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養全人類圈養全人類正文224,要和諧的戰斗正文
圈養全人類正文224,要和諧的戰斗
224,要和諧的戰斗
煙塵滾滾,剛剛的戰斗,現在卻變成了一片寧靜。
在那大樓之前,許許多多的煙霧與火焰組成了一道最為完整的保護傘,阻擋著他人窺探里面的任何秘密。
沒有人知道里面的狀況究竟變成了怎樣,似乎這個世界,也在這一刻變成了安寧的無聲世界……
嗚嗚嗚的警燈在旁邊閃爍,救火車的水柱噴向那些著火的店鋪。
人們哀嚎著,在醫務人員的幫助下快速撤離。不消一會兒,那些荷槍實彈的武警就已經舉著手中的武器,將那大樓之前的區域團團包圍,每個人都屏息靜氣地,等待著那煙塵與火焰消退。
“主人。”
零轉過頭,看到初一臉呆滯地站在身旁。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水給弄濕,衣服里面的身體有些若隱若現。
“怎么了?”
零笑了一下,繼續點了點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朝著那邊的煙塵走去。
“主人,您確定,這樣可以取得勝利嗎?如果,九十九櫻手中的武器真的擁有足夠的強度,那該怎么辦?”
“擁有足夠的強度?那也沒關系。”
零的雙手重新插進白大褂之中,笑道——
“即使是她的武器擁有足夠的強度,能夠抵抗那么強大的沖擊,但是,她的肉體卻并不一定能夠抵抗。當然,除非她的身體也是一樣的強大,那就另當別論。不過從剛才的戰斗來看,她從高空墜落之后會執著地用雙腳著地,就可以看出來她強化的僅僅只是雙腳。至于她的身體嘛……呵,應該就沒有那么高的強度了。”
初看著自己的主人,墨綠色的瞳孔中依舊顯示出那種呆滯。她陪著零走到了警察包圍網的外圍。此時,那邊的煙塵已經有些消失,可以模模糊糊的,看到里面有著兩個人影。
看起來,櫻的隱形裝置在這一刻,也已經壞了吧。
“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立刻放下武器,把雙手高舉過頭!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著想,請不要反抗!”
零站在包圍圈外,此時,一個警察走過來攔阻,零搖了搖頭,站定不動。
“助手一號。”
“是的,主人。”
“去,將我們的忍者和他的敵人帶回我家。”
初的瞳孔略微閃動了一下,說道:“主人,如果是為了對付九十九櫻的話,將她就此交給中國官方或許會是更好的方法。她剛才所做的一切都已經充分顯示出了她的破壞性。”
零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你不知道,助手一號。剛才誰看到這位歌姬在這里大肆破壞了?沒有。除了我們知道之外,其他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印象。所以,即使將她交給警察,最后在審訊的時候只要找一個稍稍好一點的律師來,那就可以完全讓這位歌姬以一位‘偶然路過,被圈入’的可憐女孩來申訴。到時候,我們所做的所有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了。”
“所以,去吧,將她帶去我家。”
初轉過頭,墨綠色的瞳孔中似乎略有深意地看了看零的眼神。在片刻的猶豫之后,她終于沒有再提出任何的異議,抬起手,手掌中心對準了那邊即將消失的煙塵。
呼的一下,原本即將消失的煙灰再一次的揚起。仿佛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風暴,將里面的所有人和物全都遮掩起來。在四周的警察完全訝異的時刻,初剎那間鉆入那邊的龍卷。
龍卷之中,信,站在地上。
他手中的鐵欄桿已經被削成了兩半。他臉上的面具被摧毀,護目鏡也已經掉落。身上的傷口雖然凝結,但是那兩道深深的刀疤卻是如此的駭人。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動不動。在看到初走進來之后,他的臉上,終于艱難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我動不了了……估計,是我的雙腿和雙手,壞了吧……”
