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那我的紅繩子怎么辦,.”小丫頭眨巴著眼睛看著月老,眼里事實在祈求。
“我老早就告訴過你了,說了多少次了,那是你的姻緣線,你練習牽姻緣,不能用自己的姻緣線來牽,這次就算了,牽了就牽了。以后練習,牽別人的,知道么。你學了這么久了,最主要看看哪兩個人緣分較深,若是琉璃柱變成了綠色,那是有希望,得再觀望一下。若是變成了紫色,那就是緣分到了,這就可以牽了。若是變成黃色,那是絕對不成牽在一塊的,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師傅。”小丫頭點了點頭,“師傅,那我要是不小心牽錯了,會不會犯下罪孽。”
“若是成了孽緣,你自然就犯了罪孽,到時候師傅要懲罰你的。若是兩人錯中有錯,相處出緣份,你的責罰就輕些,丫頭,日子是人過出來的,我們行的只是一個職責,要是每一個人被我們牽了都能百年好合,白頭皆老,那世上就沒有怨偶咯,我們可掌控不了人心吶。”月老語重心長說道。
小丫頭似懂非懂的,月老忙道:“師傅說的都是至理名言,你得趕緊記在腦里,下次犯錯了,師傅便罰你關小黑屋去。”
小丫頭縮縮脖子,“記住了,都記住了,你看我還寫下來了。”
“嗯,這還差不多,以后師傅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記的清清楚楚的知道嗎。”月老摸摸胡子,覺得很有必要好好叮囑這迷糊的小徒一番。
“可是你上次說要去偷老君的丹藥吃,我也要記住嗎,偷東西是不好的。”小丫頭閃著無辜的大眼睛。
月老老臉一紅,板著臉道:“我跟老君什么交情了,用得著偷嗎,我那是取。”
“那……”小丫頭還想再說什么,月老忙道:“你快練習著,記住,你許把自己的姻緣線弄斷,不許把自己的線牽給別人,不許牽錯線,要不然回來關你小黑屋。”
月老說話,人一閃就消失了。
小丫頭又開始坐在那里,認真地學習怎么牽姻緣線,不過她很乖乖地聽師傅的話,不動自己的姻緣線。
不過人總有好奇心的,小丫頭也不例外,這不看著自己姻緣線的另一端那字眼閃現著的四個大字,圣子福娃弘晝。
小丫頭歪著腦袋,如來佛祖座下弟子青蓮圣佛圣子福娃弘晝?這是誰,這人的名字怎么這么長。雅文言情首發
如來佛祖,小丫頭點了點頭,這個她知道,可是她沒有聽過青蓮圣佛圣子福娃弘晝,有人有這樣的名字嗎,好怪。
雷音寺中,被念到的弘晝小娃阿揪阿揪地打著噴嚏,引的眾佛們上前關心著,“小師弟,是不是感染了風寒了。”
“才不是,我的身體倍兒棒,肯定是我阿娘想我了,要不然就是我那幾個哥哥姐姐念著我哩。”弘晝很淡定地揉揉鼻子,小小的雙手又在臉上胡亂地揉一通,深吸一口氣,然后又呼一口氣,再繼續打座。
“不是身體不舒服,那你繼續吧,一會師傅就會出來檢查你的功課了。”幾個佛師兄提醒著弘晝道。
弘晝聽到這里,拉聳了腦袋,心里想著,被騙了被騙了,嗚嗚,阿娘,人家要回家來。嗚嗚,阿娘,阿父,阿兄,阿姐、慧知……人家不要當和尚。
弘晝心中哀嚎著,覺得自己上錯了賊船了,居然被騙到這里當和尚,摸著光潔的腦門,小小的弘晝心中受傷啊,他一定是變丑了,光著腦袋哪里好看了。
可是他又出不去,完不成功課,他不能回去見阿父阿娘,也見不到阿兄阿姐。
弘晝覺得自己好可憐。
雷音寺一群佛子們看著小小的弘晝拉聳著腦袋在那里打座,小小的臉上表情可豐富了,一會哀怨,一會笑一笑,一會又擠了擠眉眼,一會又大放精光,整個人的表情鮮活的不行,看的一眾的佛子羅漢們都紛紛側目,師傅帶回來的小師弟可真有意思。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的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樹阿樹兩只黃鸝鳥,阿喜阿喜在笑他,葡萄成熟還早的很哪,現在上來干什么……。”
瑚圖玲阿正圍著菩提樹轉著圓圈,這里跑跑那里跳跳,歡快的不行。不遠處的慧知看著歡快的瑚圖玲阿,臉上也帶著微笑,“那是菩提樹,不是葡萄樹,不過你喜歡葡萄,可以在這里種上一棵。”
“師傅,真的可以嗎。”瑚圖玲阿閃著發亮的大眼睛,一臉的興趣。
慧知還沒有點頭,只遠這斜月洞外便響起了一道爽朗的笑聲,慧知便站了起來迎向了門口,“鎮元老弟。”
