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月涯的話,那些原本便極不情愿的城主府護衛,全部都停了下來。
“哼,我陵城業雖然是城主府外戚,但地位也在你這個旁系庶子之上,你要注意的你的言辭。”
陵城業見到那些護衛因為月涯的一番話而停下,眼中更是閃過一道陰狠。
“陵城業,你的地位固然比我高,但也無權驅趕城主府的貴客!”
月涯被陵城業這番話噎的不輕。月涯雖然是天仙中期修為,但是在月城城主府之內卻并沒有什么地位,只是因為他的出身旁系,又是一個庶出,也就是小老婆生的那種。
所以在城主府之內處處受到排擠,才被安排為月城成為對的一個小頭目。而這陵城業雖然是一個外戚,但是在城主府中卻是位高權重,身份地位遠在月涯之上。
“貴客?這些便是你所謂的貴客嗎?”
陵城業冷笑著說道:“那幾個,分明就是立陽城的厲鋒,一個偏僻小城城主的兒子,能算什么貴客嗎?難不成,你說的貴客,便是這兩個穿著法器級別的衣衫的破落修仙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陵城業,他們確實是城主府的貴客。”月涯冷哼著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這月余中,你強行驅趕了數十位前來應選小姐道侶的青年,恐怕是為了你那個不成器的侄子陵俞排除競爭對手吧?實話告訴你,以陵俞那個廢柴,哪怕是全天下沒了男子,小姐也不會選擇他的。”
“放肆!”
聽到這話,陵城業勃然大怒,口里說道:“快來人,將這些雜碎轟走,扔出月城!”
“誰敢!”
月涯毫不相讓,連同著身后幾個天仙級別的城衛直接迎上,滾滾的仙威毫不掩飾的朝著陵城業的身上壓去。
陵城業不過是天仙初期的修為,如何是月涯等人的對手,在仙威的壓迫之下,他倒退了數十步才穩下身體。
“月涯,你敢對我動手?”
陵城業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月涯,他不相信,剛剛月涯竟然對他釋放了仙威,將他逼退。要知道,陵城業的身份在城主府之內極為特殊,比之月涯高貴了不知道多少。
現如今,月涯對他動手,便是以下犯上,是要遭到懲罰的。
“我說過,這些人乃是城主府的貴客,你一個外戚無權驅趕貴客!”
月涯已經覺察到,陳逍恐怕與那神翛有著極大的關系,這是連城主都極為重視的人,陵城業一個小小的外戚在他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剛剛陳逍的那番話,可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就算是陳逍都知道,在這個時候,想要進入城主府,是會有極大的阻礙,若是城主府內部人員作祟,他手里的那塊邀月令也是沒用的。
可以說,若是剛剛陳逍不突然間冒出那么一句話,現在陳逍和厲鋒幾人恐怕就已經被趕走了。
“可惡。”
陵城業眼中充滿了恨意,狠狠的盯著月涯。
“怎么回事,何人在此喧嘩?”
正在雙方僵持下來的時候,一個身穿著青灰色長袍的老者從大門之中走出來,他看到月涯與陵城業對峙,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盧總管,那月涯從城中帶來幾個身份不明的閑雜之人,就要進入城主府,城業怕這些人壞了規矩,才在這里將他們攔下。”
陵城業惡人先告狀,不等月涯開口,便立刻說道。
那盧總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厲鋒等人,隨即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們先去城里找一個客棧住下,不要再想這些歪門邪道。還有你,月涯,雖然你現在不在月家內部做事,但你終究還是月家之人,不要為了外人蒙蔽了雙眼。”
這盧總管語氣強硬之極,其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氣質,讓月涯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半步。
“盧副總管……”
“哼!”
月涯開口,剛要說什么,但是這盧副總管卻是冷哼一聲,瞬間,月涯的臉色一白,竟然受了不輕的傷害。
那盧總管,本身只是月城城主的副總管,但是他十分忌諱這個身份,而且,這個盧副總管的性格剛愎,頗有些自以為是的味道。
剛剛那陵城業見風使舵,稱呼他為總管,自然讓他心中自然舒服至極,所以一開始便偏向了那陵城業,而后來月涯稱他副總管,自然讓他極為不舒服。
這個盧副總管,乃是天仙后期的修為,比之月涯強上了不少,故此剛剛悄無聲息的在心神之上給了月涯狠狠的一擊,算是一個教訓。
“滾!”
盧副總管的語氣不容置疑,他在城主府之上位高權重,哪怕是嫡系少爺見了也是恭恭敬敬,他根本就懶得同月涯這樣沒有權勢的旁系庶出廢話什么。
陳逍見到這個盧副總管的態度,神色絲毫的不動,說道:“呵呵,你讓我們滾,我們就要滾嗎?”
