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讀書)
百里峻也不過是借題發揮罷了,揮揮手讓掌門起來了,對他態度也溫和了不少,“你也太好性了,若有哪不服管教的,盡管來找我,一派掌門豈是隨意能任人拿捏的!”
掌門心中大定,知道這是老祖再給自己立威,可憐自己繼任時間不足百年,根基未穩,慕飛揚早前就曾爭奪過掌門人的位置,但最后卻被自己得到了,心中多有不服,幾次故意刁難,真是苦不堪言!
“嗯!慕飛揚你好大的膽子啊!我告訴你,今后我徒兒若是少了一根頭發,我定唯你試問!你們起來吧!”百里峻將眾人訓誡了一番后收了威壓,終究是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沒辦法,百里峻也有自己的無奈之處,他必須要為門派的整體大局考慮,不能只為個人恩怨肆意妄為。
“行了,這事就這么定了!掌門,你日后要多多擔其責任來,莫要心慈手軟,念你平日也是勤勉的,本座賜你靈丹一枚,助你修行!”說罷一翻手取了一個玉瓶出來,倒出一粒固元丹扔給了掌門人。
這固元丹是結丹期需要服用的丹藥,用于穩固修為調養傷勢的,價格也是隨著靈藥的年份不同價格也是水漲船高的,而元嬰期賜下的丹藥自然不是一般的凡品,更重要的是有番穩定掌門人權威的意義存在。
“弟子謝老祖賞賜!”掌門心中激動萬分,對這水柔也沒那么疑慮了,反而多了一絲好感,要不是她的事,老祖輕易不出關,自己也不能得到這枚固元丹!
百里峻的固元丹都是搜集千年的靈藥煉制的,藥效自然是不一樣的。
百里峻也不管眾人如何眼熱,帶著水柔便離開了大殿,身后還跟著東方兄妹。
回到了百里峻的小屋,他才好奇地問道:“柔丫頭。你剛才是如何頂得住慕飛揚的威壓的?”他很好奇這個。
水柔自然不能說自己是龍,有龍威護體。所以想了下便掏出了自己的護身符出來,吶吶道:“用的是這個,這是我爹給我的護身符,我幾次逃過死劫全靠了它!”
百里峻定睛一看,大吃一驚道:“龍角!這是龍角啊?你怎么會有這東西呢?”
水柔故意歪著頭一臉的茫然道:“這是龍角么?我不知道啊!這是我爹在我一出生的時候就給我用秘法帶上的。你看這都取不下來的!”她使勁的拽了拽護身符。
“這繩子是龍筋!乖乖你爹是誰啊?”百里峻心里更迷惑了。
“我不能說,我家出事了,我爹娘為了護佑我離開,不知所蹤了。我一個人被傳送到這里獨自修行,迫于無奈才做了散修,好幾次差點被人抓去做鼎爐。所以我才隱瞞靈根的,我只是不想做鼎爐而已,我不是臥底,師傅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臥底!嗚嗚嗚!”水柔想起生死難料的爹娘。想起慕飛揚的欺壓,心中涌起無限的委屈,頓時假戲真做真個哭了起來。
“哎!你這孩子也真是不容易!好了,來師傅這里,莫哭了!你瞧你師兄師姐都笑話你了。來見見人,這是你東方師兄和師姐。他們是兄妹,還有你大師哥和二師哥他們一個出門歷練去了,一個閉關了,日后有機會介紹給你們!”百里峻將水柔招致跟前,笨手笨腳的給水柔擦臉,偏偏爺們手重擦的人臉都紅了。
“師傅,你再用點力,就把人丫頭的臉擦破皮了!”東方明月忍不住了,出言提醒。剛才在大殿的一幕,水柔堅定果決,不卑不亢的摸樣很是得到了這兄妹二人的由衷欣賞。
人都是這樣的,有骨氣有氣節的人多半都能得到大家認可的。
水柔不好意思的擦擦臉,有些害羞,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可她在這群人中間卻是個真正的孩子,她才十六歲,可這群人隨便一個都一二百歲了,比她兩輩子加起來的歲數都大,所以在他們眼中真不算什么。
“晚輩拜見兩位師兄師姐,小妹這廂有禮了!”水柔擦干凈臉上的淚水,立即恭敬的給東方兄妹請安問禮。
東方明月和哥哥相視一笑,眼中都是滿意的神色,東方明月輕笑一聲,“快快請起,以后我們就是師兄妹了,有什么難處莫要客氣盡管來我就好,這是我哥哥,雷靈根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謝謝師姐,謝謝師兄,蒙師兄師姐不棄,小妹也沒什么好東西,不過有兩壇好酒請師兄師姐品嘗!”她是晚輩覺得應該先示好才對,這對她以后在門中行走大有好處,畢竟不能事事都找師傅吧!
