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九節
人工生態基地模擬出的黑夜,使得夾在兩顆發光恒星中間的“希望之光”,徹底擺脫了一直處于光線照耀下的永晝。按照地球時間形成的二十四小時黑白交替,使居住在宇宙中的人類,繼承了祖先們遺留下來的生物傳統。不過,這種人為制造的環境,卻也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另外一種生活的開啟條件。
據人口普查總署在宇宙歷3556年公布的數字,已知宇宙內擁有正式份證明的合法公民,已經超過了八千億。分散在各個資源星球上的工業平民,也達到了七千三百多億。兩者相加得出的數字,已經突破了“兆”這個極其恐怖的界限。
從古到今,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無數智慧超常的王者、領導者、統治者。無論他們的駕馭之術何等高超,也不管他們的施政方針何等巧妙,最終還是無法讓創建的帝國千秋萬世永遠延續下去。尤其是當人口膨脹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由此產生的各種問題,足以演變成為拖垮整個國家的覆滅之患。
《星際憲法》規定:議會,是聯邦最高權力機構。它由一萬名各星區選派的議員組成。議員之上,還有一名權力極大的區級議長。無論議會成員屬何種黨派,都擁有參政及表決的權力。即便如此,在“人口”這個可怕的問題面前,自視甚高的他們,都無一例外地表現出統一的沉默。
誰也無法保證讓治下的每一個民眾都得到滿足。誰也無法讓每一個生活在困苦中的人都得到富裕。移民、無償獲得耕地、政府補助。。。。。。這些看似行之有效的手段,不可能對所有人都產生同樣的效果。民眾的間不平等,最終使得富人越富,窮人越窮。
在地球聯邦的任何城市,都看不到乞討者。按照法律,破產公民在沒有經濟來源的況下,必須被驅趕出城市,變成依靠聯邦接濟的工業平民。為了擺脫這種可怕的境地,失業者和破產者們不得不重新尋找另外的生路。
夜色下的商業區。無論在任何一條街道上,都能看到三三兩兩徘徊在霓虹燈下的年輕女子。
她們穿的很少。一條質地粗糙的仿皮短裙,剛好能夠包住臀部。只要走路的步子稍微邁得大一些,就能清楚地看見從裙底露出的內褲邊緣。細長的高跟鞋上端。是兩條白膩的赤/大腿。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它們所顯露出的并非讓人贊嘆的美感,而是能夠激發最原始的可怕工具。
這些女人的年齡沒有太過嚴格的劃分。從十幾歲的少女到三十來歲的少婦均可攙雜其中。遇到對之感興趣客人的時候,她們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截然不同。少女可能會敞開裹的外,略帶羞澀地將穿有薄薄吊帶的上和部展示出來。至于少婦,則會當場脫掉內衣,把自己碩大豐滿的//房徹底顯露出來。
但無論是哪一種客的方法。她們的目的都只有一個————把客人拉到上,用自己的體,讓對方的/生殖器/完成堅硬、噴、軟化的全過程。再用這樣的“勞動”,從男人的口袋里掏出維持生計所需的鈔票。
只有那些長相漂亮的女人,才有資格進入夜總會、酒店等場所,成為真正的坐臺女郎。至于街女。。。。。。她們則屬于//女這一行業的最底端。沒有固定場所,收入極少,也談不上什么安全保障。
每一個星球都能看到/站/街/女的影。為了不成為活活餓死的平民。她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躲藏在城市最暗的角落里茍延殘喘……在新木星第六艦隊主官辦公室,杰拉爾德帶來的影像畫面仍在播放。
葉濤面無表地漫步在街頭。他沒有像往常那樣穿著制服。而是胡亂著牛仔褲與黑色茄克。蓬亂的頭發分朝臉際兩邊垂落下來,遮住了眼中放出的冰冷目光。整個人乍看上去,根本無法與“聯邦軍現役軍官”這幾個字聯系在一起,反倒像是一個落魄潦倒的街頭混混。
很快,一名年紀約莫二十上下,穿粉紅色短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街女,進入了他的視線。
“做一次,多少?”