“小子,再敢在這里廢話,我便殺了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要給自己招災惹禍。”
那盧副總管聽到陳逍的話,冷笑一聲說道。
不過他的身份尊貴,也沒必要同陳逍這樣的小人物多糾纏什么。
“好吧,我們走。”
陳逍心中冷笑,邁開腳步便朝著相反方向而去。陳天南和厲鋒等人見到陳逍的表現,臉上都露出了差異的神色。
那厲鋒不明所以,不過陳天南卻是明白,這個什么盧副總管,是要倒霉了。
陳逍自來到月城,表現的便是一路強勢,一路招搖,唯恐讓人不知道他是某個超級勢力出身的成員,現在陳逍猛然間退縮,這讓陳天南覺得,那個盧副總管必然會倒大霉的。
陳天南與陳逍來月城城主府,是來借勢,是來聯盟的,課不是來舔人家腳趾頭的。
月涯的臉上也是帶著冷笑,一聲不吭,帶著屬下轉身便走。
“月涯,你可算是來了,你說的那幾位貴客呢?”
就在陳逍等人已經走出了百十來步的時候,一個身穿金衣,身材胖胖的老者從城主府里跑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后,也是跟著幾個修為不低的老者。
他見到月涯已經轉身離開,身體直接帶起一道微微的青光,將月涯等人攔了下來。
剛剛要離去的盧副總管和陵城業見到這個金衣老者,先是愣了愣,繼而恭敬的行禮道:“大長老!”
那大長老并沒有搭理盧副總管和陵城業而是有些緊張的看著月涯,剛剛似乎是被什么事情耽誤了一下,所以在這個時候倒是有些焦急。
“回大長老,貴客已經被盧副總管和陵城業趕走。月涯無能,沒有留下貴客,請大長老恕罪!”
月涯停下身子,朗聲說道。
聽到這番話,那盧副總管和陵城業二人直接呆立住了。
“什么?你說貴客走了?他們現在在哪里?快帶我去找!”
那大長老聽到月涯這樣說,立刻開口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兩聲悠長的鶴鳴聲,卻是陳逍和陳天南再次祭出了鶴符,直接沖天而起。
陳逍他們雖然沒有走出月城城主府五里之外,但是他們明顯是被城主府驅逐,既然驅逐了,又為何要對對方做出什么恭敬呢?
所以在這個時候,陳逍毫不顧忌,直接拿出了鶴符,騰空而去。至于那厲鋒,哪怕是陳逍邀請他乘坐,他也沒這個膽量。
陳逍與他畢竟只是泛泛之交,但是得罪了月城城主,那整個立陽城都沒有好果子吃。
“那個就是。”
月涯嘴角微微的挑了挑,開口說道。
“鶴符?”
那大長老微微的呆了呆,隨即直接架起一道青光追了過去。
而那盧副總管和陵城業,直接愣在原地。
他們沒想到,那幾個人,特別是那兩個一直被小看的修仙者,竟然真的是貴客。而去,他們剛剛乘坐的是什么,鶴符?
那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才能夠乘坐鶴符啊。
現在兩人的腦子里,倒是一片混沌。
“二位,還請留步!月子垣有禮了!”
那大長老駕著青色的仙光,瞬間便追上了陳逍父子。月子垣乃是一位上仙,要追上陳逍和陳天南,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
“不知這位前輩還有何話要說?”
這次說話的是陳天南,此時,陳天南的語氣很是不善,任誰受到了那樣的待遇,都會有脾氣的。
“二位,剛剛月子垣被瑣事耽擱,因此怠慢,月子垣在這里給二位賠罪了!”
這月子垣也是有魄力之人,當著滿城之人,直接給陳逍和陳天南父子躬身行禮,讓陳逍原本一肚子的計劃被這一個大禮生生的打住了。
一個高高在上的上仙,對兩個修仙者躬身賠罪,哪怕是莫炎武在這里,也不好給對方任何臉色的,而且對方還是月城城主府的大長老,已經可以代表了整個月家,給了父子二人天大的面子。
若是陳逍再發表什么不滿的話,那便是不識抬舉。
陳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笑道:“既然前輩已經如此,那我與父親也不多做矯情了。”
聽到陳逍的話,月子垣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兩人不依不饒立刻走人,讓月城憑空得罪了一個大勢力。
“只是那個什么盧副管家,還有那個陵城業,指著我父子二人的鼻子讓我們滾了,還說要就地將小子格殺,這件事……”
聽到陳逍的話,那盧副管家和陵城業二人,臉色頓時便是一片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