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還有其它訂閱支持我的朋友。小辰衷心感謝,有了你們的支持,才讓我有動力繼續往前走。第五卷已經到了中后期的階段,零將在這卷卷末迎來人生另一個重要的轉折點。第六卷開始將迎來戰火紛飛的時代,中洲大陸的戰火,還有即將啟航前往探索其它大陸的主角們將會遭遇什么?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吧!
那道讓零在意的碩長身影在平滑如鏡的山壁間來去如飛,移動間就如同在平地上走動那么方便快捷小說章節。在日新月異的新時代,人類的身體構造相對于許多異生命而言,已經遠遠稱不上完美,甚至要落后得多。除了那些高階的能力者可以通過自己的力量來彌補身體構造方面的不足,中低階以及大部分的普通人不得不承認,某些異生物的身體遠比人類要來得有優勢得多。
就像現在這只在垂直的山壁上飛快爬動的蟲子,對于人類來說如同天仞般無法跨越的高山,在它而言卻和平地沒什么區別。這只蟲子長近三米,擁有著異常優美的流線型軀體,周身包裹在一層如同水晶般薄且輕的甲殼中。甲殼的表面流動著淡淡的銀光,天空輻射云灑下淡淡的暗紅天光,然而光線投在蟲子的外殼上時,甲殼的銀光如水流動,跟著被光線投射到的部分竟然變得透明起來,從而讓蟲子和當前的環境融為一體。
這是另類的隱形,能夠起到相當優秀的隱匿作用。
這只蟲子看上去和螳螂有點像,它從腹部下伸出三對節肢,后面的兩對碩長有力,節肢上長滿了硬毛。這些如同鋼刺般的硬毛在接觸到物體時能夠讓蟲子很好地依附在上面,即使垂直平滑的山壁也不例外。前面的一對節肢則形如月鐮,不時有暗金色的金屬光澤流轉,如同出自大師手中的精美武器。
那蟲子的腦袋上長著兩根長長的觸須,各有八只復眼分兩邊平均分布在頭的兩側。它嘴器狹長,兩邊各有一只大且利的勾牙伸出。而蟲子在不經意間張合嘴器時,則可以長到里面布滿了尖錐般的怪齒。
如果零在這必定會十分驚訝,因為這只如同異變生物般的蟲子身上,竟隱約透出相當于九階能力者的生命氣息!
這只怪蟲很快爬上圖拉什山其中一個山頭,它竟然如人般直立起身體,接著腦袋從中裂開一條細縫。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著,蟲子的腦袋像是面具般裂開,再分別往左右兩邊縮去,露出里面一個淌出粘稠yèti的空腔來。但很快,空腔中漸漸有事物浮現,當蟲子轉了個身面對當頭灑下的天光時,出現在腦袋空腔里的竟然是個人類中年男子般的臉孔。
這張形如男性人類的臉孔,五官深刻。臉孔上雙眼緊閉,可眉毛和眼睛卻形成一種傲慢的氣質,再加上那仿佛經過精心修飾般的八
胡,如果撇除蟲軀的話。單是這張臉孔,只會讓人聯想到某些人類中的貴族男性。
當這張人類的臉孔出現后,其上的嘴巴張開,怪蟲從嘴里發出了某種特定頻率的音波。音波很快傳遞開去,接著怪蟲就這么站著,山頭上透著詭異的靜謐,直到被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打碎。
在山陰的那邊,突然騰起一片烏云。烏云是由密密麻麻上百只飛蟲組成。這些飛蟲體型龐大,每只體長直有五米許,當它們張開翅膀的時候,則寬達七八米左右。飛蟲形似獨角仙,腦袋上長著一個粗壯威武的犄角。它們身上的甲殼呈暗紅色,其上不是有暗紅色的光焰流動,讓蟲殼看上去更像一付厚重的盔甲。
當它們朝山頭上降落時,在腹部兩側各有節肢展開。和山頭上那只流線型身體的怪蟲一般,這些飛蟲也具有三對節肢,只是它們的節肢更為粗壯此。節肢上同樣覆蓋著厚厚的紅色甲殼,簡直就像一只只披著全身甲的蟲子。
