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紅,把這些都給精衛送去吧。”自那邊得了消息,耿精衛調到了貴州去撫民,耿精靈便寫了封信交代精衛要保護好自己,還有些捎些保命的藥丸。她對朝事并不關心,只希望她在乎的人平安就好,精衛理想遠大,她只能在身后默默的支持。
“靈主,耿精衛厲害著呢,在人類里面也找不出幾個是他的對手,你也不用那么擔心。何況你給他的保命符不少了,他定會平安的。”夭紅雖是這么說,可手里還是接過了耿精靈的小小包裹,靈主對耿精衛那小子好的沒話說呢。
“我知道,只是心里還是忍不住擔心。”耿精靈笑道。
夭紅出去后,耿精靈便進了靈心境里修練,雖說比起以前她現在的修練速度已經很快的,可是離到達妖王還很遠呀,不勤快不行呢。
夭紅把包裹系在靈鷹的爪上,拍了拍靈鷹的頭道:“要親自交給耿精衛那小子知道嗎?完成任務了,我獎你一顆糖豆。”說著朝靈鷹嘴里塞了一粒藥丸,這可是參娃做的呢,她們靈心境的人吃多了對修為也沒多大的用處,純當零嘴,可是對這靈鷹可是好東西。
靈鷹急切地把糖豆吞到肚子里,歡快地撲騰著翅膀,朝著夭紅鷹啼一聲好似在保證什么,便展翅向南方飛去。
“真是好哄。”夭紅嘟囔道,不知從哪摸出來的粒糖豆放在嘴里咋巴咋巴嚼了兩下,唔,小主應該愛吃吧,她之前怎么就沒想到拿這個給小主當零食吃呢。
回到景然院,夭紅知道耿精靈進了靈心境,也不去打擾,而是去了另一個屋里。
一歲的弘策自己在屋里練習完走路,累了便坐在地毯上看著窗外沉思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夭紅進來都沒發覺。
“小主,在想什么。”夭紅坐在弘策的身邊問著,只是她并不期待弘策的回答,心里也覺得弘策年紀小不可能回答。
弘策回神看了夭紅一眼·并未理她,而是又自顧地想著事情。
“給”夭紅手心里放著一粒糖豆伸向弘策。
哪知道弘策看了看了心里撇嘴,以為夭紅給糖給他吃,所以并不感興趣,他又不是一般的小孩子,哪里對糖感興趣了。
“不要,很好吃的哦·別人求都求不得的呢。”夭紅自顧地說著,只是弘策并不理會。
夭紅覺得弘策太不識貨了,她拿出手的東西哪會是隨隨便便的,直接就把糖豆塞進弘策的小嘴里。
弘策掙扎了一下,見了糖豆入口即化,生氣地朝著秒紅瞪眼。這奴才哪有一個奴才的樣子,哪有不顧主子的意愿的,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而且額娘還這么信任她,不怕她給自己下毒呀。
不過感覺到糖豆入口后很是清爽和精神,讓他渾身都覺得舒服極了·他心里微微驚訝地看著夭紅道:“這不是糖。”
“我沒說是糖,這可是好東西呢,不過不能多吃。”聽到了弘策開口,夭紅得意了,哼不是好東西她能隨便給他吃嗎,真是的。這小主可愛是可愛,可是不愛說話,半天都不吭一聲,所以她都是再猜他的表情,現在終于開口了吧。
弘策因著身體的感覺忽略了夭紅的自稱·不過就算是他聽到了也無奈糾正,因為他發覺得就算是夭紅私下在額娘面前都不自稱奴婢的。
他嘴角抽動,想開口,卻見了夭紅一副等著他的表情又不愿說了。
“你叫我一聲花姨,我就每天給你一粒。”夭紅見了弘策對糖豆感興趣便開口要求道,怎么說她也算是和靈主同輩吧·讓小主叫一聲花姨不為過呢。
“爺沒有姨,你并不比爺大多少。”弘策板著小臉看著夭紅,那眼神別提多怪了,開口很明顯地告訴夭紅,他沒有姨。一個才八歲的黃毛丫頭居然讓他這皇子皇孫稱姨,這奴才太大膽,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看來額娘真把她寵壞了。
夭紅被弘策的話給咽著了,開口想稱老娘,想說什么,可是她現在這身型確實是八歲的樣子,確定沒有說服力。小主不愧是靈主的兒子呢,本來想趁著小主年紀小讓她占占便宜,沒想到這么精明呀。不過想讓小主叫姨也簡單,直接找靈主就可以了,只是她現在這身子的年齡是個大問題呀,怎么化形的時候不是大人呢。
