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靈看了一眼地上被吸干的華太醫,眼里并沒有憐憫,拿著參娃研制的化尸粉散了散,華太醫就這么化成了空氣。
看向祭壇處已經禮成的禛,耿精靈突然覺得這一刻的禛又與平常不同,她不知道別人看不看得到,但她看到了也聞到了相似的氣息。禛的身上圍繞著淡淡的紫氣,越來越濃郁,再后來化成一道白光便消失了。
耿精靈眼里帶著濃濃的疑惑和探究,這樣的氣息不應該是個普通人或者是個凡人身上該有的,甚至是之前帶著龍氣的康熙都沒有的。
耿精靈感覺到禛身上給她帶來的一種超強的壓迫感,連忙放出異能包裹自己,不然根本扛不住。可是看了一眼跪拜中的文武百官,他們依然如常,可為什么獨只有她有這樣的感覺呢。
現在夭紅和小金不在,紫陽真人也不在,耿精靈沒法再去判斷,而且這種氣壓也只是一時的,隨著它們在禛的身上沉靜后,便消失了。
不對,這是上位者的威壓,耿精靈立即反應了過來。目光再望過去,好似看到了神的光華在禛的身上。也許是錯覺了,不過是他的身上帶著龍氣罷了,耿精靈說服著自己,畢竟她也無法弄清楚。
隨著樂曲的停止,禛下了祭臺,回到帷幕后,在太監的服侍下脫去祭服,這全天的祭天儀式才全部結束。
“靈主,讓他逃了。”夭紅挫敗地道。
“我們追到海邊,他便消失了。”小金想著海面的平靜思索著,很是奇怪紫陽真人怎么消息的,從哪里逃的。
“沒事,你們把南宗紫陽派的人盯緊了。紫陽真人現在沒有華太醫可用了,又確定禛是龍氣持有者,他一定會讓紫陽派的人出山的。”紫陽真人活了幾百年了,創立了南宗紫陽派,這一次他和華太醫出山,可紫陽派的人還沒出現呢。
定是對龍氣的勢在必得。且是秘密進行,所以紫陽真人也只是讓華太醫知道,并沒有宣揚出去。
“紫陽真人真慘忍,居然把華太醫給吸干了,這可是他培養了上百年的徒弟啊。”夭紅看著華太醫剛剛倒的方向已經空了,也知道她的靈主清理了。
“紫陽真人不會這么想,這一次他吸收了華太醫的修為,若真的整合且強大了,下一步。他更不會放過我們。”耿精靈目光清澈,只里眼里卻深不見底,吸收別人的修為來壯大自己,這確實是邪修的功法,而他們這些就是紫陽真人眼中的肥肉了。
小金想到紫陽真人的行徑,眼里帶著厭惡之色,淡淡道:“雖說這是凡界,但紫陽真人怎么說也是現今修真派的領頭羊了。卻因貪婪不知足失了本性至走火入魔,入了邪修。該是現下修真派的災難了。”
“哼,我們才不怕他呢,邪派中的敗類。”她們是上古妖,雖然在現在人類的眼中妖魔鬼怪都歸為邪派,但她還是瞧不上紫陽真人,這簡直就是邪派中的敗類。
夭紅從不覺得自己是正派。對于別人把自己歸為邪派也從不反駁,她并不覺得正派的就是沒有壞人,也沒有覺得邪派的就沒有好人,怎么樣都有它的敗類存在。
“我也不怕他。”朱朱也出現在耿精靈的身邊,然后指著遠方笑道:“靈主。看那邊,這些黑衣人都讓我下咒定住了。”
耿精靈看了過去,自然也見到了一群被定住的黑衣人,姿勢是想當的奇怪的,就是像被定了穴道似的。微微一笑,耿精靈伸手摸摸朱朱的腦袋,寵溺的輕敲:“就你調皮,這些我們不用理了,留著宮里的人。”
“紫陽真人躲回海邊,老八定也是被他帶回去了,剩余的就讓禛去收拾吧,我們也只能幫到這里。你們也玩的夠久了,都給我回靈心境好好修練,紫陽真人這般上進,我們也不能落后了。”
耿精靈說完,便看向小金和夭紅,這兩人可是靈心境中的主戰力,修為不可荒廢了。
“遵命,靈主。”夭紅和朱朱朝著耿精靈調皮地行了個軍禮。
小金則認真地點了點頭,紫陽真人的強大,他們怎么可能落后了,心里也下定決心要努力修練。
“我們走吧。”耿精靈說著,便先帶頭消失了。
在他們無聲息的離去后,禛也聽到了侍衛長的稟報,與文武百官看到這些黑衣人的時候,禛的眼中是暴怒的。
朱朱已經解了這些人的咒,只是這些黑衣人都被捆綁起來了,被一大指的羽林軍圍著,劍也被卻下了,只能束手就擒。
禛直接讓人把黑衣人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再壓入天牢,交給刑部去審,勿必查出幕后之人。
毒啊,挑斷手筋腳筋人也廢了,可是對于禛的決定,朝臣們不敢吭聲,畢竟這些人只是破壞天壇祭天的,就是殺了也不為過。
