的大量房屋震垮,一道道裂紋自那爆炸之處,向著四周蔓延開來,大地在那一瞬間,仿佛被切了無數刀,遍體鱗傷。
蘑菇云消散,查爾斯的耳朵依然在嗡嗡作響,七竅被劇烈的震顫震的不停的往下淌著血,看上去頗為猙獰和恐怖。
神龍煙消云散,而那座幽暗的大門也憑空的消失了,黑暗生物不再涌出,除了滿目的狼藉,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存在過。
“你……你……”
查爾斯用他那糾結、猙獰而又驚懼的眼睛看著陳晉元,震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剛才他用心血為代價,使用血族圣物該隱之心,召喚出強大的黑暗生物,黑暗生物無窮無盡,就算陳晉元的法寶再厲害,也絕對收它不完,本以為陳晉元已經只有死路一條,可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強大到了可以用暴力摧毀地獄之門的地步。
握著該隱神劍的那只手在不停的顫抖,查爾斯幾乎都感覺自己握不住神劍了,一生之中,第一次由衷的感覺到害怕為何物。
“我說過,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陳晉元冷漠的道,不管查爾斯的招式有多么的絢麗和詭異,在陳晉元的眼里,也不過是一只爬蟲而已,隨手便可以斬殺。
“我、我要殺了你!”
查爾斯的臉色糾結得厲害,身為至高無上的血皇,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如何能夠忍受一個在他眼里低賤的人類用這樣的口氣與自己說話?
該隱神劍凌空對著陳晉元一揮,一道黑芒撕破夜空,向著陳晉元劈頭蓋臉而來。
凌厲,刁鉆,詭異!
黑色的劍氣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吸力,不停的凝聚著周圍的一種未知能量,在夜色之中竟然顯得如此的耀眼,仿佛在宣紙上灑下了濃墨的一筆。
陳晉元眉頭輕輕的一皺,那股力量他從未感受到過,不是靈氣,也不是元力,是死氣,蘊含著無窮的殺氣、煞氣,還有龐大的負面情緒,劍氣未至,陳晉元竟是感覺到了一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