“三,三百聯邦標準貨幣。”
也許是生意上門的緣故。女孩說話的聲音激動得有些發抖:“口/交、/冰/火,隨便你怎么玩都行。”
“嗯!前面帶路。”
談妥價錢的女孩,踩著“嗒嗒”作響的高跟鞋,小跑著在前面引路。卻沒有注意到,從葉濤那雙被頭發遮擋的眼睛里,正放出一絲異樣的殘忍。
這是一間位于隔道地下室里的小屋。關上房門。扣上暗鎖,女孩正準備關燈。卻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扳住體反轉過來。緊接著,如同餓狼一樣撲上的葉濤,幾下撕裂了她的衣裙。把一具赤//膩/白的軀,完全暴露在昏黃的燈光下。
“一千塊,足夠賠你的衣服————”
望著正要高聲喊叫和拒絕的女孩,葉濤冷哼一聲,摸出一沓厚厚的鈔票甩在桌上。解開腰上的皮帶,二話不說,把早已昂起的巨物,用力狠插進女孩的體。
“嗷嗚————”
充血的生殖器溫潤軟包裹的刺激,使得葉濤有種難以自制的沖動。手上摸捏著肥/膩//房的滑爽,也將他內心深處的狂野釋放出來。尤其是遍布//莖表面的毛細血管,在抽動與摩擦中頻繁的膨脹與擴張,更使得緊縮的/海/綿/體/急劇漲固成為令人難以想象的程度。那種可怕而明顯的變化,使得仰面躺在上的女孩也感到恐懼萬分。
她覺得,自己的下正被一種可怕的異物所占領。那絕對不是普通的生殖器,而是一種帶有自我意識的生物。它正在變粗、變長。膨脹開來的程度,已經快要把自己的//戶/撐裂。而這跟//棍/不斷向前探進的最前端,已經完全插入了體內的子宮。而且,還在子宮的內壁上拼命沖撞著。
“不,不要————”
難以忍受的巨痛,從女孩體內猛然發散開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體在流血。而那根插入的/莖。已經徹底捅破了子宮,正朝著體內慢慢延伸著。
這,這已經超出了人類正常的生理極限。
騎在自己上的男子,他。他究竟是什么?
“嘿嘿嘿嘿————”
滿面猙獰的葉濤狂笑著,透過上下飄動的頭發,垂死掙扎的女孩驚恐萬狀地發現————他的那雙眼睛,竟然如同被人血浸透般的赤紅。
“救,救命————唔————”
呼救的女孩連話也來不及說,就已經被葉濤死死掐住嘴唇,把外伸的舌頭狠命揪出。按牢頭部后驟然發力。只聽“噗”的一聲悶響,大團鮮血從女孩口中噴涌出來。而葉濤的手心里,也多了一條從中部被活活拔斷的綿軟人舌。
潔白的單,被暗紅色的液體浸得一片潮濕。暴死女孩的體還在隨著部位的抽搐,有節奏地來回擺動著。她那光潔的背部已經破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堅硬如的巨大生殖器,正從洞口中探伸出來,在來回的摩擦與刺激中。滿足著發泄者狂亂的。
女孩猜得沒錯,她的體,最終還是被這條可怕的//莖/所捅穿。
望著浸泡在血水中的尸體。葉濤的喉間忽然傳來一陣空洞的“呵呵”聲。只見他面色一凜,伸出如爪般的雙手,從女孩的部狠狠插下。隨即用力分朝兩邊使勁兒一掰,兩只完全沒入骨之間的手腕,頓時在尸體上開出一個巨大的破口。在零亂的碎與慘白的骨縫之間,一顆散發著氣的軟滑物體,正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顫動著。
心臟,這就葉濤想要的東西。
抓起溫的心臟,他激動地了嘴角溢出的口水。隨即張大嘴巴用力一咬,微甜的軟混合著漿狀的剩血。在口腔內部形成無比特殊的腥香。不等第一口完全咽下,他又貪饞地咬下了第二口。
連葉濤自己也說不清楚,這是自己吃掉的第幾個人。
他只知道,從親手殺掉第一個站街女的那天開始,自己就變得開始喜歡上了吃人。
開始,他一直以為。這是自己對靜御前的怨恨所帶來的負面效果。他也嘗試著想要不再做這種殘忍惡心的事。可是沒用,忍受和束縛,只會使得內心深處的更加強烈。甚至,足以達到讓自己徹底瘋狂的地步。
流浪漢、街女、晚歸的落單者、醫院的傷員。。。。。。所有這些,都是他的襲擊目標。其中有老人,也有孩子。
“希望之光”很大。擁有現役軍官份的他,能夠隨意駕機在星球的各個城市中自由來回。加之各種不同類型的罪案每天都有發生,對于一個常住人口達到“億”為單位的星球來說,偶爾少了那么幾個,根本不會引起什么注意。
葉濤吃人,已經吃上了癮。
和幾個月前相比,他已經不再向男子和老人下手。而是專挑年輕女子和小孩。
原因很簡單:這些人的很嫩。尤其是小女孩最好吃。她們的血又鮮又暖,她們的又軟又甜。
吃太多,也會發膩。于是,他又開始把興趣轉向了人肝、心臟。。。。。。
上的女孩尸體,已經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從中被破開的腹腔里,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塊完整的內臟。葉濤一面睜大眼睛翻找著可吃的部分,一面不停地朝口里填塞著新鮮的塊,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頭人形的餓狼……房間里的氣氛徹底陷入死寂,全息屏幕右下角停滯的數字表明,納米信息磁卡里記錄的內容已經播放完畢。然而,莫格雷上將卻沒有從巨大的震撼和恐懼中擺脫出來。他眼睛里燃燒著熊熊怒火,還有一絲不太自然,對未知事物與不可預料未來無法把握住的煩躁。
葉濤,是他嫡親的孫子。
雖然已經是手握重權的將軍,莫格雷對于“親”這兩個字仍然看得很重。何況,他一直將葉濤當做家族之中年輕一輩的俊杰,沒有理由將其放棄。更談不上什么失寵。
“葉濤。。。。。。他的況比較特殊。”
杰拉爾德躊躇了幾秒鐘,察言觀色之后,以盡可能不刺傷莫格雷上將的方式,用最平緩的語氣開始說話:“他不再是初期狀態的被感染者。而是進化為更為強大,也更加兇殘的掠食者。這多少應該算是報人員的失誤,按照命令,他們對所有感染者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控,卻沒有預料到,寄生病毒在感染者體內進一步變化,以至于所有被監控對象在四十八小時后。全部變成具有強烈攻擊的怪物。”
“監控?”