初看了一眼信,隨后,再轉過頭去看著地上的櫻。
那把曾經奪去了無數人的武士刀,現在安然無恙地被她握在手里。看起來,這把武士刀的密度之高,已經遠遠超出了現今科學所能想象。它不僅沒有一丁點的傷口,甚至連一點點的缺陷都沒有。
櫻的胸口從肩膀到側腰有一條深深的凹痕,就好像是在最后的千鈞一發之際,她向后倒下,這才終于避過了這雷霆一擊吧。但是,胸口的傷勢終究說明她沒有完全的避開,斷裂的鐵欄桿給了她的身體極為沉重的一擊,讓她的生命垂危,動彈不得。
“呼……我承認,最后一刻,我有些收手了。”
站在旁邊動彈不得的信呼出一口氣,說道:“我明明可以直接解決她的性命。但是,最后一刻,我卻收手了……到最后,我還是沒有這份覺悟去剝奪他人的性命。”
信的口吻有些后悔,但是聽得出來,在這份后悔的口吻之中,還有著些許的安心。或許,他現在正為自己沒有殺人而完成任務,感到萬分的歡喜吧。
初點點頭,一邊彎下腰去抱櫻的身體,一邊說道:“主人說,要帶你們回基地。”
信笑了笑,點點頭:“嗯。這也好,我終于完成了任務,我……小心!!!”
就在初的雙手接觸到櫻的胸口之時,原本以為已經昏迷的櫻卻是猛地睜大雙眼!她右手上所握著的那把毫無瑕疵的武士刀,毫不猶豫地向著初的喉嚨挑起!刺去!
初沒有來得及躲避,她的那雙墨綠色的瞳孔甚至還有些來不及反應!就是這么一瞬間的事情,那把超科技武士刀就已經毫無阻攔地刺入了初的咽喉!然后……
然后,僅僅讓她喉嚨處的皮膚稍稍凹陷一下,就再也沒能夠繼續刺入了。
“(日語)不可能!”
最后的一擊,在櫻的眼睛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可思議。她面對著初那張呆板,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孔,臉上卻是不由得浮現出了絕對不可思議的驚訝之色。對此,初卻是緩緩抬起手,捂住了她的口鼻。櫻想要掙扎,但是不管她怎么做,現在身受重傷的她都別想要再有任何掙扎逃脫的可能。漸漸,漸漸地,她的動作開始遲緩,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松。最后……
就連她握著刀的手,也是松了開來,緩緩,進入了夢鄉。
“呼……你的皮膚……真的好硬。”
信松了口氣,苦笑一聲。
對此,初卻是沒有任何的回答。她將櫻手中的武士刀插入她的刀鞘,將她抱起,夾在腋下。隨后,她也是走過來從后面將信也給夾在腋下。等到確認了一下四周沒有什么遺留物之后,她的幻影迷彩系統已經立刻啟動,帶著這兩個人,走出了那漸漸消失的龍卷之內。
“什么?沒有人?!”
四周的警方喧鬧起來了。他們極為緊張地看著四周,同時開始分派部隊進入大廈進入搜捕。而在和他們不遠的地方,初卻是已經抱著兩人,來到了零和卡爾的身邊。
“嗯,將他們兩個放在后座上吧。”
零敲了敲卡爾的車門。這輛車剛才似乎睡著了,現在才突然間跳了起來,一邊吸著嘴角流出來的蔬菜汁,一邊打開車門。
但是,信死活不肯和櫻一起坐在后座上,說自己的身體還完全沒有恢復,一旦她中途醒來,自己就是第一個死的人。零想想也是,唯有讓初和櫻在后面坐著,自己和信坐在正副駕駛室。卡爾的引擎緩緩發動,帶動著車內的人朝著家的方向,緩緩駛去。
一路之上,卡爾的收音機內不斷播放著剛才發生在淮海路上的那一幕不可思議的戰斗。同時,也在表述著現在現場的救援是多么多么的如火如荼。或許是湊巧吧,收音機內突然傳來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啊,沒想到我們竟然會在這里遇到我們的人大代表卜建學先生!卜先生,請問您對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的不可思議究竟有什么感想?現場的很多人都用攝影設備拍了下來,那些畫面簡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嗯,的確是這樣。不過我們要穿過表象看本質。在這場的事件之中,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其本質究竟是什么。”
“哦?是什么呢?”