而蟲子前方的一對節肢,在末端處卻長著形如巨鉗的螯。巨螯上布滿了硬刺,螯尖的內側則長著一排短而尖的鋸齒,不難想像若被飛蟲的巨螯夾到,獵物必然會給巨螯內側的鋸齒撕成粉碎。
這些怪異的飛蟲降下地面后,便只只收起翅膀。它們的翅膀寬且長,翅膀的表面有如同火焰般天然的圖案形成。當飛蟲同樣直立起身體時,它們垂到地上的翅膀便如同描繪著烈焰的披風般,襯得這些蟲子更是威猛不凡。
上百只這些的巨蟲中,當先一只向前跨出一步。這只巨蟲抬起右螯,在半空揮了揮,形如敬禮般做了個動作后,用它們特有的語言朝銀色怪蟲道:“尊敬的米德拉大人,奧斯姆率領親衛隊‘地獄烈火’向您致敬。我們已經恭候多時了。”
這生出人臉的銀色怪蟲,便是蟲國凱澤拉斯之王米德拉。而這些如同獨角仙般的巨大飛蟲則是米德拉的親衛隊,每只巨蟲都擁有等同于人類六階的力量,而親衛隊的隊長,也就是向米德拉報告的這只名為奧斯姆的蟲子,更擁有七階的實力。
可以說,這百只飛蟲足以媲美一支小型軍團的力量,而它們的飛行能力則是任何對手為之頭痛的問題。顯然,在缺乏制空力量的新時代里,任何可以隨意在天空飛行的生物都讓人感到棘手。
銀色怪蟲米德拉十分人性化地用它那擬人臉孔點點頭道:“很好奧斯姆,你們在短短三天內從我們凱澤拉斯的邊境趕了過來,比我預期還要快上半天,不愧是我凱澤拉斯最精銳的部隊。”
“承蒙贊賞,大人。那么請大人告訴,我們的敵人在哪里,我們將用地獄的烈火,將一切與大人為敵之物焚為灰燼!”巨蟲奧斯姆激昂地說道。
“不急,我親愛的奧斯姆隊長。別忘記我們的盟友還在要塞里苦候著,你再挑上九名隊員跟我一起去要塞吧。至于其它人則隱蔽待命,在需要的時候,你們會給我們的盟友和敵人一個大大的驚喜。”米德拉笑了起來,它的笑聲尖利,充滿了奸詐的味道。
當下,親衛隊隊長奧斯姆從隊伍中挑選出九只格外強壯的飛蟲。接著它趴到了地上,翅膀展開輕輕拍打并說道:“米德拉大人,請上來吧。”
米德拉自然不會客氣,它跳到了奧斯姆的后背上,身下四對節肢牢牢扣緊在大飛蟲的甲殼縫隙處,從而把自己固定下來。奧斯姆翅膀狂拍,扇出一片紅云,又似全身散發出鮮紅的火焰。在一片紅影中,飛蟲載著米德拉升上了高空,而被挑中的衛隊隊員亦一一升空,再跟隨著奧斯姆朝著遠處的風暴要塞飛去。
至于其它的飛蟲亦騰上了高空,卻和米德拉背道而馳。它們形如紅云,在夜空下一掠而過,然后垂直降下,隱入了圖拉什山的山陰處。在它們離開之后,山峰又恢復了寧靜,如同飛蟲們從來沒有光臨過一般。
分割線
又是一天過去了,傍晚時分,天空如同被火焰點燃般。放眼看去,盡是連綿的火云鋪呈萬里。
十分難得的,在西山日落的此刻風雪漸歇,這讓隊伍前進的速度大增。從一塊近乎懸掛在虛空處的冰巖上經過后,零終于看到了風暴要塞的輪廓。這座宏偉的建筑高高盤踞在圖拉什山的最高處,如同一頭洪荒巨獸扼守著通往翡翠之野的交通要道上。
僅是一個輪廓,便給零留下十分深刻的印象。那筆直的線條、分明的棱角構成一股如同山巒般的氣勢遠遠涌至。風暴要塞幾乎占據了每個可以通過的角落,要想前往翡翠之野。一是得到綠都方面的首肯,二是從要塞上空飛過去。最后一個,則只通緝強攻這龐然大物了。
然而不管是從高空通過還是攻打要塞都不會是件容易的事,前者有風動炮這種地對空武器伺候著,至于后者,那恐怕得付出相當巨大的代價。
不得不說,綠都把風暴要塞建在這里是非常有戰略意義的。可惜的是,這座軍事建筑還沒來得及完工就給冰翼瑪爾羅格給占據了。如今只剩下那些殘破的城墻還有高聳的炮臺成為了時間的見證者,而整座要塞則像一個郁郁不得志的男人般散發著無奈和蕭然的味道。
