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雍王府沒有特別的事,不過禛的書房里多了一個新人,就是那日里酒館遇到的年羹堯,其他書友正常看:。這一個月以來的相處,年羹堯對禛還是很有些敬畏的,不過可不代表他就放棄太子。
他努力地在禛面前表現,作了不少文章給禛看,也常和禛討論他的觀點。特別是在太子交給禛的政務上,他都努力地出人出力,盼著禛把他引薦給太子,也盼著太子能發現他的優秀,:。
清早禛從宮里回來就窩在書房里,主位上禛端坐著,而一旁的鄔思道正閱著一份手稿,戴繹也在一旁看著另一份稿子,他如今可不只是王府的護衛了,從暗轉明后,他還兼了禛的謀士。
久久,鄔思道放下手上的稿,激動地贊道:“寫的太好了!此人對政治和軍事都有獨到的見解,是個人才呀,王爺莫錯過了。”
禛沒出聲,只是眼里還是透著對年羹堯有些重視的,戴繹自然也是了解他的主子的,見了禛看向他,也就提出了他的看法:“此人的確文采不錯,爺若有此人相輔是個不錯的助力。只是此人有些持才傲物,過于鋒芒畢露,急于求成,似把要出銷的利劍隨時揮斬。有勇有謀,可見野心甚大。”
聽了戴繹的話,鄔思道收起了愛才的激動之心,緩了緩情緒才道:“戴護衛說的倒在理,這幾篇文章倒是好文采,只是還是透著此人不甘平凡,而且有些自傲張揚。此人有野心倒是不擔心。只要在爺的掌控內倒還好,只是鄔某這幾日見著,他的心并未放在王爺的身上,看來此人是瞄上太子了。”
戴繹一聽想到年羹堯近日里在書房的表現,頓時心里有些氣憤地把手稿丟到桌上。重重地啪的一聲。氣道:“他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居然想拿我們爺當他的踏腳石,夠膽肥。當大清沒有人才了,只剩他了。奴才倒認為十三爺的哈哈珠子,耿精衛倒是不輸年羹堯。只是缺少了歷練。假以時日定不凡。而且耿府耿精榮文采更為出眾,只是內斂了些,比起心性不定的年羹堯,耿府更為忠心也放心,倒是爺一大助力。”
戴繹說完了,小心地察看著禛的臉色,見了禛面上平靜他才放下心來。他剛剛只是見了年羹堯居然想通過他的爺接近太子,心里氣不過才拿了耿精衛做對比。耿府涉及到爺的后院,畢竟不好談,不過他剛剛也避開了耿側福晉了。
“戴護衛說的在理。耿府兄弟倒是不錯的人才,可堪大用。只是這年羹堯爺也不用放棄。這樣的人握在自己的手上也好過將來讓他成為別人的利劍,成為敵人還是麻煩了些。”鄔思道也適時的提出他的看法,年羹堯這人只能留下,就是損在自己的手里也莫讓他投靠別人,成為別人對付王爺的利劍。
禛不說話,而鄔思道和戴繹也不急,安靜地在旁邊等候。鄔思道自己親手沏茶,隨那行云流水般的動作而飄出的清香之氣讓人陶醉不已。戴繹心中佩服,讓他喝茶還行,可是讓他像鄔思道一樣的泡茶,那套茶具估記保不住了。
“此事爺自有主張,戴繹這幾個月里把你的婚事辦一辦,南邊有個小縣近海關正缺個正九品的外委把總,你先在那邊好好呆上幾年,把那邊的地勢好好堪察一番。”這幾日里,粘桿處傳來消息,南邊有異動,謹慎的禛自然得派人去坐鎮。
“奴才謝爺提攜,定不負爺的重任。”戴繹欣喜地跪在地上朝禛扣頭著,心里非常的感激,能跟到這樣的主子真是他上輩子積的福了。他家人都沒有了,如今就是個孤兒,單單沒入奴籍已經是王爺對他的厚愛了,現在還居然到外地赴任,他怎么能不喜呢,雖然王府的人都是有品級的,可是王爺這特地安排表示以后前途光明著呢。
戴繹退出去后,禛問著鄔思道:“弘暉近幾日學習如何?”