“菩提老兄。”鎮元子樂呵呵道“多年未見,你都快忘了我這老鄰居了”。
“快請進,我這才回來,都還沒來的及跟老弟你招呼著呢。”
“那木扎爾,快來見過菩提祖師。”鎮元子朝著身后一名看起來有些叛逆,表情不情不愿的小男孩說道。
“這是?”慧知的目光落在了小男孩的身上,看著小男孩與瑚圖玲阿差不多的年紀,只是那一臉的桀驁不馴,便知道很難管教。
“我孫子那木扎爾,這小子可調皮了,聽聞老兄回來了,又帶了個小徒,正好跟我孫子差不多年紀,帶過來有個伴。我那兒子兒媳婦云游去了,這小子交給我帶,調皮搗蛋,我頭疼的很呢。”鎮元子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可見是對自己的孫子管教無力,寵不得,罵不聽,又舍不得打了。
“哦哦,你倒是有福,還有孫子帶了。”慧知笑道。
鎮元子住的便是西牛賀洲的五壽山的五莊觀上,慧知住的是西牛賀洲靈臺方寸山的斜月三星洞,這兩個可是多年的老鄰居來著了。
鎮元子是地仙之祖,道術深厚精深,可醉心于修道的他,卻拿自己的孫子沒有辦法。這不一聽到菩提祖師帶著個小徒回來,鎮元子看著他家的小孫子便動了腦筋了,只是菩提祖師剛回來,要見的人非常的多,鎮元子并沒有馬上上門。
這不等了好些天了,方寸山這里清靜不少,鎮元子也就帶著小孫子上門了,當年那差點掀了天的孫猴子都能被菩提祖師教好,鎮元子也就打著讓自己小孫子上門讓菩提祖師收留的心了。
這個時候瑚圖玲阿已經不抱著她的樹了,正用著圓碌碌的大眼睛看著來客,就聽慧知道:“瑚圖玲阿,這是地仙之道,道號鎮元子,過來拜見鎮元子。”
慧知朝著瑚圖玲阿招了招手,瑚圖玲阿乖巧地到了鎮元子的面前有禮道:“瑚圖玲阿拜見鎮元子。”
“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娃,這就是天圣尊的圣子吧,果然天才神童。”鎮元子看著瑚圖玲阿,目光定在了瑚圖玲阿的身上,頓時精光一閃,贊嘆道“果然聞名不如一見啊”。
鎮元子以為自己家的孫子已經是天才了,這不見著瑚圖玲阿,人家的修為還在自己家的孫子之下,甚至還不止一個級別的。
當下鎮元子看著慧知的時候,眼里可是閃閃發亮的,心中更加的堅定要把自己家的孫子放到菩提祖師這里學習了,看菩提祖師多會教人啊,所教出來的徒弟個個都厲害的很呢。
鎮元子當下拿出了自己的寶物當初禮給瑚圖玲阿見面禮,慧知作勢攔著,但鎮元子說什么也要把寶物送給瑚圖玲阿。
瑚圖玲阿見了慧知點了點頭,當下寶物一收,順意消失進了金之鏡里。
“瑚圖玲阿,帶著那木扎爾過去玩吧。”慧知笑笑道,然后雙手里拿出了一小袋的葡萄種子交到瑚圖玲阿的手上,“你不是要種葡萄嗎,這里是種子,去吧。”
“好的師傅”瑚圖玲阿接過了種子袋,又對著那木扎爾招了招手,“小弟弟,我們一起種葡萄吧。”
“我不是弟弟,我是哥哥。”一直沒有開口的那木扎爾終于說話了,剛剛鎮元子讓他跟慧知打招呼他都不肯,甚至瑚圖玲阿跟他打招呼也是酷酷的不理會。
“嗯”瑚圖玲阿嗯的一聲,不再理會那木扎爾,自己拿著種子便跑去菩提樹下了。
慧知和鎮元子則擺開棋盤,便開始下著棋,那木扎爾見瑚圖玲阿不理他,鎮元子也沒有理他,動了動手,便不情不愿地跟著瑚圖玲阿的身后到了菩提樹下。
瑚圖玲阿挖了小坑種上葡萄子,填上樹,便又澆水,好似怕葡萄不好活,又從自己的金之境里拿出靈水來澆上。
那木扎爾一直不說話,瑚圖玲阿也不理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一會,那木扎爾這才動了動身,蹲了下來,自己也挖小坑,便找瑚圖玲阿要種子。
瑚圖玲阿一愣,還是把手上的種子給一點那木扎爾,就見著那木扎爾把種子都倒了下去,瑚圖玲阿叫了起來,“不是這樣的,全部倒到一個坑里,不好活,你要這樣,一個坑幾個籽兒,而不是全部都倒下去,浪費了。”
于是科,瑚圖玲阿像個老師一般教著那木扎爾種葡萄,那木扎爾也很順從地配合著,與慧知下棋的鎮元子看著那木扎爾的反應偷偷地笑了,這小子還是得有人治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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