“抱爺去找額娘。”見夭紅說不出話來,弘策挑了挑眉,卻不打算和夭紅再扯。
“哈,找靈主呀。”夭紅眼珠子一轉,便道:“靈主在睡覺,我帶你去玩吧,別打擾了靈主睡覺了。”
“放開爺,爺要去找額娘。”弘策朝夭紅吼著,只是他小人力微,根本掙不過夭紅,所以被夭紅抱離了景然院。紅無視著暗里的粘桿們,帶著弘策來到圍墻這邊,抱著弘策輕躍上了圍墻。粘桿們還以為夭紅這是想抱弘策離開王府,準備現身攔下的,夭紅直接抱著弘策坐在墻上看著街上來往的人群。
弘策這回是真真的見識到了夭紅的輕功了,這么高的圍墻就是武林高手也很少人這么輕松地躍上來的,而她還一身的肥肉抱著他這么輕飄飄地上來了。
見了弘策朝她看來,耿精靈得意道:“怎么樣,這里不錯吧。”
弘策微頷首,從高處往上看當然不錯了,這還是他出生以后第一次看見王府以外的天地。這些路面,還有王府的周圍,讓他是多么的熟悉呀。特別是他還望的到自己曾經的王府,而它就在圍墻拐角的另一面,與雍王府緊鄰著。
那天抓周的時候,他見到八阿哥還有郭絡羅氏的時候,腦子就一片的空白。男的他認識,因為那外殼曾經就是他自己用的,而女的是他的福晉,上一輩子愛過的女人,只是也幾乎在讓絕子的女人。
娶郭絡羅氏的時候,雖然也為了她身后的安親王舊部,可是更多的是他也喜愛著她的。她無法生孩子,他雖然遺憾,可并不會對她的喜愛減少,相反還更多的憐惜她。郭絡羅氏的愛如烈火,可也燃燒了他整個后院,不過以前他并不在乎郭絡羅氏怎么折騰后院的人,甚至她給后院的女人灌絕子藥,他也沒出聲。
不過顯然他的縱容讓郭絡羅氏變本加厲了,以至于傳到了皇阿瑪那里,他沒少因為后院的事被皇阿瑪罵著。只是他想爭那個位,不可能沒有子嗣的,皇阿瑪不可能會傳位給一個沒有兒子的皇子,朝臣也不會支持一個沒有子嗣的皇子。
后來郭絡羅氏一直沒法生孩子,也知道自己懷孩子無望了,才在阿瑪賜給他的包衣女馬氏身上動了心思,弘旺出身后便養在她身邊。
這要是在后世,郭絡羅氏獨占他的想法并不奇怪,后世本就是一夫一妻制。只是在這大清的三妻四妾里,獨占這個詞是不允許發生在帝王和皇子身上的,不然等待的只有一杯毒酒賜死。
雖然現在他對郭絡羅氏已經沒有以前的感情了,現在他可以平靜地面對郭絡羅氏,只是想到郭羅絡氏跟著他最后下場也沒好到哪去。弘策心下決定,希望這一世,他能保下她吧,雖然她已不在是他的妻。
“誒,你怎么在這。”夭紅朝著馬路邊一位行走的男子叫到。
男子正埋頭走路,聽了頭頂上傳的聲音便抬起頭來,見了是那個胖丫頭,心中微驚訝。
“你怎么在這上面坐著,多危險。”男子看了夭紅一副不在站的樣子,特別是懷中還抱著個漂亮的娃娃,好在有樹檔著,所以不注意的話就看不出圍墻上坐著夭紅。
“這上面安靜,你要不要上來坐坐。”夭紅開口邀請著,簡直不把圍墻當一回事。
“不,不用了。”男子朝著夭紅擺手,他又不是無知,他現在已有個不大不小的官階了,不是升斗小民,都知道這可是雍王府的圍墻呢,能隨隨便便坐的嗎。
“哦,你這是要去哪。”夭紅很親切地問著,對男子很自來熟的那種。
男子雖然也詫異夭紅語氣里的熟悉,畢竟他們也只不過見一面而已,不過他對夭紅很有好感。便道:“我要去隔壁,廉郡王府上拜見。”
去見八阿哥,夭紅眼珠子一轉道:“我剛看了廉郡王外出了,你來晚了。”
出去了,怎么會,男子疑惑地看著夭紅,可是從夭紅的那肉縫的眼珠子里看不說謊。廉郡王是什么意思呢,是惱了他這兩年來的不識抬舉嗎?這兩年來廉郡王一直在拉攏他,原先他是打算做個清臣混口飯吃的。可是現在他有求于廉郡王,不得不上門來,也做好了思想準備為廉郡王辦事,現在看來他高估自己了。
“我叫夭紅,大哥,你怎么稱呼。”夭紅打斷了男子的沉思道。懷中的弘策也在看著男子,這個人他認識,化成灰他都認識。
“我叫李衛。”他本來就對這胖丫頭有莫名的好感,現在見她如此爽快,便也報著姓名。
于是夭紅懷中的弘策便莫名地看著夭紅很快便和墻下的李衛聊的很嗨,他無語的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