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策”走出門口的那拉景嫻看到了弘策,也知道剛剛張佳氏的話弘策也聽到了,臉上露出了無奈。雅文言情首發
“景嫻放心,朕下輩子不會遇上她們,你也不會。”對于舒舒覺羅氏和張佳氏在死前還這么鬧騰,弘策同樣也無奈。但到底她們是他的后妃,為他生了兒子的,且生命也走到了最后,弘策怎么可能會去計較。
弘策的話讓那拉景嫻笑了,雖然知道可能性很小,畢竟她們活著,哪里知道死后的事情。她是想和弘策約定下一世,可也只是說說,死后的事情誰知道。
不是她過于理智,而是她對以后的事情無能為力,且有了這一世,她已經很滿足了。
弘策沒再說下去,剛聽到了張佳氏對那拉景嫻說的話,再看到那拉景嫻出來時,他想也沒想就說出了口。
可是他知道,不說那拉景嫻,即便他自己,哪里就能有下一世了。
皇額娘的遺言,了空的話,弘策都記住,可是要做起來非常的難。雖然這一世他有了記憶,但投胎后,他又是新生,沒有記憶的,那想要達到要求,就更加的難了。
可是不管如何,只要有機會他都會去試一試,想到十世將要經歷的磨練和苦難,弘策心中苦笑,要說原先還有想和那拉景嫻在一起的心思也打消了。
他自己都沒有搞定自己,談何給那拉景嫻幸福,而且這十世,他們也許真的無緣。
罷了罷了,等他有了機會再談以后吧,自己成功了,也不知道那拉景嫻到哪去了,失敗后,更不用想了。
舒舒覺羅氏和張佳氏終還是去了,而她們死后。弘策終于仁慈大度了一回,敕旨追封她們為太上慧貴妃,太上秀貴妃,葬在弘策為自己修建帝王墓瑞陵的妃園陵里。
康熙的墓在清東陵的景陵,雍正的帝王墓在清西陵的泰陵,弘策把自己的墓也建在了清西陵,離自己的皇阿瑪和皇額娘近一些。
“弘策,嫁給你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有后悔過,真的,我很開心,也很幸福。”那拉景嫻主動牽上弘策的手。幸福是自己爭取的,她做到了。
弘策輕拍了那拉景嫻的手,回應著,他也過的很好,很幸福。
自那天從了空那里回來后,弘策和富靈阿、瑚圖玲阿、弘晝幾人心中就掛著事情,這是秘密的事,所以便是對著他們的老伴也不能說。雅文言情首發
而他們也不想說,畢竟這樣聞所未聞的事情。讓人聽了只會覺得腦進水了。
可弘策他們相信,畢竟這是從他們信任的皇額娘嘴里聽來的,還是遺言,再經過了空大師的確認,他們心中已經是熱血沸騰后的沉淀了。
弘策握緊了那拉景嫻的手,看著那拉景嫻已經不再年輕的容顏,可在他的眼里。那拉景嫻依然是那般的美。且這美不止是表面的,在他的心里,那拉景嫻的心更美。
只是,他們的緣份也僅于這一世了。
弘策望望天,天依然那么的藍,碧空上萬里無云,澄凈的天空卻沒有掃去他心底那一抹淺淺的遺憾。
他該知足了,人不能過于貪心的。
即便他退了位。讓永璂登基,改了年號,到底沒有留住皇額娘。可是弘策卻猜不出自己的壽限在哪一天,也許他終會走在那拉景嫻的前面,畢竟他足足大了那拉景嫻十一歲。
“弘策在想什么。”那拉景嫻看著沉思的弘策問道。
自當了太上皇后之后,那拉景嫻倒不像以前那樣稱呼弘策為皇上。也沒有叫太上皇,年老的他們去了稱號后,叫名字更讓他們覺得親切自然。
他們之間并沒有轟轟烈烈的感情,而是如涓涓細流般的細水長流,那拉景嫻雖然也羨慕著那些故事里,轟轟烈烈的愛情,但卻知道那樣的感情最是脆弱不過的,如炫爛過的的煙花,轉眼即逝。
所以即便是羨慕,她還是喜歡現在這樣子,相濡以沫,相伴到老,這才適合自己。
弘策緩緩地搖了搖頭,并沒有把心底的心思說出來,而他也沒有打算說,即便說了又能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自上次了空那里回來之后,弘策和富靈阿、瑚圖玲阿、弘晝幾人倒不似以前那樣拘在圓明園了。
以前他們是愛喜歡出去玩的,只是年紀大了,倒很少遠行了。而這幾年來,發生的事情也多,特別是耿精靈和耿精衛去世后,讓他們很有種物似人非的感覺。
自從得了了空的話,弘策幾個并不知道他們要怎么做才是真的好,真的對。所以他們穿著便服,走出圓明園后,便深入民間,在京城一處院子里生活。
