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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陳芷容的這般作為,對吳公子而言無異于羞辱了。⊥頂點小說,x.
然后,吳公子他是如何的羞憤與失落,自不用提。
只是,隨著吳公子失魂落魄的逃離了“悅容坊”,這場鬧劇也終于結束了。
因為還要為陳芷容、崔倩雪、蘇秀寧三女購買禮物,所以趙俊臣等人并沒有離開“悅容坊”,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吳公子離去的背影。
當吳公子離開之后,趙俊臣突然嘆息一聲,轉頭向陳芷容問道:“這個吳公子雖然有些紈绔氣質,但看上去并非惡人,對你也是一片好意……而你又何必這般羞辱他?”
陳芷容微笑著回答道:“這與好意、惡意無關,而是立場的問題。”
回答之間,陳芷容雖然面含微笑,但神色間卻是極為認真。
其實,吳公子的感受如何,與趙俊臣無關,趙俊臣也并不在意,剛才的詢問也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然而陳芷容的回答卻是意味深長。
“立場嗎?這個陳芷容,倒是極為自信,我還沒有表現出傾向與立場,但她已是以我的女人自居了……”
暗思之間,趙俊臣搖頭失笑,卻又開口岔開了話題,道:“想必在不久之后,就會有人將那兩塊水晶胰子送回來了,到時候我再轉送給蘇小姐與崔姑娘……如今閑雜人等已是離開了,三位姑娘也繼續挑選禮物吧,‘悅容坊’里面新穎有趣的商品頗多。可不僅僅只是兩塊水晶胰子而已。”
聽趙俊臣這么說,陳芷容、蘇秀寧、崔倩雪三女皆是點頭。也重新恢復了興致。
當三女相伴著在“悅容坊”里面繼續挑選禮物的時候,趙俊臣不方便陪伴。就坐在一旁繼續歇息著,并揮手招來了“悅容坊”掌柜李萊,打算與李萊閑聊幾句,既是趁機考察一下李萊的心性與能力,也是為了打探“悅容坊”在徐州的具體經營情況。
剛才,趙俊臣雖然選擇了主動退讓,但李萊依然覺得趙俊臣來歷不凡,所以他受到趙俊臣的召喚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陪伴著。基本上是有問必答。
詢問了幾句之后,趙俊臣見李萊應答得體、頗有急智,不由愈加滿意。
不過,如今的趙俊臣不方便表明身份,所以也沒有向李萊保證什么,反而換了話題,問道:“說起來,今天我與幾位小姐來到這里,原本并不是為了購買東西。而是想要尋找一家名叫‘知味軒’的飯莊。據我所知,這家飯莊原本就在這里營業,所以我們才會進入店中,一方面是想要買些禮物送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打探一下‘知味軒’的情況……嗯,李掌柜可知曉什么消息?這家飯莊是倒閉了?還是換了地方重新經營?”
李萊笑道:“原來公子您與幾位小姐在今日光臨小店是為了打探‘知味軒’的消息,看來小店這次是沾光了……還請公子放心。‘知味軒’并未關張,只是換了地方重新經營了。不過距離這里比較遠,還需要前往城西尋找……徐州城內路徑復雜。鄙人一時間也說不清楚,不妨我派一名店內伙計為公子您領路吧。”
趙俊臣點頭笑道:“既然如此,就多謝李掌柜了。”
“哪里哪里,公子您是貴客,這都是應該的。”李萊客氣道:“其實,那‘知味軒’的張老板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能從他手中買下這間鋪子,如今為他帶些客人上門,也是朋友間的應有之誼。”
趙俊臣心中略有好奇,問道:“據我所知,這家‘知味軒’是遠近馳名的老店了,并且口碑極佳,怎么會突然換了地方重新經營?這樣一來豈不是會影響生意?”
李萊嘆息道:“公子您來到徐州之后,也應該感覺到了,自從泇運河開通之后,徐州已是日漸蕭條,再也不能與當年相提并論了,不管做什么生意,都很難賺到銀子。即使是‘知味軒’這般百年老店,這些年來也虧損了不少銀子,無奈之下只好搬離了繁華鬧市,并將店鋪轉賣于我,換了一處偏遠地方勉強維持著,卻也是無奈之舉。”
李萊口中的“泇運河”,是明朝萬歷年間所開通的航道,這條航道開通之后,不僅明朝每年的漕運愈加的通暢,還極大的減免了每年的黃河洪災,可謂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然而,這條運河出于各種考慮,偏偏繞過了徐州,對于徐州這么一個靠著航運來維持繁華的城市而言,這條運河的開通不啻于滅頂之災了。
泇運河開通之后,徐州境內的航道雖然并未廢毀,但每年只有淡季時間才允許使用,而每年三月至九月的旺季期間,徐州航道就會被封堵堤壩、徹底關閉,所有船只也都會轉由泇運河通行。
事實上,今年因為德慶皇帝南巡的關系,徐州航道的關閉時間稍稍推遲了一些,當南巡船隊離開徐州之后,徐州航道就會再次關閉,直到九月份才會重新開通。
如此一來,徐州的經濟與民生自然是每況日下了。
這般情況,趙俊臣自然了解,今天更是親眼目睹了徐州的蕭條情況,點頭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泇運河開通之后,雖然徐州會有所損失,但功在百姓、利在朝廷,也只好有所取舍了。”
李萊又說道:“還有剛才那位吳公子,他家所經營的‘榮發船行’因為扎根于徐州的緣故,也沒有了當年的風光,這些年來只是勉強維持著……公子您別看他剛才一擲千金,但一百七十六兩銀子對于他而言,也絕不是一筆小數目……說實話,若不是‘榮發船行’人多勢眾、至今仍有數百名船工與腳夫效力,就憑‘榮發船行’如今的艱難處境,我‘悅容坊’也不必怕他。”
聽李萊這么說,趙俊臣不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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