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如雷貫耳呢。”迪波拉哈哈一笑,又朝副船長叫道:“比加,貴客上門,怎么能沒有酒款待呢!”
副船長點了點頭,只身鉆進船艙里。不多時便扛著一個酒桶走到兩人跟前,將酒桶放下后,副船長便退了開去。酒桶上放著兩個海碗,迪波拉拿起碗道:“請坐!”自己便往甲板上坐了下去,烏爾森也不客氣,笑咪咪地把拐杖和高筒帽整齊地放在一邊,再坐了下去。
迪波拉用兩根指頭在酒桶上一扎,立刻有酒從缺口里不斷流出。迪波拉自己倒了一碗,要給烏爾森滿上的時候,后者卻搖頭道:“哪用這么麻煩。”
說著手伸到桶底,一手將酒桶舉高傾向自己,便這么抬起頭張嘴接住那如同泉水般不斷流下的美酒。他就這么喝了小片刻,才把酒桶往甲板上一放,抹嘴道:“酒釀得真不錯,就像一個漂亮的妞,夠辣!”
“痛快!”迪波拉沒想烏爾森斯斯文文的模樣,喝起酒來竟也有這般豪爽。當即大笑一聲,橫掌一削斬掉酒蓋,再捧著酒桶狂飲。他喝相更為豪邁,美酒如同瀑布般奔騰而下,大部分讓迪波拉的大嘴接了去,剩余的全灑到身上。一口氣幾乎把酒桶喝了個底朝天,迪波拉才把酒桶放下,大手一抹,看著烏爾森咧嘴道:“大人來找我,不會只是來喝酒的吧?”
“當然不是,事實上,我是為了一個人來的。”烏爾森瞇眼笑道:“那個人,我聽好剛好在迪波拉船長的船上。”
“哦,是嗎?不知道是誰?”
“弗蘭克林!”
“大塊頭?我很好奇,他只是被我從其它船上救上來的海盜,大人為什么要找他呢?”
烏爾森緩緩睜開眼睛,雙眼中有寒光閃過,嘴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迪波拉船長,我聽說你在低語者海峽附近和教皇廳的人打了一次漂亮的勝仗吧。”
迪波拉摸著自己的大頭說:“小事一樁,沒想到連烏爾森大人也知道了,慚愧慚愧。”
“船長謙虛了。”烏爾森緩緩道:“能夠把第三分團的團長西涅逼走那可不是一件小事,那么和圣印騎士團第三分團交手的你們,應該不會不知道,當時西涅的目標就是那個你所謂的海盜吧?迪波拉船長,弗蘭克林絕不是什么新人海盜,他可是教皇廳欲得而后快的人物。而凡是能讓教皇廳和索隆感到不痛快的事,我都樂意去插一手。這樣說的話,船長應該明白我為什么要找弗蘭克林了嗎?”
迪波拉沉默了,笑容收斂,臉色變冷,現在這個樣子才是威震整個無盡海域的鐵鱗號船長該有的姿態。他冷哼一聲,把酒桶里剩下的酒喝了個精光,然后重重放下酒桶說:“你說完了吧?比加,送客!”
烏爾森不為所動,甚至連笑容也未曾改變一分:“迪波拉船長,我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事?”
迪波拉咆哮起來道:“烏爾森,我敬重你是反叛軍的首領,敢和教皇廳對著干的男人都有種!所以你上我的船,我以貴客待你。可你呢,你分明對我有所隱晦。別和我扯什么教皇廳要的你就插手這些屁話,那大塊頭肯定有不簡單的來歷,否則你犯得著為了一個名不經傳的人上我鐵鱗號?你當我是第一天出來混的嗎?”
烏爾森有些意外,看著眼前這塊怒氣翻涌的黑鋼,他承認自己有點小看這個外表看似粗糙,可實際上卻很細心的男人:“好吧,我道歉。如你所料,弗蘭克林的來歷并不簡單,至于正直的原因,因為事關機密,恕我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可以放心,只要把這人交給我,我會好好報答迪波拉船長你的。”
迪波拉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說:“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可我也聽說,最近你們反叛軍為了對抗教皇廳正在研究什么基因藥劑之類的,可拿了不少人當試驗。那大塊頭我猜他是一個挺不錯的實驗體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更不可能把他交給你,你說呢烏爾森大人。”
烏爾森終于站了起來,他把帽子戴回頭上去,轉了轉拐杖道:“我可以向你保持,迪波拉船長。我們不會拿弗蘭克林做任何實驗的,這已經是我的底線。如果你不把人交出來,那么后果,我恐怕你的鐵鱗號可能承受不起。”
“是嗎?很多人對我說過這種話,但最后,他們的臭頭都給我擰下來。”迪波拉淡淡道。
“那么讓我告訴你好了,看看那邊,船長。”烏爾森用拐杖點了點鐵鱗號的后方。
“我知道,你們反叛軍三巨頭都來了。”迪波拉滿不在乎地說。
“不只,我們之后,還有一千兩百艘戰船,合共近萬士兵!”烏爾森微笑道。
迪波拉渾身一僵,道:“你竟然把全部兵力都調過來了?”
“沒錯,那是為了顯示我們要得到弗蘭克林的決心。當然,我們反叛軍和你們海盜之間雖沒有任何聯盟的關系,但大家的目標都是為了對抗教皇廳。所以沒有必要,我并不想向你們動武。這樣吧,我聽說迪波拉船長的烈焰盾十分厲害,就讓我領教領教。咱們就在這船上打一場,如果你輸了,就把弗蘭克林交給我。事后,我依舊會報答你,你覺得如何,船長?”
迪波拉突然大吼:“比加,把我的盾拿來!”他以行動代替了回答。
很快,比加把迪波拉的重盾扛了過來。后者接過后,大手往盾上一拍,頓時有烈焰纏繞。迪波拉冷冷道:“你可別后悔,我輸了不打緊,要是大人你輸了,你下面那些人大概會失望的。”
“放心好了,我從來沒有輸出。”烏爾森淡淡道。
“那是因為沒有遇到我!”迪波拉大吼,渾身威勢狂飆,周身憑空生出明亮的黃色火焰。他再吼一聲,火焰縮回,在他身上形成一付炎甲。炎甲炎盾,這才是迪波拉真正的戰斗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