永璂他們這些兒女對于弘策、富靈阿、瑚圖玲阿還有弘晝幾個的做法,很是頭痛的。畢竟老父老母好好的皇宮不住,公主府不住,親王府不住,圓明園不住,跑到外面來,又還不要護衛太監丫環跟著,怎么不讓他們擔心呢。
“皇額娘,你怎么也不勸勸皇阿瑪。”永璂揉揉太陽穴,拿弘策和那拉景嫻沒有辦法,想著怎么勸才能把這一雙年邁卻好動的父母給勸回宮去住。
富靈阿、瑚圖玲阿、弘晝這里同樣是如此,他們的兒女知道后,都勸著他們回公主府或者親王府去住著。
可是弘策他們自然不愿意的,而且也不喜歡永璂他們過來,免的暴露了身份。
這一生早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他們現在也不是不讓人侍候,只是不希望曝露了身份,免的讓他們做不成事情。甚至弘策幾人還對永璂他們道,若是永璂他們再來,讓他們的身份曝露了,那們就出京去。
這一下,永璂他們再不敢亂來了,不然真的把弘策他們惹急了,出京就更麻煩了。
人老了,性子難免會比以前多了幾分的固執,弘策他們決定的事情,就無法更改了,不撞南墻不回頭。
弘策和富靈阿、瑚圖玲阿、弘晝幾兄弟妹就是想做善事,而那拉景嫻、阿康、那木扎爾、吳扎庫氏這些老伴自然也和他們的一起的。特別是在他們聽到了弘策幾個人隱姓埋名地在外面居住,做善事時,大家都來了勁了。
卻不想有時候,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隱姓埋名的他們想搞慈善,想接濟貧困區、求助病人兒童,可一無權,二無勢,在天子腳下,還真是寸步難行。
就是表示自己有錢了,反而遭人惦記上了,倒惹了不少的事情。要不是永璂他們一直不放心,還讓暗衛去保護他們,沒準備還真出事了。
京城這天子腳下,各種關系千絲萬縷復雜的很,而給弘策他們這么一鬧,有一些蛀蟲又被連根拔起,算起來讓他們誤打誤撞倒也為民除害了。
雖然八個老爺爺老太太的,多才多藝,要智慧有智慧,要決心有決心,但若不運用一些關系,這好事也難做啊。
可弘策他們不是不想用權,用關系,但了空之緣,他們只能靠自己,不能有強權。不然以他們的身邊,動動嘴就可以了,哪里還有自己親自上馬的。
不過在他們的恒心之下,很快在京城的貧民窟辦了個廣善堂,救死扶傷,接濟困難戶,幫助他人度過難關。
要說在這繁榮的大清,特別是天子腳下的京城里不家貧民窟,那是很意外的事情,便是弘策和富靈阿、瑚圖玲阿、弘晝他們都詫異的很。
現在的貧民窟可不是以前的貧民窟,以前的貧民窟早被弘策所用,而沒想到十來年后,這里又有了貧民窟。
有些人是真的讓人憐憫,但有些人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雖然大清比以前富了,但不代表就沒有窮人了。
相反,窮人也不是不少的,要是都富了,哪會這么多的奴才奴仆的。
弘策他們的廣善堂,還收留一些孤兒,還有老年人,教他們讀書寫字等等。
這一次,弘策他們倒沒有一開始的那么難了,順順利利地辦了廣善堂。
永璂見幾個老人整個人打了雞血一樣,好似瞬間有了活力,把廣善堂弄的風聲水起,而且有聲有色的。
心中一嘆,罷了罷了,隨他們去吧。長輩們這一生太寂寞了,這是想弄點事做,調劑一下生活。
本來很多人都觀望著,畢竟現在很多慈善堂、醫館大都被清政府壟斷了,當然民醫還是有的,但清政府在各地都開設了政府的學堂,還有慈善機構。
現在這廣善堂這么大張旗鼓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掛羊頭賣狗肉,若是礙了別人的利益,或者被上位者疑心了,肯定會被查封的。
而永璂也確實收到了很多關于廣善堂的投訴,說廣善堂這是惡意地拉幫結派,拉籠人心,居心不良等等,讓皇上下旨查封。
對于這樣的奏折,永璂直接無視,便是他都不敢查封了廣善堂,更何況是他們。
不管外面如何的想法,廣善堂依舊開的好好的,更何況弘策他們的身份,還有幕后支持和兒女孫輩,廣善堂不想成功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