東方兄妹也是好酒之人,聞言立刻亮了眼眸,東方明玉更是打開酒壇子一聞,立即贊道:“嗯,是好酒,想不到你這丫頭還有如此本事呢!以后師兄跟你討酒喝,你可不許舍不得啊!”
“那有什么難的,別的我不再行,釀酒我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師兄想喝咱管夠!”水柔豪氣的拍拍胸脯。
“呵呵!這丫頭可比你們悟性都高呢!你們來看看這符隸,這就是丫頭畫出來的呢!”百里峻看徒弟們并沒有排斥水柔,心里也是安了心,他就害怕徒弟們不喜水柔,她修為又低,真要為難她,自己也不能時時刻刻都護著。
東方明玉接過師傅遞來的水雷符隸,仔細的看了半天,然后大吃一驚,“若沒看錯的話,這里面可是有天地法則之力啊!師妹好本事啊!我等自愧不如啊!”說著遞給自家妹妹查看,看待水柔的眼光也不一樣了,多了幾分贊賞和認同。
“柔丫頭,我把你畫的符隸送三張給他二人,你可愿意啊!”百里峻故意這么說,想看看水柔是不是個心性豁達不計較的人。
水柔一臉不在乎,眼神坦蕩不藏私,“徒兒說過那些符隸交由師傅處理,那就是您的了,怎么處置由師傅說了算,再說師傅沒有了徒兒再畫就是,若是師兄師姐們感興趣,我也可以把這里面的門道告訴他們,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會畫,大不了再畫就是了么。
她不在意,但東方兄妹卻是見多識廣的,知道這符隸的價值,心中對水柔更是多了幾分尊重,覺得她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豁達大度,真是可造之材。
“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改日我們可要上門請教師妹這符隸的畫法啊!”東方明玉坦言道。
“隨時都可以的。”水柔爽快的應了下來。
“對了你還沒回答為師你父親是誰啊?怎么會有這么好的龍角啊?”百里峻心中有疑問,倒不是惦記她的東西,只是非常好奇罷了。
水柔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說道:“我是從仙界下來的,我父親也是仙界之人!”有些謊言是要不斷地去圓謊,倒不如半真半假的話更容易遮掩一些,她身為龍族的秘密事關重大,是不能說的,起碼現在不行。
百里峻蹭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東方兄妹也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
水柔嘆了口氣,將一部分秘密娓娓道來,“我的確是從仙界下來的,我呼延家族是一個大修仙家族,因為家族內部出了叛徒,爹爹和眾位男丁出去迎敵,而我娘和女眷們則帶著孩子分別向不同的方向逃跑,我娘為了護住我,被一群神秘人黑衣人圍攻,嗚嗚嗚……!”
水柔一邊說的同時也回憶了那個午夜的夢魘,淚水止不住的滑落,眼神也變得悠遠深邃,“你們都知道吧!這空間是有漏洞的,我們稱之為空間亂流,仙界自有它的法則,雖然大人們不能下屆,那是為了不破壞人間的平衡,但是小孩子卻不在此列的,這就是漏洞。
我家知道一處空間節點,我娘為了讓我更好的生存下來,將我推下了空間節點,我靠著護身符的庇佑,來到了這個大陸,我為了生存做了散修,后來有機會得以進了門派!這個護身符是我爹從龍族好友的手里打賭贏來的,為的就是保護我……!”說完后她嘆了一口氣,神情迷茫而悲傷,爹娘是否活下來了,她想都不敢想,她執著的認定他們一定活著。
說完后百里峻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著,神情顯然有些激動,又有些焦慮,還有些猶豫,最后還是忍不住的問道:“你真的是來自仙界么?有什么證明么?”
水柔從儲物袋拿出了自己常用的白絲帕,輕輕地蓋在身上,緩緩蹲下,瞬間人影徹底的消失了連一絲一毫的靈氣都不曾泄露,好像沒她這個人一般。
東方兄妹圍著水柔站立過的地方走幾圈,也不曾發現有什么漏洞可循,驚訝的問道:“這就是仙界的東西么?我拿我的翻天鏡竟然也察覺不到,真是太神奇了!”神色重多了幾分向往。
水柔一掀帕子站了起來,重新現出身形道:“這個帕子就是我爹給我煉制的,是我小時候用來玩的東西,沒想到來這里后多次用它來保命呢!”
百里峻活了一千多年了,是何等眼光,什么樣的寶物沒見過啊!這東西拿在手里輕飄飄的,很是柔軟,他可以很肯定的斷定這絕不是人界能有的材料。
雖然說坊市也有隱形用的帕子法器之類的東西存在,但都沒有這件這么完全無缺,就是自己出手煉制也不能做到,他甚至不知道這是什么材料做的。
良久他嘆氣道:“你給我的震撼太大了,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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