“那就是精神力量的卓越性。人類的精神是無限的,正因為有了無限的精神,我們才能做到過去的古人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也由此可知,陪伴著精神的發展而帶來的各種負面問題也是如此的嚴重。現代青年普遍缺乏理想,所以只能用暴力來付諸自己的行為,來給自己的行動戴上正義的象征。這種暴力的思想是絕對需要和諧,需要懲治的基礎。我已經決定,在我接下來的有生之年里,我一定要大力提倡對祖國的和諧有意義的各種提案。而且,就在剛才,我已經決定了另外一個,比修改國旗國歌更有意義的提案。”
“哦?是什么呢?”
“我決定向代表會議提出,正式取消大中小學的所有體育課,不允許任何人在沒有政府監督的情況下進行體育鍛煉。有能夠進行體育鍛煉的時間全都去讀書才對。你看看現在的這副狀況,如果說這場戰斗中的那兩人是兩個文弱書生的話,那還可能會造成如此的破壞力嗎?”
“所以說,讓青少年進行體育鍛煉才是真正的禍國殃民。要想鍛煉,等到政府需要軍隊之后,再在軍隊里面對新兵進行鍛煉就可以了。現在的孩子們需要努力擴充自己的知識,努力學習各種各樣的新思想,新東西。哪還有那么多的時間進行體育鍛煉?而且,也絕對不應該進行體育鍛煉。”
“卜建學教授,您的提議真的是太好了!沒錯,我們的社會之所以不夠和諧,很大的程度就是青少年們的身體素質太好了。試想一下,如果我們每個青少年的身體素質都非常的虛弱,那我們的祖國未來將會是一片多么和諧,多么美滿的畫面啊!”
“哈哈哈,很高興你能夠理解。別的不說,就說一點。所有人都體質虛弱的話,即使打架也打不出什么破壞性來。嗯,我很高興,我的思想能夠得到大眾的理解。這份提案我會牢記在心的!”
“嗯,謝謝卜建學教授給我們提出的救國救民的最和諧的方案。現在,我們繼續將我們的鏡頭轉向那邊的救援人員。”
卡爾聽膩了,直接一個切換頻道,車內開始播放搖滾的音樂。它一邊晃動著身子,一邊搖搖擺擺地前進。看起來,實在是和醉駕差不多。
車內,零的雙手捧著櫻的那把武士刀,仔仔細細地觀看著。而旁邊的信也是詳細端詳,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在看了許久之后,零點點頭,將其收入刀鞘,笑了一下。
“這東西真不錯。看起來還真是有趣。”
“是嗎?”信打了個哆嗦,說道,“我只看到了這把刀上的冤魂,以及它那強烈的殺氣。”
零將這把武士刀放在自己的身邊,雙手重新握住方向盤。對此,信卻是一臉嚴肅地看著這把武士刀,似乎生怕它突然間跳起來出鞘,砍向自己似地。
“好啦,別那么緊張。回去之后我幫你調整一下。這次的戰斗中我收集了很多你的戰斗數據。我想,接下來我應該可以給你編寫一段更加適合你運動方式的程序,讓你的移動速度更快,跳得更高。另外……”
零讓卡爾的椅子轉了過來,正面面對著后面躺在椅子上的櫻。他伸出手,輕輕捏住櫻那張小臉蛋的下巴,將其輕輕抬起,笑了一下。
“我們的歌姬睡著的時候,看起來真是和平,不是嗎?誰能想到,在這么一個可愛的臉蛋之下,隱藏著的竟然是一個殺人瘋子。”
初看著零伸手捏著櫻下巴的樣子,那雙眼睛里顯得有些憂郁。不過,零并沒有做任何其他的事,而是轉回作為,雙手握住方向盤,笑著,駛向自己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