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敢站出來說情,幕后之人沒有查出來,誰都怕被猜疑了。老九和老十互望了一眼,皆是低了頭。
而且文武百官心里也是猜測著,畢竟這些人可是來破壞的,現在居然全部定在當場,宮中的侍衛不廢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莫不是有神跡。
百官看著祭臺的方向,那里的祭品還在燃燒著,煙霧彌漫,且在陽光的照射下煙光都漫著金光。
這下百官們紛紛都說著禛的好話,也不知誰帶的頭,文武百官們自覺地在原地又朝著祭臺方向拜了拜,只是心里求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交好一好切后,禛便出了皇宮,往暢春園而去了,想到昨晚華太醫跟他說的話,禛到現在都一股子的陰郁著。
躺在床上的康熙看到禛過來了,也便揮散了才來給他侍疾的一后妃等,德妃離去是很不甘心,年氏更是回頭望著禛,目光晦澀復雜。
禛只當他們才剛來就因為他來了才被康熙趕的原因,并沒有多想,而且他也不會去理會這些。
“阿瑪”富靈阿和瑚圖玲阿、參娃向禛行禮之后,才乖乖退下。
眾人走后,康熙看著禛,這個兒子越來越出色了,特別是自攝政之后,更為的沉穩內斂,處事果斷狠絕。雖然一些朝臣還是頗有微詞,覺得禛太過強硬且不如老八胸襟廣闊等等,但康熙卻并不理會,看著禛把政事治理的井井有條,虛心向他請教,并不會攝政了便目中無人,驕傲自大。
“老四,你可愿接下大清這重擔。”在聽完禛例行匯報工作后,康熙滿意的點點頭,看著禛問道。
禛一聽忙跪在地上,誠摯道:“大清江山是愛新覺羅氏子孫的責任,保護大清的江山,是我們的使命。兒臣身為皇子,自然會為大清江山盡心出力,兒臣希望皇阿瑪長命百歲,愿永遠為皇阿瑪分憂。”說完,禛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長命百歲,朕怕是等到不長命百歲了。”康熙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想到自己的情況,心里也是不舍,過得好好的,誰又想死呢,可是身體撐不下去,他也有心無力了。
“你二哥不爭氣,朕廢了他,也是心痛啊,朕一手培養了他,到最后,卻是朕親手廢了他。”想到了太子,康熙難過,曾經他是幻想過太子坐上他位置的情景的,可是現在已經早物是人非了。
“皇阿瑪,二哥一直很優秀。”禛肯定道,其實一直以來,他對太子的才識是很羨慕和佩服的,那是自己再努力也比肩不了的。
康熙也不去想禛是真話還是假話,礽的學識在康熙的眼里,確實是最優秀的,只可惜,他疏忽了。
想到太子,康熙自然想到了索爾圖,心里自然是恨極了索爾圖的,若不是他,太子也不會被帶壞。
“你們兄弟幾個是朕的兒子,都很優秀,朕雖然不說,但心里是自豪和驕傲的。只是朕是天子,先是君再是父,朕又何償想讓父子離心,反目成仇。”
康熙淡淡道,話里有些吃力和疲乏,帶著他的無奈,這些話他往常并不會說出來。也許老了,也許身體原因,看開了,在禛的面前,康熙的話也多了起來。
“皇阿瑪今日也倦了,兒臣不打擾皇阿瑪。”見了康熙有些累了,且吃力的樣子,禛心中一提,也不敢再打擾康熙,讓康熙休息。
“明日一早便讓他們過來吧。”康熙在禛的攙扶下躺在床上,在禛離開的時候,說了這么一句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禛的身子一頓,回過頭看了一眼床上脆弱的康熙,呼吸淺的仿佛快要消失似的。禛在這一刻沒有歡喜和激動,只是心生酸楚和悲傷,復雜的心思在胸中翻騰著。可是想到了大清內憂外患的狀況,禛堅定了決心,他不會讓皇阿瑪失望的。
交代了守在外面的李德全侍候好康熙,禛便大步地離開了,眼眶中的濕潤在風中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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