莫格雷上將猛然抬起頭,用兇狠凌厲的目光死死盯住杰拉爾德。對于諸如此類的字眼,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敏感。
“是的,監控————”
杰拉爾德絲毫沒有想要隱藏或者掩蓋的意思,他的聲音一如既往響亮厚重:“報表明,這種病毒是泛聯合帝國開發的最新生化武器。聯邦軍總部必須在不驚動對手的況下,盡可能搜集這種病毒的相關數據。很遺憾,事的變化超乎想象。病毒變異的速度也比預料中要快得多。不過,發現這一點之后,葉濤已經被監控人員當場控制。并且在第一時間注了緊急配制的疫苗。”
“這么說,我的孫子如今在周以銘手上。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才這兩份視頻資料,他那里也保存著原始檔案,甚至是多份復制文件?”
莫格雷體前傾,以一種極具威脅的方式靠在辦公桌上,雖然面孔蒼老,卻釋放出令人畏懼的強烈憤怒,還有殺意。
事已經很明顯————第六艦隊與軍部之間的矛盾根本無法調和。作為力主收回權力的一方,周以銘和莫格雷之間的關系。其實等同于敵人。只不過,在地球聯邦這面同屬一方的大旗下,才沒有最終爆發出來。杰拉爾德拿出來的這兩份視頻文件,其實已經表明了聯邦軍部的態度。或者可以理解為,這是對莫格雷上將的一種迫。
“用區區一個年輕人作為籌碼,周以銘的想法未免太過于天真。”
莫格雷直視著杰拉爾德:“如果你們覺得用這種東西就能作為交換。那么就真的太過于幼稚。病毒,泛聯合,哈哈哈哈。。。。。。你們以為,把這些東西公開,我就會做出退讓?如果這樣的話,那根本不可能解決任何問題。。。。。。杰拉爾德將軍,我知道你是周以銘的心腹。不過,你還沒有資格參與到這種高度的談話當中。你充其量不過是個信使。說難聽點兒,就是個負責傳話的跟班。既然你們要撕破臉皮,那我也用不著講什么客————二十四小時內,必須把我的孫子送回來。否則……不不不!將軍,您弄錯了。您似乎有所誤解,這絕對不是參謀總長閣下的意思。”
杰拉爾德瞟了一眼掛鐘,客地反復勸解。在莫格雷上將聽來,這些話其實沒有多少可信度,也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總而言之,除了前后兩份全息視頻,從杰拉爾德嘴里說出的話,真的很空泛。
這讓莫格雷上將感覺很奇怪。
艦隊司令與軍部之間的矛盾幾乎已經半公開化。如果周以銘想要用葉濤作為威脅,完全可以用加密超光速通訊的方式和自己進行聯絡,而不是委托杰拉爾德送過來。當然,其中多少存在著保密的成份,但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杰拉爾德都不是一名合格的使者————他幾乎沒有什么口才,辯論和談話絕對不屬于強項。要知道,在聯邦高級軍官當中,這個人最大的特色就是作戰勇猛。
何況,說到威脅。。。。。。也似乎有些兒戲。沒錯,葉濤的確是自己最喜歡的孫子,卻也沒有重要到為了他一個人放棄所有,或者大部分利益的地步。葉翰正處于壯年,生育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就在上個月例行體檢的時候,醫生也對莫格雷上將的健壯體頗為贊嘆,聲稱他的精子存活率很高,在這方面沒有后顧之憂。
想到這里,莫格雷上將花白的眉毛微微上揚————他似乎抓住了某個從未注意過的問題,卻只是在腦海里迅速閃過,無跡可尋。
就在這個時候,杰拉爾德留有濃密胡須的嘴唇,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墻壁上的掛鐘秒鐘正朝著下午“五點”的刻度行進,還有十一秒,就能夠與黑色的花體“五”字完全重合。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