在夜幕降臨的前一刻,隊伍終于來到要塞的鋼鐵大門前。這是一扇足有百米高的鋼鐵大門,足有50厘米厚的合金鋼板使它堅不可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這重逾百噸的大塊頭運到了山上,但如今采用液壓機械才能開啟的大門卻呈半掩狀態。
風從要塞的內部吹了出來,發出如同猛獸低咆般的聲響。門內是一片黑暗的世界,然而沒有任何潮濕或發霉的味道。事實上在這寒冷的天氣下,整座要塞無比干爽。
幾道光柱劃破了門內的黑暗,那是來自零幾人手中的戰術探照燈。探照燈的光柱集中而末分散,因此照射的距離很長,這讓零看清門內是一條幽深的隧道,它通往要塞的內部。隧道長約百米,最后被一面隔斷墻截斷。隧道的兩邊已經安裝有照明設備,但現在這些設備只余殘骸而無法工作,這使得隧道中的世界如同一座墳墓,安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回蕩。
隊伍魚貫而入,經過隧道后,在隔斷墻的兩邊各有一個出口。隨意選擇一個出口后,推開已經失靈的自動門,于是出口后如同迷宮般復雜的支道便出現在隊伍的前方。阿狄米麗告訴零他們,這里是要塞的交通壕,四通八達。既能夠迅速通向要塞上方的炮臺、射擊堡壘等地。而萬一被敵人攻進要塞,也能夠起到延阻的作用。
阿狄米麗似乎已經來過風暴要塞多次,對于這些讓零等第一次光臨的陌生人看得頭暈的復雜支道,阿狄米麗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們在迷宮中穿梭。期間隊伍經過了彈藥倉庫、臨時休息室、隱蔽部等設施。還有一個建了一半的發電所,當然里面沒有任何設備,只看到了為設備預先留出的各種通電管道位以及尚沒投入使用的電纜。
當阿狄米麗帶著隊伍離開迷宮,一個足有近公里長寬的練兵場出現在眾人眼前。毫無疑問,任何東西當其面積或體積達到一定
百米長寬的體格雖足以用巨大來形容,但就見識過安吉古力特的零幾人而言,瑪爾羅格這樣的體型也就當得上適中而已。這給了零一個信號,冰翼還很年輕。
而年輕意味著沖動,同時在戰斗經驗和生物能水準上均末達到巔峰的狀態。這樣的深淵獸雖然棘手,卻不代表無法對付。只不過沖動有時候也代表著不計后果,那么和已經活了一段頗長時間的狡猾家伙相比而言,瑪爾羅格也可能更危險些。
總之,沒有必要還是別去招惹冰翼為妙。這是零的大腦中樞在收集到所有信息后得出的結論。
練兵場的上空,是尚末封頂的要塞天穹。在輻射云暗紅色的天光下,可以看到當時的要塞已經搭建好了天穹的構架,被覆蓋上厚厚玄冰的鋼筋描繪出天穹本應有的弧狀造型,可惜它們無法完成使命,只能孤獨地懸空在上方與寒風為伍。
顯然,這里并不適合隊伍休息。于是阿狄米麗帶著眾人繞過了廣場,最終在一棟廢棄的兵舍中進行休整。兵舍基本完工,五層樓高,每層有十個房間,合共五十間房已經足夠隊伍休息之用。而像這樣的兵舍還有十棟之多,它們整齊規劃,但還有六棟兵舍不過打好的地基而不及修建,如今只有一付框架而已。
在安排了仆兵在兵舍四周站哨值勤后,其它人則各自選了個房間休息。零和莉亞自然共居一室,兩人挑了個面向練兵場的房間作為休息之用,房間沒有任何設備,四壁徒然。不過兩人并不介意,把暴熊皮往地上一鋪,便是個柔軟的床鋪。
只是零還沒有睡意,他站在沒有遮攔的窗前,面對著窗外深沉的黑暗。
仿佛可以就這么站著,直到時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