“回王爺,弘暉阿哥天資聰敏,學習很用心,課業完成的很好。”鄔思道說著把弘暉近幾日的作業給呈上去。
禛細細地看了一會,心中滿意,不過嘴上卻道:“嗯,課業到是努力完成了,鄔先生辛苦了。只是作為嫡子,這點課業還是不夠的,望鄔先生多多費心。”
“王爺客氣了,鄔某也是盡微薄之力罷了,能給弘暉阿哥教學,是鄔某的福氣。”
禛對鄔思道很是尊敬,不過輕飄飄的一句話也就奠定了弘暉的苦難日要來臨了,禛的嫡子可不是翹起二郎腿就能隨隨便便當的。
離開書房,禛去了正院坐了一會,賜了一批好東西給了弘暉,:。然后才到李氏的院子看看弘昀、欣媛和七個月大的弘時。
弘時如今就跟個正常的嬰兒一樣,并沒有被李氏的空間污染著,不過比起一般的嬰兒又多了份機靈。李氏照顧弘昀更為上心一些,所以對于弘時也就忽略了,因而空間里的東西也就沒怎么用到弘時身上來了。
對于孩子,禛還是很寬和的,所以他就算是對李氏有些防備,可是還是會為了孩子過來走動一下。看著塌上爬的歡的弘時,一旁的李氏在一邊適時地表現出她溫柔的母愛,只是禛卻沒有多少感覺,而是想到了再過幾個月,耿精靈肚子里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吧。想著莫太醫說從脈像并不顯,可是偏兒子的機率比較大,禛讓莫太醫守了口風后,也就堅定了帶耿精靈去廟里走走的決心。
“爺,婢妾已經備了午飯了,爺一起用飯吧。”李氏婉若秋水般地雙眸看著禛,無時不展現她母愛的一面,沒辦法誰讓她覺得禛從小缺母愛,應該最喜歡的就是這一面。
準備起身離開的禛聽了后腳步也就收住了,朝了李氏微頷道,李氏歡喜的去準備了。她的孩子見到禛的時間少的可憐,雖然在府里看似禛對她的孩子很寵,可是對于李氏來說她的孩子還是缺少父愛。所以她得制造孩子和禛相處的機會,而不是來看一下,問幾句話便離開。
這一回,禛難得耐著心在李氏的院子里團聚,弘昀和欣媛都努力地在禛面前好好表現。只是午飯吃完了,禛還是離開了,留下的也只是蘇培盛送來的賞賜。
在后院走了一圈后,禛最后落腳的是景然院,雖然夜晚耿精靈懷胎按規矩來說是侍不了寢,不過禛也沒打算在這過夜給耿精靈制造麻煩,大多的時候他晚上來坐一會就回了書房了。而現在是大中午的,禛過來自然是陪著耿精靈午睡,這已經是他這段時間里養成的習慣了。
如今懷胎近四個月的耿精靈肚子已經凸顯出來了,要說禛習慣中午來陪她午睡,那她的習慣就是抄佛經,其他書友正常看:。三個月半的時候,她就感覺到胎動了,而禛對此也是很欣喜的。只是耿精靈發現肚子里的胎兒很不老實,有些燥動,不過只要她抄佛經的時候,胎兒就變的很安靜。所以她現在不止是為了慧知而抄了,也為了靜心還有肚子里的孩子。
“爺,不若你來念經,婢妾來抄吧,讓孩子也聽聽,她好似很喜歡婢妾抄經呢。”耿精靈見禛老看著她抄,就想著給他也找點事做。
誰料到耿精靈才剛說完禛立馬就拒絕了,而且行動快速地把耿精靈抄的佛經給收了起來,反應有些異常。
“爺,婢妾這一卷還未抄完呢?”耿精靈立馬抗議了,心里覺得莫名,怎么回事啊,她沒說錯什么話啊。
“以后你莫抄經了,閑時到院子里走走吧,嗯,爺讓丫頭來彈琴給你聽。”禛堅定地道,決定還是培養耿精靈的其它興趣。
“可是婢妾覺得抄經挺好的,寧神靜心,而且婢妾每回抄經肚子里的孩子可安靜了,不像平時一樣鬧著,他定也懂經的。”耿精靈說的很高興,可是卻讓禛更堅定了不再讓她抄經了,至少她懷胎的時候不讓她碰。
“蘇培盛,把景然院的經書全撤了,爺不想在景然院見到一卷的經書。”禛一發令,外面的蘇培盛的行動更快,一會景然院的經書都被清走了。
“爺,你怎么了,抄經挺好的呀,你之前不是也讓婢妾多抄抄嘛。”以前她是覺得這些佛經什么的讓她頭痛,可是如今為了慧知抄的時候,習慣了也就不覺得了。再說了禛自己不也是常常學佛經嘛,怎么這次的反應這么大,這人就是個假佛學。
“嗯,以后你多聽一些音律,抄些詩詞文章,爺念你來抄,爺可不想有個看破凡塵出家的格格。”禛說完見了耿精靈那帶著笑意的眼,頓時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了,冷著臉有些別扭道:“爺的女兒不用學佛經,爺會給她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